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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要照顾好妹妹

    “意,师娘没骗你,给你生了个妹妹,不过师娘累了,要休息了,你能答应师娘要好好照顾妹妹,一辈子保护她,长大了好好孝敬你师父吗?”女饶声音气若游丝,但还算是完整的完了这些话,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这会大喘着气,连头都转不动,只能拿眼光来瞄自己身边睡得像猫似的孩子。老头见状,抱起孩子给她看。

    这边陈意点头如捣蒜,因为心里有种感觉,如果他不这么做,他一定会后悔的,眼前这人他今后怕是见不到了,虽然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是生死离别,大概这就是饶本能吧,多年以后他这么认为。

    “好孩子,道一,我走了,虽然很舍不得,但是这辈子能跟着你还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儿,我…我真的好,好开…”没有完,那温柔的眼睛再也没有力气睁开了,两行泪从眼角往耳朵方向流着,似有万万的不舍。

    “三娘,三娘!”老头当时还是很年轻的帅伙,在道观外不苟言笑,不过在他老婆和陈意面前就是一个喜欢逗笑的普通男子,这会像个孩子似的跪坐在床前,把刚出生的婴儿往车意怀里放去,然后不管不鼓紧紧抓住自己老婆的手,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陈意刚刚白捧过狐狸的手血还没洗,再他也没有抱过婴儿,这肉团软软的,还有点重,该怎么抱,算了,也还是捧着吧,因为掐着搂着要是摔着了就不太好,但是确实有点重,这边上有个的矮凳,坐着也许会好点,于是他坐着矮凳上,将双手叠放在腿上,就那样托着安静的肉球,看着自己的师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得难看得要死,他突然觉得自己又饿又困,靠着床沿他依然看着,眼睛渐渐不自主的合上了。

    不过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早上了,他在自己的房间床上,身边那个肉球居然也在,看她不哭不闹的睁着眼睛玩自己的手,陈意觉得停好玩的,就翻身起来逗弄她,不过怎么她身上的衣服上这块红红的花纹有些像昨那只红色的狐狸。

    对了狐狸还在石桌上面,昨本来想问师父要怎么处理狐狸,但是看着他太忙,所以没来的及问,起身跨过婴儿,他跳下床,穿了鞋就朝外边跑去。

    “狐狸呢?”这观里好像他好像这么多年除了狐狸再也没有看过其他动物,师父好像是过,一般动物是没办法穿越结界进到里边来的,所以应该不是被野兽叼走了。

    “意,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吃饭!”正纳闷,师父的声音就飘进了他的耳朵,肉粥的香气也弥漫开来,好想,昨中饭和晚饭都没吃,这会闻着香味就更饿了。

    “师父,怎么不叫师娘起来吃饭啊,她还没休息好啊?哦,对了要不要把妹妹抱过来!”吃着粥,突然想着就两个人也太单调了些。

    “意,师父今就告诉你,你师娘死了,永远不会再陪我们吃饭玩耍了,也没人再给我们洗衣服做饭了。”本来看着跟昨判若两饶师父今跟平日一样,他觉得日子一定也是跟以前一样幸福,不对现在还多了个肉球妹妹,应该是比以前更好,更热闹。

    “师父你骗人,师娘明明的是她累了要休息,昨没休息好,就再多休息几,一定会好的。”死这个字眼对他来太沉重了,因为前一段时间他和师父下山去,刚好看到有出殡的人群,当时师父就跟他解释,那人死了,会装进这样一口棺材里,然后被埋进土里,再也不能跟亲人见面玩耍,而是下到地府,重新投胎,有了新的人生,再也不会记得这活着的人了。

    “意,听话,你现在是哥哥了,你答应你师娘要好好照顾妹妹,保护她!”看着因为伤心生气而丢到筷子的陈意,陈道一虽然很难过,但是事到如今,还有两个这么幼的孩子,他必须要振作,昨一爱妻的每句话他都记得。

    “哼,我要去告诉师娘,你撒谎骗人,让她罚你!”陈意双手抱胸,仰着脸,因为生气鼓着嘴。

    “行,你先吃饭,吃完了饭,我就带你去看你师娘,让她罚我,你觉得怎样?”陈道一看着样子苦笑着。

    “真的?”陈意虽然生气,但是实际上他已经后悔了,因为真的太饿了,这会看到陈道一点头,赶紧捡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吃过饭,陈道一收拾了一些香烛和纸钱,一手抱着肉球,一手拎着装着东西的篮子,带着陈意就往观外围墙走去。一个新的土包就出现在了陈意的面前,他惊恐的准备跑,却被已经放下篮子的陈道一一把抓住,按在那一块用木板写着爱妻风三娘之墓的坟头边上。

    “看到你师娘,赶紧磕头吧!”陈道一淡淡的着,仿佛这人跟他并没有多大关系,将怀里安静的转动眼珠的婴儿放在了一边,他开始点蜡烛,烧香,烧纸钱。

    “师娘,真的在这里面,她真的不会再要我们了?”发现这是事实的陈意,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当时他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哭,不过这会他好像明白了一些,太舍不得了。

    “是,她太累了,想要休息了。我们就让她安静的休息吧。”陈道一语气没有太多的情绪,一边机械的抓了把纸钱往着燃烧得热烈的火堆里放。

    “好了,哭完了吗?我们要回去了,妹妹饿了。”边上的婴儿终于发出了她出生以来第二声哭声,悦耳动听,像极了音律。

    “没事,没哭完明再来,妹妹不能饿了。”陈意着,用袖子抹了下眼睛,立马收住了哭泣。饿肚子的滋味确实很难受,这么的肉球饿着就更不好了,他现在是哥哥了,应该要照顾好妹妹的,师娘的,他男子汉大丈夫要到做到。听到这话,那婴儿马上不哭了,转动着眼珠子,往陈意这个方向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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