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怅然
依着路边的一座巨石,靠着坐下来,她喘着气,身上*。
歇息片刻,她又开始赶路,穿过一座悬崖间的吊桥,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见前方林间有一处茶铺,口干舌燥的她极想要那茶水滋润火烧火燎的心肺,她拔下头上一支翠绿的金簪,然后有气无力地走到那木棚前:“大叔……”
“姑娘,可是要何茶?”那人一脸敦厚,嘴角挂着笑意,显得极其平和。
晚清浅将簪子递过去:“大叔,能给我换杯茶吗,我身上没有带银两……”
那人一看,微微一笑,推拒着她的手:“一碗茶而已,姑娘你坐下,我这就给你去倒。”
这下,到底是好人多吧?晚清浅润了润唇,就着一旁的木桌坐下来,肚子叽里咕噜,却是饿极。
那人端着一碗茶水过来,上面还有两个馒头:“姑娘你这是从哪里来,怎弄得如此狼狈?”
晚清浅一看托盘上的茶水和馒头,眼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我是从罗刹宫逃出来的。”
“罗刹宫……”卖茶水的男子眉头一皱:“我这茶铺开这里已有些年头了,经常遇到罗刹宫逃出的女子,不过她们最终还是被抓回去啊……”
晚清浅喝下一大碗茶,方才觉得浑身有了些力气,“不管结果如何,我还是得努力一下的。”她看着那两个馒头却是不敢动。
那人将盘子递到她面前:“人是铁饭吃刚,一顿不吃饿得慌,想必你好久没进食了,吃吧。”
晚清浅心中一热,她又将那翠绿簪子递过去:“大叔你若是不收下,我就不吃。”
“你这女子……哎,还真固执。”不得已,他收下簪子,然后又:“这里出去,要好久才能到县城,你这簪子看着像价值连城,我再去给你备一些干粮吧。”
“有劳大叔了。”晚清浅浅笑嫣然,那簪子的确是不凡之物,虽然不是价值连城,可是换个白两银子还是没有问题的,她拿起一个馒头,虽是饥肠辘辘,可吃起来却是细嚼慢咽。
吃饱喝足后,拿着一个简单的包袱,里面正是那茶水大叔给她准备的干粮,她连连道谢,这才起身离开。
回家的路到底有多长,她不知晓,她只知道,一直走,总能走到家的……
无极崖,这地处偏僻,山势险峻,山头上有盗纺营寨驻扎,听茶水大叔,那逃出罗刹宫的女子除了被罗刹宫重新抓回去以外,还有些被这山寨大王掳去的,过此崖的时候,她尤其的心翼翼,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要跃出胸口一般。
她可不想出了虎口,再入狼窝。
意弄人,现实总是残酷的,它总是和你所想冲突,并且背道而驰。
晚清浅过了无极崖,以为平安无事时,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浅笑,原以为上是庇佑她的,却没想到前方早有盗匪守株待兔。
“大哥,又来一女的。”一个粗噶的嗓音。
“哈哈,那罗刹宫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抓回去的女的,逃出来的是不计其数,他罗刹宫难道就这么一点能耐,为何不严加把守呢?”一个稍微细点的嗓音。
晚清浅浑身僵直,抬眸望去,只见道路两旁的树上,一棵坐着一人。
她心一寒,终是逃不过吗?这可是命运?既然是命运,那她就坦然面对吧,谁让她无半点功夫,手无缚鸡之力呢?
悔恨当初没和妹妹一样出去练习武功……
“罗刹宫的人玩的不就这把戏吗,他那是故意放人,再抓回去的,想必是他们宫主的意思吧。”
“呵,的也是,罗刹宫的带头人,好这一口。”
晚清浅不想再听他们喋喋不休,却是无可奈何。
那粗嗓音的从树上跃下来,一把大刀闪烁着凌厉刀光,“老七,这女的有趣得紧,不跑也不喊。”
另一树上掠下一人,呵呵一笑:“娘子倒是识趣,知道挣扎也无用吧,想必早有耳闻,知道我们刀子五和鬼手七的厉害之处吧。”
女子皱眉,却是不话。
“不会吧,这是个哑巴?”老七眉峰一皱,颇有些遗憾地道。
刀子五嗯了一声,当即走上前去,“哑巴?装的吧?”着,一巴掌狠狠掴去,却被老七挥手挡下:“哎――五哥,怎么着,也得怜香惜玉啊,虽然是哑巴,献给老大做暖床工具,也是无碍的,你打花了她的脸,岂不可惜。”
老七略一沉吟,开始仔细打量起女子的容貌来,奸笑几声:“不错,是不错,不过五哥,我们若是不告知老大,只怕欠妥当的,我们先献给老大,他若是不屑,我们便拿来自己享用。”
“这……”粗汉子一摸下巴,“好,先带营寨去。”
就这样,晚清浅被两个汉子带上山寨,爬山就几乎用掉半个时辰,一入营寨,就听到无数汉子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大白日地喝酒,当真是无所事事。
山寨里建筑物很陈旧,都是由石头堆砌而成的。
那些个汉子看到老七和老五带着一女子而来,调侃地笑着:“老五,老七,你们真是马到功成,这一下山,就逮着一清丽美人。”
“倒也清秀,不过啊,是个哑巴。”老五遗憾地道。
“啊,哑巴啊,真真是可惜呢。”
“哈哈,是啊,少了那*的呻吟,也不知能不能让老大亢奋。”
“哈哈,心老大批你。”
“老大才不会和我们一般见识呢――”
“没你操心的,老大厉害着呢。”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雪蹙眉,这些人平日无恶不作,杀烧抢掳,做镜事。
她落在他们手上,只怕……凶多吉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此,也只能听由命吧。
她被那老七带到一处后房,将她交给一红裳女子:“红罗,这女的是哑巴,不过生丽质,你调教一下,今晚送给老大侍寝,若是老大看不上,记得,留给我和五哥。”
那女子看着粗鲁,没样子地翘着二郎腿,嘴中磕着瓜子,看着晚清浅的眼神带着戏虐:“知道了。”
那老七看了晚清浅一眼,方才乐呵呵地离去。
晚清楚面对着红衣女子,只怔怔地瞅着。
红衣女子站起身来,绕着她周身走一圈,“身段不错,面容也不错――”绕到她的身前,一脸的不怀好意:“当真是哑巴?!”话间,已经是扣住女子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