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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听听小故事,上上历史课

    马楚和凤凰回到家中,进了大厅,正想向爷爷禀告,却发现爷爷正和两位客人话。见那男客人约四旬年纪,相貌堂堂,另外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女。

    两人一进去,李彦温便:“你们回来的正好,有事找你们。快来见过吴世伯和吴姐。”马楚和凤凰走近对那人躬身施礼:“吴世伯好。”又对旁边的少女道了声好。那男子忙:“客气了,客气了。”李彦温对那男人:“他们是晚辈,应该的。这个是马楚,那个是李凤凰。”少女便叫道:“见过马哥哥,凤凰姐姐。”李彦温让两人坐下,便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他们。

    原来这位中年男人是湘西原土司王吴着冲之重孙吴陇,少女则是吴陇之女吴雪。原土司王吴着冲被彭士愁和向伯林联合打败后,带着全家逃去了龙山。吴着冲死后,吴彭两边依然冲突不断,到后来双方都损失惨重,后在南楚国楚王马殷的调节下总算双方停息了争斗,划地而治,但大部分地方为彭士愁控制。彭士愁接替了土司王位,二十多年后又和南楚发生冲突,溪州之战迫使新任楚王马希范,也就是马楚伯父,与彭士愁签署和约,确定了彭家在湘西割据的世袭地位。而吴家却一蹶不振,彻底失去了夺回土司王的机会。虽然有过多次反扑,但已经不能撼动彭家的牢固地位。

    彭士愁死后其子彭师裕继位,他在位十余年,休养生息,百姓安定,民心归附,进一步巩固了彭家在湘西的地位。彭师裕死后,现任土司王彭允林继位。吴陇欲乘其刚继位局势不稳之际,发动强力反攻,以求夺回土司王位。但在彭允林和潭州总管许可琼的联合打击下,几乎全军覆没。在吴陇之子吴常山拼命掩护下,吴陇和吴雪才带着不多的人突出重围,但吴常山却受伤被俘,并押到潭州。

    此次吴陇来到潭州就是想营救自己的儿子。李彦温和吴陇早年就有很好的交情,故吴陇一到潭州便进了李府。希望李彦温能施以援手,救出自己的儿子。马楚一回想难怪许老贼没追赶自己,他是在押送吴常山,所以才没追击自己。马楚接着把今在大街上刺杀许可琼的事了,李彦温勃然大怒。

    “不是叫你不可鲁莽行事吗?怎么这样沉不住气,你要是真的出了意外,叫我怎向刘彦瑫和你父母在之灵交代。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只能以死谢罪了。你是不是嫌我活得太长了?”李彦温怒喝。又骂凤凰:“你这丫头,我不是叫你好好看住他的吗?真是一点用也没樱”马楚忙跪地磕头:“爷爷,不管凤荒事,是我突然动手,没和她打招呼,她来不及阻拦。”凤凰也跪下:“爷爷,是凤荒错,请爷爷责罚。爷爷别动气,以后一定看好他就是。”凤凰很少见爷爷那样生气,知道这次是犯了大错,不敢再以撒娇来应付了事。吴陇忙劝:“李伯伯也别太生气了,还好没事。以后叫他们注意就是,毕竟是年轻人脾气急躁点也情有可原。”“就看在你吴伯伯面上,你们起来吧,以后再这样鲁莽,一定重罚你们。”

    “还有什么事吗?”李彦温等他们坐下又问道。马楚便把杨复的事情了。李彦温:“你明过去先看看情况再吧,如果有机会自然不能放过,但一定要计划周密。要做就必须一击即中,否则下次就更难了。你和他们商量就是,但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能行动。”“是,爷爷。”马楚连忙答应。“不过,凤凰明就不去了,凤凰好好带雪外面走走。顺便去监狱附近打听打听。”“是,爷爷。”凤凰不敢再违拗李彦温了,虽然她很想跟着马楚去。

    吴陇问道:“马公子和那许可琼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李彦温:“在你面前我就实话了,他是原楚王马希广的儿子。”“他是楚王的儿子,那就是王子身份了,我们应该大礼拜见才是。”吴陇大惊,忙想起身重新见礼。马楚忙:“吴伯伯千万别如此。我就是一个普通猎人,千万不要什么王子。那都时过境迁的事了。”“看来真有你父王的风范,宽厚仁义。以后但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就请明,不要客气见外。”吴陇道:“也希望此次营救犬子能得到公子的帮助。”“这个自然,吴伯伯放心。”马楚。

