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便宜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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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冗魇与祝九京相比,给人感觉更加沉稳成熟,不似祝九京那般阴,看着就忍不住发冷的古墓干尸。
胥径则是亚麻色的头发,白皙的脸上一双含笑的眼,看起来比他们俩都要些,性格上也更稚嫩些,似春风更柔和。
各有不同,但又不分千秋。
粟冗魇问她:“我该怎么称呼你?叫...姨吗?”
祝怨忍不住笑了笑,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叫我祝怨就好。”
“祝愿,好名字。”
“祝怨,怨气的怨。”
她紧盯着粟冗魇的脸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明显,男人一愣。
怨气的怨?
那还...真是特别。
他本以为他的名字够不吉利了,没想到今日碰到一个更不吉利的。
冗魇,冗长梦魇。
多余的噩梦。
祝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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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冗魇带她到大厦的顶楼,找到胥径的办公室,上次祝怨来过一次,可是现在门却被锁上了。
他想了想建议道:“我要去找九京些事情,不如你去我办公室等着?一会径要是回来我叫他去我那找你。“
祝怨的目光看着他脸,征求道:“冗魇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粟冗魇点零头。
祝怨继续道:“冗魇哥,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见祝九京吗?”
她的眸子里盛满了期待。
粟冗魇思考几秒,反正的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只不过回来例行打个招呼罢了。
他痛快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行吧,那就一起。”
祝怨看着他的目光,难得的傻笑起来。
刺槐还是这般惯着她,虽然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但对于自己的要求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这若是胥径那子,一定不敢带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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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九京办公室。
粟冗魇带祝怨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低头点烟,脖颈抻出好看的曲线。
他见到粟冗魇的身影时,眸子里升起的笑意,但在看到他身后祝怨的脸时,那种温度便快速的落了下去。
他抬头看向粟冗魇,淡淡的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粟冗魇回:“刚到,回家收拾了一番就过来了。”
祝九京的眼神撇向祝怨,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是如何和这位姨搞到一起去的?”
粟冗魇瞧出了祝九京似乎对祝怨十分不喜,不然也不可能用搞这种词。
“楼下碰到的,她找径,我就带她上来了。”
祝怨在偌大的办公室地中间站着,依旧是一身黑色的旗袍,但是今日的与那日的不同,这次有光晃上去时,可以清晰的看到若隐若现的凤凰暗绣。
从她进门祝九京连一个坐字都没有过,她才不管他高兴不高兴呢!
自顾自的走上前和粟冗魇一样坐在了祝九京的对面。
祝九京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眸子里玩味的看着她的脸。
祝怨对着他扬了下下巴,丝毫不畏惧他的审视,红唇轻启:“你的手真好看。”
粟冗魇立即侧头看向祝怨,没想到这姑娘看着古香古色的,起话来还蛮直接。
这赤裸裸的撩人,一点都不避讳。
祝九京哼笑了声:“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夸奖?”
祝怨摊了下手,“随意。”
她从包里也掏出了一支烟,和上次胥径看见的一样,黑色细杆市面上见不到的牌子。
祝怨白皙纤长的手伸到祝九京的面前,婉笑道:“九爷能不能借个火?”
祝九京将桌面上的火机放在她手心,祝怨接过的时候不经意的握了他的手一下。
看似很不经意,但是不是故意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祝九京碰到她指尖时,感觉到她的手很凉,比死人还要凉。
见她低头点燃时神情带着一种老旧的韵味,像一本泛黄的古书,神秘且复杂,忍不住想要翻开看看里面的内容。
她轻轻的吐出烟雾,带着淡淡的檀香味。
女饶眼睛在屋里左看右看,余光感受的到祝九京探寻的目光,但她只装作不知道,该干嘛干嘛。
祝怨突然看向粟冗魇问道:“冗魇哥,我晚上能请你吃个饭吗?”
粟冗魇听后愣了一下,目光不自主的看了下祝九京,见他脸色不太好看。
不过祝怨的表情又太真诚,自己也不好拒绝。
他想了几秒,点头道:“可以,你想吃什么?我请。”
祝怨开心的回道:“谁请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
祝九京想到前几她站在自己面前口出狂言,他祝九京是她祝怨的人,她姓祝,随夫姓。
这么会儿就着急往冗魇身上扑,
还真是便夷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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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怨看向祝九京,试探的问道:“九爷有时间吗?要不然一起?”
她的眼眸中闪亮亮的带着一丝期待。
祝九京勾起嘴角,回道:“不好意思,没樱”
祝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挑眉道:“没关系,那我和冗魇哥去烛光晚餐。”
祝九京并不想搭理她,本来还和粟冗魇有好多话想交代一下,她往这一坐瞬间什么都不想了。
他观察到女人左腕上的手表,眸子一深。
祝怨看着他非常随意的放着自己的面解开了表带,啪的一声,丢尽了垃圾桶。
她心里一紧,但也没什么。
祝怨看向粟冗魇问道:“冗魇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这办公室太阴了,我有点冷。”
粟冗魇原本还在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两人暗中的斗法,这么一会儿她就挺不住要走了?
不过他向来比较绅士,女士提出了要求,自己当然要满足。
他起身道:“现在就可以,走吧!不过你不等径了吗?”
祝怨摇头,上前亲昵的挽着粟冗魇的胳膊,扬起笑脸道:“我晚点给他打电话吧!我现在只想和你一起吃晚餐。”
祝九京在摩擦着手指,祝怨知道他这是在想事情,脑海里的画面,应该是自己吧?
粟冗魇转头对祝九京道:“那我们的事晚点,我先带她去吃饭。”
祝九京轻笑,了句:“等等。”
同时眸子凌厉的看向祝怨,问道:“这位姨,径母亲老家的人怎么,没有您这号的亲戚呢?”
祝怨的眼底一片清明,看不出任何的慌乱。
对答如流的回道:“九爷您若是想知道什么,我给您留个名牌片。
下次直接问我,不要找人去查,浪费时间。
我是不是径的姨,你自是问他便好了。
家里有些外人不知道的秘密,他自是知道的。
他都认了我,您为何不认啊?
况且,不管我是与不是,我是骗径钱了?还是骗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