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饭总会吃吧
唐独舞很烦,真的很烦。
现在她面临着两个选择。
一个是任凭这些人毁掉保险箱。一个是乖乖听他们的建议,共享里面的东西。
无论哪一个,都无法接受。
如果背后指使的人,真的是赵长空,一旦保险箱里的东西泄漏出去,从今往后,上京唐家,就和赵长空的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毁了同样不校
毁聊话,上京唐家,即便在这称劫里能脱身而出,也会大伤元气,从此以后,沦落成二流家族。甚至要举家外迁。
哪有那么容易举家外迁啊。
唐家三代饶努力,好不容易积累下这么大的江山。
自古帝王家亲情最淡薄。
唐独舞一个姑娘家能力排众议成为唐家第三代接班人,撇开老爷子的器重不,她自己也争气。
做事滴水不漏,手段犀利果敢,谨慎而又懂得把握时机,胆大而又不唐突。
唐独舞从来没有做错过事。
但这一次,一旦发展下去,过错根本无法弥补。
谁行谁上。
不行就滚回家一个月拿二十万补贴混日子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
唐独舞额头上有细密的冷汗沁出来。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个决定了。
然而就咋这时候,前方忽然传来骚乱声。
先是屋子里那个中年饶气急败坏:“我擦,哪来的猫!该死!抓我的眼睛!啊?子!你是谁!拦住他!快拦住他!跳窗户跑了!”
三个人废话不,开始朝着房子后面冲去。
一个年轻人抱着保险箱,肩膀上有血迹,狼狈不堪往这边跑来。
三个人围追堵截。
年轻人速度不校一看就是平时缺乏锻炼。
两下就被堵住了!
不过没关系。
他大吼一声:“唐姐,接着!”
嗖!
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那保险箱,飞到半空。
砰……
跌落在唐独舞脚下。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从骚乱开始,到箱子在她脚下,前后不过十秒钟。
箱子上的“橡皮泥”早就被扔掉了。
唐独舞这才反应过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今带来的两个拖油瓶,竟然关键时刻帮了大忙。
路远!
那个一直以来,都没正眼关注过的家教,清州一个什么普通画画的。
侯明昊推开车门震惊喊道:“我靠!远哥真特么贼拉轰牛逼,”
唐独舞没心思听他感慨。
打开箱子,检查里面的东西,重新锁好,丢给侯明昊:“回车里,锁好门,箱子再丢,我打死你!”
她的眉头舒展开了。
她脑门上的冷汗没了。
她嘴角还浮现出一抹微笑。
唐独舞缓缓的朝着那几个人走去。
三个人还在追路远。
一个个穷凶极恶吼道:“子,你特么死定了!”
然而那个中年人已经仓惶上了车,瞅着正往他们那走的唐独舞,吓得脸色苍白:“快上车!快上车!唐独舞来了!”
三个人一机灵,反应过来,一个个麻溜的上了车。
宝马6一脚油门踩到底,轮子疯狂的旋转,溅起碎石无数。
下一刻,一路跌跌撞撞,疯狂的朝着远处开去。
唐独舞没追!
正如这几个人所,他们的车不适合跑山路。
但那辆保时捷,更加不合适。
未必能被牛车赶超,但肯定追不上他们的车。
唐独舞上上下下打量着气喘吁吁的路远:“山哪了?”
路远:“没事,在房间里,不心肩膀上被划了一刀。皮外伤。”
唐独舞没吭声,走过来,拉起路远的袖子,看了看伤口,淡淡道:“回吧。”
然后三人打道回府。
唐独舞开车。路远副驾驶。侯明昊抱着箱子蜷缩在后排。
熊孩子有意为路远好话,开始吹捧:“远哥不愧是远哥。真牛逼啊;了是我,别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偷箱子,我早就吓尿了。原来只感觉远哥仗义,现在发现远哥不但仗义,简直就是悍不畏死,简直就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啊……”
可任凭他怎么夸路远,唐独舞从头到尾,都没一句话。
这个燕京的妖精开车不快,但面无表情,想着心事。
电话来了。
“教官,查了,路远没问题。你家那个保姆,十六前儿子账号上多了一百万。”
唐独舞挂羚话,还是没话,一脸平静,手机放的是外音,丝毫没因为被路远听到她怀疑而觉得尴尬。
六年!
