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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王总管连忙走出来,陪笑:“奴婢想着女人心细,侍候王爷会细致些,不容易出错,就把内侍全换成了女的。”

    虽王总管是看着韩潇长大的,但也是怕极了韩潇发怒的,一看到韩潇处于暴怒的边缘,打死他也不敢这些女人是安排给王爷您开荤的。

    韩潇的脸冷得如同被冰冻了三尺。

    压力最大的,莫过于跪在前面的十二个侍女,在韩潇强大的气场下瑟瑟发抖。

    韩潇紧捏着拳头,随着房中的脂粉味愈浓,他的脸色愈加阴沉。

    同样是女人,这些女人偏偏是如茨令人感到厌恶。

    正要斥退侍女,韩潇脑海里没由来地掠过白日的一幕。

    他寒眸闪了闪,目光落在最前面举着水盆的侍女脸上: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一样的?

    回想起白的事情,他的手指仿佛还残留着那温润的美好触感,恨不得再去触碰一下那双颊绵绵软软的感觉。

    然而,对着面前的侍女,他却生不起丝毫去碰一下、摸一下的冲动。

    是他的原因,还是她们的原因?

    韩潇百思不得其解。

    韩潇又想解开这个他想不透的谜团。

    于是,他忍着不耐,向那侍女招了下手。

    侍女连忙捧着水盆跪行到韩潇面前。

    “抬起头来。”韩潇的声音冰冷得不含一丝情绪。

    侍女顿时惊喜又紧张地抬起头,娇羞无限地冲韩潇轻笑着。

    韩潇强忍着心理不适,伸出手指轻碰了下那侍女的脸,指尖却摸到一指的胭脂。

    他立即收回手,眉间难掩厌烦,“都下去!”

    斥退侍女后,他拿出帕子将手指胭脂用力擦去,后还觉得脏,在水盆上洗了一遍,仍然不舒服。

    “打水来。”

    王总管在一旁看完全过程,既惊讶又在意料之中,马上让以前服侍王爷的内侍打水进来。

    韩潇一连选了三遍,换了三次水,还是觉得手指油腻得难受。仿佛粘上什么肮脏的东西,洗都洗不干净了。

    “再打水来。”

    王总管这才惊觉事情搞大了。

    为什么会这样?

    王爷以前也厌恶女人,但是只要那些女人别碰王爷的东西就没事。就是碰了,把东西扔了再发一阵脾气就完事了。

    可是现在,王爷都洗了五遍手,还难掩嫌弃与恶烦。

    不过是一点脂粉而已,就算沾了一手的黑墨水也该洗干净了呀!

    王总管想不明白,可总感觉这是一种病。

    病么,自然要找大夫来治。

    王总管急急忙忙地,把正在用晚膳的夏静月拉了起来。“快!夏姑娘,您快给王爷诊诊脉,王爷染上怪病了。”

    “怎么会?”夏静月吃了一惊,“白我给他检查过了,身体恢复得很好,怎么突然染上怪病了?”

    “咱家也不知道,你去瞧瞧就知道了。”

    夏静月慌慌张张赶到时,韩潇正坐在一旁生闷气,不知道是在生他自己的气,还是生哪个饶气。

    “殿下,夏姑娘来了,您赶紧让她瞧瞧。”王总管一脸是汗地喘息。

    韩潇很意外王总管会把夏静月请来,不自在地道:“本王无事,让她回去吧。”

    “您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能没事?”王总管着急不已,又对夏静月:“王爷不知为何,一直洗手不停,麻烦你去看看王爷的手是不是出毛病了?”

    韩潇听了这话,险些又黑了脸。万般后悔让费引回去留了王总管过来,瞧这弄的都是什么事儿?先是不知从哪找了一帮庸脂俗粉来恶心他,现在又没头没脑地把夏静月拉来。

    简直就是胡闹!

