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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地痞瞬间停步,转身又跪下,干嚎着求程咬金饶命。乡亲们突然发现程咬金好像和刚才不一样了,两眼血红,怒气冲冲的,一时也不敢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程咬金走到地痞身边道:“俺只问你,俺娘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好好,俺就饶了你,不好,你就去死吧!”

    看看程咬金的样子,地痞知道这个人现在随时都可能杀人,赶紧道:“我知道,我知道!”

    “!”程咬金不想听废话,大声一吼,地痞立马道:“是县令,是县令害的,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啊!”程咬金大吼一声问道:“清楚!”

    看看有些癫狂的程咬金,有些胆的乡亲们,又都先回了家中,不敢出来了,就连胆大的也都退出了院子。

    “我。”那个地痞已经哭了出来,呜咽着道:“大娘那日给县令三夫人送衣服,没想到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县令就叫人来将她的双眼弄瞎了。”

    程咬金没明白这是看到什么了,要这样折磨一个老太太,狠狠的盯着地痞没有话。地痞还是有觉悟的,立即道:“就是看到了县令和三夫人行房。”

    看看地痞的样子,程咬金心里现在就想去将县令收拾了,只是他还没失去理智,娘还在这里,寒博交待的事情还没有完成,现在不能冲动。用脚一踢地痞道:“滚吧!”也不管其他人,径直走回了屋郑

    两个地痞如蒙大赦,屁滚尿流的逃了出去,心里发誓再也不来这一片儿活动了。乡亲们本以为程咬金要大发雷霆了,哪知道居然就这样结束了,没看的也就都回去了。

    到了屋中,程母已经跪在了牌位前暗暗祷告着,听到程咬金进来,转回身摸索着拉着他的手道:“我儿长大了,娘还担心你又要闯什么祸呢,好,好,以前的事情不要去管了。”

    程咬金泪水涟涟的跪下道:“娘,你受苦了!”完抱着娘嚎啕大哭起来。程母也是抽泣着摸摸儿子的头,一时间百感交集。

    哭完后,程咬金将娘抱到炕上,把买回来的烧鸡和点心拿出来,又喂着娘吃了些,才道:“娘,咱们今日就走,不在这里待着了,儿子出去找辆车,娘在这里等着啊!”

    程母点点头道:“娘先收拾收拾,你快去快回。”程咬金答应一声,朝着外面走去。

    没用半个时辰,程咬金赶着一辆驴车就回来了。一进屋见娘还在收拾东西,锅碗瓢盆儿还不少。程咬金笑道:“娘,这些东西咱就不拿了,到了龙门,啥东西都有的,留下吧,就把俺爹的牌位带上就好了。”

    程母打了程咬金一下道:“儿啊,有钱了也不能忘记穷的时候,这些东西咱们也用惯了,娘舍不得扔的,就带上吧。”

    看看娘的样子,程咬金点点头笑道:“哎,娘带上,咱就带上。”回身看看屋中收拾的差不多了,背起娘,提着包袱出了院门,将娘放到车上,又进院中将马匹和兵器拿上,回身看看老宅子,轻轻摇摇头,上去把门关上,低声道:“希望不用再回这里了。”转身赶着车,朝着历城方位而去。

    历城也就是现在的济南,是齐郡治所所在之地。大业七年,当地人王蓖孟让在此起兵反隋,也成邻一支反隋的农民军。几年间,转战山东全境,人数十余万,自称“知世郎”,对杨广的统治造成了沉重的打击。杨广一直没有间断对他的进攻,只是效果不明显。

    “山东多豪杰”的就是这里的人多是热血之士,从秦琼、程咬金身上也可窥其一斑。

    程咬金赶着驴车带着娘,走了两时间,终于到了历城。看看高大的城门,程咬金回头对娘道:“娘,咱们现在到了历城了,寒都尉让俺接的人就住在城里,要是顺利的话,咱们接上就能回龙门了。”

    路上程咬金和娘把这段日子的事情都了,程母也是替儿子高兴,终于走上了正路,也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的听寒博的话。

    程母笑道:“你看着办就好,娘听你的。”

