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桃红、李白，怎那样别扭

    马楚见了，不由得一阵心疼和感动。知道凤凰虽然平时对自己表面蛮横无理，但实则内心极其关心，便拿过一件棉袄盖在了凤凰身上。自己坐在对面看着这个平素看起来刁蛮任性的姑娘，对她既喜欢又烦恼。虽然不是在一起，但似乎从懂事以来就习惯了有她的生活。马楚想着想着，不觉自己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正梦见自己一会拉着凤荒手在奔跑，一会又是和文香坐在海边看日出……迷糊间，啪啪啪的几声把马楚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的抬起双眼一看，凤凰坐在对面，寒着脸，竖着眉，手里拿着一本书不断地敲打自己。

    “大师姐，干嘛又打我？我才回到呢？”马楚睡眼朦胧的问。“你知罪吗？”凤凰喝问。马楚回答：“我有什么罪呀？”“你敢在梦里诽谤我？”凤凰：“还有哪个什么文香是谁？老实交代！”原来马楚刚才一直在做梦，梦里一会和凤凰在追逐嬉闹，一会又和文香在漫步闲聊，结果出来的梦话全给凤凰听到。“我诽谤你什么了？”马楚问。“哼，你刚才在，凤凰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收拾你！”“啊？”完了，肯定是刚才的梦话。马楚赶紧：“那敢，大师姐。”其实马楚的梦话不是这样，而是“凤凰你好好看，我挺喜欢的”。不过凤凰不好意思出来而已，她听了极为受用。可后来马楚的梦话是“文香，希望能又机会多见面”，凤凰一下就来脾气了，这才把马楚吵醒。

    马楚就简单的把昨夜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凤凰越听脸色越青，马楚完，凤凰脸色也已经铁青，凤凰腾地起身，狠狠的：“你个没良心的，人家熬夜挨冻等你，你却去风花雪月，你……你……”气得把书朝马楚用力一摔，夺门而出。马楚莫名其妙，加上自己一夜没睡，实在疲惫，只好先不管她，上床睡了。

    凤凰冲出马楚房间后，来到花园，越想越气，拿起根枝条狠狠地抽打着一块大石头泄气。刚好龙路过，便：“姐，你怎么了？没事刚好我们练练剑。”“不练。”凤凰喊了声，把树枝一丢，急步跑回自己的房间，她眼泪汪汪了，又不想被龙看到。龙挺纳闷，不知谁惹她了。

    到午饭之际，李彦温见凤凰和马楚都没过来，便让龙去剑龙来到凤凰房外叫到：“姐姐，吃饭了。”便想推门进去，可推不开，想必是凤凰已经把门反扣了。见凤凰没回答，龙连叫数声。“鬼叫什么，不吃了。”凤凰喊了声。龙听她在发脾气，赶紧离开，凤凰一发怒，他从来都是躲得远远的。龙来到马楚房间，把马楚推醒。马楚稍做收拾便来到餐室，向李彦温和凤凰母亲李夫人见礼后坐下。李兴这段时间外出征战，一直没在家。没见凤凰，便问：“凤凰怎没来吃饭？”龙：“姐姐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很生气，饭都不想吃了。”马楚心想看来是自己惹祸了，便：“那我去请她。”马楚正要起身去，李彦温：“不要管她，我们先吃。”李夫人也：“楚儿，她一会就没事得，她饿聊话，自己房间有吃的，不用担心。”经过一番相处，李夫人和马楚也已经很熟悉了。

    用完餐后，马楚就把昨晚夜探许府的事情给了李彦温听。李彦温：“既然是周家后人，这个到可以暂时合作，不过你在他们面前不能流露出复国的意图。那看样子他们就是那另外一股的势力了，但不知他们除了报仇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目的。楚儿心和他们相处，设法了解他们的真正目的，不定以后可以联合他们。”“是，爷爷。我们现在第一是复仇，复国之事本就不是现在考虑的。自然不会提及，爷爷放心。”马楚又把回来后惹到凤荒事了下，李彦温过来人，心想那是凤凰吃醋了。就笑着：“这个我就不管你们了，你自己想办法去哄她开心。”他嘴上不管，实际上却告诉了马楚要怎办。以马楚的聪明自然一听就知，要去哄才可以。

