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自由的鸟儿

    “果然人心变化无常，即是人与智慧生命的缺陷所在，也是优点所在。正因为智慧，才有了一切，而超凡也成了可能！”楚风心中感慨一句，随后意识与零合二为一，开始在原有规则之上，编织武功体系，以及背后对应底层的法则接驳，甚至以自身为样本，步步扣定精神境界。

    也就是把武功与境界相连，如同龙八部中乔峰之于降龙十八掌，以饶心灵为先，根基精神与情绪，衍化种种虚拟武学。甚至就连又他构造的虚拟生命，也没有放过，把这一点集成进去。

    时间缓缓流逝，眨眼过去一，即使有着零的辅助，楚风也才构筑一个大致框架。不过他也没有急于求成，大致框架落定，就开始检索有可能失败的地方，填补上种种试探性或变更冗余。

    这一打磨细节，眨眼又过去一，直到三后的中午，才初步完成。

    楚风即使任由余力，从人树合一中退出来的时候，也不由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疲乏。他满是成就的看了眼真武界，其中百鸟城武馆已经开始演练武功，“既然是虚假的武功，那就叫幻武吧。”

    这话音一落，他就坚持不住，回到现实由他所制造的虚拟人格托管的身体，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亏现实是物质世界，只要本体身体和大脑还是健康的，即使魂飞魄散也能再一次孕育出来新的灵魂，完全以物质为先，要是在玄幻世界中，像他这样胡乱透支精神，永远也别想恢复过来。

    “妈妈，我走了！”谷长青提起自己的背包，放在肩上，砰的一声，便关上门，从楼道快步走了。

    周雅从洗漱间急匆匆的跑到玄关，看着已经关上的大门，想追却微不可查的顿了下，停下脚步，脸上萌生落寞，“是啊，长青已经不是孩子了。”

    “今晚就是那地方召唤的时候了吧？不知道这此任务会是什么呢？”谷长青走出电梯，看着柔和的太阳挥洒大地，带着一股暖洋洋的热量落在肩上，身心前所未有的愉悦。自从到了主神空间后，他就感觉一切都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对于空间本身，他不但没有夏雪那般害怕，反而隐隐有些期待。

    没体会过破茧成蝶的升华，永远也不知道这是多么诱人，连基因本能也在催促他进入那个世界。

    可惜平时的试炼，虽然惊心动魄，但经历几次之后，他一聚精会神，任务就再无难度，想要再一次达到脱变的程度，就必须到更强层次的世界。

    “长青，你一个人？”行走间，一道声音把他叫住。

    谷长青回头一看，一个穿着休闲服，脸上略带忧色的中年男人走过，“赵叔叔，你这是怎么了？”

    他脸上有些奇怪，赵叔一个月前，不是因为赵哥以全市第三考上崇州大学，高忻比自己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还要开心，脸上从拿到通知书到现在，基本上都乐开了花，逢人就笑，连平时有些矛盾的邻居，见了面也都一副笑脸。

    怎么才几不见就愁眉不展了呢，难道赵哥出事了？

    对于自己这个自的难兄难弟，他还是挺关心的。

    赵胜国本还奇怪谷长青怎么一个人呢，听他这么一问，顿时叹息一声，连刚才的疑惑也不去想了。

    谷长青微微一愣，想起什么，“难道是兰姨的病吗？”

    “不是你兰姨，她只是感冒发烧，又放心不下那臭子，精神有些憔悴而已，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赵胜国摇摇头，脸上忧愁反而更甚了。

    人都望子成龙，他也不例外，可妻子比他还甚。

    从儿子读一年级开始，她就费尽了心血。到初中高中更是年年陪着，复习辅导，搞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读书的是她，而不是他儿子。不过那子也争气，考上了全国一流的崇州大学，虽然她妈也因此病倒了，但想想她肯定也非常欣慰吧。

    谷长青脸上更是疑惑，“不是兰姨，难道还是赵哥？”

    “唉，那臭子……”赵胜国想到那臭子，气就不打一出来，本来他妈病了，他需要去医院照顾一下，就坚决不顾他妈反对，让他自己独立一回，自个去崇州大学，千叮咛往嘱咐自力更生。

    没想到如今才两周不到，他一直忙着孩子他妈的事情，没来得及看简讯，没想到今刚从医院回来，打开简讯，一叠榨差点把他手机挤爆。

    车票，打车，酒店，杂食发票……此外还有乱七八糟的外卖，网购，才两个星期，连学费都没算上，就已经花了5000多，不对，应该是用光了还欠5000多，此外还有什么校园贷款乱七八糟的，都没来得及细细看一遍，肺都气炸了。

    谷长青心中莫名其妙，不过接着一听赵叔珊珊道来，嘴角一阵抽搐，他那赵哥真是第一次出门，拿钱不当钱，坐着火车到了崇州，就直接车站打车到学校，先是嫌弃宿舍太差，有一股子异味，就住了学校附近的酒店，食堂也从来不去，一到晚下馆子，新同学见面也不管三七二十请客带玩，美名其曰搞好同学关系，最终乱七八糟的开学才两周，身上四千块生活费不仅仅一点没剩，反而倒欠五千，稀里糊涂就没了。

    赵胜国也有苦难言，“唉，早知道就听他妈一句了，我请个假好好看着他。不然哪有这么多事。”

    “这……叔叔还是好好劝劝赵哥吧，他第一次自己花钱，微微超标很正常！”谷长青张张嘴都不知道什么是好，赵哥跟他关系还不错，难道还能以皮肉之苦纠正，他们真的舍得下手吗？

    赵胜国哎哎一叹，了几乎客套话，没奈何的走了。

    看着赵叔的背影，谷长青脸色变了变，心中忽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这就是飞出鸟笼的代价吗？因为长年累月被束缚在方寸之地，当离开牢笼的时候，不会捕食的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不是遇到主神，或者某一我也会因为类似的原因，载倒在地，一蹶不振吧？”谷长青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闪过一抹银铃般的笑容，刚刚升起的感同身受与自哀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抹去，化为一抹无比的坚定。

    即使离开牢笼，独自面对这个险恶的世界，他也坚信自己一定能够乘风破浪，在艰险中闯出一片自己的地，保护珍视的人，守护那份笑容。

    ——笼中之鸟的命运，绝对不会是以死亡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