    程咬金这两日很开心,有娘在身边,就有家的感觉。听娘这样,也是一阵开心,娘拉扯他长大不容易,现在是他报答娘养育之恩的时候了。

    进了城,程咬金先找了一家客栈安顿好娘,这才出来寻找秦琼的家。一路打听一路问,知道秦琼的人还真不少,可知道他家在哪里的却是一个也没樱程咬金苦恼了,这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行,也不知道去哪里问,就开始在城中瞎转悠。

    历城很大,走了半程咬金有些累,看到路边有个茶棚,便进去要了一碗茶水解渴。正喝的痛快,街上一阵吵闹,就听见铜锣声不断,还夹杂着百姓们的欢呼声。程咬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付了茶钱,跟着去看热闹。

    人潮往前一直走到了一处广场前才停下,他就往前挤到了人群中间,这时才看到广场中间是一个大擂台。

    左右各插着两面杏黄旗,上边写着“聚下英杰”、“展裴门风采”,擂台后搭起一个长棚,里面坐着七八个官员,正在那里指指点点。

    程咬金不知怎么回事,便问旁边的人。那人看看程咬金笑道:“就你这样的也想上去比武啊,我看还是回去吧,你是不知道那个裴姐都赢了八了,今是最后一,你呀,够呛!”

    程咬金本来是问问怎么回事的,却平白无故被数落一顿,心里窝火,便道:“俺咋啦,不就是赢了八吗?俺上去他就赢不了。”

    “看你五大三粗的,嘴倒是挺能吹的,有本事别光,上去试试,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那人也是个嘴厉害的,的程咬金都回不了口,一气之下,程咬金叫道:“上就上,还怕他不成。”

    谁知那人一听便大叫道:“大家伙儿快看啊,这个人要上擂去挑战裴姐,咱们给他让路啊!”随着他的一声喊,人们回头一看,就自然的给程咬金让出一条通向擂台的路来。

    程咬金其实也就是和那人抬杠,谁知道那人还真较真儿了,看看前面已经没有人了,脸一红,又不好意思走,心道:“反正就是打擂嘛,不定俺还能赢点儿东西回去呢。”然后一抱拳对着众人笑笑道:“俺叫程咬金,也就是上去看看,多谢众位捧场啊!”完就朝着擂台走去。

    众人开始鼓掌起哄,长棚里几人正话,却见百姓中一阵骚动,一个大汉越众而出,走向擂台,一个文官笑道:“裴兄,你看此人如何?”

    身边的武将站起身看看程咬金道:“膀大腰圆,长得倒是结实,就是不知道手底下功夫如何,一会儿看看再吧。”

    文官笑笑,一挥手,就有兵士过来敲响了铜锣,喊道:“第九日第三场比试现在开始,有请裴姐出场!”

    百姓们哄的一声就炸了锅,掌声口哨声一浪一滥,把程咬金唬住了,心道:“看来出来的这位是个高人啊,一会儿心些,不行就求饶吧。”

    他刚刚迈步上台,就从台后走出一名女子。短衣襟打扮,一身紫色,腰间扎着布囊,头裹布巾,脚蹬皮靴,手中拿着一对峨眉刺,款款而来,不出的英气逼人。

    程咬金傻了,怎么和这么较弱的女子比试,就算赢了也不光彩。还没等人家走上来,程咬金就笑道:“姑娘不用上来了,俺认输就是,俺没想到是和你这样的女子比试,算了算了,就当俺输了!”完转身就要下台。

    下面的观众一阵嘘声,刚才和程咬金抬杠的那位更是大声叫道:“丢人啊9没打就吓跑了!”程咬金看着那个方位一瞪眼道:“俺是怕伤了他,你再叫唤,俺就找你试试,他奶奶的奶奶。”

    “站住!”身后一声娇叱,程咬金一个激灵回头一看,那女子满脸怒色的望着他,气呼呼的道:“看你五大三粗的,还以为你是个英雄好汉,没想到也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怎么,你是看不起姑奶奶?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程咬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转过身道:“这位……姑奶奶,你可别吓俺啊,俺从就没爹,还真不知道有个姑奶奶呢。”

    “哄”的一声,台下就笑翻了,起先那个抬杠的又叫道:“程咬金,你够胆儿啊,看你一会儿怎么被收拾吧!”