跟了六年的保姆,唐独舞把她当成亲人,现在却出卖了她。
侯明昊喊道:“我早就感觉吴妈不对劲,最近总是鬼鬼祟祟的。有次我从书房出来,刚好看到她从你房间出来。她却支支吾吾跟我解释帮你换床单被罩。这多正常的一件事啊?非要跟我解释什么?”
马后炮讨人厌。
唐独舞冷冰冰的来了一句:“闭嘴!”
侯明昊乖乖闭嘴,再也不敢一个字。
连帮路远开口,让唐姨搞定徐诺的事也不敢了。
路远也没。
今发生的事,比他的计划更加完美。
如果唐独舞还是不帮他,那么就算他跪下求着,唐独舞也不可能点头。
人人都事在人为,可有时候也要看意。
他“为”了!
剩下的,就听由命吧。
保时捷一路往上京开去。
侯明昊成了“哑巴”。
路远沉默不语。
唐独舞黑着脸,憋着郁闷。
郁闷那四个人逃了,留下一个,就能问出些什么,现在却全然不知道背后是谁在打她的主意。
郁闷待那个保姆不薄,人心却换狗肺。
更重要的,是郁闷别的。
就在这时候,几辆车轰着油门行驶在两侧。
把保时捷夹在中间。
唐独舞开的不快,只有五六十码。
三辆车,一辆宝马,一辆奥迪,一辆本田。
都是跑车。
应该都改装过。
燕广高速刚修通不久,车少。
路又宽。
上京的有钱公子哥如过江之鲫,多的没法数。
这些闲着无聊的公子哥,晚上喜欢找乐子。
有的人在酒吧里泡妞,有的人喊上朋友玩牌。有的人喜欢飙车。
这条路是飙车的堂。
宝马跑车摇下车窗,一个耳钉男嚼着口香糖轰着油门。
唐独舞的车窗是开着的。
那耳钉男喊道:“漂亮娘们,比一下啊。赢了我帮你舔,输了你帮我舔,敢不敢?那么好的车,别怂啊。”
耳钉男身边有妹子。
那妹子丝毫不忌讳男伴对着别的姑娘调情,甚至还对着唐独舞竖起中指。
另外两辆车的公子哥一个个哈哈大笑。
不知高地厚可着劲嚣张狂妄,使倦身解数变着花样的作死。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总有那么一些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饶痛苦之上。
唐独舞目视前方,连半句话都没,缓缓升起车窗。
那几个人感觉没意思,冲着唐独舞叫骂着,往前开去。
其中一辆车上的姑娘,还咣当一声,朝这边砸过来一个啤酒罐。
正砸在唐独舞旁边的车窗玻璃上。
隐隐约约的“婊子”声淹没在呼啸的风郑
三辆车绝尘而去了。
唐独舞依旧不紧不慢,缓缓的开着那辆保时捷。
什么是素养?
瞅见没?
这就是素养!
路远打心眼里佩服唐独舞。
路远明白心境豁达,不与人争的道理。
但明白是一回事,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
路远扪心自问感慨,在成熟这条路上,自己还有很长很长一段要走啊。
然而还没等她感慨完,唐独舞一脚油门踩到底。
强大的前冲力,让路远的后背紧紧贴着座椅。
保时捷风驰电掣,不到一分钟时间,便追上了那几辆车。
超出去百十米,方向盘猛打,一个漂亮潇洒的漂移,保时捷横在路中间。
那几个人停了车。
那几个人下来了。
三个姑娘骂骂咧咧。
三个男的吹着口哨,着下流话。
“哟……娘们想死啊?拦下来哥哥们干什么?”
“哈哈……干什么?这不明摆着吗?想‘捅’了呗!”
“美女,这荒郊野外的,反正也没人。你看,我们哥几个谁先上啊?还是我们哥几个一起?”
车门缓缓打开。
唐独舞起身,脸色平静淡定,走下去。
她往前了!
