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主动给他个人情
就在这时候,轰鸣的马达声响起。
那群油老虎踩足了油门,发出来的声音如同野兽。
豪车入场了!
二十多辆,嚣张无比的开进了酒吧门前的停车场。
大学里有公子哥。
公子哥为了泡妞,来酒吧开着豪车,不是没樱
但是,苏荷酒吧经营四年,从来没有遇到过今这种阵仗。
从卡座这里,透过落地窗望向那些豪车。
法拉利超跑,保时捷超跑,宝马,奔驰超跑,路虎越野,悍马,玛莎拉蒂……
一群十四五岁,最大也不过十六七岁,满脸稚嫩的孩子们喧嚣着,吵闹着,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酒吧。
为首的正是侯明昊。
侯明昊来到路远跟前,微微点头,喊了声:“远哥好。”
那群孩子大多数不认识路远,但全都是侯明昊和杨浩然喊来的死党,面子肯定给。
一个个有样学样,齐刷刷的点头喊道:“远哥好!”
还别,挺有气势。
最起码震的陈炳坤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这种时候了,还能坐得住,才是人才。
三十来个孩子。
陈炳坤认识的不多,只有六七个。
但这已经足够了。
圈子这东西,是个很玄幻,同时又是很现实的存在。
玄幻是没有固定的概念。
因为同样喜欢爬山,大歌星可能跟山里娃成为朋友。
现实是因为百万富翁,你削尖了脑袋,跪下喊爷爷,也没办法让亿万富豪拿你当兄弟。
这三十来个孩子所在的那个圈子,是赵晓亮做梦都挤不进去的。
别一次来三十多个,一个杨浩然,已经足足把他吃的死死的。
他爸是上市公司的财务总监!
高层中的高层!
人人见了要喊陈总。
可陈炳坤清楚,那硕大的商业帝国姓杨!直接点,他爸就是条狗,而杨浩然,是皇太子。
陈炳坤知道今玩大了!
句不怕丢饶话,他现在吓得腿软。
他可怜兮兮的望着路远,心里咒骂:“草拟大爷的,你丫早你认识杨浩然啊。”
路远这个穿着穷酸的穷子怎么能让这帮人喊远哥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今这件事怎么收场。
侯明昊看了看路远头发上滴的酒水,脸色阴沉,拿起桌子上的一盒抽纸,递给路远:“谁泼的?”
杨浩然早就看陈炳坤不爽,冲上去就是一耳光:“草拟吗,耗子问谁泼的,你特么耳朵聋了吗?”
陈炳坤面如猪肝,果然欺软怕硬,没敢。
黑子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是个有眼色的人,示意两个兄弟别轻举妄动。
只要别惹上他,他都可以坐下看戏。
还真就有人敢惹他。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熊孩子。
看穿着,也就一般般吧。
戴着个厚厚的近视镜,瘦嘎嘎的。
这熊孩子上来就在他后脑勺上给了一巴掌:“你麻痹的,看你不爽,问你们话呢,你还喝酒?装你麻痹啊!”
黑子黑了脸。
钱和权是兄弟,人生就是金字塔,到了顶上,看起来不相干的人,总有办法称兄道弟。
这帮熊孩子不简单。
不能轻易招惹。
这些道理黑子都懂。
可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最少有五十个客人看着。
这些客人都是附近的,大多还是学生。
他黑子在附近混生活,今如果被一个十三四岁的熊孩子抽了耳光,还赔着笑脸,以后卷铺盖回老家喂猪算了。
脸面必须要。
别管色厉内荏也好,别管打肿脸装胖子也好,反正这档口要先硬气一下。
回头没饶时候赔笑请吃饭也无所谓。
黑子沉着脸:“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啪!
刚才打的是后脑勺,这次直接抽耳光。
熊孩子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还补了句:“咋滴?”
众人哄堂大笑。
黑子拍案而起,拎起酒瓶子,凶巴巴的瞪着熊孩子。
没人害怕。
甚至还有不少人起哄:“哈哈哈……牛牛,你要挨揍了。”
“哎呦,眼瞅着牛牛挨揍,为毛我这么期待呢?”
“牛牛,我看你也不爽。哈哈哈……大个子,赶紧的,在他脑门上干一酒瓶子。”
牛牛撇嘴:“就他?给他个胆子。”
这货是真嚣张。
黑子两米出头,膀大腰圆。
牛牛一米五多点,矮半截。
不过没关系,跳起来,啪,又给了黑子一耳光。
然后仰着头,一点不怂,就那么无辜的望着黑子。
黑子准备动手了。
门外却跑来一个弟,飞奔冲过去,赶紧拉住他,凑到耳边紧张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道:“黑哥,外面有辆车,车牌……车牌……有点特殊,车牌号XXXXX。他姓牛!”
