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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到了都城,中间的太阳升起以及降落都不会成为这一浩浩荡荡的人的记忆,因为大家都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初到都城,映入眼帘的真的是惨不忍睹的境况,就像是在电视里看到的美剧中丧失之城,这里有的也是大片的荒芜,家家的门都是紧闭的,街上没有半个人影,是有残破的家具和一堆堆野火。
闵文下了马车,有士兵扶着周胜雪也下了了,大家都呆在那里了,这样的城应该从哪里着手才能救治呢?
这比大家一路上谈论的场景要更可怕,周胜雪都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看来,没有很好医疗条件下的人们生活的是如此痛苦,如果碰上几个像木桀那样没人请味地官员们,岂不是更惨。
这时候有人过来了,看到闵文后行了个礼,“恭候景王。”
“不必多礼,带本王去看看感染瘟疫的百姓吧。”
“是。”那个人恭敬地答道,他脸上带着头巾,把自己的口遮起来。后来随行你过得几个管事也跟了进来,其他的士兵就驻扎在外面,这是为了防止大多数人感染的措施。
一路上穿过的都是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动弹力的人们,他们的脸上大多有红色的脓包,看起来触目惊心,有些人因痛苦而在呻吟中。
这就是哀鸿遍野吧,因为都城地势偏僻,很多物质不能及时的供应,这里真是什么都缺。
“啊——痒死我了。”一个病人在里屋大叫道,打翻了很多东西,然后又听到更多的人的呵斥之声。
“来人!把他的手脚都困住!”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他正命人把刚才嘴里说好痒的人五花大绑起来。
他见闵文进来后,略鞠一躬道,“景王,您来了。”
“胡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感染这种瘟疫的人身子会在几天后奇痒,这样一挠,会感染更多的部位,因此就让人把他捆起来,这样可能很残忍,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原先感染的人还没有康复,就有新的人感染了。”
“你们跟他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把这些穿过的衣服烧掉!”周胜雪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这为姑娘是?”胡太医转过头看着周胜雪。
“这是我府上的,周胜雪周姑娘,她这次是陪本王过来的。周姑娘可能知道这种瘟疫的来源。”闵文说道。
“胡太医,小女子只是听过大人将这种病,但是却未亲眼见过,我们把这叫做天花,患者的脸部已经全身都会长满这汇总红色的脓包,而且还伴有高烧不退的现象,传染力极强,甚至是触碰过患者衣物的人都可能会感染。”
胡大夫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惊异之色,没想到这样一个小丫头还没多看几眼,就把这中瘟疫的症状描述地这么周全,看来这次真是遇到对的人了。
“姑娘,请继续说。”胡大夫果然是万人敬仰的医术大家,这么不耻下问,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找出病因的机会。
“不满大人,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能给一些我知道的信息,我们家乡的老人说这种瘟疫,第一一定不能让患者乱跑,这样就会扩大传播范围,什么东西都要及时消毒,看来那种烈性酒药要多备一点,胡大夫,您是有名的大夫,这些肯定比我懂,还有,把那些感染过后好起来的布的痘浆种在正常人的身上,这样就能防止增加新的感染人数,至于那些已经患病的人,就要好生疗养了。”
什么?把已经好了的人的痘浆注射到健康人的身体里?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这一做法都会不理解,虽然已经好了,但是这样的人的衣服都是会避开的,谁还会变态到要他的痘浆液,这不是自己找晦气么?但是根据现代医学,这样还是有科学依据的,因为已经快痊愈的人的这些痘浆里有毒性很低的抗原,这样注射到正常人体内后,会引起自身的免疫系统产生抗体,这样就不会得天花了,但是这样一个不算很精确的解释古代人能够听懂吗?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站在一旁的其他御医们都摇摇头,深表示不赞同,就连胡太医的脸上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的表情,闵文也只是不说话,看来这种想法确实很难让人接受,谁不是呢?就连周胜雪自己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但这就是科学啊。
“我没有开玩笑,书上也是这么记载的!”周胜雪脱口而出。
“不知姑娘是从哪一本典籍上看到的?”胡太医还是很懂礼貌,并没有直接说,“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吧。”
哪本书?人教版的普通高级生物第几册?额滴个神啊,周胜雪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讲清楚,真是恨不得,拿自己的小命去学那个被自己老爹种“牛痘”的婴儿,这样总该说明问题了吧?
