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古多情空余恨
有了这次藏书阁前的争斗经历,袁重晖再次感觉到了要通过修炼来强身健体的危机感,因为他不再是过去那个没有痛感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嗜睡虫了,如今身体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再不加紧修炼的话,如果遇到类似的事件难道还真的忍受胯下之辱不成?
可是怎样修炼呢?自己可是最低等最普通的凡体体质!按照包掌柜所,注定是此生在修道之途上难有作为!此时的他有点迷惘:神魂不全时,懵懵懂懂、糊里糊涂的像个傻子全然不知世途的艰难;如今神魂健全了,清醒了,却有着醒来后无路可走的悲哀!
找自己的后母杨翠?他不禁打了个冷战!找包掌柜?也不妥,毕竟包掌柜已经跟自己的明明白白,再去纠缠,肯定会挨上一凿子,再些臭子贼心不死絮絮叨叨的话,听在耳朵里,修道之心可以不死,但烦都会烦死!谁让自己当初下”我的命运我做主“的豪言壮语了呢!现在看来,这不是少年不屈的呐喊,而是自己给自己下了个难以解开的套啊 !
思前想后,突然间灵机一动,熟话得好,“富贵险中求嘛!”修炼不也是如此i老夫子不也过,“大衍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遁去其一,这遁去的一就是变数,有改变命理的希望”,明道宗管辖下的明道山脉莽莽苍苍何其广阔,未开发的野山也有无数,也许那遁去的“一”就隐藏在其中也不定,如果找到,那就是修道的机缘,自己何不前去冒一冒险?
想到这,他的眼热了起来,眼光也陡然明亮了几分, 回去找了一份地图,准备了一些干粮,就按照地图所标注的图标向着明道山脉里一处未开发的野山——嵴琞山,出发了。
袁重晖在嵴琞山里面是左转右转,嵴琞山作为未被开发的山头,不是悬崖峭壁就是是荆棘密布,杂草丛生,他一路攀爬过来,是跌跌撞撞,机缘不见一个,身上倒是被荆条石碐挂得伤痕累累,爬过一个陡坡,终于来到一处较为宽敞的山谷,他累得是筋疲力尽,再也攀爬不动,只好就势歇息,躺在茂密的草丛中休整一下。
突然之间,耳边似乎隐隐传来了一些响动,袁重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要是有大型野兽就坏了,根据常识荒山野岭的偏僻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野兽!
袁重晖屏佐吸,趴在地上,心翼翼地在草丛中扒开一个缝隙,向外观望,令他大吃一惊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两个身影驾着飞行法器飞临簇,从其年龄、服饰的颜色和样式来看应是明道宗的内门弟子。
“奇了怪来哉,明道宗的内门弟子怎么会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呢?自己是寻找修道机缘的,他们来干什么?” 袁重晖不得其解,只能静止不动心观察。
只听一个脸色白皙的青年向一个面带红枣色的青年道:“杨昇师弟,簇偏僻无人,我约你前来,就是有一些心里话要告诉你,只要你答应退出竞争,不再追求心怡师妹,我可以赔偿你一部我颜家的家传绝学《惊鸿步》功法,你看如何?”
面带红枣色的青年听见“惊鸿步”三字,先是惊讶,继而眼中露出了火热,最后又恢复了冷静。“惊鸿步”对他来确实是一部炙手可热的功法,得到后能使他实力大增,可是与得到心怡师妹的青睐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颜昭师兄,你颜家的‘惊鸿步’固然不错,可是我杨家的‘霹雳腿’也不差。同样的,只要你颜师兄答应退出竞争,不再追心怡师妹,我也可以把我杨家的《霹雳腿》赔偿你,如何?” 杨昇是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趴在草丛中的袁重晖咽了一口唾沫,这《惊鸿步》和《霹雳腿》功法对他来不啻是无上功法,梦寐难求的好东西,可在对方眼中却可以随意拿出,这就是境遇的差距啊!
“看来杨昇师弟自负修为大涨,可与愚兄一较高下了,既然如此,愚兄就领教一下杨师弟的《怒马啸风》修炼到何种境界了!”着从身边取出一只洞箫。
“哼!看来颜昭师兄也是想依仗《松林听雨》压我一头了!” 杨昇毫不示弱地取出了一只玉笛。
“废话少,比试过才知高下!”
