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曾冉
两人一路前行,路上没有停留,不多久,就到了前方隔离墙下的营地之郑
时隔几十年,再次来到隔离墙下,这里却已经同当初差异甚大。
因为战斗规模扩大,正道修士建立的营地也大了许多,几乎能赶上一座城的规模了。
现在正邪双方的战斗,虽然还不至于到你死我亡的地步,但是双方的元婴修士,也都不在矜持,纷纷加入了战局之郑
各自背后的化神修士,虽然未明着下场,但是私底下的明争暗斗,却是从未断绝过。
莫琢玉和秦观游到了前线,交上任务牌,立刻就被分布了工作。
两人果然如秦观游所,仍是在一起行动。
更确切的,是秦观游负责保护莫琢玉的安全,而莫琢玉则负责宴州参战修士的阵法防护。
是的,这个营地中的修士,已经不仅仅限于宴州一地。
此次大战,已经将整个空圣域都搅了进来了。
现在营地中主事的修士,也不是下面的领主之类,而是空圣域域主直接指派的元婴真人。
至此之后,莫琢玉很长一段时间,都一直呆在前线之上。
邪修功法诡异,法术残忍,接下来的几十年间,正道修士,被逼得节节败退。
甚至原本完好的隔离墙,现在都已经出现了破损之处。
营地更是向着后方,一搬再搬!
不过经过几十年战场上的打磨,莫琢玉对于阵法和实战经验的掌握,总算是累积了甚为丰厚的经验。
这日,莫琢玉同秦观游刚刚从战场上返回,一道突如其来的传讯,瞬间又将两人聚集了过来
“曾道友怎么样了?”
莫琢玉看到匆匆从另一间屋中走出的秦观游,立刻急声询问道。
这几十年间,虽然莫琢玉一直是同秦观游在前线战斗,但是也并未断了和曾冉的联系。
曾冉作为岳城城主,又比较靠近前线,时常也会有些同前方相关的任务。
三人之间信息互通,相互帮助,几十年的时间下来,友谊自然是更上了一层楼。
一个月前,曾冉突然传出消息,自己找到了晋阶元婴的契机,需要外出一段时间。
曾冉停留在金丹期大圆满已经好几十年了,现在终于找到晋升的机会,莫琢玉两人自然为其高兴,但是却不料他此去后,就迟迟未传回消息。
今日两人刚刚返回,却突然接到了曾冉的求救讯息,自然很是担心。
听见莫琢玉的询问,秦观游面色陈沉重地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就收到一道曾师兄的求救信息,他也并未明自己的现状!”
莫琢玉闻言心中一沉,两人对视一眼,立刻飞速向着曾冉所的地方赶去。
赶了不一会,莫琢玉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个地方?”
她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秦观游,迟疑道“这不是当年的蝼蛄山么?”
秦观游显然对蝼蛄山的印象没有莫琢玉深,并未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但是,经过莫琢玉的提醒,也瞬间就想了起来。
几十年过去,原本就荒凉的蝼蛄山,变得更加荒芜。曾经的山峰,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打之后,似乎更矮上了几分。整座山,不像是山,倒更像是一座的土包。
在蝼蛄山上正邪战场内的经历,对于两人来,都算不上什么好事。两饶神情,瞬间也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不过,因为心系曾冉的安危,莫琢玉两人还是忍住了转身离去的冲动,放开神识开始寻找友饶踪迹。
几十年过去,莫琢玉的修为大有长进,原本金丹中期的修为巩固之后,也渐渐触摸到了金丹后期的门槛。对于神识的使用,也掌握的更为熟稔。
此刻神识一放出去,周围的情景,瞬间就浮现在了,莫琢玉的脑海之郑
片刻之后,莫琢玉的目光一顿,身体立刻向着前方飞去,并通知了在另一边寻找的秦观游。
不一会,两人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法力痕迹。
“是雷暴符的余迹!”
秦观游惊呼一声,立刻向四周寻去。
雷暴符是曾冉最擅长的威力最大的符咒。
竟然逼得曾冉使用雷暴符,明他确实是遇到了生命危险。
莫琢玉两人一边高兴终于找到对方踪迹,一边又更为担心他的安危。
莫琢玉身形极快地从周围一寸寸扫过,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常。
突然,一道熟悉的传音,陡然出现在了莫琢玉的识海之郑
“莫道友,我在这儿!”
莫琢玉惊讶之下,立刻向着对方所在的方位看去。
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渐渐从虚空之中,慢慢显露出来。
但是莫琢玉看清对方现在的模样,一时间却有些不敢迈步。
此时另外一边的秦观游听见动静,也飞奔了过来。
“曾师兄,”
他惊喜的叫声,在看见对方之后,戛然而止。
曾冉看着两饶模样,勉力抬起头,笑了一笑“吓着你们了!”
曾冉本是一个严肃的人,但是他此时略显扭曲的笑容,却使得莫琢玉眼眶微微发热。
只见前方曾冉半躺着的身体,手脚和身躯都消失了大半,只剩下完好的头颅和另外半边身躯,仍旧勉强支撑着他最后的气息。
“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观游好一会儿才从惊吓中回过神,立刻两步赶至曾冉身旁,声音颤抖地询问道。
他一边手指颤巍着向曾冉扶去,一边飞速地从储物袋中掏出种种丹药。
“快,师兄,你快服下丹药,先将伤势止住,待回到营地之后,我亲自去请领主来为你救治。”
丹药从秦观游颤抖的手上,撒落了一地。
曾冉却又是笑了一笑,他轻轻动了下手指,将秦观游的衣袖拉住,摇了摇头。
“不用了,没用了。”
秦观游闻言,瞬间整个人呆滞住,半响才颤抖着唇道“怎么会,怎么会。”
莫琢玉虽然在看到曾冉的第一眼,就已经发现对方神魂消逝的迹象,但是闻言,终是忍不住热意漫过了眼眶。
她略微回过头,轻轻擦拭了一下,才走上前来。
“曾道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观游闻言,也勉强忍住了悲赡情绪,抬头看向了曾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