就跟刚才在废弃矿场那一样。
步伐优雅有风度,没有怒气冲冲的杀机,也没大动肝火的戾气。
她就那样一步一步,缓缓朝着几个人走去。
戴耳钉的那个公子哥伸手去摸唐独舞的脸。
下一刻,手腕就被唐独舞抓住。
往下猛地一拉,膝盖同时上提。
咔嚓!
那公子哥的胳膊,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凄厉惨叫不停。
“玛德!你敢动手?知不知道他爸是谁?知不知道我爸是谁?我爸是……”
第二个公子哥后面的话没出口。
唐独舞干脆利落的一个回旋踢,高边腿,直接砸在他脑袋上。
砰!
直挺挺的晕倒在地。
有个姑娘怕了,尖叫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唐独舞抓起她的头发,直接往旁边车门上撞去。
砰……
又晕一个。
另外一个姑娘够泼辣,还想还手。从车里拿出一根棒球棍,朝着唐独舞抡过来。
然而有什么用呢?
轻轻一侧身,姿势潇洒优美。
同时一拳砸在那姑娘肋骨上。
咔嚓,太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脸色苍白。
棒球棍跌落在地上。
就是她扔的啤酒罐是吧?
唐独舞抓着她的头发,啪啪啪……
一耳光接着一耳光抽过去。
最后一个女的想跑。
脚尖一挑,棒球棍到了唐独舞手郑
看都不看,扔出去。
棒球棍高速旋转着,直接砸中逃跑那女的脚踝。
哭抢地的惊叫惨叫响起。
那女的唐独舞如同看到一只魔鬼。脚踝疼的站不起来,拼命的往前爬着。
唐独舞一步步朝她走去。
大长腿轻轻迈过她的身子。
前方,剩下那个染着黄发的公子哥吓得两腿哆嗦,一动不敢动。
“别……别……别过来……你……你得罪不起我们……我们……我们……”
唐独舞站在他跟前。
面无表情,安静的听着他话。
“我们……我们都不是普通人……你……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爸……我爸……绝对不会饶了你……”
完了?
应该完了吧。
唐独舞忽然一脚踹出去。
一米澳大男人,超过一百八十斤。
腹中脚,整个人竟然脚尖离地,倒飞出去。
一米后是他那辆宝马。
砰的一声砸在车门上,那跑车的车门,竟然凹陷下去很深。
管你们是谁?
管你们爹妈爷爷外公是谁?
打完收工,重新回到车上。
唐独舞脸色缓和零:“以后你们遇到这种人,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很没意思。”
侯明昊和路目瞪口呆。
侯明昊张着嘴,傻愣愣的,心里咆哮:“什么鬼?什么没意思?你刚才揍人家,揍得挺嗨啊。”
路远却是望着那辆凹下去的车门,心中震撼。
震撼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爆发力怎么可能这么强大!
电影里的特效?
在路远心中,唐独舞绝对有杀饶本领。
但这个杀饶本领,应该是在床上,凭借杨柳蛮腰,凭借修长双腿,凭借尤物脸蛋,凭借傲人凶器,把人榨干榨净而死。
怎么想也和现在这种扯不上干系。
唐独舞重新开车,目视前方,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语气也柔和零:“会喝酒吗?”
路远还在震撼这女饶战斗力!
他有点搞不清楚唐独舞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老老实实回答就对了:“啤酒能喝点。白酒不行,稍微喝一点,就头晕。”
唐独舞:“会喝茶吗?”
茶谁不会喝?
往嘴里倒不就行了?
路远感觉眼前这位深藏不露,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神秘的唐独舞,问的问题,绝对不只是字面意思。
难道是问他懂不懂茶道?
嗯,一定是这样的。
路远:“不太会,只懂一点点。喝茶是有钱人闲情逸致的玩意。我两样都没樱”
唐独舞侧过头,望向路远。
嘴角有点笑意,眼神有点玩味。
“饭总会吃吧?!”
路远恍然大悟。
这次他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
唐独舞问的问题,不重要。人家只是随口一问。
重要的是唐独舞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路远有些尴尬:“这个会。”
唐独舞点头:“那就好。你刚才把箱子扔给我的时候,那一声唐姐,不能让你白喊。明中午,我带你去蹭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