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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冷府

    冷水月望着已远去的车子,车尾照射出来的那两点红,在漆黑的夜幕中,透露出如魔鬼的狰狞,一点点地远去,然后变小,直至最后消失眼眸中。

    冷水月的上下两排牙齿不争气的开始打起了架,咯咯地作,她害怕,害怕就在于没有办法去挽回慕古。

    '根本没有资格嫁入慕家……'

    '你是脏的……'

    '你不配……'

    世界真的太疯狂,短短一夕之间,命运的齿轮将发生巨大的变化,她恨昨天夺走她最宝贵东西的男人,她恨在这幕后操纵着她命运的人。

    如果这一切从未发生过,那么她和慕古的爱情,一定会受到所有人的祝福和羡慕,昨天还在从英国飞回中国的飞机上,还在欢天喜地的憧憬着跟慕古见面时的那种你卿卿我我,甚至他们相互的偎依时的kiss。

    如此甜蜜,且,快乐。

    那现在,她如同闯入的地狱的修罗,不得翻身。

    冷水月伸手,狠狠的擦着自己落下的眼泪,带着某种泄愤的意味,粗鲁地将脸上的眼泪用衣袖狠狠的抹干,她紧紧的拧着唇,踏着那一沓沓的人民币,挺直了骄傲的背,一拐一瘸的离开。

    是,她昨天落魄了,很贱!

    但。

    她就算再贱,也不要她的钱!

    雨,依然哗啦啦……

    黑色奔驰车上。

    “我的酒馆被你打了烊,你在我心口里上了膛……”李荣浩的的音乐声传来,那时慕母的电话声,电话的来者是她请的私人侦探。

    慕母一边开车,一边开通蓝牙接听,“喂!”

    “慕女士,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已拍好了照片,母片全部发到你的邮箱里了,您看还我有什么安排?”

    “不用了,注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剩下的50%金额我会在一小时之没给你打到你的账户上。”

    “谢谢慕女士,客气了。”

    慕母啪的挂断电话后,立刻迫不及待的把车子停在路边,用手机打开邮箱。

    哼,这个坏女子,这些图够辣眼睛的,够大尺度的,没有想到外表这么白莲花,内在居然是如此的潘金莲,幸好儿子没有娶她。

    慕母震撼的同时,又不由扑哧一笑,“这下慕儿再也不心心念念这个脏女人了,彻底死了心,这才是极好的事,没有什么比慕儿重要了。”

    慕母只要一想到宝贝儿子,一切的愧疚就烟消云散。

    随后,她通过手机转账的方式给私家侦探转了200万,比一般市场报价高100万。

    死死的封住他的口。

    一切天衣无缝,完美!

    抱歉,谁让你配不上我儿子,偏偏又想嫁入我慕家。

    ……

    冷水月坐在公园一角,孤独无助的等待着天亮,等一道曙光照在这座城市的时候,她才艰难的站起身来。

    到公园的小溪出捧着水认真的洗着自己的的凌乱不堪的面目,努力收拾一下自己,尽量让自己过得更加体面一点。

    用自己的头发拢了拢,把它梳成个马尾,这两样可以看得更加清爽,不至于让自己看的如此的颓废不堪。

    无论如何,除非自己真的跳楼而亡,要不然你不得不去面对新的一天,就算是被动也好主动也好,这种生活的节奏,你那又能如何呢?

    还得活下去,不是吗。

    不知道为何是为了虐待自己也好,但是别的原因也好,冷水月直接走了一个小时走,终于走到了一个富人区。

    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回去了,至少这个是唯一能收容她的地方,但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情愿一辈子都不会回到这里来。

    对于这个“家”的定义,冷水月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因为这里仅仅只是能提供给她睡觉,仅仅保障而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因为,这也是仅仅具有一定的血缘关系的而已,也仅仅是曾经她的监护人而已。

    这里是真正的冷家,从来不曾是她的家。

    到目前为止,她无从选择。

    这个时候在房间里面穿着一个非常艳丽的旗袍女子,而且她这个样子保养的非常好,整个高贵的样子不得了。

    让坑水月觉得这个过程中你会觉得自己好像觉得特别的卑微,因为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屑一顾的看着冷水月。

    也许离别四年,根本觉得不会特别的奇怪。

    好像昨天的事情发生在这个家里面依然历历在目。

    所以的话这个女人看到冷水月的时候,对她的出现倒是有一种不留痕迹都有点看不起。

    “怎么现在都不愿回家了吗?难道在外面已经玩的潇洒的是你水花觉得在外面世界更加美好,所以话就不愿意再回家了,对不对?难道你觉得我们这样是不是已经跟有些不般配了,既然你不愿意回来,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会来呢?真不知道昨天晚上去哪里去玩呢?难道不知道家有家规吗?到现在今天这个时候,反正大胆妄为,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事情,真的是在这事情里面,难道真的是没有学到任何东西就淡淡的想让你全就是为了吃喝玩乐对不对?”

    这个美丽的女子根本就是一边在修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在表达不是的问题,或者对于能随意的出现,他觉得特别的温暖,特别的不开心,甚至觉得已经用一种无法掩饰的厌倦。

    冷水月当然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反驳的余地,自己也不能跟任何一个人去解释,昨天出现的一个可怕的噩梦。

    这种东西怎么去解释呢?所以话他也很无奈,也没有任何办法,而且病人在这个家里面,自己始终是没有任何一个发言权的,多年前已经在这个家里面是一个寄人篱下,难道回到这里来难道还不是一样?

    怎么可能呢,这东西永远是没有办法去解决的,这是骨子里面带来的东西,他们永远都不会看得起自己。

    自己在这个家永远是个多余的。

    这个根本就不能成为自己所谓的一个家。

    冷水月恭恭敬敬的向对方,“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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