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番:慕容宿(二)
“嗯嗯。”慕容宿重重点头,擦了擦眼泪,“母亲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不是那种人。”
木雪莹哄着慕容宿,心中已经有了些许决定。没过多长时间,就传来皇帝亲封慕容宿,直接定了他的继承人之位,也给了白紫凝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为表白紫凝并非横插一脚,舒清怡每年都会拜访两次,对于白紫凝极尽友好和,对慕容宿几乎是当做亲生孩子一般。
只是慕容宿本人并不领情。没有同龄人愿意和他玩,也没有人可以倾诉,慕容宿也变得越发的孤僻,甚至即便是木雪莹来了,他也只是点头摇头,面色冷漠。至于华悦溪,虽然是定下的婚约,两人知道后却并没有什么私交,华悦溪更是每日只顾自己玩乐,其次便是去皇宫。
舒清怡拜访的第三年,南宫莫槿跟着来了。
“槿儿,记住母亲和你说的话了吗?”舒清怡不放心,再次叮嘱道。
南宫莫槿笑了笑,两个可爱的梨涡顿时出现在脸上:“母亲,您放心,这个哥哥防御心太强,太孤僻,槿儿不会轻易放弃的。”
舒清怡放心地点头:“母亲对他们夫妻二人心存愧疚,只能想着能否打开你宿哥哥的心房,也算为他们做的一点小事,母亲的事,让你来承担,是母亲欠你的。”
“母亲,您的事,就是槿儿的事,而且,这样奇怪的哥哥,槿儿也想会一会,难不成,还有比阿离哥哥更奇怪的人?”
“你个小妮子,你阿离哥哥哪里就奇怪了。”舒清怡不由得摇头,不过也算放心,莫槿对于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也不用担心会和慕容宿产生除开兄妹旁的感情。
“母亲,把女儿放在这里吧。”
“为何?”
“您可是答应女儿的,什么都不问。”
舒清怡不禁有些头疼,扔了一袋银子给南宫莫槿,便将人放下了车:“也不知道你这性子跟谁学的。”
“跟您啊。”南宫莫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目送马车离开,这才放心撑了个懒腰。
“这下好了,没人管我,可以大吃一顿了。”看了看眼前的酒楼,赫然写着醉月楼三个字,这是整个陵阳最好的酒楼,她来之前,就已经打探过了。
你说什么?要帮那个哥哥?这件附属的事情,还是等之后再说吧,她现在,就是要好吃好喝。
“老板,把你们这所有好菜都上一遍。”一进门,南宫莫槿就豪气叫了一声。稚嫩的童音吸引了在座许多宾客的注意,慕容宿也在其内。为了躲舒伯母,他故意早早离开了府邸,此刻听见这一声,便朝下看了一眼。这个孩子好似比他还要略小几岁。
不过这么个小女孩子来酒楼,还点了一大桌子菜……这样想着,慕容宿收回目光,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酒。
南宫莫槿上了二楼,刚好在慕容宿隔壁。
“小二哥,你们这里都有些什么酒啊?”南宫莫槿试探着问道,带着一丝羞涩,。
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小二看着她笑得这么甜,居然也忍不住笑了,还柔声把一些招牌酒和温和的酒都介绍了一下,末了还不忘道:“小姑娘,你不妨喝些温和的酒,不易醉人。”
南宫莫槿见状,知道小二是以为自己酒量不好或者是第一次喝酒,虽然心中笑出了声,但还是带着笑意:“小二哥,上一壶最招牌的梦江南吧。”
小二本来还想再劝说一番,但瞧着楼下掌柜对他摇头,索性咽下了要出口的话。拿酒上来的时候,还不忘关心一句:“小姑娘,如果需要啥,就叫我,我就在楼下。”
“好嘞,谢谢小二哥。”
打开酒,南宫莫槿便凑近闻了闻,酒香醇厚,细细品尝一口,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梦江南,果然名不虚传,好酒诶。”
南宫莫槿此刻,没了繁琐的规矩,几乎是狼吞虎咽,不时会发出惊叹和碗筷碰撞声。慕容宿坐在隔壁,刚好能看见南宫莫槿的背影,若不是真的抬头发现她是在吃东西,他几乎怀疑自己隔壁的人是不是连盘子都吃了。
这不干他的事,寻常时候他自是不理会,但这厮声响太大了,他竟然连喝个酒都不清净。
本以为这小女孩吃不了多少,可看她吃完一盘又一盘,酒也喝尽一壶了,居然还叫了另一个酒。
这是没完没了。
慕容宿实在是忍不了了,起身到了南宫莫槿身旁。
南宫莫槿只以为他也是想来吃,便笑道:“坐下来一起吃吧,吃了不够还点,我请客。”
南宫莫槿满嘴的油腻,手中还拿着一只鸡爪,可以说什么形象都没有,但自带梨涡的笑容,还是很甜。尽管慕容宿并不吃这套。
“小姑娘,你吃东西的声音能否小一点。”
“啊?怎么了?”南宫莫槿立刻擦了擦手,急促地站了起来,足足比慕容宿矮了一个头,又满脸委屈,看上去好像是慕容宿欺负了她一般。
“你影响到我吃饭了。”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慕容宿虽然有一瞬的尴尬,却又迅速恢复如常,旁人的意见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南宫莫槿委屈地低头,甚至还不住地道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会注意的,打扰到公子,真的不好意思。”
这一下,周围人的目光甚至楼下掌柜和小二都看了过来。
慕容宿本以为这个女孩是无心,但却又瞥见这个小女孩嘴角微微扬起。她是故意的!
“慕容公子,她不是故意的,还请您高抬贵手……”小二不知什么时候跑了上来。
慕容宿淡淡瞥了一眼小二,道:“好,我要和她同桌。”
“这……”店小二有些难为情,南宫莫槿却是故作慷慨却又不乏委屈:“没事,小二哥,是我错在先,这位公子的吃食算在我身上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好吧。”小二面上毕恭毕敬,但是慕容宿心里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