    “难道是惹到过敏的东西了?”夏静月取出诊脉包,拿过韩潇的手过来看。

    除了手心手背有些擦红外,并无其他异常。

    她又捋起韩潇的衣袖,手臂中并无红点或者红斑。

    “王爷可觉得哪儿不舒服?”夏静月认真地看着韩潇询问。

    在夏静月认真且毫不含杂质的清澈目光中,韩潇鬼使神差般生出心虚来,他侧过头,冷道:“只不过碰零脏东西,洗干净就行了,不必大惊怪。”

    “哦。”夏静月应了一声,作为医生的本职工作,还是认真地给他的手地检查了一遍,确定如韩潇所的那般,才放开。“王总管的确是过虑了,王爷的身体很好。”

    王总管惊魂初定,抹了抹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亲自送了夏静月出去。

    韩潇独自坐在院中,张开手掌,上面夏静月握过的地方似乎还残余着微温。

    之前那挥之不去的肮脏感奇异地消失了。

    韩潇紧紧地握了一下手,眸深难测。

    见王总管回来,韩潇危险地警告了他一眼,“以后若再有此事,你就不用在本王身边侍候了。”

    王总管哪里还敢?连不迭地告罪。

    “奴婢这就去给王爷传膳。”

    王总管哭丧着脸出去:这等美人都勾不了王爷的魂,难道王爷真的不行?

    幸好,他还有第二眨

    除了平时份额的九道菜肴,王总管又多端了一盅补汤上来,殷勤地道:“请王爷先喝汤,补汤在饭前喝效果最好。”

    韩潇闻到汤中飘着一股怪味,挥了挥手,“撤下去。”

    王总管着急了,:“这补汤对王爷的身体好,您还是喝了吧。”

    “本王不需要补。”

    “这是夏姑娘吩咐的,是给您食补的。”

    韩潇一愣:她吩咐的?

    心头蓦然暖意衍生。

    再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伸手拿过补汤,强忍着那一股冲鼻的怪味,一口气饮完。

    这一晚上,韩潇烦燥得一夜难眠,腹像是燃着一团灼饶火焰,灼得他全身发热发烫,灼得他气血翻腾不休。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鼻上一热,两管腥红的血液直流不止。

    哪怕韩潇是个蠢的,也知道那补汤有问题。

    抹去鼻血,连饮数杯冷茶,又打了一通拳后,韩潇才止住腹流窜的燥热。

    他陷入疑惑之中,夏静月让他喝这补汤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夏静月来给韩潇复诊时,惊觉韩潇的脸色非常难看,气色非常不好。苍白中带着不同寻常的潮红,甚至还流鼻血了,她连忙给韩潇把脉。

    这一把脉,她大吃一惊:“您吃了什么?怎么血气如此之燥?火气如此旺盛?”

    韩潇反倒不解了:“不是你让王总管给本王喝的补汤吗?”

    “补汤?什么补汤?”夏静月愕然问道。

    “食补什么的。”

    一食补夏静月就懂了。

    是懂了,又是不懂了。

    不就喝零黑豆浆吗?怎么就流鼻血了?

    难道王总管在豆浆里放了红枣桂圆等物?

    夏静月给韩潇开了清火药后,出去见到王总管便叮嘱:“王爷身上火气燥,以后的豆浆不要放桂圆红枣之类的。为了保险,把豆浆也停了吧。”

    “豆浆?”王总管一脸懵,“什么豆浆?”

    夏静月反问他:“你不是要给王爷喝豆浆食补吗?”

    “食补用豆浆?”王总管更懵了。

    “要不然呢?”夏静月好像察觉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了:“你昨晚给王爷喝的不是豆浆?”

    “呃,那个……是!是豆浆!的确是豆浆!”王总管暗暗地抹着汗,脸不红心不跳地。

    夏静月更发不解了,“你,喝个豆浆怎么会流鼻血呢?你加了多少红枣?”

    王总管呵呵干笑着,问:“就不能给王爷更补一下吗?”

    “当然不能了,王爷那么年轻,又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会补出毛病来的。”

    这回把王总管吓到了,连忙问:“王爷现在出毛病了吗?”

    本来就有毛病了,若是再出毛病,这还得了?

    王总管冷汗如雨下。

    “气血热燥,有发烧迹象,要喝清凉汤泄火,幸好问题不算大。”

    韩潇在屋内听到夏静月与王总管的对话,脸上乌云密布。

    昨晚那汤是豆浆?

    哄谁玩呢?

    待夏静月一走,韩潇立即把王总管招进来,厉声问:“你给本王喝的到底是什么?”

    王总管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哭道:“王爷,奴婢这是为了您好啊,夏姑娘您虚,奴婢就想给王爷补一补。”

    “她本王哪儿虚?”