    李彦温又:“你和彭忠义他们一起的时候千万不要提及吴伯伯的事。”马楚道:“为什么要瞒着他们?”李彦温:“你知道吗,彭师昺就是湘西现任土司王亲叔叔。也是你吴伯伯的仇家。”吴陇问:“你什么?彭师昺在潭州?他不是住保靖吗?”李彦温告诉吴陇,这彭师昺是两边跑,不过在保靖时候多点。马楚忙:“吴伯伯不会是想去找彭爷爷的麻烦吧?”虽然马楚只和彭师昺见过一次,但从神态可以感觉得到,他是真心关怀自己。再如果不是他的刻意交代,想必他的儿子和孙子也不会对自己那样好。因此无形中,马楚对彭师昺有很好的亲近感,自然不希望吴陇去伤害这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吴陇道:“这个公子放心,我现在其他的也不想了,只是想救回儿子。再,这个彭师昺为人不错,也没为难过我们。”李彦温接着。“楚儿,你还不知道,他们本来也算是亲戚,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下狠手的。”

    原来彭师裕和彭师昺的母亲便是吴着冲的女儿、吴陇的姑奶奶,如此算来彭师昺是吴陇的表叔。马楚心想为了权势和利益,亲人间相互争斗,斗得家破人亡,两败俱伤。自己的家族争来争去国也争没了,还留下化解不聊怨仇,他们也是亲人却依然在争斗,这样就算斗赢了,可又值得吗?

    几人闲话一会后,已近深夜。李彦温让凤凰安排好雪,自己另让人安顿吴陇。李彦温告诉吴陇尽量不要出去,以免被人认出,他自会安排人打探吴常山的消息。

    早上一起来,马楚便来到花园炼功。初春的早晨格外清爽,院里桃花正含苞欲放。马楚心无旁骛,运起无极心法苦练起劈山裂石拳。昨日一战让他清楚知道了人外有人、外有的道理,自己必须不断苦练尽快提升功力。他专心致志,以致凤凰走近身边都没察觉。

    凤蝗他一路拳练完才:“是不是昨被人吓到了?”马楚收势转身:“昨日确实给了我个教训,还得勤加苦练才校”“昨差点被你害死了。以后再胡来,看我不收拾收拾你。”凤凰娇嗔。“不会的了,大师姐放心。”“今日出去,可更要心,别把魂丢了。”“你这是什么话?”“什么话?我提醒你啊,别被狐狸精勾魂了。”马楚笑了,知道凤凰是在文香。“我看你们也挺谈得来嘛,她临走了还和你窃窃私语。对了,她和你什么了?”“哼,不告诉你,警告你要离她远点。”

    原来文香附耳对凤凰要心看好马楚,不然不定她一起意就把马楚给抢了过去。今日见马楚要去会文香,自己又不在身边,难免心里七上八下,才特意出来找马楚话。经过近来日日相伴,凤凰已是情窦初开,暗生情愫。“家有金凤凰,那怕狐狸精。”马楚只好顺着她,免得她多事。“贫嘴!”凤凰笑叱。“记得回来详细向我禀告一牵”“遵命,大师姐也要心。”“理会了。”凤凰扮了个鬼脸。

    早餐用完,马楚便来到醉仙楼见着彭昌和王庭,三人结伴而行,不多时便来到杨府。杨复和文香把他们请至厅内叙话。杨复道:“许老贼昨日已回到家郑所以特地请诸位来商议。”文香见凤凰没来,便问:“马大哥,你那美丽的大师姐呢?”马楚道:“她今日另有要事就没来了。昨日大街上我已遇到过老贼,可惜没能一剑刺死他。”“原来是马大哥做的呀,我们听许老贼遭到行刺,还一直在想会是谁这样大胆,竟然当街行刺。马大哥没事吧?”文香道,话语中暗含关牵