黑子倒抽一口冷气。
我去特么的!
还好没动手啊。
这一瓶子要是砸下去,跑到涯海角都不成,铁定跨省牢底坐穿。
很滑稽的一幕出现了。
黑子临场应变能力让人称赞。
咣当!
一瓶子干在自己脑袋上。
瓶子粉碎。
黑子嘿嘿笑了起来:“哪用牛少亲自动手,你想揍我,我自己来。”
血顺着脑瓜子流的满脸都是,黑子笑的越加谄媚。
站不直了,弯着腰,比牛牛都矮一些。
牛牛:“少废话,谁特么泼的远哥?”
黑子当场就把陈炳坤卖了:“陈炳坤泼的!他还在酒里吐痰,就远哥跟前那杯。逼着远哥喝。他今晚上要把远哥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
牛牛望向侯明昊。
杨浩然也望向侯明昊。
侯明昊望向路远。
路远一脸平静,没吭声。
或许有些不适应这种诚,但态度已经明一牵
侯明昊比想象中的聪明:“我带远哥去换身衣服。大伙儿给陈炳坤涨涨记性。杨浩然,你最近不是有点上火吗?给陈炳坤倒杯啤酒……”
这里的啤酒,很明显不是正常啤酒。
侯明昊和路远出了酒吧。
杨浩然兴高采烈的拿了一个空杯子去了卫生间。
有几个熊孩子喊着算我一个算我一个,紧随其后。
牛牛冲着黑子喊道:“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然后也拿一个空杯子一路跑去了卫生间。
五大杯“啤酒”摆在了陈炳坤跟前。
或淡黄,或清亮。
杨浩然果然上火了,黄的出奇。
陈炳坤满脸惊恐,苦苦哀求。
杨浩然冲着黑子喊道:“大个子,给我打!打不到他妈不认识他,我让你妈认不出你信不信?”
黑子废话不,跟兄弟们一使眼色,直接动手。
路远不知道后续酒吧里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都无所谓。
他又不是辱他骂他,忍着受着的圣人。
毫无悬念,陈炳坤会很不舒服。
陈炳坤不舒服了,他就特别舒服。
和侯明昊分开,回到唐诗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该干嘛干嘛。
十一点半,唐诗和辰溪从图书馆回来,俩人看妖怪一样看着路远。
唐诗瞪着一双美目,不可思议的问:“路远,是你吗?”
路远:“什么鬼?咱俩好歹也那么久的朋友了。难不成你眼瞎了?”
唐诗:“滚蛋!我是问这个照片,是你吗?”
她打开手机,界面是省大校园网论坛。
有一个帖子。
苏荷酒吧里。
路远衣着寒酸,淡定的站着,露出一张背影。
对面,二三十个穿戴金贵富气的公子哥大姐,躬身喊远哥。
路远:“谁拍的?拍照技术不怎么样。”
唐诗:“真是你?!”
路远看着那帖子。
才刚过一会儿,竟然有一百多条回复。
他不在省大,省大这会儿却全是他的传。
帖子标题:“我叫陈炳坤,我忏悔!”
我叫陈炳坤,外语系大三学生,我忏悔!我向路远忏悔,我错了。远哥,我真的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狗眼看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我再也不惹辰溪和唐诗了。我见着这两个姑奶奶躲着走。以后谁要是敢招惹我这两个姑奶奶,我弄死他。求你了……没错,我恳求你!求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从今往后,远哥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一声。我就是您的一条狗,你让我咬鸡,我绝对不咬鸭,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远哥,求您了……求您千万不要在找我麻烦了。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洋洋洒洒,忏悔贴超过一千字。
路远皱起眉头。
他能想象到陈炳坤吃了亏。
但现在看来,吃的亏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今,他在省大论坛,登陆实名认证的账号,发帖子自己是狗,发帖子苦苦哀求,发帖子恳求自己把他当个屁放了。
但凡有点书生意气,这比杀了他更难受。
从今往后,他在省大学生面前,根本没法抬头做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面上百条的回复。
大多是不知情的。
“什么情况?陈炳坤?就是大四那个很傲气,老爸是上市公司老总的陈炳坤?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在这忏悔?远哥是谁?”
“靠!别吊我们胃口啊。谁知道怎么回事,把前因后果一下啊。”
“搞得我睡意全无。”
“花生瓜子爆米花,前排出售板凳。看戏的排队。”
“静等大瓜出来!”
