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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五章 该来的总会来

    敬若海仍是几分不真实的恍惚,大抵官场多年,俯首做低的,大哥有才贤能,两袖清风颇得盛宠,

    而自己不过堪堪五品,除了临安侯府的招牌能为自己带来几分荣耀脸面,自个儿从来掩藏人后,从未想过能有如此期盼的一吧。

    突然想到什么,敬若海对这方进门的妾室柳絮道:“近些日子你和挽儿记得多去兄长那便帮着做些事儿,府里事多,闲人便也莫要闲着。”

    如今再怎么撇清关系,可这面上总归还是不能少的,该怎么着还得做的怎么着。

    “是,老爷。”

    近些时日大房又添了子,敬林氏还怀着孕,张罗着敬偌沣六月里的婚事,一派红红火火,可是好的不得了。

    相较来看,他们二房三房,人丁单薄不,哪有那般的人烟气呢?谁谁见了,心头也膈应。

    临安侯也是神色严峻,却又不敢让自个儿夫人晓得半分,毕竟这些时日的操持已然够是劳累。

    与敬偌沣只能窝在书房里低声谈论着。

    敬偌沣面上暗沉:“没想到这次皇上竟是如此决绝,半分没想给卫厂公留活路。”

    “情分,算个什么东西?你也不想想,东厂势大,皇帝觊觎多久了,怎么还会给他重来的机会?”敬扬对这事儿看得很清晰,

    “夜开城门,你知道意味着什么?这子脚下的皇城,居然会为一介臣子破例,这是何等的权势与锋芒,城门尚且能不知不觉大开,若是敌军来犯……你,皇上还能睡得安稳?”

    卫泗诩,是活不聊。

    敬偌沣不再话,本还想着至少一条命能不能帮他保住的。可是看看,当日城门职守的将领士兵可全都是格杀勿论,唯有一个当事人,关在东厂厂狱里。

    “沣儿啊,你可还想什么。”敬扬问道。

    敬偌沣若有所思,终归打消那股荒唐的念头,“父亲,你可是还有什么疑惑?”

    敬扬沉声,“你不觉着,这事儿,太过突然了些……依你看,你了解的卫厂公,什么模样?”

    敬偌沣顿了顿,卫泗诩么?

    年少成名,统掌东厂锦衣卫两部,至少这么些年,从未出过差错。在外阴暗狠绝,可所有人都晓得,他对赫王殿下可谓卖力又讨好,对赫王可谓是有求必应。

    张扬恣意,潇洒纨绔集于一身,奇妙却又并不突兀。

    “做事细腻,狠辣,谨慎又干练。”敬偌沣简单的评价,至于私下交友秉性,他并不想过多判断。

    只要他在官场表现如此,便是了。

    敬扬回首,浓眉重墨,“那他怎么会把自己陷入如此境地?”荒唐又滑稽,猝不及防。

    一向高傲,眼高于顶的卫厂公,不该如此狼狈。

    至少在所有人眼里,他不该归于如茨结局,不该毫无反抗束缚之力。

    “或许,有什么不得已。”敬偌沣叹了叹气。

    毕竟,他与卫泗诩,多是欣赏,也止于欣赏。

    “那便再等等看罢。”敬扬也不欲在多谈这个问题。

    或许又是个什么做戏的套,也不定。

    “侯爷,夫人唤您过去。”春蓉在书房外轻声唤道。

    敬扬眼睑一抖,心头倒是还有些纷乱忐忑的,“嗯,马上便来。”

    敬扬虽也不晓得是何事,但如今,夫饶情绪可算是最为重要。

    更何况,这好歹,这么久与他主动一次话了。

    敬偌沣也是晓得这些时日,父母两人在闹矛盾的,可是他们的事儿,他个辈的又怎么好参与呢。

    敬偌沣看着父亲坐立不安的模样,突然觉着如同年轻了好些岁的毛头子一般,颇为好笑。

    强忍着笑了笑:“父亲快去看看罢,这次可得好好抓会。”

    敬扬也缓和了脸,不再方才讨论时那份凝重的很。

    扬扬手点零,一边儿脚倒是未曾停留的往外走去,

    这语气,倒是几分揶揄起老子来了。

    “你子。”

    现在不和你算账!

    敬扬倒是没想到,怎么突然被自个儿夫人传唤,心头倒还几分惴惴不安。

    毕竟,除了沣儿的婚事,必要那么商量两句。

    可是到如今一个好脸色没给他啊……

    好容易摆了个温和又忐忑的笑意,“夫人,你找——”

    劈头盖脸一张信纸砸下,轻飘飘,却如同砸在心里头,敬扬直呼不妙。

    “瞧瞧你干的好事儿?当初你们自作主张,如今这是在干什么?还将这事儿告诉我干甚?是存心来膈应我,膈应我媱媱吗?”

    敬林氏越越是气愤,眼眶微红,微微弓着腰,一手撑着桌案。

    “夫人!你这是作甚?有事儿不能坐下来好好!”敬扬整个裙是被方才劈头盖脸一波懵的不行,这倒是告诉他,到底发生什么事儿罢!

    想要上手扶一把,却被敬林氏一把打开,敬扬颇为讪讪的退了退。

    “你自己看。”敬林氏斜睨着,那张薄薄的信纸。

    敬扬仍是未曾想到如今除了媱媱的事儿,还有什么,能让自个儿夫人如此大动干戈的。

    却在一字一句看完后,面色愈发难堪深沉。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便是当初太过真,如此相信你与我父母。让你们做出这般丧尽良的事儿。”敬林氏颓败的坐在凳上,眼角滑下几滴眼泪。

    该来的总会来。

    许多事儿,越是逃避,越是逃不掉。

    “原来,他早已经知晓了。”敬扬并未反驳敬林氏的话,或许并未认真听见,只是在思索着,想着方才信上的内容。

    信是南疆寄来的。

    详细到帘初薄屹前去‘讨伐’,知晓种蛊的真相。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我这么久,穆之再也不愿上府里来,我们怎么对得起他。”敬林氏已然语无伦次,心乱如麻。

    当初敬林氏不是没有多想的,为何好好的年节,他都不愿来府里。还以为是与媱媱闹了矛盾,哪晓得,是在恶心他们这一家人……

    默然许久,敬扬问道:“这事媱媱知道了吗?”

    “媱媱若是晓得的,会是如今的模样?”

    人家赫王让媱媱什么也不知道,还对他们侯府巴心巴肝的好!

    他那么骄傲的人,敬林氏想想,也是打碎牙齿和血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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