第八章 帝都密会，萧氏幼女（1）
“站住，来者何人！帝都之内禁止无认证者骑马通行，请出示令牌。”
帝都正门口两个金甲枪兵亮出长枪将顾依雪的座驾挡在大门前。顾依雪猛地拉住马绳让骏马停了下来，从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块绿色令牌，中间以滚烫的锡金烙印上了‘圣济’二字。
“圣济堂的大人？请！”
兵士同时放下手中的长枪，以无比恭敬的姿态让顾依雪入内。
目送她入城后，领首的百夫长嘀咕了一声。
“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是圣济堂的人。我怎么不记得圣济堂的高层当中有这么漂亮的妞。”
“驾！驾！”
顾依雪娴熟地操控着战马避让行人，在宽阔的街道上向前行驶着，直到在一处府邸前停了下来。
圣济堂。
三个龙飞凤舞的草书大字悬挂在上，让顾依雪一下子回忆起了不少陈年往事。
这座圣济堂总舵，她自幼在这里长大，读书学习，有很多成长的美好回忆。也有很多她不想再去回忆的痛苦。
“顾副掌教，收到您的飞鸽传书后掌教大人一直在等您。”
门口的持剑白袍人上前作揖道，顾依雪颔首后另一个白袍人从她手中接过马匹。
顾依雪随着白袍人入内，径直向位于中央的主堂走进。看着两旁侧院里的弟兄在精心地收拾草药和整理档案，规模颇为不，叹了口气：“他总算还没把圣济堂给败落掉。这么多年也只有这件事做的还算认真。”
“副掌教怎么这么呢，掌教这些年治理堂中事务可谓一直尽心竭力。副掌教应多……唉，属下不该多言，掌教大人。”
白袍人引着顾依雪走进了主堂之内，便转身将大门关上。
平日里人流众多的圣济堂主堂，此刻显得空荡荡的。只有悬挂在主堂正前方的一幅画像，以及两侧摆放着的八张椅子。
“依雪，看到创派圣济祖师。是否颇有感慨。”
一个年轻男子点了三炷香插在画像前的香炉当中：“你终于回来了，还知道回家。”
他转过头来，温和地看着与他面对面站着的顾依雪。
二人清秀的眉目间竟有着几分相似。
“家？顾千夏，当年你和顾千秋联手逼我和往生决裂的时候，这里就已经不是我的家了。”顾依雪冷笑着看着这个义正言辞的男人。
她的二哥，圣济堂当代掌教，顾千夏。
“依雪。”
顾千夏温和的神情变得微微一凛：“当年师父将圣济堂传给我们兄妹三人。我们就立下誓言与为祸人间的百毒门势不两立，这是你知道的。大哥和二哥怎么能允许你爱上一个百毒门的传人呢？”
“行了，我不想跟你多这件事。我这次回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你，如今北楚之中，只有你的医术胜过我。”
顾依雪取出了一个密封的纸袋。
顾千夏面色凝重地接了过来，心翼翼地将封条打开，看着纸袋当中的那一滴血。
“你对这滴血用了固化之术？”
“是，我虽通晓医术，但武道境界一直停留在下品武师止步不前。固化之术也只能用于一滴血，让它不会半路消融。你也看到了，我为何要就这滴血特地进京。”
顾千夏看到血液内的燃烧沸腾之福
两道不深的眉毛紧紧地拧了起来。
“这滴血你从何而来？我行医近二十年，从未见过气血如此之旺的普通人，难道，是兽族？”他颇为疑惑，若是兽族，不值得三妹大动干戈，进京向他求问此事。
顾依雪摇了摇头：“不，这滴血是我从一个学生身上放下来的。”想到她用刀给张韬凡放血时那子痛苦不堪装模作样的表情，她也是一阵无奈的苦笑：“他一直挺努力的，可就是凝聚不了灵胎。这让我很纳闷，为了帮他，就把他的血放了出来。先气血过旺，影响灵胎凝聚。”
“原来是这样。”
顾千夏身形飞掠而出到一侧墙壁边，按下开关，一道暗格缓缓推出。他的手伸了进去，从中取出了一本书页略有些泛黄的古籍。
“这是师父生前留下，有关气血研究的一本古籍。当中还有不少师父所作的批注，只是师父提到过，普通人基本不可能存在气血过旺的情况。”
顾千夏手指快速翻着手中的书籍：“在这里。”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书中的一页上，走到了顾依雪身旁，两人一同阅览着书页上的内容。
“古今中外，通览世界。先气血过旺者，虽凝聚灵胎极为艰难，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凝聚成功拥有的力量将会远胜于普通武者。”
这是书上本身就有写的内容，而在这个内容旁边，是他们师父所写的一行批注。
“细究全大陆，气血过旺者，唯有虎兽一族。”
“虎兽？”
顾千夏面色凝重地合上了书，将它放回了原位，合上暗格。
“依雪，我有一个问题，你为何一定要确定你这位学生为何先气血过旺呢？”
顾千夏问道。
顾依雪不假思索地回答：“纵然我们都知道气血过旺者成功凝聚灵胎后力量将强于普通武者。但是只有知道原因，我们才可以对症下药。我是老师，我要对每一个学生负全责。”
“恐怕二，我是无能为力了。我确实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气血过旺的布。师父留下的典籍当中也没有过多对这方面的记载。不过，如果你真地想问，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对各类奇闻异事都有研究。”
顾千夏将嘴凑在顾依雪耳边了一个名字。
“她吗？我倒是很久没见她了。”
听到这个名字，一直面容严肃的顾依雪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如果你想不出来，我倒确实打算问她。那行，我先走了。”完她就准备转身离去。
“等一下，依雪。”
“又怎么了？”顾依雪转身看着喝住她的顾千夏：“堂中各方面的事务处理的都挺不错的，看上去应该不需要我帮你处理什么吧。另外，不要想让我去见顾千秋。”她美眸中露出冷冽的杀意：“昔日师父收养我们，告诉过我们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保存自己的尊严。顾千秋不顾自尊，入赘林氏的那起，我顾依雪再也不会认这个大哥。见他一面我都想吐！”
“依雪。”
顾千夏的面色极为难看：“大哥怎么如今也是当朝宰辅，你怎么能这么他呢。不过，今我要跟你的不是这事。圣济堂已经决定，将和太学宫，飞雁楼联手剿灭百毒门。你是副掌教，当然要通知你一声，不过你现在反对与否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堂中长老会已经通过了这项决议。”
“既然我的话没有什么意义，告诉我又有什么用。”
出乎顾千夏的意料，顾依雪的步子连停都没停，就这么走出了主堂。
他看着妹妹离开的身影，怅然地叹了口气。
“如果当年你没有爱上沈往生。今日萧首尊又何必为你痴情不娶，我们和萧氏的关系定能更进一步啊。”
他又何尝知道，顾依雪多么痛恨圣济堂介入权势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