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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转向人生(15)三合一

    x.    转向人生(15)

    其实不用额外的约时间,  周末的晚上,  四爷和桐桐一般会在小区里散散步。周内的话,晚上五六点得接一次孩子,晚上□□点得接一次孩子。中间的时间赶的很,  根本没有散步的闲心。一到周六周日就不同了,  补课的高三生,  好歹晚上没有晚自习了,下午五六点就放学了。这个点吃了晚饭,在小区里沿着人工湖转一转。边上又是花园,  又是运动场的。这个别墅区本来也就几十栋,  再加上房子在这里的不一定晚上得回这边住,  人家满世界飞呢也不一定。便是在这里住的,也不一定这个点就在家,能住这里的,  有几个是不忙的。

    然后就发现,小区里的转悠的保安比在外面转悠和运动的业主还多。

    哦!业主里还得刨除家里的保姆司机这些人,真就是安静的很。

    六点半,  秋季这个点,天已经暗了。毛毛黑的天,  下着一点毛毛雨,吹着一点微微风,  不用伞,这样的天在外面散步正好。

    林雨桐还问四爷说:“跟前面约的那户是下周三晚上见?”

    嗯!拜访嘛,总得正式一点。

    可没等周三呢,  遇上了。

    绕着湖走,四爷和桐桐这才准备走呢,那边两人应该是饶了一圈回来了。走了个面对面。到了跟前了,不能说装作不认识呀。

    四爷能知道前面住的是谁,能不查资料吗?

    那边约了四爷,不把金思业的过往查清楚,也不可能。

    这位张老别管心里怎么看原身金思业的,见面特别热情,“我就说嘛,别弄那么些个虚的。这邻里邻居的住着,搁在过去,在门口喊一声,隔着墙头都能说话……”

    边上搀着她的老太太拍了他一下,“你这老头子,这是什么时候的黄历了?”

    就这么搭上话了。

    不远处就是亭子,四爷请了张老去亭子里说话,林雨桐跟这位张老夫人坐在路边的花架子下面,聊聊天。

    倒是张老夫人先提起,“家里的司机说,每天都看到你们家的车接送孩子。我们家外孙女,怕是跟你们家孩子一个学校的。”

    林雨桐当然知道那辆车,也知道这家有个小姑娘跟文竹是同学,是这学期刚转来的学生。但这会子她稍微愣了一下,“哦!我说呢,每次出小区,都跟相同的一辆车前后脚。我还心说,这是谁家的孩子呢。感情是您家的。”

    “是啊!”张老夫人是真的比较热情,“难得你这天天的,接接送送的……我之前还看你做的那一期豌豆黄的节目了,哎哟!真真是好!”

    “这不难,回头我在家里做了,送您送过去您尝尝。”林雨桐很自然的跳过了接送孩子的话题。说起了做菜。

    那边张老自然知道这两口子突然亲自接送孩子是为了什么,因此,跟四爷谈话之前,他就先道:“小辈儿做事,失了分寸。”

    这一开口,四爷便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小辈儿’这三个字,态度很鲜明。也就是说,今天的谈话,这就是基调。将此事圈在一个‘小辈儿’的范围之内。

    是小辈儿闹出的事的话,其一,找家长。张老会跟李家沟通,过火的事,李弋洋不敢再干。什么是过火的事,那便是威胁到生命的事,都是过火的事。

    但其二呢,这件事也就是小辈做错的事,会有家长出面把那些脏的臭的见不得人的给处理干净。往深的就暂时不要拉扯了。里面就是有见不得光的,现在别追究。当然了,往好的想的话,对方也许表达的意思是,现在并不是追究的时候。

    跟张老本来就没有关系,对方能开出这样的条件,本也在四爷的预料之中。原因嘛,也不外乎两点:其一,在没多少势力之前,不会有人冒出来犯二,威胁到家人的生命安全,其余的所谓麻烦都是小事。人活在世上,要做事,总会得罪人。不是李弋洋也会是别人。这个无所谓;其二,李弋洋身后牵扯到什么,这个李家比自己还着急。张家能跟李家沟通,可张老说出的话这意思仍然是不能往深的牵扯,这说明,他们也不敢动。或是是动了就要付出点代价。

    张家的根基深厚,在民国时期就是这地方的叫得上名号的大家族。后来,解放了,张家的一支出了国,在国外发展的很好。张家的另一支,留在国内。因为这一支顶着一顶红se商人的帽子,当年倾其所有支持过gm,据说光是他们为g党提供的资金而得的收据条子,能放一陈列室。

