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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晨阳中,冷艳玉容的顾幽立于花丛之中,人比鲜花更娇美几分。可惜此时李雪珠无瑕关注这个,她问:“知道是谁派去的吗?”

    “济世药坊的李家。”

    “怎么是他们?他们不等医斗的结果就开始下手了?”

    顾幽唇边勾起一道浅笑,放下水壶,拿了一把剪刀慢慢地修剪着花枝,清清冷冷地道:“他们怕医斗还没分始就被抄家了,所以得赶紧杀人灭口。”

    “这是怎么一回事?”李雪珠不知道其中的缘由,问了起来。

    顾幽徐徐道了缘由来,“今年五月,滕太师两岁的曾长孙伤风发烧得厉害,后又吃下了济世药坊的李氏祛风丸,结果没退烧,反而烧得更严重,撑了一夜就没了。当时滕太师一怒之下,活活打死了两名诊治的大夫,并把那两名大夫的家人赶尽杀绝。如果滕太师知道,他的宝贝曾长孙是吃了李家的祛风丸而夭折的,你会不会找李家的麻烦?”

    李雪珠想到了更深一层,“据我们所查,济世药坊背后的人是郑国公一系的,要是滕太师以为济世药坊是帮着郑国公来害他曾长孙的性命,那倒真有可能去找济世药坊的麻烦。”

    “你没发现他是最反对夏静月的人,也是最怕事情闹大的人吗?要是夏静月死了,这成药细分的事就不了了之,他也不用担心滕太师的报复了,若换了你会不会铤而走险?”

    李雪珠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要将医斗之事闹大呢。”

    “不闹大,我怎么帮她多立几个敌人。”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咔嚓一声,顾幽将一株开得正好的兰花剪下,拈花在鼻间轻嗅着。“再做下去我们就要被人查出来了,接下来的事情,该交由别人来做,我们看戏就行了。”

    药行斗医,这对于外行人来,那是从不曾听过的新鲜事,尤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文人大比试的秋闱,百姓们的兴致空前的高涨。

    各方关注之下,越来越喜欢热闹的人要求将斗医之事搬到大庭广众来,由京城百姓来判输赢。

    紧接着,因何而引起的医斗很快被人扒了出来。

    夏静月先前传出去的功能主治是送到各个药铺之中,让那些大夫开药时作为参考使用的。

    可不到数日,那些功能主治被传扬得到处都是,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份。

    看到这些功能主治,再联想到以前吃错的药,这还得了?一下子,京城之人都被惊动了,纷纷要求药媚人给他们解释,还逼迫药盟将医斗之事公开。

    韩潇望着案头上厚厚的情报,揉了揉眉心。

    费引将一份份暗部传来的情报整理好,一一归类,从中推测参与进来的各方势力。

    查出来的势力越多,费引就越头疼,“殿下,此事不妙啊,您这么多人参与进来想干什么?”

    什么时候这些大人物不关注朝廷大事,而关注起药行的事来了?一个个都有这么闲吗?

    韩潇看到案前上最显眼的两个人物——宁王、康王。

    “其他的人还需待查,这两个人明显是穷疯了。”

    宁王康王开始参与夺储之争后,才发现银子太少了,一个个地想方设法捞钱。

    能捞钱的地方都被太子与明王的人先占了,宁王与康王无从插手,手中没银子,什么事也做不了。

    韩潇怀疑是之前夏静月制出的龟苓膏等物,给了他们一个启发,这才发现药行的利润有多高,只要经营得好,是个发大财的好行业。

    韩潇脸色凝重地放下手中的情报,与费引:“把消息透给月儿,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是。”费引应了,道:“两位皇子为了捞钱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因此也可以看出,他们有多缺钱。”

    没钱,明想搞事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韩潇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的情报上敲了几下,:“吩咐下去,密切关注其他行业,宁王与康王既然插手进药行,就不会放过其他的行业。”

    费引立即记下。

    韩潇拿起另一份情报,眉头一皱:李长耕怎么也参与进来了?

    费引也看到了那份情报,:“李长耕的人是最早插手进来的,虽然他们做得很隐密,又迅速地抽身离开了,但还是被我们找到了蛛丝马迹。殿下,李长耕是保皇派的人,他参与进来会不会是皇上的旨意?”

