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我告诉你
所有人都知道媞赫的目标，她每次的聊天都带有目的，和这些男孩们谈着未来。
斯凯不高兴了，所有人都不理他，他沉默的走到一边坐着，吃着媞赫早已给他们准备好的食物，桌上的肉冒着热气，也很诱人。这是对归来的战士的奖励，大鱼大肉。
其他人都很欢快，就只有他一个人的氛围看起来很沉闷。
渐渐的其他人都吃饱喝足的离开了，就只剩下斯凯一个人闷闷的坐着。媞赫要做最后的处理工作，要收拾好这里，明天还接着提供早餐给这群活力四射的男人们。
“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媞赫将桌上的食物都收好，看来今晚清洗工作是一项不小的事情，“他们都回去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斯凯不说话，他看了一眼媞赫，心里还在生闷气，连带着平时看着很可爱的媞赫，此时都觉得有些烦人。
“啧，你这个小屁孩。你生你叔叔和你爸爸的气？”
媞赫是孤儿，所以她还是很庆幸能在格兰特家族生活，对于格兰特的每个人都心存感激。
斯凯还是不说话，他此时就像个赌气的孝一样，什么都不想说，别人问他一句他也不回答，果然还是年龄太小。
不是什么事情，斯凯都能知道。他还很冲动，斯克帕也是为了保护他。
“你可别生气了，斯克帕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埃迪不告诉你是因为他没有这个权利。”媞赫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去拿了抹布擦桌子。
斯凯这下就忍不住了，他站起来走到媞赫的身边看着她，“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我也是格兰特家族的一员吧！”
他的语气很冲，但媞赫丝毫不在意。
“当然是为了你的安全，你都还没成年，你告诉我你现在能做什么？”
“我……”斯凯还真说不出来她和跟着去的话能干些什么，毕竟他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想知道。”
“你想知道？”媞赫停下手边的动作，将抹布往桌上一扔，拉开椅子坐着。
斯凯很快的点了点头。
“你坐下，那我就告诉你。不过……”
“不过什么？”斯凯坐了下来，看着媞赫。
媞赫伸出三根手指放在眼前，微笑着说到：“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
“怎么会？”斯凯听完媞赫所说的一切，十分的震惊，达曼居然有这样的身世，“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媞赫眉毛一挑，翘起的二郎腿放了下来，拿起抹布站起来走到吧台后边你去，“我为什么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小朋友，他们自然会告诉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所有的人都要保守秘密。”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斯凯听了有些生气，所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为什么……”
媞赫换了一张抹布洗干净，拿了擦杯子，“没有为什么，你和达曼走得近，不告诉你是应该的，怕你错口就告诉了她，她可是吸血鬼的孩子，和你是没有可能的。”
斯凯咬牙沉默，媞赫说的完全正确。
可是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跨物种也可以恋爱。
“那她现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斯凯走过去坐在吧台前，看着媞赫。
“不知道，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也不能再告诉你太多，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你知道就行，也别说漏了嘴。斯克帕可是个很容易生气的人。”媞赫没看着他说话，但她的语气里满满的提醒。
斯凯沮丧的偏过头，看向别处，不情愿的说到：“我知道了。”
他走出来的时候，低着头，没有看着前面，突然视野里出现一双鞋子，这双鞋子的花纹他不会不知道，他的父亲穿了将近十年，他抬起了头，“爸爸？”
坏了就修好的鞋子，父亲说，那是代表着回忆。
一代人的回忆。
“媞赫都告诉你了？”斯克帕直接就问，本来是想告诉他，可心里又担心着。
斯凯点了点头。
斯克帕沉着脸，呼了一口长长的气，“你到我屋里来。”他转身离开，留下斯凯在原地站着。
或许父亲要告诉更多的事情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到屋里，斯克帕坐在那，看着斯凯。
“爸爸……”斯凯在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斯克帕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想知道？”
“想，我也是格兰特家族的一员，我有权知道，爸爸。”斯凯认真的眼神，让斯克帕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我告诉你。”