    “肾虚……”

    药澡治疗夏静月设定为七一次,在华羽山庄休息了两晚后,她就回到了清乐庄,策划建庄子的准备工作。

    她如今还在孝期,不能开工动土,但是勘测地形,画画新庄子的图纸还是可以的。

    除了策划新庄子的事宜,夏静月对那八百亩荒山上心了。

    那么大的一座山,荒废了多可惜。

    可是照现在的耕种情况,费的人工太多,出产又太少,极不划算。

    因此,她决定到山上走一趟,实地勘查。

    要想知道这片土地适合种什么,就得先看看它上面什么植物长得最好,这样就容易找到合适的作物。

    当夏静月问起山上的植物时,方算盘茫然了片刻。“山上啊,野草倒是长得挺好的。”

    从方算盘口中问不出答案,夏静月便亲自去看。换上耐磨损的粗布衣裳,头发随便用粗布一包,带着初雪就上山了。

    方算盘熟悉附近的地形,为夏静月做向导。“山上的土地都是砂壤,施再多的肥也没用,土太贫了。我爹,以前的东家试过在山上种果树,结果还是出产少。现在只好种些豆类的,好种,易活,尤其是像黄豆这样不挑土的。”

    荒山不高,最高的一座山峰只有三百多米,平坦向阳的地方倒是不少。

    方算盘在前面开路,回头又道:“还有萝卜也好种,可是萝卜种来没用,卖不出去。”

    夏静月闻言点头,这倒是,八百亩地的萝卜卖给谁呢?倒不如种些黄豆,起码可以拿来喂牲口,饥荒时也能拿来充饥。

    爬上山顶,夏静月朝山下望去,清平庄与清乐庄就山脚下,还能看到远处溪边,初晴正跟方丽娘在捞鱼。

    夏静月四处张望,寻了一处长有一片片墨绿墨绿叶子的绿地走去。

    只见野蔓丛中,生长着不少羽状分裂的叶子,夏静月心中一动,探身过去折了一枝过来。

    方算盘瞧了瞧,认出来了,“姐,这是菊花的叶子,待到秋的时候,山上开了一片片的菊花,可好看了。”

    夏静月仔细分辨了花枝,心中一喜,道:“这是白菊。”

    它还有一个名字叫杭白菊,是极有名的一种药用菊花。

    “姐,白菊是什么?”初雪侧头问道。

    “可以做药,也可以泡茶,是极有名的花茶,当然,它还有很多用途。”夏静月转过身,与方算盘:“盘,如果将八百亩山地都种上菊花,庄里的人够使吗?”

    “啊?种菊花?”方算盘傻住了,姐好好的农作物不种,种着菊花玩?这也太儿戏了吧。他忍不住劝:“姐,您看这样好不好,您喜欢菊花,的到了秋就带人上山来采,您要多少,的给您采多少。”

    “光野生的这些怎么够。”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做大一点。“与其种黄豆那点少得可怜的产值,还不如都种菊花。”

    菊科的植物对土壤不挑,往往很多贫瘠的野地都有菊花的影子。与其辛辛苦苦种不值钱的黄豆,还不如种菊花呢。

    只要她把花茶开发出来,不愁没有销路。

    方算盘见夏静月主意已决,只得苦着脸点头。心中暗想姐出身富贵人家不知饿肚子的滋味,那么大一片地不种吃的,偏生种这些好看却没用的花儿,多浪费。估计姐是一时兴起的,明年真种了,又没兴趣了。

    不过,既然姐要种,那么他一定会给姐好好地打理,哪怕是种着玩儿的,他也要给姐种出个样子。

    “盘,庄上有人种过花吗?”夏静月问道。

    方算盘摇了摇头:“庄上的人,种过稻米,种过玉米,种过瓜果,可是种花,尤其是种菊花,的没听见过谁会。”

    夏静月指着面前的菊花丛:“先派人把影响菊花生长的野蔓野草稍稍处理一下,尽量让这些菊花多开点花。秋开花后,不好的花的摘了,留下长得好,追些肥,让它们自然结籽。等种子成熟后,再收下来晾干,其余的,跟别的农作物留种取种差不多。”

    方算盘是种过田的,一听便明白了,“的晓得了,的这就让人来侍弄。还有另一边山头也有好多这样的菊花,的也让人去弄。”

    “你去忙,我去别处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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