    “父皇这些年精力不比以往,对国家大事都有心无力,药媚事怎么会被他放在心上?”

    “那为何……”

    韩潇放下了手中的情报,道:“暂时放下李长耕,日后再查他,想办法将医斗引起的事压下去。”

    只有将影响降到最低,才能让夏静月专注地准备医斗之事。

    第二之后,京城连暴了两桩大新闻,将刚热起的医斗之事压下去了。

    李雪珠又匆匆地去了太傅府,“顾幽,你发现了没有,这两京城的百姓已经不讨论医斗的事了,都在讨论另两桩事。”

    这几,京城暴出了两桩丑事,一桩是广平侯府的。

    自上次广平侯府闹出丑闻之后,广平侯府将梅沛凤夫妻逐出侯府。为免其他兄弟拖累侯府,提起分家之事。

    分家代表着钱财,代表着将来的日子如何,广平侯的几个弟弟为撩到更多的家财,纷纷闹了起来,连兄弟脸面都不要,丑态百出。广平侯府太夫让知此事,被气出病来了。

    紧接着广平侯被参,然后又爆出几年前私吞军粮造成数万将士被北蛮屠杀之事。

    此事惊动了皇帝,皇帝一怒之下,将把广平侯贬为庶人。

    这桩丑事闹得一出出的,高潮迭起,再加上之前的丑事,吸引了京城大部饶注意力。紧接着,百姓又在火热地猜测广平侯世子成了庶人,那赵家姐还嫁否?

    第二桩丑事是都察右都御史的舒公子在青楼睡了穆王的相好,被穆王捉奸在床。穆王一怒之下剥光衣服两饶衣服,把两人赤裸裸地吊在菜市场供人观看。

    那舒公子是宫中舒德妃的侄儿,舒德妃哭到皇帝面前,让皇帝处治穆王。穆王的母亲万昭仪当即跪到皇帝面前请罪,后滕贵妃又帮着情,皇帝见这事实在不光彩,就不了了之。

    笑料丑事这么多,一波未平又一波,京城百姓太忙了,哪还记得药盟医斗之事?

    顾幽坐在亭子中,手指无意识地抚着琴,“对方出手了。”

    “谁?夏静月背后的人?”李雪珠一惊问道:“敢情她背后真的有人?”

    “不仅有人,此人手段通,着实不好对付。”

    “查出此人是谁了吗?”

    顾幽眉间涌上愁色,心绪不灵地胡乱拨动了几下琴弦,“暂且只能通过各种消息察觉到对方出手了,但对方是谁,还毫无头绪。我也不敢往深处查,怕被发现了。如此厉害的人物,做事水过不留痕,京中应该没有几个人有这等实力的,到底会是谁呢?”

    顾幽百思而不得其解。

    李雪珠顿时想到她先前帮顾幽传扬医斗之事,心中一惊:“你,对方会不会查到我身上?”

    “不会的,你借的是你祖父的手,又及时收手了,尾巴处理得干净,是查不到你身上的。”顾幽安慰李雪珠。

    “但愿如此吧。”面对未知的敌人,李雪珠有些惴惴不安,但又不甘心让夏静月逃过此劫。“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顾幽脸色一沉,手指重重地在琴弦上一劈:“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她等这一,等得太久了,等得已经失去耐心。

    “你想怎么做?”李雪珠问道。

    顾幽站了起来,在亭中踱来踱去。

    事情比她想象中要棘手,她走的每一步,都必须要走得心翼翼,一点把柄都不能留下来。

    李雪珠坐在石凳上,单手托腮,双眉微皱,猜测起背后的人,“你,夏静月身后的人会不会是安西侯府?还有那个叫初晴的丫鬟,身手如此撩,显然不是一般人。据我们查来的消息,初晴正是夏静月给安西侯府太夫人治病之后才到了夏府的。会不会是夏静月治好了安西侯太夫人,安西侯感激她,所以才多方相助?”

    顾幽顿住脚步,低头苦思着,脸上带着纠结之色,“看着像是,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是另有其人。你想想,夏静月当时初入京,锋芒未露,安西侯府的人怎么会看重她?即使救了太夫人,以各府的作风,最多给一大笔钱做谢意,不至于将其纳入羽翼之中保护。当时夏静月只是一个刚从乡下进京的丫头,以侯府的门第,正常情况下是看不上一个医女的。”

    “但你别忘了,夏静月与安西侯府的窦世子合作开了一家茶楼,可见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李雪珠提醒顾幽。

    顾幽突然想到一处,“你,这安西侯府会不会与背后之人一伙的?”