    后来,经济活了,从八十年代初,张家就发起来。对外有另外一支张家人的资金支持,对内,人脉遍布。且当时的国内政策环境很好,他家这种的,不发都不可能。

    但张家有一好处,发就发,从不张扬。

    所涉及的行业,是很多人拿着钱都掺和不进去的行业。而且,涉及的行业及其广泛。有些行业内,他们投资却不经营……是个很懂生存之道的家族。

    连他们都在规避,这其中不是害怕,而是有些麻烦,不好沾手。或者说是犯忌讳。

    连张家这样的根底,都有所顾忌。那这就说明,真不是一根筋往下捅就可以的。

    说到底,以四爷现在的实力,跟张家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有能力且需要的时候,再果断出手,才是最恰当的做法。

    四爷点头,回了一句,“年轻,难免气盛。”

    张老就觉得这个其实没比自己小儿子更大的金教授,很不一般。这话说的也很有水平。第一,年轻气盛是回应自己说的小辈儿这种话。人家认可了这个说法,也接受了自己暗藏的解决之法。第二,也是在提醒自己,或是跟自己要保证了。是说对方年轻气盛,未必就服气。保障他以及他家里的人的安全,这一点一定得做到。

    这么会打机锋的年轻人,可不像是资料上给的那种,是个眼里只有钱的人。

    林雨桐陪着这位老夫人在这边闲聊了得有半个小时,四爷跟那位张老就过来。看起来像是聊的不错,远远的还能听见张老道:“……见过了可以再见嘛,约好了周三就周三。周三一定过来,咱们爷俩喝一杯。我这里还有存了几十年的好酒……当年,建国当日,我父亲在参加庆典了,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叫我母亲一定得把那酒藏在我家的老槐树根底下。这一埋,就是几十年。这是这次过来住,才新挖出来的,本来打算,今年的国庆喝的,有纪念意义。”

    这个有纪念意义的酒,当然不能随便开。

    四爷怎么可能不懂分寸,连忙推辞,“这酒啊,晚辈倒是觉得,更该放在博物馆里,珍藏起来……”

    张老一愣,心里却赞了一声。有些事情,时间长了,就容易被人淡忘。这么有意义的东西,放在有意义的地方……旧事重提,难免叫人多想起几分旧情。

    人过来了,林雨桐就道,“才听曹姨说,您这身体不适合饮酒。您要是赏脸,回头给您搬一坛子菊花酿您尝尝。”

    张老哈哈就笑,“那感情好,我可等着了。小林也一道过来,住的近,多走动走动。”

    说着话,四爷和林雨桐把人送到家门口才返回来。

    事情该怎么办,是张老的事情了。四爷还是一切按部就班的去做,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林雨桐呢,第二天真抽空做了豌豆黄,另外还做了几样松软的,以及孩子们爱吃的,攒了一个食盒,等晚上文竹写完作业之后,叫文竹给张家送去。

    这丫头正要去练琴了,被抓差了,“我又不认识人家,我给人家送的什么点心呀!我不去!叫文韬去。”

    文韬无所谓啊,正拿着篮球要出去呢,靠里面的两栋别墅里,发现两个高年级的学长,一个学校的,他们这个点也出来运动,干脆三个人作伴一块玩会子得了。

    顺手捎带个东西,这个容易呀,“那我去吧。”

    林雨桐却只催文竹,“前后也就五六分钟的事,那是你同学家。你那个新转学过去的同班同学……”

    她家呀?!

    “您早说呀!”文竹还挺乐意的,拎着食盒就走。

    林雨桐赶紧喊她,“你倒是慢点,里面放着一小坛酒。”

    是那种超级迷你的瓷坛子,一坛子也就一斤的量。

    知道了!

    文竹兀自跟文韬嘀咕,“我跟你说,我们班新转来的女生,特别可爱,软萌软萌的……我早想捏捏她的脸了……手感一定超好。”

    这是哪来的女流氓呀!

    林雨桐:“……”我还不如叫文韬去呢。

    她这边还没说完了,人家颠颠的又跑回来,翻腾冰箱,“您昨儿做的那个红豆沙呢?给我也装一份,我跟同学分着吃……”

    保姆就赶紧过来,“我的小祖宗,冰箱里什么东西放哪你哪知道了。红豆沙是吧?还有绿豆沙给你带着成吗?红豆沙今早咱们家二小姐都带出去了……”

    “都带出去了?”文竹瞪大了眼睛,“那么一盆?”