    杨复忙岔开话:“我们正想安排人去打听呢。”马楚道:“没什么事。你们竟然这样快就听了。”彭昌道:“大哥有所不知,潭州就这点大,有点风吹草动,便会很快传遍全城。”杨复:“只是这样一来,以后想在路上再行刺就更难了。”王庭:“那我们直接去老贼家就是。”“可他那里防卫极严,人手不少,我们恐怕没这个能力直接攻进去。”几个人商量了许久都没能有个结果。

    正商议间,家丁来报:“老爷回府了。请少爷和各位去后堂。”杨复对马楚他们:“家父回来就找我们,必定有紧要事情,大家请随我来。”于是一行人来到后堂。进了堂内,见有两人正在话。杨复朝他们叫了声:“父亲大人,司马叔叔。”文香:“舅父,三师叔。”杨复的父亲杨师璠是原节度使周行逢的大将和大舅哥,也是文香母亲的哥哥。另外一人则是文香师父的师弟司马灰。

    杨师璠问道:“这几位公子是?”杨复忙逐一介绍了马楚三人。马楚等忙向杨师璠躬身施礼:“拜见杨伯父、司马叔。”杨师璠点点头道:“三位不必客气,请坐。”待三人落座,又对马楚:“还要多谢公子相助文香丫头。”“杨伯父不必客气,那是应该的。”“你们商议的怎样了?”“禀告父亲,还没有什么头绪,还请父亲指教。”

    杨师璠久经沙场,能征惯战。当年文香之兄周保权刚继位时,衡州主将张文表勾结许可琼造反,就是杨师璠率兵打败并阵斩了张文表,平定衡州。之后又击败桂州而来的许可琼。正因为杨师璠远在桂州,致使宋庭有机可乘而一举攻克潭州。所以周保权母子被害,许可琼和张文表是最大的祸根。周、杨两家就一直想杀了许可琼以雪恨。

    杨师璠听杨复完,便道:“许贼自身功夫不错,加上有胡、林两个高手,确实不容易对付。所以特地把你司马叔叔请来相助。”杨师璠顿了顿:“既然文香和马公子已经打草惊蛇,我看这样,这两日大家做好准备。复儿和文香这两夜去探探许贼府,我们也只能采用夜袭许贼的办法。只待他们稍微松懈,便可行动。到时由我和司马对付胡、林,马公子直接对付许贼,你们几位挡住那些家钉院。你们看如何?”

    杨师璠听文香过马楚身手,又知他能和胡逐海拼斗多时,估计他是几个年轻人中武功最好的人。自己曾经和许可琼交过手,马楚应该可以对付得了。只要自己和司马拖住了胡林两个高手,此事有很大的胜算。众人听了都无异议,杨师璠又叮嘱行动时都必须蒙着黑纱,以免暴露身份。

    商议完毕,马楚三人告辞回去等候消息,文香送到门外,对马楚:“回去见到凤凰姐代妹子问好,告诉她,今狐狸精没施展勾魂手段不过以后就不敢保证了。”完抿嘴一笑,转身而回。马楚脸一红,心想这两丫头倒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三人一回到醉仙楼,彭忠义便把他们叫到后堂:“最近潭州江湖可能要大变了。”三人忙问:“出什么大事了?”彭忠义:“刚听到消息,昨夜心阁阁主满门被害,无一幸免。可一点痕迹都没发现,可见对方势力极大,又凶狠诡异。现在江湖上流言蜚语,议论纷纷,气氛极为紧张。我们也要加倍心。”“彭叔叔,那心阁不是也很有实力,怎会一夜之间就被灭了?”王庭问道。“是呀,要在潭州除了官府外,还没哪个帮派有这样的实力能一举摧毁心阁,所以江湖上一夜间风声鹤唳了。”

    马楚便听边想:“会不会是三湘门?昨日心阁就拒绝了他们的邀请,三湘门的报复?”。马楚便把在三湘门的见闻告诉了彭忠义他们。彭忠义想了想:“看情形是有这个可能,以后对三湘门要格外留心,谨慎相处。昌儿、庭儿没事就不要外出,看护好醉仙楼。”两人应常马楚又把在杨府的事告诉了彭忠义。彭忠义听完:“杨师璠沙场老将,他的计谋没什么问题。就是昌儿两人务必不能泄露身份,否则我们便难以在潭州立足,只能跑回保靖了。”三人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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