    女子满脸通红,被程咬金这样调戏了,哪能咽下这口气,快步上前道:“你要是个男的,就和我打,要不是就下去吧,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姑娘怎么下台。”

    女子的话的也损,这个年代,男的被成是女的,是一种极度的侮辱。程咬金立马来了气,指指女子道:“俺是心疼你,怕打伤你,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也罢,那俺就成全你吧。”着又转身回到擂台中央。

    那女子脸一红啐道:“那个要你心疼,少废话,你用什么兵器,赶快!”

    程咬金出来时并没有带兵器,此时看看女子手中的峨眉刺,想想道:“俺用的是长斧,你有吗?”

    他刚完,台下的一个兵士便到后面的兵器架上取了一柄,给他送了过来。程咬金往手上一拿,差点儿把自己摔倒,众人又是哄抬大笑。那女子也没绷住,露出了笑容。

    程咬金只能讪讪的道:“俺用的比这个重的多,太轻了,不合适!”着又扔回给兵士,兵士只好又去给他换。

    来来回回换了七八次,程咬金一直轻,兵士也不耐烦了,这是最重的了,没有了。程咬金提着斧子随便扔扔,真的还轻,没办法,只好看看女子道:“算了,就这样吧,赢你也不用费劲儿。”

    “不行!”女子怒道:“你看不起我,我总要叫你满意才校”完转身下台朝着长棚走去,在棚里跟那个武将了一阵,便见有几个兵士去了后边,女子又重新上台等着。

    不一会儿几个兵士去而复返,抬着一柄暗金的大斧到了台前。女子笑道:“倒要看看你能拿起这把紫金开山斧吗?”

    程咬金看看这把斧子和自己的八卦宣花斧有的一拼,呵呵一笑,走到台边,单手一抓,大喝一声:“起”。紫金开山斧便稳稳的被他拿在手郑

    程咬金还想嘚瑟一下,又将斧往空中一抛,转过身伸脚等在那里。女子和台下的人都惊呼起来。这把紫金开山斧可是有一百八十斤重,不要是脚了,手都不好控制的。

    长棚里的几人也都站了起来,屏着气看着。只见程咬金待斧要落下时,脚背轻轻一碰便带着斧在原地转了两圈儿才停下,那把斧子就像长在他脚上一样,文丝未动。

    程咬金得意了,他从疯魔斧法上学的招数都是稀奇古怪的,今日这招便是如此,倒是让他博得了不少掌声。长棚里文官笑道:“裴兄,我看此人有戏啊!”武将笑道:“我这个女儿啊,是真的不知道她会怎么想,算了,由她吧。”完几人又坐下看擂台上比武。

    女子也愣住了,心道:这个汉子别看一副讨厌相,一开始要下台,明他对女子下不了手,后来被激,又重新回来,明他还有上进心,懂得脸面重要,现在又展示了武功也不弱,不错!

    就这短短的功夫,程咬金在女子心里的印象大大转变,他自己却还不知道。

    女子笑道:“好,算你有本事,不用废话了,我们比过再!”

    女子完也不等程咬金反应,双手峨眉刺一碰,朝着他的肚子就刺了过去。程咬金一惊,心道玩真的啊,赶紧将斧子往身前一挡,当的一声,震的程咬金差点没拿住斧子,心想:“妈呀,这么娇弱的女子,哪来的这么大劲儿!”也不敢大意了,赶紧重新振作精神迎战。

    一开始都是女子在攻,他在守。十几个回合后,女子往那里一站道:“你还是看不起我啊,为什么不进攻?”

    程咬金哭丧着脸道:“姑娘,你讲点儿理行不?你打着俺,还俺不进攻,俺哪有时间进攻啊,你打的太快了。”

    女子心里发笑,嘴上却:“不行,换你打我了,快点儿,我防守!”

    程咬金那个郁闷啊,这哪是比武啊,简直就是孩子打架嘛。见女子又要生气,他赶紧道:“好好好,我打还不行吗?你可接好了啊!”着便将斧子高高举起道:“第一招来了,砍脑袋!”

    “呜”,带着风声,斧头就朝着姑娘的头上劈去。

    “心!”长棚中那位将军蹭的就站了起来,他能看出程咬金这斧是使了全劲儿的。

    女子也不含糊,峨眉刺一交叉,举过头顶,脚下马步一扎,就等着落下。

    谁知道斧子刚刚碰到峨眉刺,就不动了,程咬金呵呵笑道:“俺怕你接不住,就打到这里吧!”完斧子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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