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不了故事05
薄绥一怔,随即弯下腰在她的耳边,转头看着她的侧脸,他想给她烙个吻,但他犹豫了。
他不敢想起他从前对她的回忆,只是淡淡了然的说道,“熠小姐太久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身上的傲气真讨厌。”
“那也要有真本事才敢这么骄傲。”信仰不同,她的信仰就是“能耐”,只有自己有能耐了,才配有傲气。
她回过头,她柔软的唇瓣从他的脸庞上点过。
她没什么表情,薄唇微张,“我云矜熠的本事,哪里是薄先生能看到的。”
说完,她就低下头,开始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在钢琴的琴音里,她渐入佳境。
手指灵动的穿梭在琴键之上,她像凌驾万物之上的女帝。
一首钢琴结束,她优雅而有礼的站起来,微微鞠躬,像第一次上台一样,她走到了薄绥的身边。
“知道是什么吗。”她眼神里闪着骄傲。
“是雅尼的《圣托里尼》。”简时歌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向她走过来。
她只不过是听了开头就知道这是哪首钢琴曲了。
不过,这女人这么高难度的曲子弹起来都如此轻松,来头不小。
刚才的“温柔刀”直接提手跪了,她本来是想看看这位年轻的少夫人是怎么出丑,给她一个下马威,却没有想到人家所谓的“学了一点”岂止是学了一点,是亿点!
“雅尼的成名作,大气磅礴,气势如洪,传世的经典名曲。在薄夫人的指间,我仿佛看到一座古老的城池在你面前日益繁荣昌盛,感染力太强了。”徐艳很是骄傲的说道。
“唐夫人缪赞了,我夫人在这方面天赋颇高而已。”薄绥说话带着笑容,那如沐春风的笑容与清冽的嗓音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气动四方,今有薄夫人弹琴惊堂一首动天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人,突然出现,还递出了名片。
薄绥的年少有为是商业场上的老手都看在眼里的,又看见薄绥对自己夫人视若珍宝,赶忙上前拍马屁。
“不知道薄夫人是哪所音乐学校毕业的。”简时歌漫不经心的提出疑问,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绝对去音乐学校进修过。
云矜熠不骄不躁,与薄绥对视一眼。
【就说斯坦福毕业的,与薄绥也是读书时相爱的。】
“我和我先生都是斯坦福毕业的,他比我大三岁,是我学长。”云矜熠记得薄绥还比她大三岁。
罪过罪过,他是怎么能够跟一个比自己小的女人逢场作戏的。
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斯坦福毕业的。
“薄夫人,我听说弹琴如做戏,要轰轰烈烈才好。”
“弹琴如做人,要真真切切。”她语气温柔,举手投足的优雅让人看不腻。
薄绥很喜欢这种优雅的女人,既是温柔的白月光,又是惊艳的朱砂痣。
简时歌不想与她多争论什么,她的那份气淡神闲真是让人羡慕,要是她能学到八九分,也就不用被人当做不良少女了。
找了个空档,她悄悄的溜出去了,这生意场上的官腔与面和心不和,让简时歌头大的很。
站在栏杆前面,暖暖的春风迎面吹在她的脸上,几分疲惫与岁月静好落在了男人的眼里。
“简时歌?”簿籍也是因为厌烦里面的氛围躲出来的。
她看到他还是有些吃惊的,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在外面碰到他。
“薄少怎么也出来了。”她之前就读的商学校就是簿籍就读过得,簿籍还是她的学长呢。
露天台底下是开的嫣红的玫瑰,轻声呢喃道,“花儿挺漂亮的,只是只开一瞬间。”
“怎么,薄少是在想自己远在异国他乡的未婚妻么。”她可是听说过不少这对金童玉女传闻。
簿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她早就不是我的未婚妻了,她并不太喜欢我们两家的关系。”
好大的瓜,简时歌与他初次见面就听到这么爆炸的消息。
“在真正的上流社会里,就像封建王朝一般,有红色背景的是看不起从商的,保家卫国,她的爷爷捐躯了,维护祖国,她的父亲立下赫赫战功,她的叔叔是科学家,她小姨是专家,这样的家世,怎么高攀得起。”
“三等军功站着领,二等军功坐着领,一等军功家属领。”简时歌笑了笑,没看出来原来簿籍还是个玻璃心。
“初次见面,送你一个礼物。”簿籍温和的看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礼盒。
她接过来,打开一看,惊讶道,“明尼达克纪念版?!”
“怎么样?”他原本是打算送给云矜熠,但是云矜熠说她遇上了点麻烦,就不回来。
“据说它的制作工艺特别复杂,所以很少有人能够买到。”她不由得感叹一声资本的力量。
“这么贵重的东西,薄少舍得送给我吗。”
“见面礼。”
宴会结束了
云矜熠被敬了不少的酒,不胜酒力的她掩在薄绥的怀里,由他掩着离开了。
“薄夫人记得以后跟我们一起玩哈。”
“有空多跟我们走动走动,往上数几代,我们还是亲戚咧。”
“薄夫人薄先生慢走撒,以后再来。”
这家的女主人听说是个辣性子,又跟云矜熠脾气相投,一开始百般不情愿跟她们搭话,后来不知道是云矜熠哪句话说到她的心思了,跟云矜熠好好的唠嗑。
“熠小姐喝醉了还端着架子呢。”薄绥将她扶上车,她从袋子拿出自己折叠好的外套,搭在身上眯着眼说道,“这架子是从小捧出来的。”
男人欺身压下,气息温热带着醇厚的酒香。
“是吗,我一直以为是天生的傲气。”
猛然被人压在身下换谁都不舒服,何况是见面不过几次的陌生人,云家家规不允许她出格。
“唔……离我远点。”她睁开眼反抗。
这个色痞子,两次占她便宜了。
“云矜熠,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么。”
“嗯……?”
“因为你不为世俗改变。”
“嗯。”
她继续微眯着眼,却高度警惕。
本来她可以光明正大回家的,都怪薄绥,把自己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