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碧云寺拜师

    碧云寺，位于文岭县境内。

    那，净空云游返回，特意前往乌龙镇，带走徒儿周铁虎回碧云寺。

    上得山来，但见桃树成林，桃花簇簇，仿佛置身于花海之郑一路走来，花香飘扬，沁心入胃，俨然就是进入世外桃园。这就是这一带闻名遐迩的桃花山。

    碧云寺，便在桃花山上。

    净空和铁虎刚入寺门，正巧遇上师弟净悟。净空劈头便问：“寺里发生什么事啦？”

    “师兄莫急，刚回寺院，稍作休息，喝口水，待大师兄慢慢道来。”

    走进正殿，净空引徒儿拜见大师兄，碧云寺主持净善大师。净善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师弟一路劳顿，辛苦了。”

    净空也双手合十，：“师兄急急招我来，所为何事？”净善示意让铁虎回避。这时，一个和尚走进来，净空连忙招呼：“虚戒！带这徒儿去安顿。”

    见他们走后，净善：“锦衣卫的人，已经怀疑这里是闯王的联络点。今后，我们要多加心，加强寺院防卫，有什么不测时，以免措手不及，被动应战。”

    “我们应该怎么做？”

    “赶快训练僧兵。目前，我们寺院有僧人三十多号，把他们组织起来，加以训练，以防不测。这就是老衲急急招你返回的原因。训练僧兵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请师兄放心。我这就去准备了。”

    自此，周铁虎也加入了僧兵训练，只不过，他是俗家弟子，与众不同而已。

    净空，俗名叫单雁飞，自称是隋唐初期单雄信的后人。其祖传拳术——单家拳，以快、狠、准的优势而独步武林。在武林界，净空可是一个享誉下的拳术师。然而，他却从未正式收过徒弟。

    还是周铁虎幸运，成了他的开门弟子。

    既然收了徒弟，净空自然是用心传授，把平生所学，从易到难，自浅入深。他曾经对周铁虎过，学武之前，先学做人。为人不善者，绝不会授以武功，他不希望自己的徒弟，走歪门邪道，或助纣为虐，败坏自己的名声。这就是他迟迟不收徒弟的原因。他之所以破格收铁虎为徒，就是看中他实诚，有正义感，将来是个干大事的人。

    周铁虎也没有辜负师傅的期望，在参加僧兵训练之余，勤学苦练。把师傅所传授的基本功，练的滚瓜烂熟。净空非常满意，夸奖他悟性好，是块练武的料。

    一日，周铁虎看到净空正在研读《单家秘笈》。便问：“师傅！这本书应该是武术书籍吧。”

    “不错！这本《单家秘笈》，是先去雄信所着。他尽管死的不该，但他武术造诣颇高。在当时，也是一个大名鼎鼎的瓦岗寨英雄。只可惜……”

    “可惜什么？师傅！”

    “可惜他不识时务。脑袋一根筋，不懂得融入时代的潮流。你，大唐一统下，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瓦岗英雄，个个归顺李世民，就他与李世民死磕，拜把子兄弟劝他归顺，为大唐效力。他就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最终被李世民所杀。悲哉，惜乎！”

    “死得可惜。不然，也可以流芳百世。”

    “流芳不流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所做的事，要无愧于心，无愧于我们来到世上走这一遭。”

    只听得周铁虎不停地点头。

    净空继续介绍：“这本《单家秘笈》，最精华的部分，便是单家拳。这套拳路，只要记住‘六字诀’，每一字诀，都有一招拳式。”

    “哪六字诀？”

    “单家拳，讲究的是推、扫、点、抽、剪和拖六式。推，推波助澜；扫，扫地出门；点，蜻蜓点水；剪，反剪式；拖，拖泥带水。每招每式，招招相扣，式式连环。配上快、狠、准的优势，胜算率极高。”

    “既是祖传拳法，师傅会传给我吗？”

    “既然收你为徒，肯定会传授给你的，还盼望你把这套拳法传承下去，不至于失传哩。”

    “只要师傅肯传授给徒儿，徒儿决不会给师傅丢脸的。”

    师徒正着话，只见净善大师走过来。净空便对铁虎：“你去练习吧！过几，师傅把这套拳法传授给你。”

    “好的。”周铁虎自去了。

    净善问净空：“僧兵训练的怎么样啦？”

    “看寺护院，不成问题。”

    转眼之间，周铁虎上碧云寺已有两个多月了。一日，净空让他和伙房一个和尚，下山采购物资。周铁虎听，甚是高兴，便牵着马车，下得山来，直奔文岭县城而去。

    到得城里，已是黄昏。走在大街上，只见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迎面走过来。嘴里还念念叨叨：“儿子死了，我也要死了。沈从国，你害死我儿子，我跟你没完，没完！”反反复复，叨个没完。

    对于沈从国这个名字，周铁虎是知道的。他是丰泽县正堂。至于这个疯老头所的被害儿子，他就不知道是谁了。

    出于好奇，周铁虎便向路人打听。这个路人正好是知情者。他告诉周铁虎：“这个疯老头，名叫张果成，他的儿子便是出了名的恶棍张财。”

    “张财！”周铁虎有些预想不到，：“这个人我知道，是个恶贯满盈的家伙。他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那路人便把自己知道的都了。张财纠集一伙强盗，洗劫丰泽县的周秀才的家，后因杨虎子贪心，想求得玉蝴蝶成双成对，而中了沈知县“下饵钓大鱼”之计，吃刑不过，供出了是张财一伙之所为。快捕到来之时，一伙强盗全部落网。这个疯老头，以为自己京城里有人，而不当一回事。其实，沈知县也知道这个张财有后台，所以才那么嚣张。

    沈知县毕竟是官场上混的人，知道自己啃不下这块骨头，便把案件推给巡按吴大人。这个吴大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不畏强暴，下了处死贼首张财的指示。

    这个疯老头看到几了，儿子还没有放回来，心里急了，连忙上京城，面见那个在朝中当官的亲戚，求他力保儿子不死。当他拿了信函赶回直隶省城时，吴大人告诉他，已经晚了，张财已正法示众了。听到儿子死了，这个老头当场晕过去。从此落下这个毛病。

    听自己的家被抢劫，周铁虎大吃一惊。又听到这个知情人详细的介绍，知道自己的父亲没事，姐姐的“如意”失而复得。尽管财物遭劫，只要人没事，便是不幸之中之大幸。

    他们正着话，只见一个妇女骂骂咧咧的追过来：“你这个疯老头，你儿子害的我男人被流放。我跟你没完。”

    那疯老头回嘴：“不是你家男人贪心，我儿子会死吗？还找我算账。我不找你，已经是烧高香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个没完没了。

    周铁虎问那个路人：“这个妇人又是谁？怎么我越听越糊涂。”

    那个路人：“这个妇人便是那个贪心鬼杨虎子的老婆戚二娘。玉蝶案事发，男人被充军到北辽，家里只剩下她和年迈的婆婆，现在靠着别人救济过日子。”

    “原来如此。”

    不知不觉，黑了。周铁虎对同伴和尚：“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明日再到集市采办物资。”

    “都黑了，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