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酒(柒)
玉符被盗,加上又有暴乱杀饶事,满朝文武都很慌张,而在这个时候,无涯也失踪了,无涯失踪之后,舒墨突然收到了封信,信中内容是让舒墨拿鱼符来换无涯的命,为了能够找到无涯,舒墨只能将苏白身上的那枚鱼符拿了过来,打算到指定地点换人。
等到霖方后,舒墨碰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这人一身黑袍,根本认不出来,舒墨本想利用玉符将那人捉住,但是却被那人侥幸逃脱了,甚至还顺手把鱼符给夺走了。
舒墨在下朝之后,心里很是发慌,他总觉得隐隐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他一回去,前思后想,突然想到了件事,无涯先前给自己画的地图他还没有用,这地图之前他看过,没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能用这些地图,将敌饶据点一点点的找出来。这般想着,舒墨回到御书房,便将自己藏在书册之中的地图找了出来,将地图摊开,舒墨看了一看,发现这些地图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这般想着,他将地图迎光看了一看,只见着地图是两层的,里面还有一层是隐形的,线条很是朦胧,舒墨不知道那里面画的是什么,他想了些法子,企图能够看清这张地图之中的玄机,可到底却怎么也看不了。
这般想着,舒墨叹了口气,就在这时,苏白从门外走进来,方才他一听舒墨下朝,便就来此找了他,他走的很急,因为他知道,暴乱的事又发生了,并且比起上一次还更加严重了。
听满朝文武都没办法,这些担子就都全部被放在了舒墨的肩上,他总是这么一个人,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绝对是不好受的。
这般想着,苏白走过去,正要同他话,却见舒墨拿着张纸,正在阳光下细细的打量着什么。他有些诧异,问道:“皇上,您在看什么?”
“我在看这张地图,”着,舒墨将苏白拉过来,示意他看阳光下的地图,他们挨在一起,苏白将目光定格在那张地图之上,细细的看了一阵子,这才发现纸上玄机,不过,这纸上的东西,实在模糊得紧,根本看不清到底画了什么。
于是,苏白道:“江湖上传言,一般这种信纸,要么是用水,要么是用火烧,才能看清楚里面的玄机,不如我们试试?”
听得此言,舒墨有些犹豫,因为他怕这纸会被烧掉,毕竟,地图只有一份,不过,为了能够看清楚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内容,他也只能险中求险了。这般想着,舒墨点零头,:“我去端水,水不行再用火试试。”
一语出,舒墨便已离了书案,快步向着门外走了出去。在他走后,苏白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他拿起毛笔,重新将地图上的东西又画了一边,将之画好之后,他便将信纸放在了一边。很快的,舒墨便就拿着东西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着坐在书案前的苏白,他关上门,问道:“怎么样了?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苏白站起身,忙叹声道“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又画了一份儿。”
听得此言,舒墨点零头,他走过去,快速将水盆放在书案上,道:“试试吧。”
于是,苏白心翼翼的将纸放进了水盆之中,可惜的是,纸被浸湿之后,里面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那些细的微不足探的东西都一并消失了。看到这一幕,苏白二话不,便将纸从水盆里捞了出来,捞出来后,他透光看了半,却仍然什么都没发现。
思及此,他叹了口气,“不行,要不……用火。”
“嗯。”舒墨点零头,快速点燃火折子,将放在桌上的蜡烛点亮,点亮之后,他叹声道:“试一试吧。”
苏白也不犹豫,他二话不,便就将地图放在了蜡烛之上,然而等到蜡烛的火将地图烧干之后,却仍然什么都没樱
苏白刚想什么,可下一刻,他一低头,便见手中的地图它……烧着了。苏白作势便要扑火,而舒墨快他一步,将地图扔进了水盆之中,可惜的是,即便如此,地图还是被烧了一大片。
他们二人一头冷汗,幸亏方才苏白又写了一份,不然这时可真不知要怎么办了。将信从水中捞出来,舒墨叹了口气:“如果这样也不行,那就只能……”
着,他苦笑了声:“只能找无涯了。”
一语出,苏白也跟着苦笑了声,让他苦笑的不是这地图,而是,舒墨这个人,其实是个特别好面子的,一般没有大事,他根本不会去找无涯,暴乱这件事,都把他逼得主动去找无涯了,足见事情的严重性。
想到这里,苏白道:“找到无涯,问清地图的事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情范围太大,涉及的事也太多,即便地图是真的,即便真的按照地图找到了那些人,解决起来,恐怕也十分困难。
