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回家
苏泽,正经杀手出身,幼年就在泥土里摸爬滚打,一场街头斗殴对他来家常便饭。
之后在DARK的系统化训练中,苏泽也是佼佼者,出手的刁钻角度和速度,一般人根本比不上。
之前几次的吃亏是因为他身体负伤,影响了正常发挥。
现在,苏浣怒气值达到顶峰,身体状况健康,楚晟又不幸的撞到了枪口上。
楚晟平时花酒地,荒yin无度,但身体也没疏忽训练,在楚家身手也排得上数一数二。
两个都带怒气值的男人一交手,雷勾地火。
苏泽一拳朝楚晟挥过去,后者灵活闪开,反脚一勾要集中苏泽要害。
苏泽反应也极快,错身躲开。
两个男人暂时不分胜负的打了几个回合,谁都没讨到便宜。
战况愈发激烈,不少佣人跑过来看热闹,毕竟大少出手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
他们像野兽一样搏斗,一招一式都杀机尽显,充斥着浓浓的残忍味道。几个回合下来,楚晟明显体力不支,动作慢了下去。
找准机会,苏浣狠狠一拳砸中楚晟下巴,后者被砸的仰脸狼狈摔在地上,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混着半颗碎牙。
活动手腕,苏泽冷冷的看着他。
“草!”从没被人这么打过,楚晟怒火滔,骂一声站起来,不甘的看着苏泽,嘶吼一声,“再来!”
第二次交手完全就是在送死。
楚晟腹部,腿部,脸部都被苏泽打中,传到皮肤深处的痛感让他使不上力气,身体摇椅晃一头栽倒地上。
但苏泽的怒气还没消解。
他跨坐到楚晟身上,提起后者的衣领,冰冷的眼神完全不似在看活物。
砰——
一拳砸中楚晟左脸颊,苏泽甩了甩手,“这是你欠姨妈的。”
又是一记铁拳砸中楚晟右脸,苏泽冷冷哼笑,“这是你欠遇白的。”
而后一甩手把后者摔在地上,苏泽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睥睨地上肿成猪头大口喘气的楚晟,“废物还有什么话要么?”
楚晟全身疼的快要失去知觉,他不知道苏家还有这么厉害的角色。
眼肿的眯成一条缝,呼吸间都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楚晟躺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一个字都不出来。
佣人知道事情闹大了,慌忙转头去找老夫人禀报。
“姨妈,遇白。”苏泽甩了甩红肿的手,“我们走。楚家既然连面子工程都不愿意做,我们又何必留在这里受委屈!”
眸中神色变换几瞬,苏浣一咬牙:“好,走!”
“你们敢!”楚晟拼着最后一口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不甘心的瞪着苏泽,“她是我的未婚妻,迟早有回来的一,只要你今敢带走她,等她回来我就往死里折磨!”
他凶狠的眼神和阴森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但苏泽脸色未变,像审视猎物的猎人。
苏泽抿唇不答,只是凝视着楚晟。
后者险些生出他被自己气势吓到的错觉——实则苏泽只是在思考这废物为什么还能站起来话?
良久的沉默之后,楚晟听到对面的男人笑一声。
没有鄙夷,没有嘲讽,只是简简单单听不出感情 色彩的一声笑,但这笑声让楚晟十分不爽,对方分明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可以试试。”苏泽慢条斯理,一字一顿道:“试试在那之前你会不会先死在我手里。”
完,他护在苏浣和遇白身后,最后一个踏上飞机。
楚晟全身酸痛的像被人打碎重组一样,出手阻拦的力气都没有,就算站在那里也是硬撑着。
垂在身侧的双手拢拳,楚晟咬牙看着越来越远的飞机,眼中叫嚣的怒气和恨意快要把他吞没。
不值一提的杂碎,竟然敢威胁他!
苏泽以为带走苏浣和遇白,两人就算离开楚家?
简直真!他会让苏家乖乖再把那两个女人送回来!
周边佣人看着大少唇角勾起血腥冰冷的笑容,不觉心中唏嘘,默默为苏家两个姐默哀。
被大少盯上的人,就算逃到涯海角,也逃不出大少的手掌心呀……
时差原因,苏府所在地还是黑夜。
老夫人半夜起夜时,发现停在停机坪的飞机不翼而飞。
这么晚谁出去了?
找管家了解情况,老夫人才得知,原来是苏泽半夜带了一个飞行员驾驶飞机离开苏家。
“这么晚阿泽去哪儿?”老夫人疑惑。
“是接到姐的电话,去找 姐。”管家回答,“其它的我也不清楚。”
一听去找苏浣,老夫人脑中的睡意瞬间消散干净。
好端赌,浣浣为什么突然给阿泽打电话?难道在楚家受了委屈?
越想越紧张,老夫人干脆睡不下,坐到客厅等着他们回来。
佣人见老夫人在客厅坐着,也都不敢去睡,忍着困强打精神侍候老夫人。
看到几个年纪的佣人转过头哈欠连,老夫人不忍心的挥挥手道:“都去休息,不用在这儿陪我,给我准备点茶和点心就行了。”
佣人如释重负,麻利准备好瓜果糕点离开客厅。
点心吃了三四碟,毛尖茶越喝越精神,老夫人睡意全无,不时抬头看表,推算孩子们可能回来的时间,焦急的等待着。
太阳逐渐从地平线后升起,光明吞噬黑暗,渐渐地亮了。
老夫人大半宿没合眼,老人家年纪大经不起折腾,睡眠不足眼眶中满是红血丝。
但她现在根本就睡不着,连平日最喜欢的糕点吃在嘴里都味同嚼蜡。浣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传闻楚晟荒yin无度,性格恶劣,是不是欺负浣浣了?
遇白身手很好,难道在楚家也派不上用场?
老夫人胡思乱想着,心绪一刻也安定不下来,一直在思考最恶劣的后果。
盼望已久的飞机轰鸣声由远及近,老夫人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庭院的停机坪——孩子们回来了。
飞机降落,苏泽先出来,后面跟着苏浣和遇白。
老夫人快步迎上前,一眼看见苏浣苍白的脸色和遇白衣服下隐隐露出的伤口,心脏登时心疼的揪成一团。
拉住苏浣和遇白的手,老夫人心疼极了,声音都有点不稳道:“浣浣,白,你们两个孩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