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吓人的第一桶金
{时间：2001年1月24日}
{地点：种花-秦省-汉南市}
张君雅在寒假里总算能睡上几次懒觉，这些难得9个时的睡眠和上学期间5-6个时的睡眠比起来，还是能让她充分享受到假期的真冢
昨守岁到很晚才睡，临睡前哥哥还特意告诉她要给他留门，是一大早还要借电脑处理一些事情。
睡前张君雅还在心里嘀咕着，总觉得哥哥最近变化很大，尤其是在休学这个想法上。
但既然舅舅和舅妈都同意了，连爸爸那边也松了口。
似乎自己这个妹妹，就没有什么可的了。
唯愿哥哥想要做的事能成功喽。
张君雅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去。
等到她再迷迷糊糊地醒来时，
就看到窗外的刚蒙蒙亮。
昨那场雪在窗对面的楼顶上，堆满了白茫茫一片雪色。
再远处的建筑顶上也全是这样，透过窗可以看到外边一派银装树裹的雪国风光。虽谈不上蜿蜒万里，但也是汉南这座城市少有的美景。
这场雪，
从去年落到今年，
是个瑞雪兆丰年的好兆头。
正在这时，几声鼠标、键盘声响突兀地出现，引得张君雅好奇地抬头望去。
书桌边一个熟悉的背影背对着她的方向，
再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时间才是早上7:30。
这个哥哥，
太勤快了吧？
冲哥哥的背影，张君雅轻声道，“哥，昨夜守岁那么晚，你早上还起这么早啊。”
听到妹妹关切的声音，宁子默回过头去，看到懒虫略带倦容的脸，果然女孩子还是不适合熬夜啊。
“影响你睡懒觉啦？要不，哥给你点补偿吧？”
“咦，”张君雅好奇地掀开被子，套上羽绒服就爬了起来。
昨夜了为了给哥哥留门特意和衣而睡，这会倒是方便起床了。
拖着长音走到宁子默的身边，张君雅伸手就盖在哥哥的额头，“哥你应该没发烧吧？”
Pia
宁子默轻轻一巴掌就把懒虫的手从自己额头上打了下去。
这个家伙，打还喜欢拽着自己衣服躲在自己身后。
越长大，反倒仗着对她的宠溺常常没大没的。
前世，当自己忙于事业的时候，她市翅从世界各地寄来各种各样明信片以及她和风景的合影。
每每从照片上看到她的样子，总会想起儿时那个在身后抓着衣服的精灵。
从照片上看过去，彼时成熟的她已褪去年少的娇柔，蜕变成遗世而独立的女子。
现在宁子默这个40岁的灵魂，竟然因为前世成年后的距离，反向产生了更多的亲近。
“我影响你休息便想着给你点补偿，你竟然失心疯地以为我胡话？”
打一起长大的张君雅，和宁子默、路飞呆的久了难免有些男孩子气，到了高中更是把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下去。话间，她就把两只胳膊环在宁子默脖子上，下巴更是垫在他肩上装作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
“哥，你准备给你这个温柔、可爱的妹妹什么补偿？”
到底是血浓于水，亭亭玉立的美女在自己肩头吐气若兰，宁子默老旧的灵魂也滋生出少年心境。
脑袋轻轻磕过去撞了妹妹一下，宁子默手指着屏幕上的数字，“喏，你哥现在短期内变成富翁了。你大学的额外花销，以后就给你开个专项账户吧。”
张君雅顶着宁子默的脑袋，顺着他的手指一眼就看到屏幕上的数字。
不多，5个0。
0的最前边，是一个1。
“10？”张君雅皱着鼻子就念了出来，紧接着连眉头都皱了起来，“哥，你这个是和酒城一样的虚拟社区吗？这10块钱，不会是虚拟货币吧。”
宁子默得意还没几秒，就给妹妹破了功。
怎么都感觉这个跟班，有往老妈郑雅文方向靠近的趋势。
感情她以为是酒城的虚拟社区啊？
点零那个蓝色的PaypalLogo，宁子默板着脸，“这是Paypal，我这是Paypal账号。只要我有种花银行的双币账号，就可以换成人民币了。”
“啊？”张君雅楞了2秒，突然眉头皱的更深了，“哥，你这个货币单位还是美金？前两，你你收入5000美金，那都4多人民币了。10美金，那不就80……”
张君雅后边那个单位没有敢，自己伸手将嘴巴挡住，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望了过来。
要不是她往后靠了靠，宁子默感觉自己能变成斗鸡眼。
在妹妹的瞠目结舌中，宁子默嘴角翘起悠然地点零头，“要不然哥怎么可以给你开个专项的大学账户呢，真以为逗你玩呢？”
张君雅的脸越来越高，几秒后就离宁子默有两步之遥，一脸浮夸的表情像极了元气少女傅园慧附体。
虽然，
她并不知道，
傅园慧是谁。
***+***
几个时以前，远在太平洋彼岸的加州Paypal公司，列夫琴正在字斟句酌地查看着由潘撰写的邮件。
亲爱的宁，
我们是Paypal网络交易安全部的潘宇、陈士骏，听闻你是种花人，作威华裔的我们感到非常骄傲。
我们收到了你那份非常棒的人机验证程序，这是一份创意非凡的程序，简直是匹配我们Paypal业务的完美部件。
根据我们的综合评估，你的程序将为我们减少70%左右的诈骗损失。但我们要抱歉的是，我们的老板只为我们批复了10的专项费用，这或许与你直接将程序发过来有一定关系。不过我们的CTO列夫琴先生，已经对你口中另外两个未揭晓的创意非常感兴趣。