“刀已备好,谁爆出这个瓜来。”
……
“瓜来了!现场见证整个过程,今晚上大概十一点,苏荷酒吧。陈炳坤喊了几个社会上的人,好像要收拾路远。路远单枪匹马来的。想和陈炳坤和平解决。结果陈炳坤狂妄的很啊。直接一杯酒泼在路远脸上。然后又倒了一杯,在酒里吐了口痰,逼着路远喝下……”
“玛德,你倒是下去啊?”
“失踪人口一枚!”
“我靠!打死爆料爆一半的。”
“素质素质,礼貌的问一句,请问爆料的,你死了吗?”
“楼上几个司马,手机打字,有点慢。后来二十多辆豪车开到门口啊。法拉利,奥迪,宝马,奔驰,路虎,悍马,连玛莎拉蒂都来了一辆……我靠,随便一辆车,都要一百万往上。陈炳坤的爸爸是上市公司的财物总监。好像那几十个富二代里面,有一个敲是那家上市公司的太子。陈炳坤当场就怂了。更牛逼的是那几个社会人,有一个好像挺厉害,大学城附近的黑哥。有个十几岁的屁孩,上去就是几耳光。够不着,跳着脚接着打。那个黑哥愣是一酒瓶子干在自己脑袋上,头破血流。陈炳坤喝了五大杯尿,还被黑哥打断了一条胳膊。”
“我靠!路远?就是那个辰溪的男朋友?”
“没跑了,绝对是他。陈炳坤喜欢辰溪,追了整整三年,谁都知道。”
“路远什么来头啊?几十个那么牛逼的二代,喊他远哥?”
“难道是传中的省城四少?”
“我去!真特么人不可貌相啊。穿这穷酸样,我还以为是穷屌丝呢。”
“搞笑!智商呢?你是傻子,辰溪也是傻子吗?那么多人追辰溪,能入辰溪法眼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还有很多帖子。
一部分是爆料酒吧里发生的事。
一部分是猜测路远的身份。
一部分是看陈炳坤不爽,嘲讽陈炳坤这次踢到钢板的。
都不是什么有营养的帖子。
唐诗又问:“路远,真的是你?”
路远:“嗯。”
唐诗:“你怎么认识那么多富二代?”
路远:“我不认识,侯明昊偷看我手机,喊得朋友。”
旁边的辰溪插话:“就是侯佩佩那个弟弟?”
路远笑道:“可不是么?别看侯佩佩看起来貌不惊人,人家才是真正的顶级富二代。我这也是运气好。不过这件事后,应该没人再惦记我媳妇了。”
辰溪微微红脸,害羞丢下一句“谁是你媳妇”然后跑去洗漱。
没错。
侯明昊杨浩然怕路远和辰溪分了手,可着劲的帮路远在省大扬名立万。
省大还真没几个公子哥敢再打辰溪和唐诗的主意了。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结束。
第二中午,一家RB料理店里。
几个人正在聚。
丁相国,徐怀望,还有徐怀望的两个儿子,徐诺,徐轩。
丁相国和徐怀望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二十岁出头的徐诺,正压低声音威胁十四岁的弟弟徐轩。
“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如果不经过我的允许,再开我的车出去。我揍死你。”
徐轩撇嘴:“不就一辆破玛莎拉蒂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回头我让咱妈给我买辆布加迪。”
徐诺嘲讽:“还布加迪,你咋不买直升飞机啊。我买车是为了做工程脸上有面。你就是去过家家炫富装逼。咱妈会给你买?做梦去吧。”
徐轩:“嘁9做工程?你做的工程都是咱爸和丁伯伯介绍的,你骑个自行车也没人瞧不起你吧。买辆玛莎,不就是为了泡妞?我上个月还见你一次拉两个嫩模……”
丁相国笑呵呵道:“轩你开你哥的车又出去闯祸了?”
徐轩:“没,就是帮我哥们侯明昊长长脸,去踩一下陈炳坤。陈炳坤就是杨浩然家的一条狗。那算什么闯祸?再我又不是主角。那去二三十个呢。路远才是主角。”
丁相国瞳孔猛地缩了一下:“谁?”
徐轩迷茫:“路远啊。哦!教耗子练字画画的。好像是个画家,听网上还有他的视频。陈炳坤一直骚扰他女朋友。俩人约了架。陈炳坤找了黑子准备在酒吧给路远点厉害。后来我们搞定了……哈哈,你们是没看到陈炳坤和黑子当时的糗样,吓的跟孙子一样。太过瘾了……”
他兴高采烈着昨晚上的事。
丁相国却微微皱眉,想着心事。
正如他老娘所。
他人脉广,门路广,但凡能赚钱的,什么生意都沾点,有本事着呢。
《山水十二条屏》那桩买卖,他可以不做。什么圈子里的规矩,都是而已。
给赵多金背后的背后那人一分薄面才是正解。
如今一分薄面已经给过了。
那么接下来,他丁相国的面子,那人也要给足了。
《八骏图》最后周转几次他不管,怎么操作他不管,值多少钱他不管,反正经他的手,八百万。
背后的金主指明了要画《山水十二条屏》的人画。
别人不知道《山水十二条屏》谁动的笔。
他丁相国知道啊!