    林雨桐也吓一跳,“我就说今儿怎么提了那么大的饭盒上学去了。我还当是她突然想自己带便当……是不是班上有什么活动呀?”她说文竹,“那你拿绿豆沙吧!那个口感也很好!”

    文竹直跺脚,“我一口都没吃呢。她有什么活动呀,她跟大姐一个班,大姐怎么没带。”

    “说不定两人带一块了。难不成两人还提两个饭盒呀?”

    “不是高三了吗?高三狗哪有资格有活动呀?!”她一曲三折的‘嗯哼嗯哼’的,要是赖在地上蹬两下腿,就更好看了。

    林雨桐哄她:“红豆沙热的吃也好吃。到周末你可以邀请同学上咱们家来,我给你们做现成的,行不行?”

    文竹一秒变脸,喜笑颜开的,“这可是您说的,不能耍赖呀!我跟您说,我请的人可多……”

    知道了!知道了!一碗是做,一锅也是做。不费事也不太多费时间,我还能怕你带人把家里吃穷了呀。

    等孩子出去了,林雨桐还能听见文韬说文竹的声音,“一口吃的,不至于的。这是家里没外人,有外人的话闹的不难看吗?”

    “这不是家里没外人吗?”

    “可你闹习惯了,有时候就刹不住不知道呀?控制着点。”

    “关键是我一口都没吃呢。”

    “谁叫你不吃的?”

    “我这不是减肥吗?晚上不吃那些甜的不是习惯了吗?妈也是好讨厌,为什么非晚上做……”

    你一句我一句的走远了。林雨桐这才问保姆,“心心最近去学校常带吃的?”

    可不是嘛!“最近一周,老爱带点吃的。刚搬来那会子,家里做的点心怕吃不完不新鲜,我一般都拿去给门口的保安,心想着,人家吃点咱的,巡逻的时候多照看咱家两眼,不比什么都强呀。这一周呢,就基本没给人家的份了。昨儿这孩子是带了一盒子鹅油卷去的。盒子里就剩下六个了,看心心那意思呢,还像是不够。”

    林雨桐皱眉,“是学校食堂的伙食不合胃口?”

    保姆摇头,“不能!咱们这边的口味,跟心心姥姥家那边不差多少,偏甜口的。丫丫有可能不习惯,心心不会。”私立学校那么贵的学费,伙食上差不了的。

    “那是被人欺负了?”自己问出来了都觉得不可能,“有收保护费的,也没听说过用吃的顶保护费的呀!”最后的结论只能是,“拿去交朋友去了。”

    行吧!分享食物,也是一种交际手段呀。别管什么手段,有用就行。

    文竹看着自家这新同学吃的腮帮子鼓囊囊的,坐在边上手拄着腮帮子,可高兴了,“好吃吧?以后咱俩一块玩,我把好吃的分你一半呀!”

    张家老夫人看着文竹这孩子就想笑,这孩子压根就不知道来干啥的。摁了门铃就说是白露的同学,找白露来玩的。

    保姆就给开了门了,可自家这外孙女,有点内向。并不是善于跟人打交道,因此,白露只知道这是同学,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还是她自报家门,“我是文竹呀!”

    白露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只不好意思的抿嘴笑。

    这孩子倒是不见外,进来爷爷奶奶阿姨的一通喊人,就拎着食盒叫白露,“给了带了好吃的,我妈做的,给你尝尝。”

    要不是自己看见里面有一碟子豌豆黄,还有一小坛子菊花酿,想起了住在后面的金教授两口子,都不能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见了东西她才问,“你家就左头?”

    “啊?对!”这孩子傻乎乎的,朝后一指,“我都不知道这里还有我同学。要不是我妈叫我送来,还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

    白露这才慢悠悠软糯糯的道,“我在窗户上看见过你,看见你追着你哥哥打!”

    文竹尬笑了一下,“那是我弟弟,就是指长个子不长脑子的那种。老有人误会他是哥哥。”

    白露往嘴里塞菊花糕,“我看了入学年纪排名了,金文韬好像在年级前二十……”并不是不长脑子的。

    年级排名第五十四名的金文竹:“……”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这么不会说话不会聊天,除了我也没人愿意跟你做朋友的吧。

    那边张家的老夫人却跟张老说,“这个小林很有意思呢。”

    张老自斟自饮了一杯才送来的酒,笑了笑。人家没有攀附的意思!张家这样的,说是喜欢个什么东西,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给送呢。这边话里话外透漏了点东西,是真喜欢也好假喜欢也罢,不过是给对方登门找了个借口。结果人家是送来了,可大人没登门。让孩子来了。俩孩子是同学,平等相交。

