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无眠夜
等所有人走光,已经是晚上了。
而这边张沉毅凭借自己那张俊俏的脸,把姑娘和大妈们哄得团团转,不知所云地就掏了腰包买了他的十二生肖玉坠,早早就卖完收摊回观了。
看着冉灯尾鄙视的眼神,张沉毅忍不住解释:“玉坠虽不值钱,但上面有加持安神buff,88块不亏。”
厉害,还有buff加成。
“师傅马上要忙完了,你跟我来。”张沉毅完就带她往前走,穿过晾观,然后走上一条路,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一座比清原观气派大气的道馆呈现在眼前。
道馆很冷清,经年累月,沉淀和破败诡异地结合起来,还别有一番风味。
张沉毅打开道馆的大门,:“道馆就我和师傅两人。所以,除了我和师傅的房间,里面其他的房间你可以随便挑。”
冉灯尾左右看了一下,大约算了下,里面有二十来间房。
张沉毅伸手一指,接着:“不过,除了那间,其他房间都没有床。”
冉灯尾随他手指的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一间破败的屋,感觉要垮的样子。
这道馆难道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仿佛猜到了冉灯尾的心思,张沉毅:“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来修缮道馆,我和师傅够住就成。”
“嗯,够住就成。”冉灯尾默默点头。
张沉毅:“算了,一会儿我帮你把床搬出来,你选个你喜欢的房间吧。”
冉灯尾接受了张沉毅的好意,毕竟那屋颇有危房的气势。
冉灯尾:“选那吧,至少窗和门是完整的。”
两人一同进危房搬床。
进去一看,床不过是两根长板凳加一块木板罢了。
她望,月亮亮得刺眼,让她差点掉了泪。
冉灯尾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张沉毅,世外高人啊,不在乎身外之物啊!”
张沉毅满头黑线。
他会他和师傅的床是席梦思吗?
在两人搬床的途中,张沉毅的师傅就回来了。
张道长不解地问:“沉毅,你搬这破木板做什么?”
张沉毅脸不红,心不跳地:“是冉灯尾同学要体验一把睡木板床的快乐。”
张道长哈哈哈三声,接着对着冉灯尾:“看不出来,姑娘还挺能吃苦耐劳啊。”
冉灯尾简直被气笑了,她完全没想到张沉毅这个面瘫脸还会坑她!
“是啊,道长。不过张沉毅同学,他不愿意在这方面输我一畴,决定以地为床以为被睡一晚上,好好体验大自然母亲温暖的怀抱呢。”
张道长本就长的慈祥,一笑更加和善:“哈哈哈,好好好,沉毅啊,今晚你就睡在外面地上吧。记得好好感受,明早为师要问你体验出了什么。”
看来张沉毅的师傅也是坑人不脸红的。
张沉毅知道师傅一不二的性格,只好僵硬地点头。
冉灯尾见他有苦不出的样子,笑得更加灿烂。
呵,尚一千自损八百。
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张道长摸摸胡子,:“不早了,老人家要早睡,有什么事明再吧。”
完便扬长而去,留下两人独自萧瑟。
冉灯尾:“至少有洗脸刷牙的地方吧?”
张沉毅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井里有水。”
很好。
冉灯尾认命地打了一桶水,看了看里面是否有脏东西。
水很清澈,只有几片落叶飘在水上,把落叶捡出来就可以了。山里的井水冰凉,泼在脸上瞬间精神。
“你不洗吗?水还有剩,免得你再打。”冉灯尾问张沉毅。
张沉毅看她一弱女子模样,轻轻松松提起成年男子都觉得吃力的一大桶水,有些怀疑自己,便垮着一张脸,:“不必了,毕竟我糙。”
冉灯尾嫌弃地看他一眼:“就算糙,脸还是要洗,牙还是要刷的。不要自甘堕落,就算睡地上,也要干干净净地睡。知道吗?”
在冉灯尾的同劝下,张沉毅最终还是洗了脸刷了牙。
“很好,明妈……”冉灯尾意识到错了,马上改口,“明下山我给你买冰淇淋吃!奖励你这么听话。”
张沉毅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妈妈?”
冉灯尾从善如流:“嘿嘿嘿,乖儿子。”
既然他要叫,她就要应咯。
果然,听到冉灯尾笑嘻嘻的答应后,张沉毅脸黑成锅底。
“我怎么不知道你脸皮这么厚呢。”占他口头便宜。
“我也不知道你这个面瘫心黑呢。”坑她睡木板。
“哼╯^╰!”两人互相甩头,一人进房睡木板,一人在门外地上盘腿而坐。
屋内。
只要人一动,木板就吱嘎吱嘎响。冉灯尾怀疑床会断。
五分钟后,屋内穿来“砰”的一声。张沉毅听到后,直接笑出声。
冉灯尾开门,对着对面的张沉毅喊:“笑什么笑,罪魁祸首没有资格笑!”
张沉毅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得更大声了。
之后,冉灯尾也只好拿块碎得比较完整的木板垫在屁股下,坐在上面,抵挡下夜晚大地的寒意。
两人一夜未睡,互相瞪眼,找石头,然后朝对方扔石头。
第一缕阳光撒在大地上时,两人早就瘫坐在地上息战了。
张沉毅的黑眼圈十分明显,能看出这人平时作息规律,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熬夜。而冉灯尾与昨一模一样,脸上没什么变化,自从她练体以来,这种熬夜不会轻易影响到她。
“你师父今上班吗?”冉灯尾问。
“上班?”张沉毅不解。
“供人合照签名啊!”
“……这的确也算上班。”张沉毅思考了一下,同意了她的法,“师傅今休息,你现在就可以去问问师傅能不能加入我们流派了。”
冉灯尾站起来,礼貌地:“好,请带路。”
张沉毅也站起来,认命地带路。
两人穿过道馆中间的大堂,从侧门出去,来到晾馆的遮挡住的后方。冉灯尾看着眼前的农家院,十分想狠狠地踢张沉毅一脚。
农家院修得十分精致,里面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在院旁,还种着好几样不同的蔬菜。
张道长正在给菜浇水。
“你们来了。沉毅,快去做饭。”张道长眯着眼笑。
“好的,师傅。”
冉灯尾看出来,张沉毅在他师傅面前乖巧得可怕。
在张沉毅进房子后,张道长又转身对冉灯尾:“姑娘,来,帮我一起浇水。”
“好。”
拿起在地上的另外一个浇水壶,冉灯尾走上前去浇长得像杂草的矗
“姑娘,你想加入我们流派?”
“嗯。”
“可是我听沉毅,你们冉家也是一个流派了。这样,会破了规矩。”
冉灯尾问:“道长,请问规矩是什么?”
张道长拔了几根地里的杂草,:“规矩其实也是死的,只是各个流派的除鬼术不尽相同,如果学杂,会有危险。”
“危险?”冉灯尾不解。
什么危险?博学还不好吗?大家各取所长,相互成长嘛。
张道长抬头望,摸了摸八字胡:“是不允许。”
?难道张道长也知道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