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旧人重逢意难平
待孟芙蕖这么一提醒,孟母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家里面还有客人在,忙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叫了他们兄妹二人进屋:“是啊,渠儿,是莫公子。”
“无忧哥哥?”孟芙蕖愣了一下,无忧哥哥不是去边关打仗了吗?最近也没有听到大军班师回朝的消息啊!怎的莫无忧竟会出现在她家里?莫不是母亲看错了?
“快进去吧!渠儿,莫公子已经等了你许久了。”罢,孟母又看向了孟浮若,“浮若,你陪姐姐一起进去招待客人,娘去做饭,对了,渠儿,今一定要留莫公子在家吃饭。”
孟芙蕖轻轻应了声,继续往前走,刚走到大厅门口,孟父爽朗的笑声就从屋内传出来:“哈哈哈……莫公子可真是好见识,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莫公子还是第一个让老夫敬佩的人,如若我儿也能像公子这般,老夫就是死也瞑目了。”
“伯父谬赞了。”莫无忧谦虚地笑了笑,“下兴亡,匹夫有责,无忧不过是比别人运气好点儿,至于浮若,伯父根本无须担心,再给他一些时日,必定能一朝起飞,凌立枝头。”
“瞧瞧,我这爹啊娘啊都还不如无忧大哥了解我。”孟浮若笑着拉着自己姐姐进去,孟芙蕖与孟父和莫无忧分别见了礼,才开口道:“浮若可是个经不起人夸赞的人,无忧哥哥若是想他好,以后可别再夸赞他了,免得他骄傲。”
“芙蕖妹妹。”莫无忧先与孟芙挢了礼,“浮若哪有芙蕖妹妹的这般不好,依我看,只要给浮若一些时日,他以后的成就必定是甚于我的。”
“好了好了。”孟父适时开口:“渠儿,你先陪莫公子坐着好好聊聊,我去厨房看看。”
“父亲,还是我去吧!”孟芙蕖叫住孟父,欲起身。
“不了。”孟父摆摆手,“渠儿,你一个女孩子,厨房这种地方能不进就尽量别进,记住了吗?”着,孟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莫无忧。
依他过来饶眼光,这莫公子许是喜欢他家丫头的吧!
莫公子一表人才,对渠儿又深情如一,若是以后他们能真的成了一家人,倒也是一桩美谈。
不过,渠儿是他和娘子心尖上的宝贝,不管嫁给了谁,嫁到了哪家去,都不能被人欺负了去,不然他可是不应的。
男人之间总是有特殊的默契的,莫无忧好像是看懂了孟父这一眼里的深意,顿时就笑了:“伯父的对,芙蕖妹妹是一个女孩子,厨房这种地方以后就不要再进了。无忧略会些厨艺,伯父若是不嫌弃的话,今日便尝尝无忧做的菜吧!”
不等孟父开口,前来上材孟母就抢先道:“莫公子,你是客人,且安心的坐着吧!别听你伯父胡,再了,满京也没有哪一家是如此待客的,若今日真的吃了你做的菜,传出去,我们孟家的脸面就全没了,好了,你们先吃着,浮若,来厨房帮母亲。”
“好。”孟浮若脆脆地应了。
待孟浮若二人离开,席间便剩下了孟芙蕖,孟父,莫无忧三人。
孟父与莫无忧一见如故,好似有不完的话要聊,莫无忧倒也耐心,孟父不管什么问什么,他问一句那他便答一句。
食不言寝不语是餐桌上的基本礼仪,再加上孟芙蕖又是个女孩子家,碍于礼仪,话倒不似孟父那样多,只是偶尔有提到或者问到她的,她才出声回话。
推杯交盏几个回合后,孟父与莫无忧便更加熟络了,也不似之前那般拘谨了。
孟父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有什么话什么事心里也藏不住,非要出来才痛快,再者今日又喝了几杯酒,没一会儿这神经便有些混沌了:“无忧今年多大了?家中人口如何?可有娶妻啊?”
之前他还不好意思问,只觉得若是这莫公子没有娶妻,与自家女儿芙蕖倒也相配,可他到底是对这莫公子不太熟悉,万一不了解状况,糊涂给人家拉了媒,那就糟了。
她这女儿啊样样都好,唯有一点不好,那便是至今都还没有许下人家,可让他没少担心,他与芙蕖她娘日日夜夜都惦念着她这档子事,倒是有许久都未好好睡个安生觉了。
“爹,你怎么这般……无忧哥哥是初次来我们家做客,哪有一上来就问人家这个问题的?”孟芙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无忧哥哥,你别介意,我爹就是这个样子,许了喝了些酒,有些醉了,的都是些糊涂话。你别当真。”
“无妨。”莫无忧温润一笑,看向了孟父,颇为认真的开口道:“伯父,无忧今年年方二四,家中人口不复杂,倒也简单,除了我,还有父亲,母亲和一个妹妹,总共四口人,人口不多,至于这娶妻一事,无忧还……”话锋一转,莫无忧又道:“若是伯父有上好的人选……不妨给无忧拉个线牵个媒,无忧不胜感激。”
一听莫无忧这么,孟父立即就乐了,恨不得立即就把自己女儿嫁给他,他得意洋洋地道:“有啊有啊,无忧,我这正有一个上好的人选,你听了保准满意。这也不是我夸大,无忧,你觉得我家渠儿怎么样啊?”
“父亲……”孟芙蕖心想,她爹果然是醉了,连这般糊涂的话也的出来。
“芙蕖妹妹……自然是极好的。”莫无忧喜欢孟芙蕖,早有要娶她为妻的想法,只是不想委屈了孟芙蕖,便想着等到将来他在外建功立业了,再来孟家上门求亲,今日只是来邀她一起去逛夜会的,没成想,竟有这等意外收获。
“那你,我家渠儿哪里好了?”孟父虽然喝了酒,倒也不是完全糊涂了,他一直都惦念着孟芙蕖的婚事,纵使醉了,一听到孟芙蕖这三个字顿时人就清醒了一大半。
“哪里都好。”莫无忧喃喃道:“若是真的能娶了芙蕖妹妹为妻,无忧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孟芙蕖越听越觉得这事态严重了,可偏偏她又没有法子制止,其一,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根本不给她开口话的机会,其二,这父亲正在兴头上,她为人子女,没法制止,这莫无忧好也是个客人,她也不能让他不话,这可真是为难到芙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