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徐荣直言羌人祸

    偏厅之中，有刘奇的吩咐，只有刘奇一行人在内，当徐荣被刘巴请到府上，送到偏厅之中，看到躲在在厅中的刘奇等人，徐荣当下身躯一震，快步上前，抱拳道，“末将徐荣见过大司马！”

    刘奇颔首道，“徐将军免礼！”

    等到诸人坐定之后，刘奇才开口道，“徐将军，你率军久驻长安，本王此次欲率军平定西羌，不知你可有什么见地？”

    徐荣毫不犹豫的反问了一句，“不知主公打算平定哪郡羌人？北地？安定？武都？汉阳？金城？陇西？”

    听到徐荣的话，刘奇稍稍一怔，旋即开口道，“羌人竟然如此势大？”

    徐荣点零头道，“羌人素来强势，当年王莽动乱之时，羌人趁乱而起，趁乱占领了安定、北地、上郡、河西等地，兵锋浩大，光武平定下之后，三辅陷入羌人之手，整个长安都在羌饶兵锋之下，所以才定都洛阳，暂避羌人兵锋！”

    徐荣顿了顿道，“光武皇帝平定下之后，建武十一年羌人作乱，来歙举荐马援平羌乱，马援派兵三千在汉阳郡临洮大败先零羌，斩首数百人，获马牛羊一万多头。守塞羌人八千多，望风归降。当时，羌族各个部落还有几万人在浩亹（音门）占据要隘进行抵抗，马援和扬武将军马成率兵进击，羌人将其家和粮草辎重聚集起来在允吾谷阻挡汉军。马援率部暗中抄路袭击羌人营地，羌人见汉军突如其来，大惊，远远地逃入唐翼谷郑马援趁势追击，用火攻之策大获全胜！

    建武十三年，武都参狼羌与塞外各部联合，杀死官吏，发动叛乱。马援率四千人前去征剿，行至氐道县境时，发现羌人占据了山头。马援命令部队选择适邑方驻扎，断绝羌饶水源，控制草地，并以逸待劳。羌人水草乏绝，陷入困境，首领们带领几十万户逃往塞外，剩下的一万多人也全部投降。从此，陇右安定。”

    徐荣颇为感慨的道，“可就是这样，陇右也是大乱没有，乱不断，勉强算是安定了七十年！安帝永初元年，滇零羌与钟羌诸种再次大肆起兵作乱，永初二年春，邓骘在冀县以西大败，同年冬，邓骘派征西校尉任散车骑将军从事中郎司马钧率领各郡郡兵，在平襄同滇零率领的数万羌军交战。二人大败，八千多人战死。

    羌军声势大振，先零羌贼酋滇零于北地称子，寇三辅之地，东犯魏、赵之地，南压益州，此后数年之中先零羌攻地破城，屡败汉军！直到六年之后的永初七年，骑都尉的马贤与护羌校尉侯霸在安定郡进攻先零羌之时，方才取胜！

    元初元年，羌人再次动乱，当时朝廷抵御羌饶堡垒已经修到了河内，足见羌人声势！当时羌人分兵在武都、汉中二郡掳掠抢劫，马贤与侯霸率领湟中的官吏百姓在袍罕胜！

    元初三年，任尚派兵在丁奚城打败先零部落，斩首七百余人。元初四年，任尚先后派遣羌族当阗部落的榆鬼等人以及效功部落的号封，分别刺杀了杜季贡和零昌。同年与骑都尉马贤一同打败先零部落首领狼莫。这场持续了十一年的战争，才以我大汉关中之地勉强安稳而平静下来。

    直到二十多年后，马贤老死，羌乱尚且未曾平定，不断被朝廷弹压，足见羌乱之害！”

    “延熹二年，烧当、烧何、当煎、勒姐等八个羌族部落侵犯陇西、金城边关，时护羌校尉段颎率兵及湟中义羌的一万二千骑兵出湟谷，将其击败。又追击渡黄河南逃的余部，使军吏田晏、夏育招募勇士先登，用绳索吊引，再战于罗亭，大胜，斩杀其首领以下共二千人，俘获一万余人。

    延熹三年春，剩下的羌人又与烧何大帅率军侵犯张掖，攻陷巨鹿坞，召集他们的同种一千多个部落，集中兵力向段太尉的部队在拂晓发起攻击。此战持续四十多，至到黄河的源头积石山，出塞二千余里，斩杀烧何大帅，斩俘五千多人。又分兵攻石城羌，杀死溺死一千六百人。烧当羌九十多人投降段太尉。又杂种羌驻扎白石，段太尉派兵进击，斩首俘虏三千多人。

    延熹四年，上郡的沈氐、陇西的牢姐、乌吾等种羌联合侵犯并、凉二州，段颎率领湟中义羌征讨，与凉州刺史郭闳争功被召，后先零诸种猖獗，接连覆没西北诸营坞。局势危急，三公举荐皇甫规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讨伐零吾、东羌等，将其击破，斩首八百级。先零诸种羌仰慕他的威信，相劝降者十余万。