    这就是人家的态度。

    张老夫人就道:“不像是别人说的那样功利,我倒是觉得,人家这风骨是很有一些的。”

    张老笑了笑,“那你就看着回礼吧。”

    人家提着食盒上门,没有叫空着回去的道理。自来端了碗送了半碗棒子面,不得还人家俩窝窝头呀。

    于是,文竹足足出去一个半小时,回来拎了满满一食盒,“张家奶奶特别喜欢我,您看,这都是送我的。”

    行!你说是送你的就是送你的。

    林雨桐看看,里面有鱼干,腊肉,还有不少菜蔬。

    文竹直接拿了里面的西红柿就啃,还挑了几个抱着就上楼,“张奶奶说是家里的农场出的,不打农药,特别干净卫生。我刚才路上就吃了一个,特有味儿,不酸。你们都尝尝……”抱的那几个是给那三个带上去的。

    保姆就道,“就说呢,永远不见他家的保姆买菜,感情人家有农场呀。真好!”

    林雨桐:“……”你这话里好像有点嫌弃我们家不是很有钱的样子。羡慕人家的保姆不用去买菜,你也是到了保姆的另一层境界了。

    她岔开话题,问她说,“心心带回来的饭盒,您给洗了吗?里面的东西吃完了?”

    “吃完了。才还问我,今儿做的豌豆黄有没有多的,我说还有一盒子。她说给她明儿早上带上。”

    林雨桐就皱眉,“什么情况这是?我上去问问。”

    保姆赶紧就叫住,“小林啊,您等金教授回来,叫金教授去问,你去不合适。”

    “我先去问问丫丫,两人一个班的。”

    这个行。

    丫丫的门开着,被文竹砸开的。她一般是关门,家里没人又不敲门就进屋的习惯,但她的门一般还是从里面反锁的。回家后又戴着耳机听英语,一般敲门是不行的。要么打电话,要么砸门。

    文韬温和点,反倒是文竹没那么耐心,一砸门屋里的都出来了,丫丫才出来。

    因着吃了西红柿还要去洗手,门才没关。

    林雨桐敲门,“我能进吗?”

    丫丫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点头。

    林雨桐看她把西红柿掰开吃了半个,另外半个还在边上放着呢,就问说:“不好吃?”

    “谁家院子里不种点不打农药的蔬菜呀。”城里的孩子媳这个,她又不媳。但这种所谓的不打农药就真不打农药了?按说萝卜土豆红薯那些总没有农药残留的吧,但很多东西播种的时候种子都是用农药泡或是伴了的。差不得得了,吃不死人就行。有时候发现,城里的孩子也是另一种意义上没见过世面。

    林雨桐对这东西也不感冒,但还是拿了剩下的咬了一口,“最近心心怎么回事?怎么老带吃的去学校?她在学校不买饭了?刚才在楼下我都不好意思跟保姆说,我主要是怕她把生活费给她姥姥家,她自己没钱在学校吃饭,所以才带了吃的去填饱肚子的。”

    跟丫丫没什么好隐瞒的。说一点跟别人没法说的话,容易拉近距离。

    这话一出,丫丫就愣了一下,看了门外一眼才道:“她第一天带吃的我也那么以为。吃饭的时候我就想着跟她一块,生活费给我们的富余的多。两个人花一份钱,够。结果找她的时候她跟其他同学一块吃呢。她还挺受欢迎的,好些……同学都爱给她买吃点请她吃东西。她从家里拿吃的东西是还礼的,没事。”

    哦!这个呀,那没事。

    林雨桐也就没问了,反倒是说丫丫,“你要不要带去分给同学?给你俩做不一样的。”

    丫丫犹豫了一瞬,“算了!谁家的粮食也不是白来的。”

    不是!你这话说的。

    丫丫摆手,“真不用!”

    “那你没人请吃饭,多难受的。”

    丫丫愣了一下,对上这女人的眼睛,才知道这是被调侃了。她咕哝了一声,“请我的都排队呢,知道什么呀!”

    但丫丫第二天到学校一拉开书包,才发现里面有一包食品塑料带里密封的肉干。怕是今早特意早起做的吧。摸起来还是温的。

    她当时没吃,吃午饭的时候,到底是塞校服兜里带着了。一般她都跟前后和同桌几个人一起,男生女生都有,打饭占座,各有分工。

    前桌的男生就问她,“雅哥,你跟校花什么关系呀?好几次哥们可看见你们上了同一辆车。引荐引荐呗。”

    同桌的女生就怼,“要做舔狗就滚蛋,少往我们这边凑。”

    谁舔狗?!

