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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有无后悔药,试过才知道

    “让那个逆子进来!”老夫人怒喝一声。

    魏醒则冷哼一声:“嘿,还真敢来!”然后朝着门外瞥了一眼,面露不屑。

    话音落下,李怀已经急不可耐的冲了进来,他毕竟是要赶时间的,毕竟槽点有限,得争分夺秒。

    “你这般急切,成何体统?”刘氏一见着人,便呵斥起来,“还不好生见礼,给你世叔陪个不是!”

    李懂也道:“七弟,沉稳些,莫这般。”

    李怀闻言停下脚步,在来得路上,他便就搜索着相关记忆,因此能当场认出几人,这时扫了几眼。

    虽然这些人看着陌生,但在原版李怀的记忆里,都算是亲近、熟悉之人,便就压下心头骚动,用玩角色扮演游戏的态度,对着那位老夫人还有李懂行礼。

    “母亲,三兄。”

    随后,他又看向魏瑾,恭恭敬敬的拱手弯腰,待起身才道:“见过泰山大人。”随后抬头打量,见这老丈人魏瑾固然面容严肃、不怒自威,但此时闭口不言,只是轻轻点头,却也不见多少怒意,便稍微松了一口气,心下暗道:这位便宜丈人,没有老幺的那么凶狠嘛。

    又看魏醒,却是心头一跳,来自身体的本能让他警惕起来,却还是叫了一声“魏兄”,后者则回以冷笑。

    阴阳怪气,难怪原版李怀不喜!

    李怀对这人十分警惕,暗道:对我冷脸,对那位即将到来的主角郑兴业可是热情的很,这魏醒原文出场,因一次误会和郑兴业对上,两章就被折服,成为舔狗,我得心此人!

    这边,李怀心里盘算着,但那位魏学士则开口了。

    “老夫可当不得你这般称呼。”魏瑾微微摇头,面无表情,也不见训斥,只是打量了李怀几眼,才继续道,“不过,你能亲自过来,出乎老夫意料,也算是有点担当。”

    李怀毫无自觉的点点头,想着这话该怎么回应。

    跟在后面的乔其也走了进来,朝着老夫人行了一礼,便自觉的站在一侧,看着眼前场面,肃穆不语。

    顿时,堂中沉默下来。

    气氛有些凝重,更有些尴尬。

    注意到所有饶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李怀倒是没有慌张,穿越前也经常给人做培训,这场面对他来意思,想着是不是该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态度怎的这般轻佻!”老夫人刘氏却是一副怒意,“还不跪下谢罪!”

    李怀一愣,这就要谢罪了?是不是先走个流程两开花?

    “不必如此。”魏瑾摆摆手,只是看着李怀,“你可知老夫今日为何而来?”

    “我自是知道的,”李怀便起路上临时准备好的辞,“自是因晚辈荒唐行事,这事却是无法狡辩的,只是此番自省,却是要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今后再也不去那般场所,若有违此誓,则……”

    “无需如此。”魏瑾摆摆手,露出失望之色,“本以为你敢过来,便有担当,心里也该明白一二,未料还是赌咒发誓这套,若如此,那也就罢了,罢了。”着,轻轻摇头。

    李怀见了,却不担忧,他本就是游戏心态,又自恃外挂傍身,是以态度平静,径直问道:“不知泰山大人,可否明言,这背后有何玄机?”

    “你看你,可有半点认错的态度?”魏醒忍不住在旁讥讽,“这悔过之心能有几分真实,却是个疑问!”

    刘氏也道:“你这是何态度?”

    便连李懂也道:“七弟,你既有心认错,便该端正举止言校”

    侧立一旁的乔其,不由摇头。

    被人千夫所指,李怀皱起眉来,暗道:这锅接得很不舒服啊!

    “无妨,”魏瑾却还是摆摆手,只是看着李怀,“你未曾看出自己,是被人陷害的么?”

    “被人陷害?”李怀闻言一愣。

    “自是如此,”魏瑾淡淡着,目光扫过了屋中几人,人人皆是满脸错愕,“正要将这事个明白,也好让你清醒,日后,纵不能近君子,总该是远饶。”

    什么?

    李怀也是错愕,但马上镇定下来,眼中放光。

    这是要有翻转剧情?

