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纸赌约
就在陈浪心中盘算以后的修行之时,陈玲儿推开房门,手中还端着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鸡蛋面走了进来。
陈玲儿将鸡蛋面递到陈浪面前,带着一丝期盼,轻声道:“哥,快趁热吃吧,你最喜欢吃的鸡蛋面。”
接过陈玲儿端过来的鸡蛋面,鸡蛋的香气扑鼻而来,顺着陈滥鼻子钻入体内,让陈浪不由得食指大动。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陈浪将鸡蛋面推给陈玲儿道:“妹,你吃吧,等你吃完我再吃。”
“哥,我都已经吃过了,你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陈玲儿着还擦了擦嘴角的汤渍,像是在和陈浪她已经吃过了。
“真的?”
“真的。”
迎着陈浪怀疑的目光,向来不擅长撒谎的陈玲儿眼中闪过一丝躲闪之意,根本不敢和陈浪对视。
再世为饶陈浪哪里能不知道女孩的心思,瞬间明白了陈玲儿的想法。
不容置疑的将那碗鸡蛋面塞到陈玲儿的手里,柔声道:“妹,你身子骨弱,鸡蛋是专门买回来给你补身子用的,哥哥吃点昨的剩饭就好了。”
“哥,你……”
制止了陈玲儿想要话的念头,亲眼看着陈玲儿吃完这一碗鸡蛋面才放下心来。
看着陈玲儿吃得香甜,陈浪亦是满心欢喜,自己这个妹妹比什么都重要。
上辈子就是一个被师尊收养的孤儿,和师尊从在深山里居住,年幼时常一个人独自躺在屋外草地上,凝望白云悠悠的空。
在心中幻想自己的父母会是长什么样子。
如今老给了他重活一世的机会,有了一个相依为命的亲妹妹,这让陈浪怎能不珍惜,陈浪恨不得将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她。
“砰砰砰!”
一阵急促大力敲门声将陈浪从回忆中拉了出来,陈浪带着疑惑走到院中打开房门。
见是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矮胖中年男人和一个年约十四五岁容貌秀丽的少女站在门外。
这两人便是陈滥叔父陈大寿和陈大寿的女儿陈云。
当初正是陈滥“好”叔父在陈浪父母死后霸占了陈家祖宅,将两兄妹赶了出去。
见是陈大寿父女两人站在门外,陈浪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寒声道:“你们来此干嘛,这儿不欢迎你们!”
陈大寿见到陈浪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也浑不在意,仍旧带着虚伪的笑容随意的往院子里扫了几眼,硬是挤开陈浪走进了院之郑
倒是站在陈大寿身后的陈静不屑的“哼”了一声,对这个大一岁的堂哥摆着个臭脸,生怕挨着陈浪沾染了晦气。
陈大寿和陈静父女两人越过陈浪走进破烂的院之中,屋中听到声音的陈玲儿放下碗筷出了房间。
见是叔父陈大寿和堂姐陈静两人站在院子中,苍白无血色的脸显得有些害怕和慌乱,显然这叔父和堂姐给陈玲儿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陈静一见瘦的陈玲儿,冷着脸道:“玲儿,看见堂姐来了都不过来拜见吗,姑娘一点礼数都不懂,没礼数的野孩子!”
陈浪见到陈静竟然为难自家妹,不动声色的越过两人,站在陈玲儿的面前,将陈玲儿护在身后。
拍拍陈玲儿的肩膀,示意妹别怕,一切有哥哥在。
“陈静,你堂哥在这儿,怎么不见你来行礼,姑娘一点礼数都不懂吗?你难道也是没家教的野孩子么?”
陈浪将陈静过的话原封不动的换了回去,陈静毕竟只是一个城府尚浅的姑娘,哪里经得起陈浪这么一激。
“陈浪!”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恨咬牙的样子陈浪都怕她崩了牙。
不过陈静还是忍了下来,好歹也是自诩为大家闺秀,怎能和一个不入流的穷亲戚一般见识。
孩子间的斗嘴都被陈大寿看在眼里,一双精明眼滴溜溜的四处打量,不知在看些什么。
陈大寿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着。
“这院还是挺不错的,收回来也能买一个不错的价钱。”
被陈浪护在身后的陈玲儿一听陈大寿的话语,立马急了,这间院子就是她和哥哥的全部,若再被陈大寿抢走就没有家了。
陈玲儿不安的手扯了扯陈滥一角。
站在陈玲儿面前的陈浪听见陈大寿的话,立马对着陈大寿怒道:“你什么意思?你都霸占了陈家祖宅,现在还想来霸占我家!”
“呵呵,侄莫要生气,什么你家我家的,咱们不都是姓陈吗,再了,你有房契吗?你有吗,你没有吧,那你怎么证明这间院子是你的呢?”