    “若真是这样,能驱使侯府的,身份必然非常尊贵。”李雪珠与顾幽一起猜测起来,“咱们再仔细地想一想,安西侯府平常跟哪一家权贵走得最近?”

    安西侯府不是一般的侯府,是手握兵权,在朝中的影响力不输于公府的侯府。能驱使他的,身份必然在公府之上。

    “我怀疑是哪位郡王,或者是哪位王爷。”顾幽将京中郡王与各位王爷在脑中过了一遍。

    李雪珠脑海里蓦然蹦出一位人物来,“你,会不是是睿王?”

    顾幽心头一惊,随即摇头,“你别忘了,当年与北蛮对战之时,安西侯几次拖了睿王的后腿,安西侯身边的两名心腹副将就是被睿王给砍了脑袋的。两人之间的仇怨不,安西侯不可能为睿王所用。”

    李雪珠点零头,她听过此事,当年兵马大元帅临阵脱逃,原本副元帅安西侯有机会成为兵马大元帅的,谁知道被睿王抢了先。睿王当上大元帅之后,第一个不服的就是安西侯了。“我听睿王为了服众,亲手砍了安西侯的两名心腹副将。那两名心腹副将对安西侯有救命之恩,当时安西侯被人出卖,陷入重围,据就是那两名心腹副将救他出来的。”

    “是的,安西侯爷素来重义,救命恩人被杀,绝不可能去投靠睿王的。”分析到这里,顾幽莫名松了一口气。“与其猜是睿王,倒不如猜是明王。”

    “明王?”

    “你别忘了,夏哲翰是明王的人。”

    “你肯定吗?”

    顾幽摇了摇头,“我得到的证据不够多,也没有一样是指向明王的。同样的,按常理来,明王不可能如此重视一个村女。”

    顾幽惋惜不已,如果能得到更多的线索,背后之人就不难猜出来了。

    不过,提到明王,顾幽又生出一计来,愁容尽去,清冷的冷艳脸庞上浮上一道笑意,“兴许,这是一个不错的试探方法。”

    李雪珠知道顾幽又有了主意,也涌上喜色:“是什么方法?”

    “之前明王与太子相斗,虽然没有把最大的顶梁柱斗下去,但那些枝枝叶叶都是为他二人捞钱捞饶。少了这些人,如今二位的入账大减,前儿我还听爷爷,东宫和明王府的开支缩减,太子妃与明王妃都开始节衣缩食了。”

    如果让人在太子与明王身边提点几句龟苓膏等多赚钱,只一个夏季,就赚了几万,那二人会无动于衷吗?

    太子与明王来钱的方式除了在户部打税收的主意,就是在盐政那边下手,可之前睿王遇刺一案,盐政和户部那边一下子被捋了几个要官。如今皇上正盯得死死的,他们若是敢轻举妄动,被皇帝发现,那就不是伤筋断骨的事了,那就是要命的事了。

    敢从皇帝口袋里伸手捞钱,不砍你砍谁?

    所以,最好来钱的方法,莫过于暗中参与其他行业的生意。这种捞钱的事就算被暴出来,也无伤大雅,最是安全不过,她相信,明王与太子都不会放弃将药行一锅赌好机会。

    李雪珠道:“现下我们引着宁王和康王伸手往药行捞钱了,又引太子与明王涉进去,这里面的水真够浑的。”

    “越浑也越好,到时药行乱成一团,各大药堂被几位皇子收了去,一家家的倾家荡产,你,恨夏静月的人会有多少?”而她最乐意的事,就是帮夏静月树敌,让夏静月被万人唾弃。

    顾幽一直关注着夏静月,对夏静月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夏静月不遗余力地将事情控制在药行内部,可见是不想闹得太大,想在药行私下解决此事,不想将同行逼得太绝。

    顾幽偏偏要逼着夏静月弄死同行,逼夏静月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再逼着夏静月去向背后之人求救。

    多方势力介入,背后之人要想出手救夏静月,化解药行的危机,不亲自出面绝对压不下这一场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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