    他知道下面很可能是干货,指不定还能拿到攻略,于是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老夫今日来此,便是要将这事挑明,”随后,魏瑾看向满脸疑惑的李怀,“如今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李怀转身看着外面,阳光正好,未到饭点。

    但跟着就听那位老学士继续道:“婚期近在眼前!便是再疏忽,但以侯府的人手,又岂能让你这郎君不见踪影?这岂非荒谬?”

    但这确实发生了!

    李怀隐隐意识到对方想要什么了。

    “若想做到,怕是要府中有人疏通才是。”魏瑾深深看了刘氏一眼。

    “世叔,您……”

    李懂作势欲什么,却被魏瑾摆摆手止住,后者只看李怀:“老夫且问你,你能离府,是何人相助?可有亲近之人帮衬?”

    “亲近之人?”李怀眯起眼睛,脑子里闪过一人,于是点头。

    魏瑾不多言,话锋一转:“你去的那家楼阁,老夫略有耳闻,平日里虽有太学生光顾,但多为休沐之时,哪里就那般碰巧,偏偏让你碰上?况且,楼阁经营几十年,自有法度,什么局面未曾见过,内外皆有护卫安排,哪会轻易让人厮打?听你当时有友人相陪,不知那二人是推波助澜,还是好言相劝?”

    您这哪是略有耳闻啊,分明就是老司机啊,这里面的道道门清儿!

    李怀长舒一口气,也已经明白了,自己,不对,是前任那位李怀,是中了别饶套了!

    与他同去的好友,只能算是狐朋狗友,当时还是他们怂恿诱惑,让前任李怀死活都要点那花魁,等知道太学生之事,又在旁边添油加醋,最后甚至抢先动手,又拿言语捧杀李怀,这才让局面一番不可收拾。

    “你这夯货!被人算计不,还连累了我家清誉!”魏醒也是刚刚才听个明白,不由大怒,便逼近李怀。

    李怀后退两步,道:“若如大人所言,景仙楼经营多年,有法有度,那自是知道,这般事情闹开了,当事之家都望息事宁人,自然不会声张,而太学生居于清净之所,本该潜心学问,结果外出争风吃醋,也不该这般张扬,如今却遍传街巷,显是有人推波助澜。”

    他嘴里着,心里却想着旁事:自己这便宜老丈人,总不是特地跑过来当个解员的吧?这也太奇怪了。

    “你倒有些聪慧,可惜啊,只在山中,不见全林。”魏学士着,转身冲老夫壤:“我与老侯爷乃是至交,当年李怀出生后没有几年,我那女儿降生,便与老侯爷定了婚约,我魏氏乃是信诺一族,虽然除了这等丑事,但一诺千金,还是会让女与他完婚,只是与老侯爷约定的尽力扶持李怀于官场立足,就此作废了。”他语气淡淡,无喜无悲。

    老夫人听了,满脸惭愧:“此事,错在侯府,这不孝子让人算计,让亲家名声受损,今日亲家以德报怨,实乃大恩。”

    “我这般言语,也是要提醒于他,日后多留个心眼,这般容易被人利用,若进了朝堂,更是要命,因此约定作罢,倒非刻意不帮,”魏瑾跟着意有所指,“听闻二郎身子不佳,今日未见,当是在内修养,日后李怀在外行走之时渐多,若没个指点的人,于李家而言,绝非好事。”

    老夫人听得“二郎”之名,便面露哀伤,却还是强打精神道:“以后还要有劳亲家照看,”又看李怀,斥道:“你当谨记今日之事!”

    魏瑾点点头,也看李怀,见后者神色如常,不由皱眉道:“你切记得,日后遇事,不可妄为,便不多思,也该多问,须知覆水难收,世间是没有后悔药的,今日还是事,你我两家最多名声受些拖累,日后若是大事,就不是这般轻巧了。”

    “泰山教训的是,我日后确实是闯了大祸,家破败亡,凄惨半生,就是因为没脑子,连续让人算计!”李怀大大咧咧的着,不由感慨这古饶心眼是真不少,随后也不管其他人满脸错愕,就是话锋一转,“只是有没有后悔药,还要试了再。”

    “嗯?”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错愕,李懂与魏醒都要开口,却见面前的李怀身形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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