    马楚来到了凤凰门外，敲了敲门，叫道：“大师姐，起床练功。”里面没反应，马楚连连叫喊。“滚开，不想理你这个黑心人。”凤凰在房内叫骂。“大师姐，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礼道歉了。”马楚想肯定是因为自己去和文香话而耽误了回来的时辰，使得凤凰空等又干着急，确实不应该。“是吗，你先你哪里错了。”“我不该去和别人聊，让大师姐在家干着急。”“哼，还有呢？”“没有了啊？”马楚想。“那你滚吧，不想看到你。”马楚：“大师姐，我真不知道，你告诉我吧，我一定改正。”“自己想。”马楚一时也想不出还有哪里得罪了她。突然灵机一动：“大师姐，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先自己处罚来给你赔罪。”“你要怎样自罚？”“听着。我自己掌嘴”“啪啪啪”马楚真的用手拍打着脸，不过声音很大，力却不大。“你不出来，我就不停。”马楚知道凤凰虽蛮横点，但心底善良，自己不停，她自然会出来阻止。马楚想自己确实也有错，让凤凰挨饿受冻地熬夜。想到这，不由得真的用上了几分力，但听得“啪啪啪”直响。

    凤凰在房内来回踱步，又偶尔透过门缝看看，听到啪啪声直响，心下烦躁，便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自己打不算数，让我来打才可以。”马楚想谢谢地总算出来了，马上伸出脸：“有请大师姐挥挥玉手。”凤凰正伸掌要打，见他脸已通红，便又不忍心，慢慢放下手：“我没吃饭，没力气，先记下了。给我去准备饭菜，伺候我用餐。”“是，大师姐稍等。”马楚一溜烟的地跑出。不一会把饭菜端进了凤荒闺房，心伺候着她。

    凤凰吃完后：“对了，现在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会梦见那女的？”马楚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大错，不该梦见文香。这从哪里起，可得心回答。马楚心念一转：“也许是我想利用她们的力量帮我报仇，想多零，才会梦见了。”“确实如此？”“绝对如此。”“哼，算你会狡辩。对了，你明要去见她吧，我必须要去。”“大师姐不喜欢，我就不去了就是。”“不行，一定要去。我们堂堂南岳剑派，怎能失信？再我也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狸精把你魂都勾走了。”“大师姐冤枉啊冤枉！”马楚故作姿态，大呼。凤凰被他一逗，不觉噗嗤一笑，：“哪里冤枉你了？”马楚见凤凰终于露出笑脸，忙双掌合十，念叨“阿弥陀佛，感谢佛祖。”凤凰奇怪：“你感谢佛祖什么？”“感谢佛祖慈悲，让阳光普照了。”“胡袄，今阴，哪里来的太阳？”马楚看着凤凰红润俊俏的脸宠：“外面没有，这里有！”“什么意思？”马楚：“你的微笑比阳光更温暖明亮。”凤凰娇嗔，脸色微微一红，内心却极为甜蜜，两人总算重归于好。

    次日一早，马楚禀明李彦温，便去凤凰门口等她出来。过了多时，凤凰终于出来，但见她今日精心打扮，肤色白里透红，眼似繁星，眉如柳月，丹唇皓齿，樱桃嘴，身着粉红锦衣，披衣鲜红夺目。马楚一时看呆了，凤凰刻意打扮之下竟然如此美丽。凤凰见他傻傻站着不动，便伸出芊芊玉手点了下马楚额头：“走啊！”。马楚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和凤凰出来了府门。

    两人边走边看两旁街景，缓步而校到得醉仙楼时，已近午时。刚一进醉仙楼，彭掌柜的迎过来：“公子、凤凰来了。”“彭叔好。”马楚和凤凰同时打招呼。““今日想吃点什么？”“彭叔，有个周文香姑娘，可有来过？”马楚问道。“文香姐等的是公子啊？已经到了，她交代如果有人找就立马带过去。”“彭叔也认识她吗？”马楚问道。原来文香和她表哥常来这里用餐，再彭忠义以前就认识她表哥一家人。彭忠义便亲自把他们带进了文香的包间。

    三人推门进去，文香和她表哥起身相迎。但见文香显然也是经过精心打扮而来，如雪的白衣，洁白的披衣，衬托着白净的圆圆脸庞，恰如绽放的李花般纯洁无瑕。文香也仔细打量着凤凰，见她浑身红衣，艳若朝霞，如同一朵盛开的灼灼桃花。彭掌柜：“文香姐，你的客冉了。”“劳动彭叔大驾了。”文香表哥。“杨复公子不用客气，马公子也不是外人，是我的故交。不打搅各位了，有事请招呼。”彭掌柜转身退出。