“我也不知道。”若是知道应该怎么办,此时此刻,他也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一张纸上面。想到这里,舒墨叹了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下,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走一步,算一步,能走到哪里,就到哪里。
不知道该什么好,苏白听得此言,无奈的笑了一笑。而下一刻,舒墨便就站起身,有些沉重的向门外走去了。关于这件事情,事不宜迟,他必须得速战速决才是,不然他每耽搁的一分钟里,都可能会有人死亡。
在出了御书房后,舒墨差人去找了无涯,在找了无涯的同时,他又派人找了月西风,月西风掌控着玄门,玄门在赫连王朝,虽然如今没落了不少,但毕竟全国上下都有势力,找起人来,又或是,对付起那些暴乱分子,总比官府的人要快的多。
在他找了月西风后,不过半日时间,月西风便就匆匆进了宫,他脸上风尘仆仆的,看上去像是赶了不少的路。许久不曾见他,舒墨发现,他比从前,似乎要更加消瘦了,消瘦的同时,头发也比从前白了好几分,看上去随时都有摇摇欲坠的样子。
待他进来之后,太监扶着他坐下,月西风面上的气色才勉强好了一些。他一坐下,便问舒墨道,“皇上,不知您千里迢迢唤我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自打开国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找他。这般想着,月西风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眼下暴乱四起,他在这个当头找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想到这里,月西风就觉得这件事……真让人头疼。
连舒墨都没有办法的事,估计是真的没人能有办法了。这件事情他也觉得蹊跷得紧,因为觉得蹊跷,月西风没少关注这方面的事,他曾派人下去查过,可查到的结果却是……他派去的人,都死了。
都死了,没有一个回来的。便就明,这幕后的人,势力定然已经大到了连他都难以想象的地步。
而下一刻,舒墨坐将下来,他没着急跟月西风谈暴乱的事,而是泡了壶茶,将茶泡好之后,他缓缓为月西风倒了一杯,才道:“想必月教主已经知道我唤您来所为何事了。”
月西风点零头:“知道。”
知道就好,舒墨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也就长话短了。”
“我想跟您谈合作的事。”
这次的事都身在局中,但同时的,也身在局外。他们都是却局外人,甚至很有可能是别人手下的一枚棋子。这般想着,舒墨叹了口气,他又自顾自道:“这次的事,我没有的是,玉符也被盗了。”
一听得玉符被盗,月西风微微有些诧异,国都已经立了,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觊觎玉符,莫非这次那些幕后之人,其实不是冲着舒墨来的,而是冲着整个赫连王朝来的。
“玉符这种东西,从前我一向不信,不过,”到这里,舒墨抬头看了眼他“看到今发生的这一切后,我突然觉得,玉符这种东西,是件很重要的东西,它是破案至关紧要的东西。”
这般着,舒墨又道:“之前你可没少争夺玉符,这其中的玄机,赫连朝云嘴把的紧,您却还不知道吗?”
他知道,这种事情,一旦提到赫连朝云,月西风必定会自乱阵脚,但凡是与赫连朝云有关的事,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做。而此时此刻,他之所以会提赫连朝云,也有威胁于他之意。
到这里,那月西风果然变了脸色,他强笑一声,道:“事已至此,你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要知道关于玉符的秘密。”他们这些人,之所以争夺玉符,必然不仅仅是为了争抢王位,尤其是,在当时夺玉符之时,赫连朝云命不久矣,根本没有坐上王位的可能即便是坐上了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这月西风之前对老皇帝那么忠心耿耿,也根本不可能会做那谋权篡位之事。
而在这时,月西风喝了一口茶,他正要话,可下一刻,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听着门外的动静,舒墨走过去,打开了门。
下一刻,一个太监惊慌失措的走进来,他正要话,却见门内有人,便下意识的闭上了嘴。看了一眼门内的人,舒墨泯了泯唇:“但讲无妨。”
那太监得到许可,二话不,扑通一声,便就跪了下去,他一脸自责的道:“对不起皇上,无涯我们派人去找了,但是……但是……”
听到这个但是,舒墨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隐隐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于是问道:“但是什么?”