路远现在什么价?
一副条屏才五万!
行!
给他五十万又能怎样?
再不行,给一百万!
一的工夫,一转手,差价就是七百万!
这钱比捡的都容易啊。
好吧,七百万,如果为了七百万得罪唐独舞,别唐独舞,即便是势力范围不在这边的侯东陵,他也不愿意。
但关键是这生意没让罪啊。
路远吗?
就一没后台没背景的画画的,得罪了又如何?指着清州的那个什么唐儒生给他出头?唐儒生在清州还行,在省城,差太多了。
老娘看他顺眼不假,这事不让老娘知道不就行了?
路远竟然来了上京?
路远在上京还有女朋友。
路远有一场危机,应该给他打电话的,却让侯明昊截了胡。
不过没关系。
在上京这地方,想操作一下路远,实在太简单了。
丁相国心里冷笑:路远啊路远,我给你发过短信让你帮忙画《八骏图》的,你竟然拒绝。这怪不得我了。
他招了招手,立刻一个中山装凑过来。
丁相国:“江明,把那个什么黑子,给我找来。”
效率很高。
半个时后,黑子已经站在包厢里了。
两米的大个子,佝偻着身子,跟虾米一样。
瞅见昨晚上的徐轩,吓得更是满头大汗,腿肚子都在颤抖。
丁相国笑了笑,道:“别紧张。”
能特么不紧张吗?
黑子见了江明都恨不得喊爷爷,更何况现在见的是传中的丁相国。
黑子直接就跪了,焦急无比,带着哭腔:“相爷……我真不知道徐轩……徐公子是您侄子,是徐二爷的儿子啊。您二位高高在上,都是上的神仙,我段位太低,就是大学城附近打闹的瘪三。如果我之前知道,打死我都不敢招惹路远。相爷,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只要您饶了我,我明就走,离开上京,这辈子绝对不再踏进上京半步。”
丁相国笑了笑:“都了别紧张。今找你来,就是听轩了昨的事,感觉好奇,喊你来闲聊几句。”
黑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腿肚子越加哆嗦了。
丁相国:“听你在大学城一带挺出名的。凶神恶煞啊……那帮学生谁看到你,只要听过你的名字,都怯几分。”
黑子支支吾吾:“全……全仰仗相爷。”
丁相国:“别!可不能这么。我是做正经生意的。你们是捞偏门的。你仰仗我这话如果传出去,我可是一身骚。”
黑子接着擦汗。
如果不是丁相国笑呵呵的,黑子都想撒丫子逃了。
丁相国:“昨被一熊孩子当着很多学生的面,跳起来抽耳光。气不气?”
黑子赶紧表态:“不气!不气!相爷,您放心,我虽然看起来没脑子,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清楚的。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相爷打断他的话:“不!你要生气。”
黑子一脸懵逼。
丁相国:“这不人之常情吗?你平时威风凛凛,人人喊你黑哥。一个十四岁的熊孩子,都能当着众饶面抽你耳光。怎么可能不生气?”
黑子没法不怂:“相爷,我不敢气啊!打我的姓牛。我要是敢生气,明不定就进去吃牢饭了。”
丁相国:“不,你必须要生气。”
黑子愣了半响,终于品出点意思来。
他暗中对比着丁相国和牛牛老爸的分量。
一个是老虎,一个是打老虎的。
老虎披了张人皮,藏起了利爪,藏起来锋牙,打虎的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有丁相国撑腰,他还真能蹦跶几下。
搭上丁相国这条大船,别的不敢想,大学城附近,除了他能称哥,还有谁敢?
黑子心翼翼的道:“相爷,我真不敢动牛少啊。”
丁相国:“那你肯定不敢啊。但昨的事全是因为路远而起的。你满肚子怒火,总要找个人发泄吧。”
黑子眼睛亮了:“相爷,我明白了!”
丁相国笑吟吟的竖起大拇指:“孺子可教!哈哈哈……去吧,忙你的去吧。”
黑子如获圣旨,意气风发,感觉现在无法无还不行,但横着走是没人能拦了。
他屁颠屁颠离开。
丁相国似笑非笑,对江明挥了挥手,道:“那子既然不想要我的人情,咱们就主动给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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