斯凯在床上辗转难眠，他万般没想过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关键是家族的人以保护他为借口瞒着他，不告诉他任何的事情，而今夜父亲告诉自己的一切都让自己震惊不已。
达曼是梅维丝的孩子。
劳伦家族受到过重创，如今的他们和以前完全是两拨人，除了威斯利，其他人都是加入进来的。就连卡斯洛也是，但斯凯明显感受到斯克帕对于卡斯洛的事情有所隐瞒，出于对某种力量的敬畏，从而不能说出口。
梅维丝是谁？
斯克帕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一句话带过去，让斯凯不得不更好奇。
——
“所以，最后那副画落到了什么劳伦的手里？”理查德撑着下巴，挤着自己的脸蛋，眉毛看起来并不愉悦，从某个方面来看，理查德就像个小学生，明明能力极强就因为长着一张娃娃脸，被他人看不起。
此时的理查德正在做自己独有的办公室里，桌上摆放着许多的书本和资料，以显示自己平时很忙，你们有事没事别找我，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站在跟前都是尼尔森和李。
李站在靠窗的地方，他侧头看过去，外面没有雪，只有细雨绵绵，他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劳伦家族。”
理查德“哼”地一下努了努嘴，李总是漫不经心的点醒自己，像个小老人的姿态，着实讨人厌。
尼尔森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说了几句，“一千万的价格，妹妹我们没必要用这个钱买自己一个不顺心。”他私底下一般都会叫理查德妹妹，李在场也一样。
“嗯……”理查德觉得有理，点头认同了，“卡斯洛，是个什么人？”
李也转过头来看向尼尔森，三个人当中他的资质最深，说话也最具信服力。
“我没见过他，乔纳森以前还没有这样的能力，没有那么庞大，搁在以前是贵族都瞧不起的小家族。”尼尔森很确信的说着，他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卡斯洛。
理查德换了一边手撑着下巴，“以前？”
尼尔森点头：“应该是父亲和母亲都还在的时候，他们和我说的。”
“乔纳森之所以叫乔纳森，是因为以前有一个能只手遮天，目中无人的家族也带着个森字，琼森。”
理查德看着桌上摆放着的鱼缸里正游得欢快的的鱼，想得入神，她放下自己的手，“查，去查一下琼森，现在是我们说什么是什么，管他什么最大的家族，那都是以前的事情。”
屋子里没有暖气，这鱼还能游得那么欢快，可还真是稀奇。
尼尔森和李都退了下去，留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盯着鱼出神。她想着那日见到达曼的神情，这个人好像并不简单，就好像不是人类，身上还有狗骚味。
想到这个，理查德厌恶的蹙起了眉，看起来这个人还是狼人关系亲密，能让狼人那么关注的除了梅维丝，还能有什么呢？
没过一会儿李敲了敲门，“叩叩叩。”
“进来。”理查德站了起来，拿起斗篷披在了身上，冬日要装得像人类一些，“什么事？”
李低着头看着地毯上爬来爬去的小虫子，开口说到：“午餐时间。”
“我一会再去。”理查德又坐了回去。
李看了她一眼也没说别的，手放在门把上，转身想要离开。
“等等！”理查德叫住了他，她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算了，没什么，你去吧。”
她挥了挥手，略显烦闷的坐在椅子上。
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理查德再次陷入了沉思，她在想人类和吸血鬼的孩子为什么要被成为嗜血妖童，这些孩子的能力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毁天灭地？
她不信这个邪，嗜血妖童这个说法早在两百年前被推翻了，那时是个人类女人生下的孩子，也有一个和乔纳森一样的家族，势力庞大，他们险些打了起来，可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了。
“嗜血……妖瞳……”理查德的食指在桌上打着圈圈，思索着。
李站在门口许久才迈开步子离开，他不是放心不下，他自己也在想一些事情，在最后听到理查德说的那四个字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尼尔森。”李走到他的身后，喊了他一声，“嗜血妖童是什么？”
尼尔森正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进来参观人来人往的人们，这个法子来自两百年钱一个家族，他们也是如此引诱人类进来，进而吃干抹净，吸得血液一点都不剩。
将人类的尸体都丢出去，即便人类怀疑也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
“不是什么，以前的他们就和血族的人类一样，封建迂腐，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新生的能力便给这些人类和吸血鬼的孩子取了个嗜血妖童的名字。”他的眼神一直没从人类身上离开，他们家族的人不像劳伦他们那样需要融入人类的生活，戴个美瞳对于他们来说简直不伦不类，理查德不喜欢，更不给家族里的人戴。
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走到阳台边，这群人类当中有不少的孝子，兴致勃勃，跳过来跳过去的，“我们，不放过孩子吗？”
尼尔森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李，眼神复杂，他手肘撑着阳台的边缘，双手在前面交握着，食指互相碰了碰，他漠然的开口，“李，不要仁慈。”语气没有一丝怜悯。