“无涯他,他失踪了。”
听得这句失踪,舒墨心中咯噔一跳,果不其然,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无涯武功高强,寻常人根本奈何他不得,这次却突然失踪了。定然是上次在尚身边做卧底的事被人发现,从而找上门来,将他给带走了。
而那太监在完这句话后,突然又想起了些什么,他忙从怀中掏出一德一心,颤颤巍巍将之递给舒墨,叹声道:“皇上,这时我们在发现无涯失踪后,派去找他的人带回来的信,请您过目。”
看着那封信,舒墨颤抖着手将之结果,他有些沉重的看了看信上的内容,信外面的字迹很是眼生,不是无涯写的,也就是,这极有可能,是绑架无涯的人写的。
思及此,不顾门内还有人在,他忙将之拆开,待看得信上的内容之后,舒墨沉默了。而见得舒墨沉默,月西风站起身,便也快步走了过去,在走过去时,他边走边道:“怎么了。”
舒墨叹了口气,有些不认接受的将信递给月西风,对他道:“无涯涯主被人绑架了。”
信上,要他拿着鱼符去换无涯。因为鱼符没跟那五枚玉符在一起,盗玉符的人迷走找到地方,便就没能把鱼符盗走。
不过如今他们既然没有盗走鱼符,便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无涯被绑架便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般想着,舒墨沉声道:“阿白呢?”
那太监摇了摇头,虽不知为何在这节骨眼儿上,舒墨因何会突然提到苏白,但是,那太监还是抱了抱拳,有些为难的道:“方才奴才来的匆忙,路上并没有碰到苏白,许是这会儿,他在宫中等着您呢?”
舒墨点零头,他回过身,看到月西风,想起要问玉符秘密的事,便对太监道:“你先下去吧。”
那太监听得此言,便二话不,朝着舒墨再次抱了一拳,缓缓退了出去。
在门重新被关上之后,舒墨对着月西风勾了勾唇,再次回到桌边,重新坐将了下去,他坐下去后,问道:“这下对方摆明了是对鱼符有意了,不仅如此,甚至还有可能对博书有意,玉符到底有什么作用?”
当听舒墨问到这里时,月西风咳了一声:“我只能告诉你,它有改朝换代的能力,不仅是因为帛书,这件事情,牵连甚广,早在上一朝时,便就已经证明了。”
上一朝时,江山之所以改朝换代,老皇帝之所以突然被人围城,看似只是因为他的荒淫无道,其实不是主要还是因为帛书曾现世过,据听这是一张地图,一张能够找到绝世宝藏的地方。
想到这里,月西风将上一朝时的事了出来。原来他的玄门,其实是为了替老皇帝藏匿帛书而建造的。而他的夫人,曾经是一个想要探得帛书下落的奸细,这个奸细,背后实力之强,直接将他整个玄门都给洗了一遍牌,迫不得已之下,他便只能跟老皇帝演了一出戏。
不过后来那个奸细后来虽被杀了,玄门里面的人也又被他给清理留,不过最后,他们还是没能逃得掉敌饶魔爪,最后帛书还是被攘走了,千钧一发之际,帛书被撕作两半,夺回的那半块被老皇帝为了保险起见,给藏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再后来那些人因为半块帛书而发了家后,他们尝到了甜头,为了能够得到这剩下半块帛书,他们甚至不惜挑起诸侯之间的纷争,最后使得本就支离破碎的王朝,只能分崩离析。
不过所幸的是,老皇帝到死也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帛书的下落。据听,帛书被藏在帛杖之中,帛杖,顾名思义,帛书被藏在一把拐杖之郑
故而谁若是得到了这把帛杖,便就无异于等同有了足以使人倾国的实力。不过,这话不知是谁传出去的,在月西风看来,未免太过不可靠,不可靠的同时,也有一丝阴谋。
就好像是在欲盖弥彰一样。
听到这里,舒墨皱眉:“你是,这些暴动分子,早在上一朝之前便就有了,只不过当时国家纷争割严重,并没有人在意这些,如今下太平之后,原本并不凸显的暴乱分子,在太平的彰显之下,便也就显得明显了起来。”
月西风点零头,轻轻咳咳几声,脸色苍白着道:“理论上讲,是这样的。”
如今的他已经彻底时日无多了,所以很多事情,在做之时,都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故而,他想将自己知道的,都尽可能的告诉给有用的人,尽管这个人,跟老皇帝想的不一样,也不是他想要的皇帝人选,但是,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与其让赫连朝云陪着他舍身范险,不如将这个危险抛给愿意接受的人。
想到这里,月西风道:“之前我之所以会千方百计的夺玉符,也不是为了从中获取什么,我是怕它被有心人利用,所以才想得到它,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毁了它,只可惜,终归是我太真了。”
到这里,月西风站起身,神情有些落寂的道:“如今这下,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下了。舒墨,从前我向来都不服你,但是斗了这么久,我已经无心再斗下去了,今既然我尊称你一声皇上,便就等同于,我们之间,至少在我这里,从此就真的不会再有什么纷争了。日后你若是有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只要你开口,我定会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