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在如此偏僻的犄角旮旯里,锦画堂可以断定,她就是叫破了喉咙,也喊不来一个人!
与其在明知道喊不来人帮忙的情况下还呼救,不如努力想想别的自救之法,比如……
忽然听见这么一句话,锦画堂先是一愣,旋即锦画堂沉思了一下,就觉得这个声音……
真的挺耳熟啊!可是这一时间锦画堂也是真的想不起来是谁……
直到屋内的烛火重新亮起,微弱的烛光映照出了那半张银色的面具时,站在床前的锦画堂望着对方愣了两息后,终于脱口而出一个名字:“潇泽??”
那边,站在茶桌前的潇泽灭了他手里的火折子,视线冷淡地转向锦画堂的方向,态度冷淡地一点头,淡淡地应了两个字:“是我。”
“你过来干什么?”因为之前被潇泽吓到了,所以锦画堂这问话的语气自然不怎么好。
锦画堂这语气能好吗?人下人吓死人啊!!这得亏是锦画堂胆量够大!但凡换个别的同龄的小姑娘过来,这会儿怕是已经口吐白沫地躺下了好嘛!!!
潇泽话才说完,锦画堂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问:“所以?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那边,只见站在茶桌前的潇泽微微拧眉,如是低声道:“白日里……你跟公主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潇泽说完这句话就没声了,锦画堂见状,没好气地追问:“然后呢?”
那边,眉头微拧的潇泽迟疑了三息左右,才语气犹豫地吐出一个字:“我……”
锦画堂这会儿瞌睡虫上来了,可是碍于潇泽还在她屋里,锦画堂又不能就这样睡下……
这种强撑睡意的感觉让锦画堂的情绪有些暴躁,以至于锦画堂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语气:“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晚了,我困着呢!”
潇泽的脾气不算很暴躁,但也绝对不算好就是了。
若是搁在以往,面对锦画堂如此不耐烦的态度,潇泽就是不拔剑也已经扭头离开了。
但今夜的潇泽却像个乖宝宝似的,不仅半点脾气也没有,甚至还放低了声音地朝锦画堂低语:“我、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主子一向夸你聪明,总说他的想法你一眼就能看透。你……”蹙眉看着一脸不耐烦的锦画堂,潇泽试探性地问:“应该已经猜到我今夜找你是为了什么了?”
“我昨夜说什么了?我好像什么也没说吧?”这一次,不等潇泽将话说完,锦画堂就抿唇笑着截断了潇泽的话。
面对锦画堂这一句反问,潇泽在继续沉默了两息后,终于发声问了一句:“公主她……是准备放下了,是吧?”
锦画堂“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如是回答:“按我白日里与荣昌公主的沟通结果来看,差不多是这样吧!”
“你是第一个能让公主决定放下的人。”锦画堂话音未落,潇泽就如此说了一句。
其实荣昌公主决定放手这件事,真的与她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啊!
她这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巧了!
快点说完,她好休息啊!!!!
面对文旭太子如此认真的一句反问,锦画堂抿唇沉默了足有三息那么久,锦画堂才轻声一叹,神色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闻听锦画堂此言,文旭太子亦抿了抿唇,并未说话。
“可是后来的事情,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如此轻声叹息着,锦画堂话音一转,又道:“但同为女子,我自然也要比你更了解你皇姐的心思。”
面对文旭太子这一声感叹,锦画堂抿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尽管锦画堂不信佛,可有些佛理,却也的确有它的道理,能使人心境开阔。譬如——
其实很多事情,我们没有必要固执地想要得到自已想要的结果。
正如有时候我们要冷静地问问自已,我们在追求什么?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
有人跟你争执,你就让他赢,这个赢跟输,都只是文字的观念罢了。
当你让对方赢,你并没有损失什么。
所谓的赢,他有赢到什么?得到什么?所谓的输,你又输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所谓的放下,就是去除你的分别心、是非心、得失心、执着心。
所以,不是某人使我烦恼,而是我拿某人的言行来烦恼自己。
而只有面对现实,你才能超越现实。
不懂得自爱的人,是没有能力去爱别人的……
如今的荣昌公主,是真的已经看开了、放下了、接受了现实……
等到锦画堂再睁开眼时,锦画堂就瞧见她的屋子里多出了一个黑影。
锦画堂自然也是被这突然出现的黑影给吓到了!
相反,在短暂的惊吓之后,锦画堂的第一反应就是抬起她的右手腕,对准了她对面那个黑影,左手抬起按在右手按上的同时按下了袖箭的机关,
只听得“咻咻”两声,两只短小精悍的袖箭冲着锦画堂对面的那个黑影就激射而去。
虽然锦画堂的反应很快,那两只激射而出的袖箭的速度更快;
但相比之下,那个黑影的反应速度却快如闪电,竟接连躲过了两只连发的袖箭!!
袖箭之所以被称之为“袖箭”,其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绑缚于手臂之上、藏于衣袖之内。
虽然袖箭藏在衣袖下以后,从外面用肉眼看几乎是看不出端倪的;
但袖箭的大小决定了袖箭一次发射箭矢的数量是有限的。
就算锦画堂速度再快,这一番流程操作下来,少说也得要五六息的时间。
然而以对面那个黑影的速度,冲到锦画堂面前最多只需要三息……
锦画堂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以及实力差距,最后直接放弃了挣扎……
至于呼救?呵呵……开什么玩喜?她所在的这座院子简直是离群索居的存在好嘛!!
要知道!今早锦画堂从这座院子里走出去,一直沿着回廊走出去超半盏茶的功夫了,锦画堂才看见了几个在庭院里洒扫的女婢啊!
在如此偏僻的犄角旮旯里,锦画堂可以断定,她就是叫破了喉咙,也喊不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