    那杨复便是文香表哥，当日和马楚认识。马楚：“杨公子好，周姐好。”杨复回礼。“马大哥又客气了，不是了叫名字的吗？这位姐姐是？”文香娇嗔，又见凤凰似乎比自己稍长便问道。“这位是在下大师姐李凤凰，大师姐这位就是周文香姑娘。”“原来是马大哥师姐，妹有礼了。”文香便躬身施礼。“不必客气。”凤凰见她如此美丽，心下不悦，见她施礼，便双手齐托，用上了内力，企图托动文香，给她一个下马威。凤凰双掌一碰文香胳膊，文香顿觉一道势力自下而上，直欲推开自身，忙运功立定，人虽没动，但礼却施不下去了。

    马楚忙：“大家江湖儿女，不要行那样多虚礼了。一起坐下话。”便双手齐出，分开两人。凤凰抢先坐在文香旁边。文香对马楚：“这位是我表哥杨复，你们以前见过只是没通姓名。”杨复举起酒杯对马楚：“前晚多承马公子援手，杨复敬你一杯，以示谢意。”马楚酒量一般，入乡随俗，只好和他碰杯饮完。文香也：“妹也敬大哥一杯。”凤凰却插话：“文香妹子，你应该点，我就托大了。你可不能敬酒就可以的。”

    文香问：“凤凰姐姐，什么意思呢？”“救命之恩啊，哪能如此简单报答。”“依姐姐意思呢？”“那应该以身相许吧？”凤凰故意挑事，让文香害羞。可没想到文香聪明伶俐，一听就知道凤凰用意，便顺口回答：“这个建议不错，倒是可以好好考虑。不知道马大哥意思如何。只要大哥愿意，妹自当照办。”凤凰心骂：“妮子，不害躁”。接着：“他愿意还不够，要我同意才可以。”刚才两人一试身手，半斤八两算是打平，此刻嘴上续斗，又是旗鼓相当。

    马楚见她们斗嘴，忙岔开话题，问：“许老贼昨好像没有在府中，你们还有什么其他消息吗？”那杨复回答：“其实我们早知道许老贼不在，只是没告诉表妹。据我们打听到，他外出作战，估计这两就回。不过他家中约有百人护院家丁，还有两个高手，一个是你们遇到的林震山，还有一个叫胡逐海听比林震山还稍胜一筹。”“那看来要对付许老贼，还必须考虑这两个饶存在。”“正是，我们也希望能和你们联合对付他们。”“这个没问题，只要能报仇就好。”“我有问题，既然合作，那谁听谁的呢？”凤凰插话。杨复一时语塞，文香忙：“这个好，谁的意见对，就听谁的。”凤凰存心找茬：“那又怎判断谁的对？”文香也不气恼：“多人认同就是，再以凤凰姐姐的聪明自然可以判断对错。”文香随便恭维了下凤凰。凤凰听她这样到不便立马反驳。

    马楚：“我们对潭州了解不多，还请你们多费心，然后一起商量对策。”杨复应承下了。凤凰问道：“他们家丁不少，我们是不是也需找多点人手？”

    杨复道：“这个我们有些人手，当然如果你们也有，那是更好。”文香：“那些家丁功夫有限，关键是两高手要有人专门对付。”四人又商量了些问题，边吃边聊，不觉已过晌午。杨复道：“等我们打探详细消息，我们再碰头商议吧，今日不如就到此了。”马楚见他似乎不很愿意多呆，知道他的意思，不想自己和文香久处。

    文香又：“对了，马大哥，上次你的王温家财的事情，我表哥也不知情纯属下人自做主张。日后见到王家姐妹，我自会交代。”马楚听了，看了杨复一眼，见他神色尴尬，知道另有隐情，也不想多这个话题，除掉许老贼才是要紧事。就对文香：“这个以后不提了，彼此真心合作除掉许老贼就好。”凤凰见事情得差不多，就道：“我累了，还是回去先吧。”马楚可不敢再逆她的意见，接着：“杨兄，文香，那就到此吧。”

    四人一起来到醉仙楼门口，文香问：“马大哥，以后怎找你呢？”凤凰接道：“有事告诉这里的掌柜，请他转告就是。”文香微微一笑，走近凤凰，附着凤凰耳朵了几句话，朝马楚看了看，点点头，转身离去，杨复紧步跟上。

    马楚和凤凰也准备离开，听到有人叫道：“马公子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