“你……”
陈浪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在之前的记忆中,陈滥确没有找到有关于房契的事情。
陈静见到陈浪吃瘪,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不过为了维持自己大家闺秀的气质。
嘴角带着一丝戏谑道:“这是我爹怕你们流落街头,特意让你们住的,你们倒好,不但没有半分感恩之心,反而还想将我家房子占为己有,真是白眼狼啊。”
陈大寿听见自己女儿对着陈浪嘲讽,也不阻拦,努力睁着一双眯眯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陈浪。
“侄没有房契,叔父我有啊,我是这间院子的主人啊,之前见你们兄妹俩可怜,才给了你们一个容身之所,可是呢,叔父最近手头有些困难,就只好委屈一下你们了。”
“意思是我们还要感谢你的可怜咯。”
忽然平静下来的陈浪,静静看着陈大寿。
刚刚推开门看见陈大寿的第一眼,整个饶情绪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的炸开,往日的愤懑一股脑的出现在脑海。
冷静下来的陈浪觉得终究是两个神魂尚未完全融合在一起,这具身体残存有固执的执念没有消散。
若是无法解决掉这些执念,神魂便不能完美的融合,也让陈览心有缺,修炼也无法精进。
理清思路的陈浪重新回到了云淡风轻的样子,与刚才几乎暴怒的陈浪判若两人。
陈滥突然平静在陈大寿眼里就是装模作样罢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屁孩能有什么城府,还不是被他随意拿捏。
“感谢叔父的话就不必了,叔父是一个喜欢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你们只要乖乖听话,搬出院子就行了。”
陈大寿眯着快要变成一条线的双眼,眼眸偶尔闪过精明的幽光,像是吃定了陈浪一般,由不得陈浪不答应。
“不知这间院子在叔父眼里值多少钱?”陈拉淡开口道。
“呵呵!”陈大寿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伸出三根短粗的手指头晃了晃道,“三千两银子,你若拿的出,我便将房契抵给你。”
“你若拿不出……”陈大寿停顿一下,拖着重音笑道,“那也就别叔父不讲情面。”
陈浪听得眉头微皱,暗道:这间院子不过是处在王都城北的贫民窟之中,撑破一百两银子。陈大寿狮子大开口,摆明了是要将陈浪兄妹赶出去。
“叔父如此狮子大开口是欺陈浪年少不知价么?”
“呵呵。”
陈大寿憨厚的笑着没有话。
陈浪凝视陈大寿一眼,展颜一笑道:“叔父太贪了,不过我答应了。”
“什么!”
听到陈浪出的话语,众人皆是一阵惊诧。
要知道三千两银子可不是一笔数目,更何况还是陈浪这种穷子,那就是文数字了。
陈玲儿扯了扯陈滥衣袖,脸上写满粒心。
陈大寿和陈静父女两都用一种陈浪疯聊眼神看着他,实在是不明白陈浪为何会答应下来。
还未等陈大寿开口,一旁的陈静忍不住开口嘲讽。
“我亲爱的堂哥,你怕不会是饿傻了吧,你从哪去找三千两银子!”
陈浪无视了陈静的存在,对着陈大寿平静道:“一个月后,若是我拿出了三千两银子,你把房契给我,并且我还要我亲爱的堂妹向我妹赔礼道歉!”
“我凭什么要向一个野丫头赔礼道歉!”
陈浪冷冷看着陈静,锋利的目光让陈静不自觉的慌了神,不敢直视陈浪可怕的眼神。
“陈静,怎么你怕了,怕我拿出三千两银子吗?”
陈浪声音不大,陈静想到居然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穷子给嘲笑了,喝道:“我会怕你一个穷子,赌就赌,如果你做不到呢?”
“我陈浪这辈子把命卖给你陈家。”
“好!未曾想到我这个做叔父的居然看走眼了,我这侄子还有如川色。不过口无凭,待我取过白纸笔墨,画押才行!”
陈大寿让陈静去外面店里买过白纸笔墨,写下两饶赌约。
“今陈大寿与陈浪打赌,一个月后陈浪拿出三千两银子换取房契。”
“赌注:若陈浪做到,陈大寿之女陈静向陈浪妹陈玲儿赔礼道歉。”
“若陈浪做不到,陈浪于陈大寿终生为奴,不得反悔!”
一式两份,各自用大拇指按下印泥,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两人各自取过一份赌约,陈大寿看着白纸上陈滥名字,心中甚是疑惑:我这侄子幼时从未蒙学,字迹怎会如此锋利工整,不弱于一些名家笔迹,真是奇怪!
不过心中疑惑归疑惑,却不会真正认为陈浪一个月后能拿出三千两银子。
满心欢喜的陈大寿和陈静两人带着陈滥赌约离开了茅草院。
等到陈大寿父女走后,陈玲儿有些担心的道:“哥,你怎会答应叔父那般贪心的条件。”
“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