“胡太医——”外面有人求见。
正当大家都望着周胜雪,希望她能给出个合理的理由不让大家空欢喜一场的时候,外面来了个不速之客。
“石老?!”周胜雪和胡太医同时脱口而出。
门口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和上次垂钓比起来要精神好的多,他身后站着一位家丁,主仆俩就这么站着,笑看屋内的人。
倒是胡太医赶紧走上前去,“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让您过来一趟,但是这里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只好请您出山了。快请进。”
石老背着手,快步走过来,看到周胜雪,停了一下,“小老乡,我可一直都等着你去拜访的,没想到这一行居然可以遇见你,还真是好事一桩。”
大家都没想到,小小的一个丫头,甚至有点胡言乱语的嫌疑,现在竟然是石老,一位德高望众的前辈口中的小老乡,看来事情真的是有转机了。
闵文看着周胜雪也是不可思议,但是周胜雪心里却无比欣慰,至少现在来了一个比较靠谱的人,自己也不会被当成傻子或者是疯子了。
“这位是?”石老看着在一旁站着的闵文,可能是他身上与生俱来的一种傲然之气让他与众不同。
“这位是景王。”周胜雪介绍道,现在有点放松了。
“哦,是他的孙儿辈啊,上次那小子没来啊?”石老笑笑,周胜雪明白他说的是云凡,谁知道那个家伙现在在干嘛呢?没准泡妞,洗澡,或者美酒佳肴?
闵文心里思量,这位老人不简单,虽然一直没怎么真正听过他的名声,但是他提到自己的皇爷爷时那么轻描淡写,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自己依稀记得,以前好像听人说先皇有一个明间的朋友,,那人非常有才华,什么事情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且还能够解决一些其他人根本不懂的问题,简直就是活神仙般的存在,但是皇爷爷死后也就没有多少人提到这件事了。
闵文极敬重这样的人,所以并没有把自己王爷的架子端出来,仍就是平日平易近人的作态。
“刚才我听到这位姑娘的陈述,这也正是老朽的想法。”石老看着周胜雪,眼中时期待和信任,因为现代人之间应该没有要解释这一现象的必要吧。
“啊?”在场的御医们都目瞪口呆,一个周胜雪这么说就算了,现在连石老都这么说,还真是奇怪了,但是这里没有一个人敢质疑石老的权威。这不得不让周胜雪感叹,人在江湖混久了,还真的是不一样,用样是惊讶的表情,为什么用在她身上和石老身上就是不一样呢?
“各位如果不相信,那可以拿我来做实验啊,我保管不会有事情的。”周胜雪提议道,“现在有个办法就应该实施啊。”
“不是不相信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吗,只是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胡太医犹豫道。
“胜雪姑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闵文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看来是担心周胜雪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不必冒这个险的,这件事还是让本王来处理吧。”
“王爷,我可不是傻傻地要去当一个试药者,这么吃亏的事情我才不会去干呢,但是我真的很有信心,相信我,好吧?”周胜雪的眼神坚定在,这样让闵文想要拒绝让她施药的提议也不能提出。
胡大夫转过脸去看石老,“您的意思是?”
石老笑道,“听她的吧。”
坐在凳子上,周胜雪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这次做小白鼠的经验也被填补了,她的人生还真是丰富多彩啊。虽然心里有点悬,但是还要装出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胡大夫从有些痊愈的病人身上挑破了脓包,用银针放在一个小碟子里。
周胜雪的胳膊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一片白嫩,这在古代,每天都是长袖子,胳膊倒是白了很多,用消毒的在周胜雪胳膊上擦了擦,周胜雪的眼睛立刻闭了起来,手里抓着闵文,因为不管在哪个时候,周胜雪都习惯身边有人陪着,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银针划破肌肤的纹理,那些带有天花病毒的东西就进入了周胜雪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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