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赏还是罚
子兮在慌乱之下咬到了舌头，疼得嘶哑咧嘴，顶着这痛感，她连声道，“不不不……严重了。”
赋凉扫了眼堂下的两人，不发一言。
男人眯起凤眼，暧昧道，“不必害羞，昨晚为你们提供的机会如何，可否把握？”
子兮怔楞了片刻，继而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昨晚干嘛装神弄鬼，你！”
那人眨着无辜的眸子，不明所以道，“我在帮你啊……”
“帮我？你帮我什么了？”
“你想要一方土地？没问题！大可圈地为领。你想要获得认可？没问题！只要唤醒你体内的妖性，一切想要的你都可以得到。你若是取得凉王的元气，还用怕旁人对你指指点点？”
这话的气势滂沱还真怂恿得子兮热血沸腾。
不过……
“等一下，他舍得把元气给我？”
一般来，元气失了不就嗝屁了么？一命换一命？
玩这么大！
“这有何妨，若是能借此生得一儿半女，唯愿足以。”
子兮咋舌，愣愣道，“生……生孩子？”
这到底是谁在报恩……
“狐族上下争相敬献，无奈凉王无动于衷。若是他肯以此报你这救命之恩，你可就使劲偷着乐吧。”
子兮的嘴角不自觉抽搐，她可乐不出来……
那人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着子兮，半冒出来一句话，“虽你算不得绝色，但好在不算差。否则我可不愿这媒。”
“我真谢谢你……”从牙缝间挤出了这句话，子兮转眸盯着高处的凉王，盼着他能出个“不”字来。
无奈对方只是缄默不言，面上的表情模棱两可。
子兮等不到凉王出声，生怕就此被作了数，一时间乱了心神，现下真是一刻都不想在此多待了。
似是看出了子兮的心思，赋凉起身留了句“改日再议。”便兀自离殿而去。
他的身影刚消失在子兮眼里，一直等着这一刻的她便急忙向殿外奔去，跑了几大步又退了回来。
“我该怎么回去？我不认路。”
“妖，今晚好好准备。凉王这是默许了！”
子兮石化在了原地，那人却笑得满意。
“妖如何称呼，以后可再不能唤你为妖了。”
“……”
“也罢，待我先报上名讳才是。单字‘空’寓意空灵之美感，如何？”
“……”
“许是过于喜乐，日后可得多多谢我！”
一阵抽气，子兮终于找回了呼吸，对着那人怒吼道，“谢你个鬼！”
然后在某饶震惊下，带着愤然，快步离开了大殿。
大殿外，满目的缥缈看得子兮晕乎乎的，在这里，她根本分不清左右西东，况且连那座院在何方位，她都一概不知。
“子兮！”
一阵声音飘来，子兮忙不迭的朝四处张望……
“子兮！”
这是花翎的声音，当意识到这一点，子兮便马上回话了，“花翎，是我！你在哪？”
“闭上眼睛！”
鬼使神差的，子兮真的闭上了双眼。
“回来了？审议如何？”
花翎的声音不再飘忽，子兮猛地睁开双眼，果然，她已经回到了之前的院。
花翎吃着果子，漫不经心的再次问道，“审议如何？”
子兮没有回话，怔楞了两秒后快步上前，挨着花翎而坐，好似她是唯一靠得住的人，毕竟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花翎，对她，她有种莫名的依赖福
“花翎，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你坦白告诉我。”
花翎咬了口果子，点头道，“没问题。”
子兮咽了口唾沫，盯着花翎的眸子问道，“这里是什么朝代？凉王又是什么王？这里的风俗习惯都有些什么？”
“朝代？我们不兴这些，族起族灭始终是妖的下。至于你问的‘凉王’，他是妖界的王，狐族之王，掌管妖界仅千万年之久。风俗习惯？我倒是没听过，毕竟各妖各习，种类繁多。”
“妖……原来是妖啊……”
子兮怕，只是现在还怕得不明显，毕竟她还有大堆问题没问清楚。
怕也得往后挪挪。
“我刚刚在大殿见了两个人，一个是凉王没错，还有一个，他他疆空’。他了很多废话，出奇的是凉王并没有反驳他，还让我今晚好好准备，是凉王默许了！你他默许了什么？”
其实子兮清楚，只不过内心希望是自己理解失误，她想从花翎的口中的到最直白的答案，她不想再担惊受怕，若是真要嫁给一只妖，她可能会考虑自杀……
“你的是大空吧，那只老狐狸最爱看热闹了，他了什么？”
“他报恩要以身相许，不用吧，你们这应该不兴这些……”
花翎神色一变，一把将果子丢进嘴里，嚼都没嚼就吞了下去。
“真的？大空真这么？凉王默许了？”
子兮见花翎比自己还激动，忙着摆手道，“没有没有，那都是大空的……”
“那就成了！”
子兮的话卡到一半，见花翎独自笑得灿烂，不免呵斥道，“成什么？！怎么一个个全是自自话的主！”
花翎愣住，同时打了个嗝。
“子兮，我得恭喜你了，虽然你现在妖气甚少，但只要有了凉王的元气，你的妖气与日俱增，过不久就能丢了人性。”花翎得谄媚，讨好似的在子兮耳边低声轻笑。
子兮冷冷的瞥她一眼，语气生硬道，“元气得怎么取？”
子兮还留有一线希望，不定花翎又会出“我们这不兴这些。”
但……
花翎道，“圆房喽，这是最快速的方法！”
子兮语塞……
不行，她得离开这里，黑之前，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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