    这属于日常怼,丫丫都不带抬头的,她也说不出跟校花攀关系的话,毕竟两人在班上表现的不是很熟的样子。她只含混的道,“就是一块坐车……”

    回头就坐校车,不用送了。真怪麻烦的。人家问起来,她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两人的关系。反正比较复杂。别说金文心一个真孝了,她这种不是真孝的,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解释。

    其实家里相处的时候没那么复杂,也没太多的不和谐因素,可架不住别人怎么去想呀。因此,少解释最好。熬过高三,各奔东西,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她拿出肉干放桌上,“加个菜!”

    喷香的!本来就是四五个人一块吃,这边一抢,边上班上的同学都上手了,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不等来第二下,抢没了。

    还有人喊:“雅哥,下次多带点呀!”

    边上还有可惜的,“这玩意配啤酒,绝了。”

    这一闹,心心那边一圈人就看过来,之前还有个男生手脚快,跑过来抢到的,“雅哥从家里带的吧?”

    没有吧!家里没做肉干。

    心心看丫丫,丫丫朝这边扫了一眼,就道:“一个朋友送的,下次再送的话,我拿来跟大家分。”

    哎哟C可惜。

    这男生还在砸吧嘴,“真挺好吃的。”

    心心递了豌豆黄过去,“可惜我没带肉干!”

    “你们家的点心也很好吃!真的,你妈妈真是又漂亮又厉害,做的菜我以前以为只是拍的好看,没想到真这么好吃呀。”边上的男生接了一块,“咱们本土本邦的,还是更喜欢吃甜口的。”

    心心马上高兴了:“真的吗?你喜欢吃甜的呀?那我回家叫家里试着做甜味的肉干试试。”

    “那多麻烦的,阿姨应该工作也忙,挺辛苦的。”这男生嘴角带着笑,把巧克力塞给她,“这是国外带回来的,给你。”

    心心接过来,小心的放在口袋里,低声说谢谢。

    晚上一放学上了车,就先喊了一声林姨,急忙问道:“您会做肉干吗?”

    肉干今早确实是做了,只给丫丫一个人带了。是因为丫丫是北方人的口味,而且,家里就剩下不到一斤的新鲜猪肉了,没多的了。完全在锅里烤干的,最多也就能做那点的量了。

    这是给丫丫带肉干叫这孩子知道了吧。

    林雨桐就道:“家里只有酱香的料,你和文竹他们喜欢的口味,料没备齐。今儿写了单子叫你们朱嬢嬢给买了……回头就给你们做。”

    啊?

    心心愣了一下,原来丫丫带的肉干是林姨早起给丫丫单做的呀。

    她只‘哦’了一声,就不言语了。

    林雨桐这边正跟小白发微信呢,小白说是之前合作的网络平台那边,有个合作意向,希望跟自己面谈,该如何回复。发语音方便,但是有外人的话,很不合适。因此她在打字,也没太在意后面。

    然后丫丫每天出来的稍微晚点,上车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林雨桐见孩子上车了,回复了小白几句,就开车上路,还问丫丫,“肉干好吃吗?你同学喜欢吗?”

    丫丫:“……”这女人脑子也是不好使。你偷摸的给我的,干嘛要叫另一个知道。她只得道,“都跟狼一样,多少都能吃完。本来我想着每天吃他们的加菜怪不好意的,带去也算我的加菜……可没想到吃了一顿,还想着下一顿。谁能天天带那个呀!麻烦死了。我说朋友送的,省的都找我要。”

    林雨桐愣了一下,这孩子说话向来不解释的。这一解释……她朝后看了一眼,得!明白了,闹误会了。

    车到门口的时候,四爷也才回来。他下来在门边等着呢,“没堵车吧?”

    不等林雨桐从前面下来,后面车门子先打开了,然后心心先从车上下来,从四爷面前路过,然后直接进家门了。

    朱嫂正开着院子里的水龙头浇花了,就看见心心蹭蹭蹭的进去了,她追着问:“晚上要吃宵夜吗?给你们单做?”