    延熹五年三月，沈氐羌攻张掖、酒泉。皇甫规发骑兵征讨陇右之羌，这时，西羌阴占道路不通。恰值军中大疫流行，十分之三四的人都病死。皇甫规亲入将士庵庐探视，送药问疾，三军感悦。东羌于是再次乞降归顺，凉州道路再次畅通无阻。

    时皇甫规造权宦构陷，西羌局势再度糜烂，延熹六年，羌饶势力更加强盛，凉州几乎沦陷。延熹六年冬，朝廷再任段太尉为护羌校尉。延熹七年春，羌封眀、良多、滇那等豪帅三百五十五人率三千部落至段太尉军前投降。当煎、勒姐种撤退后集结屯驻。冬，段太尉率兵一万余人将其击败，斩杀其大帅，杀死俘虏四千多人。

    延熹八年春，段太尉又进击勒姐种，斩首四百余级，投降的有二千多人。夏，进击当煎种于湟中，但被击败，被围困三，段太尉用樊志张计策，悄悄在黑夜出兵，击鼓还战，大破羌军，杀虏几千人。段太尉穷打猛追，辗转山谷间，从春到秋，无日不战，敌人因此又饥又困，各自逃散，北去侵略武威一带。段太尉此番击败西羌，共斩首二万三千级，俘获数万人，马牛羊共八百万头，一万多部落投降。

    延熹十年，当煎诸种又反，集合四千多人，想进攻武威，段太尉又率军追击至鸾鸟，彻底击败他们，斩杀其主帅，斩首三千余级，西羌从此勉强平定。”

    徐荣似乎的有些口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才继续道，“延熹十年，东羌与先零羌五六千骑攻掠关中，围祋栩，劫掠云阳；延熹十年夏，羌人复攻没两营，杀千余人；同年冬，东羌岸尾胁同种人，再次钞掠三辅地区。

    时张奂派司马尹端、董卓二人率兵进击，大败羌人，斩其首领，俘羌人万余人。三辅又获得和平与安定。因破羌有功，朝廷特许由张太常把他的家由边郡敦煌渊泉迁到内地弘农华阴，可以是非常之功了。

    先帝建宁元年春，段太尉带兵一万多人，携带十五的粮草，从彭阳直往高平，与先零诸种战于逢义山。时羌兵多，汉军少，士气衰颓，段太尉亲率兵马突然袭击，羌军崩溃，共斩首八千余级，获牛马羊二十八万头。

    直到建宁二年，段太尉尽灭东羌，羌乱才再次平息下来！”

    看到徐荣有些难以为继的模样，贾诩心中清楚，再后来的征战之中，徐荣跟随董卓东征西战，而后董卓做了乱臣贼子，有些事情倒是真不好再，虽然难以清楚，可徐荣也不敢擅自给董卓作评价，谁清楚刘奇心中是怎么想的呢？

    当下贾诩接着徐荣的话茬道，“若是没有黄巾祸乱，我大汉如今当真就已经平定了Ｆ巾祸乱中原，羌帅北宫伯玉响应黄巾，起兵作乱，一番动作之后，边章、韩遂等人也沦为贼寇。中平二年三月，北宫伯玉等率领数万骑兵打着诛杀宦官的旗号入寇三辅，侵逼园陵。汉灵帝遣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及中郎将董卓征讨，都不克，而叛军实力进一步扩大，拥有十万之众，下为之骚动。

    中平二年，朝廷以张温为车骑将军、假节，与副将执金吾袁滂讨伐胡人北宫伯玉，当时封董卓为破虏将军，与荡寇将军周慎同为张温部下。张温统率诸郡的步、骑兵十余万驻扎在美阳。边章、韩遂也进军美阳，张温与他们交战失利。十一月，董卓与右扶风鲍鸿等合兵进攻边章、韩遂，大破他们统领的西羌军。边章、韩遂败退榆郑

    张温实际上难以节制这些悍将，董卓、周慎各行其事，先是周慎在稳胜的局面下战败。尔后张温又派董卓率领三万人去讨伐羌族的先零部落，董卓兵少被围，当时设计方才逃脱羌人追击，回师扶风。”

    贾诩笑意吟吟的看着徐荣，“徐校尉，是也不是？”

    徐荣点零头道，“正是如此！当时时机紧急，某已经是军中曲长，此后便是王国叛军与朝廷的交锋！”

    刘奇笑意吟吟的道，“本王对羌人祸乱倒是不怎么了解，没想到徐校尉对羌人之祸还有几分颇为了解，听徐校尉这么一，本王倒没那么大把握了！”

    徐荣苦笑着道，“大司马，此并非是末将之功，而是末将前去我大汉皇家军事学院旁听闲暇之余，皇甫将军所Ｊ甫将军直言，当年凉州三明，他心中最为佩服的还是段太尉，只可惜自己心肠太软，成不邻二个段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