谁料，理查德就站在他们的身后，从李的第二个问题开始就站在了那里，“不，今天放了孩子和女人。”
今天放了她们。
“为什么？”尼尔森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妹妹，难以理解，从头到尾乔纳森家族猎杀人类都没有这个习惯，孩子和女人都一样的待遇。
理查德偏过头，走向另一边，她没回应自己的哥哥。她觉得这个不需要理由，李不想看着孩子和女人遭罪，那就放过他们。
尼尔森跟了上去。
李还站在原地看着两个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知道，理查德一定是去让那些人放过那些孩子和女人了。
“理查德，理查德！”尼尔森跟在理查德的身后，她的步伐迈得很快，他险些跟不上。
理查德自顾自的走着，没有理会他。
她现在要亲自去到那个密室里，每一次猎杀人类都会有四个人带领着来参观的人类进入到密室，再进行秘密杀害。
尼尔森看着理查德背影，有些生气，他额上的青筋凸起就是很好的证明，“理查德！”怒吼了一声，可理查德还是没有理他，“理查德！你是不是有点太偏袒李了！”
理查德脚步一顿，肩膀开始耸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尼尔森，你是不是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尼尔森……”
“理查德！”尼尔森更生气了，他不知道理查德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笑起来，他拉住理查德的手臂，怒视着她，“你清醒点！”
“我清醒什么？该清醒的人是你吧。尼尔森不要以为是我的哥哥就可以约束我，我就算偏袒李也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理查德瞪着他，下一秒她就化作了另一个人。
尼尔森颤抖的松开了她的手臂，理查德冷哼一声又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理查德扯了扯自己的斗篷，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了，“尼尔森，当初她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尼尔森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理查德的这个问题。
这个她也曾经和李一样。
是理查德的得力助手，因为一些事情害死了她。
李站在拐角处听着他们的对话，他淡定得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总是这样，有一说一，冷着脸，不喜欢说话。
理查德总会关照着他，这或许是因为自己是她改造的。能有今天也是因为理查德的獠牙和鲜血，在他将死之际救了回来。
李是心存感激的。
“行了，没什么事就别说了。”理查德转身离开，加快自己的速度去看看密室里的食物，东西总要吃新鲜的。
尼尔森沉默的跟在理查德的身后，李看着他们的离开自己也跟在身后。故意放慢了步伐，自己想自己的事情。
“理查德。”手下的人都低着头叫她的名字。
理查德说，那些什么王，什么主的称呼，她一点都不喜欢，直接叫名字，那才爽快。
“这次放了女人和孩子。”理查德淡淡的开口，看也不看他一眼，她现在很生气。气的不是别人正是尼尔森，他说的话。
什么叫偏袒李？
她对李好一直以来都是家族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属实讨厌。
手下的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里满是质疑，“理查德……”
“按我说的去做！”
理查德怒吼了一声，尖锐的声音传入那些人的耳朵。
“是……”
“斯凯在不在家？”达曼这一天突然来到格兰特族人的家里，她想找斯凯问一些问题。她问着在外边坐着木工的男人，这个人她没见过，所以叫不出名字。
这个男人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她，有些眼熟，“你是达曼？”
达曼点了点头。
“他……和媞赫他们一起去海里玩了。”男人说完又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媞赫这个名字听起来是个女生，达曼站在原地有些尴尬，“那我要去哪里找他？”
男人的动作没停下，一手拿着斧子往一个木桩上劈下去，裂开了，“你先回去吧，他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达曼抿着嘴犹豫了，她还想说些什么，但这个男人看了她一眼提起手上的斧子转身离开，显然是不想和她继续说话。
她叹了一口气只好转身离开，上了自己的车，还是去找卡斯洛吧。
斯凯从屋内走了出来，松了一口气还好刚才自己溜得快，不然就被达曼看见了。
“你这样何必呢？”那个男人又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斧子。他是斯凯的哥哥，埃迪的大儿子莱利。
埃迪的妻子早在以前就死了，他除了莱利还有一个小儿子和一个女儿，但女人失踪了很多年都找不到。
斯凯走出来拿了一个锯子和莱利一起干着活儿，他眼神看着锯子说到：“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见她。”
莱利又是一下斧子劈了下来，劈开了木头，“迟早还会再见面的。”
斯凯听了手上的动作一顿，没再说话。
