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马英夜闯开封府

    马英就把吴志掼在地下，举起刀来问道：“剑在与不在，快快出，免你一死；若还不出，我砍你为肉酱。”

    吴志怕得要命，只得道：“不瞒马爷，剑在开封府库内。”

    马英道：“因何剑在府库内？”

    吴志就把前后事情细了一遍，“被朱老儿禀官，将剑作了凶器呈出，太爷验明贮库。这都是真话，饶了人罢。”

    马英道：“你这个狗头，做的好事。你今杀了他，害了别人，把宝剑又贮在库内，如何拿得出来？”

    马英心内想一想道：俺是个作汉子之人，必须把性命二字丢开，若不大着胆进府见太爷把吴志这件事情诉一番，要救出黎举，也免得太爷审这无头的官司。只教他把剑还我便了。主意已定，收炼道：“既是你失了宝剑，何不早，我也不与你要了。”

    马英话未了，纵上屋去了。吴志见马英去后，痴了半会，方才U开口：“吓死我也，几乎死于刀下。我真是凶屋过度，不免回头吃斋罢，免了这宗惊吓。”

    马英穿房过屋，来到府衙内四处厅上找寻太爷的房屋，寻到东边，看见有灯。有一人在内叹气，道：“这件事叫本府怎样断法？”

    马英听见大喜，原来太爷就在此处，我如若不见太爷，就不是个大丈夫。

    马英大着胆走到门口，用手把门一堆，道：“朱家杀人事，必须问俺马英便知。”

    太爷听得“马英”二字，吓得魂不附体，回首一看，果然是马英，他进房拿张椅子拦门坐下，太爷指着道：“马英，你可是行刺本府么？”

    马英摇手道：“非也。”又带笑道：“请坐，俺有机密事禀太爷。”

    来公问道：“你有甚事情来禀本府？”

    马英便把吴志冒名黎举人，携剑强奸朱二娘，因妒杀了金家夫妻二人之事，了一遍。太爷对马英道：“侠士如何得知？”

    马英道：“非是讹言，有个缘故，那吴志杀饶那口剑原是我的，因之前杀了王余等人，俺自来投到，不好带在身边，所以寄在他家。今日到此与吴志讨剑，他无剑还我，我要杀他。因他害怕，才将此事明，求我饶他。俺想彼时杀了他，又恐太爷这里无对证，案件难阅，特来奉禀。太爷速拿吴志正法，开释黎举人，把这口宝剑还我，马英决不忘恩。”

    太爷道：“侠士美意，本当此刻交还，怎念更深开库不便，明日奉还侠士，侠士还在明日此刻此处来取，本府备酒相谢，若是本府有害侠士之心，本府不得回乡，死于非命。”

    马英笑道：“太爷要擒我，我到也不怕。领太爷的命，就到明日来取便了。”

    马英言毕出房，一纵去了。太爷想道：“好个有胆气的贼子。他来意与本府讨剑，此人真是个侠士，真好胆量，我若不做个人情将剑还他，枉我一片丹心。”

    马英顺路偷些肉馒头吃了，依然到孙府了。

    太爷到次日明，坐上早堂，衙役参见已毕，即差皂快热，拈了一根签子，检写“即拿吴志，立等回话，火速火速。”

    来公差捕快去了。太爷又叫提朱奉一案人命听审。又听得外面一个老儿搀了两个孩儿，拉着少年妇人，大叫道：“青太爷，人命关。”

    太爷道：“带他上来审问。”

    老儿哭道：“的住居城外，姓赵名真，止生一子，名叫赵达。自从娶了这不贤的媳妇，把老汉赶出来，不肯养老汉。这也罢了，这贱妇结上奸夫，把我的儿子杀了，尸首不知去向，求太老爷作主。”

    太爷道：“把状子接上来。”

    衙役们接了老儿的状子递上，太爷展开了一看，上面写道：

    具状人赵真，年六十三岁，住北门外。呈为毒妇杀死亲夫事。切身止生一子，名唤赵达，挑灰营生。因五年前娶何氏为媳，赶身在外，是何氏不良，百般恶毒，将是儿赵达于本月二十三日被何氏结上奸夫杀死，身子尸首无存。做此无法无之事，伏乞太老爷追尸抵命正法，以正人伦。

    来太爷看毕大怒，道：“你这老奴才，告这样谎状，总是代书不知道理，毕竟奸夫是谁？尸首现在何处？这写得不明不白的状子。不是念你年老，打你几个板子。”

    来公叫衙役：“赶他下去。”

    那赵真跪下禀道：“何氏的奸夫都是狠毒的，求太爷夹起他来便知奸夫名姓。”

    太爷道：“你这老奴才，越发胡。本府且问你：你同儿子曾拿着了奸夫么？”

    赵真道：“不曾拿过。”

    太爷叫左右：“掌嘴。”

    正欲动手，只皂役禀道：“吴志带到。”

    太爷道：“带上来。”

    又叫赵镇：“你且跪过一边，等审过这案再来责罚你这老奴才。”

    太爷道：“把朱二娘带上来。”

    朱二娘跪下，太爷笑问道：“那黎举人果然是奸你的人吗？”

    二娘想道：今日问得蹊跷，难道晓得黎举是假的不成？回道：“正是。”

    太爷笑道：“你且下去，本府还你个真的。”

    二娘只得下去。太爷道：“带上吴志来。”

    众衙役喝堂，吴志心惊胆战走到丹墀跪下，太爷看了几眼，与黎举人不同，却是鬼头鬼脑，一脸凶气，必是此人，马英之言不谬。便问道：“吴志，你可知罪么？”

    吴志道：“的从不犯法，的不知罪。”

    太爷道：“本府只问你怎么样充黎举饶名字强奸朱二娘，又杀了金辉夫妇，你从实招来，免受刑法。”

    吴志听了此言，犹如雷打的一般，呆了半，回道：“不曾……不曾。”

    太爷道：“不夹那里肯招？左右，取夹棍夹起吴志来。”

    两边执刑衙役把吴志掼在地下，脱去鞋袜，套上夹棍，收了一绳。吴志喊了一声，死过去，半苏醒，乱喊道：“是朱姑娘看上黎举人，缺晚带剑强奸也是有的。”

    太爷道：“你为何杀那金家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