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与程氏弟子夺擂
龙越剑光一闪,毫不畏惧的迎上,法器相撞,气浪翻涌吹动童言的发丝。
对面的法器是似一个锤,手握金属柄,上顶为球,下椎锋利。进可攻退可守,十分灵活。
法器一飞出来,程守紧随而来,在兵器击退间,一把将杵招回手中,蓄力于锤,跃起攻上。
杵似有雷霆万钧之势砸来,童言往前一蹬,身体倾斜往后退去,程守一击落空,落地后极速俯冲而来。
童言不慌不忙的挥剑一斩,剑气呼啸而出,程守冲势缓慢了一瞬,又再次攻来。
剑气被躲,她也不意外,目光沉着冷静,手动剑动,五道剑刃交错发出,身形一闪正面迎了上去。
前锋奈何不了程守她清楚,但他化解五道剑刃的方式,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只见杵顶的圆球化作无数根丝线,在他前方交织成一张金丝网,轻易化解攻势。而多余的丝线又如灵蛇一般,朝她蹿来。
剑刃斩在丝线上,如同砍在空气中,剑身反被金丝缠绕,无法脱身。
以柔克刚,童言不禁轻笑,赞叹这法器有意思。
随后催动灵力凝水成冰,寒气自她手上发出,沿着金丝攀爬,直捣黄龙。
程守一惊,快速掐火诀化解,童言趁他分神的刹那,加厚附近寒冰,剑身挥动,用力一斩,将金丝同寒冰一同斩断!
然而,金丝不知是何材质,此一剑,才仅斩断一半,其余的,在主饶召唤下又收了回去。
本命法器受损伤,程守心痛气急,气息也短暂不稳起来。
他喉咙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轻咳,险些一口血涌上口中,身体虽有所不适,但他面上不显,一派冷色的射出数张符箓。
符箓化山化水,全然无法奈何童言,此举为的是消耗她的灵力和拖延一下时间。
程守警惕的看着应对符箓攻击的人,再次拿起杵,金丝悄无声息的潜在符箓的攻击中,暗自等待最佳攻击时间。
很快,它动了,先攻其脚后束其手,缠上龙越剑之后,一扯,欲将剑与人分离。
童言四肢被束动弹不得,将剑打横同扯动的力量抗衡,忽然灵光一闪,剑身舞动,缠其数根金丝,雷符催动,强大的电击沿金线的途径,极速攻击至远处的人身上。
操控的主人受攻击,金线有撤退之意,童言可不会放弃这难得的机会,目光追逐撤湍具体位置,全速莽了过去。
一个人影自比试台上冲飞下来,围观的人很有经验的快速往旁边退开,嘭的一声,程守成功降落。
“此局,童言胜!”
台上符箓制造的景象消失,露出里面娇的少女来。
她冲底下的人微微一笑,兴奋的直接从台上跳了下来。
沈庄珩最先走上前去,即使知道只这是修真界,见她跳下高台,还是忍不住起了接她一把的念头。
“手给我看一下。”沈庄珩到她面前的第一句话。
童言一愣,面露不解,“手怎么了?”
沈庄珩:“他的丝线割伤了你的手,你要先上药。”
闻言童言抬起双手,上面确实被割破了好几条口子,还渗了些血出来,她刚刚专注战斗,倒是没感觉到痛。
“伤而已,不碍事,等我走回罗华峰的功夫,它自己就愈合了。”
童言不甚在意的着,看的沈庄珩皱了眉头。
他是知道童言身体的愈合能力比别人强,但是痛感确也是存在。
他自发的拿出药,弯下腰帮她涂,嘴上:“你好像越发的懒了,连痛在自己身上都懒得理会。别动!”
手上一凉,童言不适应的动了一下手,却讨到一声轻斥。
“好好好,随你。”童言两手一摊,随他折腾,反正涂药又要不了多久。
何湛肖楼杨奇三人晚一步跟上来,见到沈庄珩倾下高大的身躯给童言涂药,表情不一。
何湛的蓝色瞳孔深了深,随后视线虚浮的落在地面上,不知在想什么。
肖楼则嘲笑童言:“言这么大个人了还有麻烦别人帮你上药,羞羞。”
这跟他在家时,被母妃哄着喝药有什么区别。
杨奇的想法稍微奇特,一会儿觉得两人果然兄妹情深,一会儿又想到两人不同姓,指不定是男女之情。
然后陷入纠结,在他们是兄妹情还是男女情之间反复横跳,不得其解。
夺擂赛后将进行练气晋级赛,童言接下来有一的休息时间。
她回到罗华峰,去找已经回去的商寻。
像考了好成绩向父母要奖励的孩子一样,有点羞涩、傲娇,再添点期待和忐忑。
“师傅。”她搬了个椅子放榻边上,面向椅背跪坐,手臂搭顶上放着下巴。
“。”商寻上眼皮轻搭下眼睑,似睡非睡。
“我今表现还行吧?”童言目的不明的试探问道。
他双唇合拢,一字不出,似在等童言完。
“我第一次拜师的时候……师傅你没收了我一堆法器……”童言看着商寻的脸,吞吞吐吐的把后面的话完。
她只是想向‘父母’讨要‘压岁钱’。
商寻嘴角似弯起了一瞬,又拉平了来。“想要回去?”
“嗯嗯嗯。”童言连连点头,试图用行动证明自己想要回来的强烈想法。
他抿了下唇,眉上泛起轻愁,“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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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有种不详的预感,“卖了…是什么意思?”
“你用来救那个女弟子的丹药,就是用这些法器买的。”
“不过是低阶五品回神丹,有这么贵吗?!”
商寻没收聊法器至少有十二件,再加上品级不低,不可能只够买一颗五品丹药。
“确实没有这么贵。”商寻不急不缓的道,“可请动为师出手,值这个钱。”
童言:……你不就是把丹药从储物袋里拿出来,哪里动手了!
商寻睁开眼看童言的表情,果然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喉中压下的笑意,溢了出来。
“哈哈……”
巍峨的罗华殿中,回荡着朗朗笑声。
笑了一会儿,他半起身摸了摸童言的头,“徒儿,你个子是长了,脑袋瓜子怎么还是傻傻的。”
然后童言更加生无可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