    没搭理,上去了。

    四爷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没有哪个孩子有过这个毛病。动不动就甩脸子,可不是好习惯。桐桐也没受过这个委屈。

    丫丫都慌了,微微的挡了林雨桐一下,“我要吃肉干,家里的肉不多了……只给我带了,文竹和文韬都没有。”

    林雨桐愣了一下,手放在丫丫的背上来回的摩挲,她的脊背崩的直直的,这是紧张到极致的一种表现。

    因为‘偏袒’她造成的误会,怕一家之主怪罪的吧。

    四爷拍了拍丫丫的肩膀,“没事,没人误会。你妈不是个偏心眼的人,我知道。”

    但愿这话是真的吧。她只得先上去,进了屋子却觉得疲惫。

    她靠在门上,只盼着赶紧高考。考完了,就可以离开了。这个女人很好,她现在坚信,当年一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她才不认她的。她心底的那个结解开了,不用纠结了。她可以轻装上阵的活一回了。又不是真的孩子,自己一个人其实也可以过的很好,像是上一辈子一样,跟这个女人偶尔见一面,这就可以了。

    留在这里,只会把别人的生活搅和的一团糟。

    金文心是金教授的亲生女儿,嘴上再怎么说没关系,都会觉得他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吧。

    四爷从不惯孩子的坏毛病,他此刻坐在文心的对面,问说:“你林姨对你不好?”

    “没有!挺好的。”文心站着,低着头,从没见过爸爸的表情这么可怕。

    “你觉得你林姨偏心了?”四爷又问。

    “不是……”心心右手拽着左手的手指头,“我就是……突然想起我妈,要是我妈活着……”

    “你妈活着的时候有三个孩子要管,没工夫管你。”四爷淡淡的道,“你林姨也有自己的三个孩子要管,可她还是管了你。你十八了,不是八岁什么不懂的孩子了,这差别非得要有人捅破了,你才能明白?”

    金文心瞪大了眼睛,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孩子长的好看,哭起来叫人瞧着楚楚可怜。可比金文心会哭的姑娘四爷见的多了,他的表情不仅没有舒缓,更加严肃起来,“我就很好奇,你姥姥到底是怎么养的你?对你而言,只有偏着你的公平,才叫公平?”

    金文心一愣,眼泪一下子都停住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爸爸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但有个东西,像是被揭开了。她坐在书桌前,将表姐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然后拨打了对方的电话。

    电话里提示电话正在通话中,她就先挂了。

    其实不是通话中,而是那边周如烟也拉黑了她。拉黑了,电话打进来还是会有提示的,周如烟看见提示愣了一下,可算是想起她了。她也顺势把对方再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两分钟之后,电话果然打进来了。

    “表姐。”

    “怎么了?”如烟坐直了,这声音不对,像是哭过。

    金文心拽着书桌上课本的封面,“你……从小到大,有没有很讨厌我?”

    如烟靠着自家这种连粉白都没有的水泥墙面上,然后笑了一声,“说实话吗?”

    嗯!说实话。

    “说实话,讨厌过。”周如烟轻笑一声,“真的特别特别讨厌过。恨不能将你丢出我们家才好。”

    金文心连哽咽都不会了,呼吸都像是顿住了一样,良久才问了一声,“为……为什么?”

    “幼儿园的时候,我得的大红花最多,老师奖励给我一个芭比娃娃,能给娃娃梳头发,换衣服的那种……”

    金文心的声音低下来了,“你不是不喜欢玩才给我的吗?”

    “那你觉得你喜欢,我为什么会不喜欢?”周如烟盯着挂在头顶,十五瓦的节能灯泡,“上小学的时候,运动会我得了一辆自行车,奶奶说我太皮了,弄坏了就可惜了。最后是你骑的!你一直骑了三年,从三年级到五年级……上初中的时候,奶奶非说你比我高,你年年有新衣服,我呢,总是第二年捡了你剩下的穿,你那时候笑我比你胖。说一样的衣服你穿着合适,我穿着为什么紧绷绷的。因为你穿小了,才换到我身上的。咱俩分不出谁高谁低,谁胖谁瘦……”不说的时候,她从来不知道,心里积攒了这么多的不满,“还有,我得告诉你。我特别爱吃鸡蛋。一顿吃八个,我都不腻。凡是那些我说不喜欢的,其实我都爱的要死。只是你喜欢了,我就不能喜欢。你七八岁的时候不明白这个道理,十七八的时候没想到还不明白……”其实到了二十七八岁,三十七八岁,这样的道理,她依旧都没明白。只是不知道,她今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给我打电话……肯定是发生什么了……说吧!你又干什么蠢事了?”

    金文心‘哇’的一嗓子哭出来了,想说一句‘对不起’,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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