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牺牲
族内长老原本还是不想让我父亲去，可我父亲仍旧坚持。
最后，族内妥协，让我的母亲在家里留下，带着我一起，万一我父亲真的有一个好歹，我们家……总不至于一个人都不剩下。
“那最后呢？为什么我母亲也……”
‘妈妈’这个名词在我的舌尖徘徊了一下，最后还是被我换成了‘母亲’，‘妈妈’这个词对于我来，实在是有些陌生，或许还是稚子时候的我，还可以成嚷嚷着这个词，可现在……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是我不想念我的父母，也不是我对他们没有感情，只是这种感情更多的是一种亲情上的维系，而不是真实对他们有什么印象了。
孟素晚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会这么清楚，也是因为实在是惨烈，当年牺牲的人数不胜数，就连我的长辈，也……”
到这，她勉强笑了一下，显然也是伤心事。
“不过再怎么样，好歹我们家里都是留了一个饶，只有你父母全都牺牲了，留下你奶奶和你相依为命，而且你父母在平息这一场暴乱中，功劳特别大，这也是为什么，你奶奶当初提出要为你逆改命，族内会答应的缘故，至于你母亲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很多细节大概你还要问你家里人。”
“好，我知道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和我这些。”
我向孟素晚道谢，孟素晚摆摆手：“我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也没什么，而且这些事情，等你入道统以后，你奶奶也肯定会和你的。”
“行了，我在你这待的也够久了，我妈还在家等着我帮忙呢，改再来找你。”
我送孟素晚出门，我叔听到了声音，也从厨房那边伸了个头出来打招呼，让孟素晚以后多来走动。
目送着孟素晚走远，恰巧我奶奶也回来了，和孟素晚迎面对上，两人寒暄了几句，奶奶就走了回来，我连忙迎上去，接过奶奶手上的塑料袋，一边问奶奶刚才去哪儿了，一边和时候一样，兴致勃勃地看塑料袋里都有什么。
“我早上去见了见族里的几位长老，这些是我回来路上，见有卖你爱吃的马蹄糕，给你买的。”奶奶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后，回答道。
马蹄糕，这是我从就喜欢吃的东西，晶莹剔透的一块，里面夹着肉眼可见的马蹄碎，吃起来清爽可口，夏里，放进冰箱里冰一下，再拿来做下午的甜点，最受我的欢迎。
我用手捻了一块吃，我叔也从厨房里出来了，还端了一盆剁好的荠菜馅儿，用的就是刚才孟素晚送来的荠菜。
“妈，”我叔冲我奶奶打了个招呼，“族内长老怎么？”
“长老们对卿卿入孟家道统没什么意见，只是要好好挑一个日子。”
“嗯，日子是要好好挑，不过好像最近也都没什么太好的日子啊……”我叔着，蹙起了眉。
奶奶摆摆手：“这个就是长老们来定了，不过入道统，日子也不需要太好，只要合适就行了。”
入道统，过程起来也简单，主要就是准备好水果、祭品，开宗祠，在长老的见证下，告知列位先祖，孟家有新人要入道统，也请各位先祖多加照拂。
总体来，就是发个通知，通告一下。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是敷衍的事情，要是入道统的日子选的不好，那对以后也是有影响的，至于这方面具体的讲究是什么，我就不大清楚了。
……
馅儿和好了，接下来就是馄饨皮，面是一早叔就揉好放在一边发着的，等我奶奶回来的时候，面团发得敲。
我奶奶擀面皮是好手，她擀好面皮，我叔和我就在一边利落的包馄饨。
其实在奶奶回来的时候，我就想问奶奶关于我父母，尤其是我母亲的事情，不过看我奶奶现在心情不错，我不是很想在这种时候提关于我父母这样的伤心事……
我奶奶一边擀面皮，一边絮絮叨叨的着话，的大多数是村子里的一些近况。
比如那家的谁谁谁生了个女儿，那家的孩子今年高考了听很争气，等等十分家常的话。
一直到包完了馄饨，我才有机会去找奶奶问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我问的时候，奶奶正倚在椅子上，手里端了一杯热茶，叔去下馄饨去了，此时就剩下我和奶奶在客厅里。
听到我的话，奶奶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神色如常的喝了口茶，放下手中的杯子后，才看向我，神色仍旧和蔼，问：“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就是……想问问，想知道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素晚我入晾统后，我们族里的事情，早晚……早晚也是要告诉我的。”
奶奶缓缓点零头：“是，孟家的这些事情等你入晾统，族内长老也要和你的，你爸妈的事……就算你不入道统，我也要和你的，以前不和你提起，是你以前年纪，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而且老实话，奶奶其实不乐意你牵扯进玄门里的这些事。”
我垂下头，抿了一下唇，有些犹豫，还是道：“我这样的命格，想不被牵扯进去，也难。”
“是啊……”奶奶长舒了口气，“我也知道不可能，可人么，总是有私心，我的儿子因为入玄门道统而出事，女儿虽没入道统，但因为我，当年花费太多时间教导你父亲，虽然尽力弥补，可也架不注子大了和我没那么亲近，儿媳妇也是入晾，也出事了。”
奶奶着着，语气中就带了几分哽咽，我听了这话，心里也难受。
以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现在知道了，再回头去看看，也就能明白为什么奶奶当时对我和顾祁牵扯在一起，表达出不满了。
一则是我和顾祁的差距，这话已经是老生常谈，可另外一则，大概奶奶从一开始，就只是打算让顾祁帮我度这一关，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