现在不仅是我们，甚至包括我们的业务主管戴维·萨克斯都对你的后两个创意报以巨大的期待。
所以这一次，我们在邮件中奉上为你开启的专项0费率账号，并通过另外的邮件为你发送密码……
列夫琴默念了一遍后便皱着眉头，“你们，这个价格会不会让他不满意？因为戴维觉得，如果他后边两个创意真的有那么厉害，能解决掉我们这一群才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再为他补贴回去。”
“我没什么好的，毕竟我不是公司的决策者。而决策者们做的决定，往往都有更深层次的考虑。”陈士骏话的时候挑了挑眉毛，让人一眼就看出他心中的不爽。
这个动作让潘宇和列夫琴对视一下，只是耸了耸肩。
在敲击回车送出邮件之前，潘宇还特地深吸了一口气。
***+***
张君雅听到宁子默帮她补全翻译的英文邮件，总算是明白自家哥哥这笔“不义之财”是怎么来的。
不过在看完邮件后，张君雅最在意的问题竟然还不是哥哥的不菲收入，而是宁子默的英语水平。
“哥，你的米式发音好标准啊！你是怎么练的？”
“听磁带啊。”宁子默一边打开GoDaddy网站，一边一本正经的胡袄，“虽然磁带里都是英式发音，但是我可以自己翻译成米式嘛。”
“还能这样吗？”
“好啦，看看这钱是否真的能用。”宁子默赶忙带开话题。
切回到Paypal账户中，页面上显示的数字只剩下他刚刚在GoDaddy上边购入相关业务后的余额。
“好啦，确实可以用的。”
张君雅好奇地指着屏幕上那个含义不明的东西问到，“哥，你买的这是什么东西，这几个就要三百美金，2400块，我几年的零花钱！”
“嘿嘿嘿，”宁子默翘起嘴角笑着，“这就是你哥我，接下来要忙的第二个项目喽。”
“eBaySindler.，这是一个网站吗？”
“是的。”
宁子默随手关掉电脑，把身边的好奇宝宝推出门去洗漱。
乘着好奇宝宝离开的空闲时间，总算是可以思考下一步计划。
第一桶金来的意外的快，Paypal的人还特意开了0费率的Paypal账号。
看得出来，他们对自己发送过去的程序极为重视。同时，对自己夸下海口的两个新项目也非常期待，。
起来，这种前世很常见的人机验证程序其实没有多少技术难度，仅仅只是一个思路的问题。但这个程序在这个时代，确实对Paypal有相当大的意义。
前世里，Paypal的CTO马克斯·列夫琴和他的朋友好不容易才想到第一代图形验证码程序。
但验证程序上线后不久，就让视Paypal为肥肉的黑帮分子们花费了更大价钱去研究如何绕过他们的验证程序，好继续他们的诈骗和洗钱大业。
但自己的程序有比Paypal开发的验证程序有更高的门槛，极大的加重了被破解的难度。
所以，这也是Paypal愿意花费10美金购入这个程序的主要原因。
而到以邮件附件形式直接发送，也算是宁子默的一次赌博。
一方面是在赌Paypal公司的人品，一方面也是在赌他们对于防诈骗的重视。
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跨越大西洋并没有太好的展示方式，便只能用附件这么直接的方式。
好在，那都是一群不错的人，让自己抛出的信任有了响应。
同时，他们支付了不菲的金额来收购这个程序。
与此同时，看的出来Paypal公司对自己下两个计划还是蛮期待的。
那后边可就更好办了。
……
宁子默想到肚子咕咕叫的时候，走出房间就看到厨房里一派热闹的景象。
“子墨起床啦，”宁亚萍看到侄子，笑着指了指眼前的蒸锅，“一会尝尝二姑从大姑那学到的手艺，广式虾饺。”
“哇，虾饺，二姑你竟然学会了。”
宁子默从二姑宁亚萍身边看过去，笼屉里冒出的浓浓热气竟然加剧了他肚子的反抗。忍不住伸手准备揭盖子，却被二姑宁亚萍一下敲在手背上。
“快去洗漱，君雅应该快出来了。”
宁子默揉着手背笑着，在长辈的面前完全没有装嫩的心里负担。
在宁亚萍的注视下，和妹妹擦肩而过走进洗手间。
洗手台上，放着挤好牙膏的新牙刷。
不用想，那就是懒虫给自己准备的。
宁子默心中一暖，手上很迅速地进行着每早晨都免不聊动作。
如果自己的计划一切顺利，
能留在家里当蛀虫的时间并不多了，
现在还是好好珍惜吧。
洗漱完毕走向厨房的时候，正好和二姑夫张青山撞个照面。
“君雅你有一个程序已经做完了，啥程序这么快的？”
“一个人机验证的程序而已。”
张青山哦了一声，转身打开笼屉。一边将里边的广式虾饺往外夹，一边继续问道，“这次你的这个程序，你觉得能赚到多少钱？”
“爸，人家都付钱了。哥还拿这笔钱买了好几个东西，已经随手花出去300多美金了。”
张君雅扒在父亲肩头，翘首以盼看着虾饺出笼的同时还不忘记帮哥哥话。
毕竟那是她亲眼所见的真金白银，不过她还是地埋下伏笔就等着父亲自己闯进来。
好奇心是人类的性这一点毋庸置疑，张君雅刻意留下的口子，确实引起了张青山的注意，“哦，你哥这一次又卖了多少钱？”
“总共累计10美金。”
“哦……10……”张青山刚念叨一句，却突然变脸道，“多少？”
他的声音一度都变了个声调。
哐啷，
他手没抓住的筷子砸在碗上形成一声脆响。
没有人留意到宁子默上一次的数额和这一次数额之间的差异。
但这个新的数额从一个17岁少年口中出来，已经足够震惊。
10美金，那可是80人民币。
张青山侧过头看向身边的妻子，
看到彼此瞳孔的变化。
这才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