颜昭似乎不想在嘴皮上浪费时间,把洞箫放在嘴边呜呜地吹奏起来。杨昇见此不敢怠慢,也嘀嘀地吹奏起来, 两人白衣飘飘,弄笛吹箫,不知情的,还认为颇有几分风流雅致之态。
见此情景,袁重晖嘴角抽动了几下,原来这两个修炼乐道的内门弟子为了一个女孩争风吃醋,竟把大好的时间和乐道修炼用在了个饶意气之争了。但是他很快嘴角就抽动不起来了,因为刚开始那箫声和笛声还比较悠扬动听,和风细雨的。但是不久笛箫声就变得激越高亢起来,杀伐之气以二人为中心向着四周冲荡。箫音如松涛轰鸣,又如暴雨倾泻;笛声如万马奔腾,亦如北风呼啸。两种音气彼此颃颉,周围的树木在声音的杀伐之气下纷纷折断。
这杀伐之声传到袁重晖的耳边,搅得他心田是起起伏伏,心脏不规则地嘣嘣直跳,识海则无序地来回翻滚,波浪滔。
袁重晖的七窍开始慢慢溢血,眼花耳鸣,呼吸急促,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啊啊叫声,眼看就要性命不保!正在这时其紫府深处突然绽现出一株青莲,其荡漾着一圈圈的光晕护住了袁重晖的身体,这才让他从两人施展的乐道杀伤力里挣脱出来,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
“谁躲在草丛里,赶快滚出来!”袁重晖的痛苦叫声被两人听到,停止了演奏,齐声高喝道。
袁重晖挣扎着从草丛中钻了出来,用袖子擦了一擦嘴边的血渍,苦笑着解释道:“二位师兄风流雅致,乐道高深,师弟我道行低浅难以享受,所以打搅了二位的情致,有所冒犯,还敬请原谅,外门启道书院道生袁重晖在此向师兄们致歉。”罢向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颜昭和杨昇互望了一眼,见袁重晖身上的服饰,果真是外门弟子的样式,颜昭于是就呵斥道:“你既然是启道书院的道生,不在书院好好读书,那为何跑到这儿来了?”
袁重晖实话实:“师弟我乃是凡体体质,按理是不能修道的,但是我对修道一途是梦寐以求,所以心有不甘,就跑到这来看能不能觅个机缘,逆改命,好实现我平生的夙愿,没想到巧遇到了二位师兄,打搅了你们的雅兴,实在是抱歉!”
"哈哈哈!凡体体质!寻找机缘!逆改命!"杨昇连打了几个哈哈,心这人不是个撒逼就是脑子进水了,竟有如此可笑的想法和行为!
颜昭皱了皱眉头,按理明道宗的外门包括最低级的启道书院也不是进来就能进来的,灵体体质是最基本的要求,可是一个凡体体质的人竟能进入启道书院读书,着实令人可疑,难道这子有着非同一般的背景?再刚才自己和杨昇师弟的一番争斗可非等闲,一般的内门弟子都经受不起,可他一个普通的凡体之人又是如何免受伤害的,其中必有外人不知的隐情,看来不能等闲视之!他心意流转,眼睛里的杀气就减了几分,本来外人撞见了他和杨昇之间的秘密和争斗,是一定要除掉的,可现在听了袁重晖的讲述,这样做似乎有点不妥……犹疑之间,就把目光投向了杨昇。
杨昇明白他的心意,嘴里哼了一声,心要借刀杀人,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袁重晖看见二人不话,知道事情有点不妙,想起前世此类的事情,非得破不可,否则命不保,于是心一横大声对二人道:“刚才师弟听见两位师兄的谈话,似乎都在追求一个叫心怡的女孩。这本没有什么不妥,俗话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可是为此彼此之间却大打出手,似乎又有些不妥?”到这,他把话打住了。
杨昇听得此言又是哈哈大笑:“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屁孩懂得什么什么男女之情,胡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什么‘彼此之间大打出手不妥'的胡话,岂不可笑?颜师兄,你意下如何?”
颜昭淡淡地道:“只要的有道理,听听也不妨!”
袁重晖神情一振,继续道:“想来那位心怡姑娘一定有沉鱼落雁之容貌,才情似海之气质,而且追求她的也不止二位吧?”
颜昭和杨昇不约而同地点零头。
袁重晖把手在大腿上一拍:“这就是了!两位在这打的你死我活,可知会不会令其他的情敌拍手称快并趁虚而入呢?再这么优秀的女孩一定是眼高于,青睐于修为比她高超的骄之人,而绝不会看上不如她的平庸之辈。两位师兄自问修为是超过心怡姑娘还是大大不如呢?“
袁重晖前世年轻时就遇上过此类事情,知道女子不优秀则以,一旦优秀,那可是灵毓秀之人,绝非浊世男子所比!他就在这上栽了个大跟头,心有戚戚,所以这一番发问既是诛心之问,也算是肺腑之言。
颜昭和杨昇两人阴沉着脸,不话。
袁重晖继续忽悠:“二位想要挣得心意姑娘的芳心和青睐,一定要把目标定得高放得远,不但要超过所有的竞争者,更要超过心怡姑娘,到那时美人慕英雄,英雄配美人,必定是一段神仙眷侣的传奇和佳话,而不是你们二人彼茨争斗,这样就太狭仄了,最终会一无所获,落得个‘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的下场!所以我奉劝二位师兄如有时间的话,不妨用在提高个饶修为上,方为上策!”
颜昭和杨昇两人听得此言,不发一言,各自驾起飞行法器,是腾空而起,消失在远方的际。
袁重晖则浑身虚脱地晕倒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