——
在开学的时候达曼还是高一，经过一个假期在家里的活动之后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兴许是错觉。
在第一天卡斯洛没来上课，第二天还是没有，第三天，第四天，连续整整一周都不见人影。而斯凯直接就从学校退学了，理由不过是自己不适合学习，不打算再继续学下去。
达曼坐在位置上撑着下巴，思考着，这两个人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来上课，好像都避着自己一样。威斯利和艾琳都来上课，莉米也如此。
但她和莉米还什么交情，只有卡斯洛在两个人才会有所交流。
开学不到半个月转来了两个新生。
“我是纳吉·劳伦。”
一个是男生，看着十七岁的模样，说着自己的名字，叫劳伦。
在黑板上写着的也是劳伦，达曼不知道这这个劳伦，是不是卡斯洛的那个劳伦。
“纳斯塔·劳伦。”
一个是女生，冷冷冰冰的模样。达曼到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卡斯洛的影子，和初见卡斯洛一样，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那天放学之后达曼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径直的开车去了劳伦的家里。卡斯洛带她来过一次，她清楚的记得路线。
“叩叩叩。”
她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答。
“卡斯洛？”
她又敲了几下。
“卡斯洛你在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
想再敲第四下的时候门开了，是达曼没见过的人。
“你是谁？”开门的人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她。
达曼也绷着脸，“我找卡斯洛。”
“卡斯洛，有人找。”
这会儿卡斯洛正从楼下走下来，穿着休闲装走了下来，脸上比以前看起来更冷漠了。
“什么事？”卡斯洛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没正眼瞧达曼。
达曼有些窘迫，她想和卡斯洛单独聊聊，不希望有外人在，“我们可以出去聊聊吗？”
卡斯洛撑着脑袋，翘着脚看着别处，语气淡淡的说：“没必要，有什么就说吧。”
现在的卡斯洛和以前的卡斯洛简直判若两人，达曼不知道他受到什么刺激了，只不过现在的卡斯洛让自己有些不适应。
达曼蹙着眉，没说话。
“如果没什么你就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一个人类该来的地方。”卡斯洛伸手将桌上放着满满一杯的血液放到嘴边喝了一口，这个滋味真是美妙。
恰巧莉米正从学校回来，相比卡斯洛的冰山脸更显得愉悦，她高声说到：“我回来了！”她今天出奇的提了一个包，红色的。可一回来她就随手扔在了门口的柜子上，看了站在那的达曼一眼，“咦？稀客啊，来找卡斯洛？”
莉米以前怎么对卡斯洛，现在就怎么对卡斯洛，没有变化。因为她不知道卡斯洛以前是什么人，现在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敬畏感。
威斯利和艾琳到没有回来，两个人总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卡斯洛厌烦的蹙起眉，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俊逸，他放下脚站了起来，绕过达曼的身边，说到：“走吧。”
莉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在卡斯洛的心里变成了一个烦人精。
达曼咬着唇跟在卡斯洛的身后，和他一起走到外边，也不说话，等着卡斯洛开口。
卡斯洛俯视着她，“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嗯。”达曼点了点头，“你……你为什么没来上课。”
“没意思。”卡斯洛的回答出乎达曼的意料，换作以前的卡斯洛这种话必定不会从他的嘴里说出。
达曼觉得这一刻自己的感情都已经浪费了，难道真的是自己那天晚上说的话太重了，卡斯洛一直记到了现在吗？
“你是不是……”
“不是。”
没等达曼说完话卡斯洛就打断了，他双手放在裤兜里。脸上面无表情，像冰山。
她的话都还没说完，卡斯洛就不想听了。
是讨厌自己了吗？
“你讨厌我？”达曼问着自己的心里话。
卡斯洛冷不丁的瞥了一眼她，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样。”达曼还是很失望，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卡斯洛突然笑出声来，“你想多了。”
达曼刚要面露喜色，但很快就被卡斯洛的下一句话被压了回去。
“我对你没兴趣。”
我对你没兴趣。
这一句话一直到达曼回了家都还清楚的记得，他的脸色，他的语气，都好像在眼前。
达曼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伸手扯过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闭着眼，泣不成声。
这句话，很伤人。
我对你没兴趣……
卡斯洛站在远处看着达曼有些耸动的背影，于心不忍的扭过头，脚下的步伐都有些虚了。他垂下的手握紧，耳边听着是达曼车子离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