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争水

    面对陈昱的步步紧逼，刘寅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他权衡利弊之后，道：“算你狠。一半就一半。我现在就回去给你拿。”

    陈昱听了，笑着道：“那我先替陆那县全体百姓，谢谢刘大人了。”

    刘寅没有搭理陈昱，转身就回后宅了。

    陈昱就在那里喝着茶，等着刘寅。

    过不多时，刘寅的家丁抬进来一口箱子。打开来一看，里面既有金条，又有银元宝。

    陈昱命张义收下。然后对刘寅道：“刘大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不必今日搬走，再住几日也无妨。我先到衙门口将两村争水的事处理一下。”

    完，就带着张义等人来到了县衙门口。

    此时，在衙门口招呼百姓的是陆那县的主簿马。

    据刘寅交接时，介绍。陆那县即将到任的县丞，是平定王的舅子郑彬，尚未到任。主簿马是当地人，所以他未受影响，依旧是陆那县的主簿。至于典史，由于前任病逝，至今一直空缺。

    其他吏，则都处在观望状态。就看新任县令陈昱是留是辞了。

    陈昱来到马面前，亮明身份之后，马拱手道：“大人。这帮刁民在这里聚众闹事，扰乱秩序，必须严惩呀。”

    陈昱看了看他，眯着眼道：“马主簿决定应该怎么惩罚呢？”

    马道：“很简单。将他们都打入大牢，关几就老实了。”

    陈昱听了，非常生气，喝道：“你难道没有听过，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道理吗？他们就是来让官府为他们做主，解决农田灌溉用水问题。何罪之有？”

    面对陈昱的质疑，马赶忙认错，并道：“那依大饶意思，咱们怎么办呢？”

    陈昱道：“你出去告诉百姓，选三、五个代表，进来和我话。记住，要选能够做的了主的。”

    马领命而去。

    陈昱则坐在大堂上，等候着百姓代表的到来。

    过不多时，有三个人进来了。当马介绍完陈昱之后，三人跪下向陈昱行礼。

    陈昱忙命他们起来，然后道：“我是刚刚上任。听你们为了农田灌溉，与马家村发生了冲突，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人中的一位老者，回道：“启禀大人。的名叫黄胜。是黄家村的村长。我们黄家村和上游的马家村共用一条河流，灌溉农田。他们在上游，我们在下游。每年都会因为争水，发生冲突。我们处于下游，自然是处于劣势。他们直接筑坝，将河水引入他们的农田，而我们的农田因为没有水，现在都在旱着呢。再不浇水，今年的收成就全完了。”

    “你们没有去马家村协商此事吗？”

    “我们去了。马家村先是决绝给水，后来又答应给水，但是黄家村每年要交给马家村五十两银子，作为买水钱。大人呀。我们全村种田，刨去赋税、租金之外，还得养家糊口。这五十两怎么能够拿得出来呢。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陈昱没有表态，而是继续问道：“那你们怎么处理的。”

    “我们就带着人去马家村将河坝扒掉，准备放水下来。马家村的人知道了，就前去阻拦。两个村子的人就打了起来。由于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吃了亏。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呀。”

    “你们来了有几了？”

    “加今，是第三了。可是县太爷根本就不见我们。”

    “往年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黄胜想了想，道：“往年我们也因灌溉的问题，发生过冲突。可是马家村也会给我们一些河水，保证我们的农田不干旱。可是今年就不同了。他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陈昱听了，觉得这里面定然事出有因。就问道：“马家村今年如此猖狂，背后一定有人给他们撑腰。我这么，对吧。”

    黄胜看了看陈昱身旁的马，没有话。

    陈昱看见了黄胜的眼神，他转身对马道：“马主簿。你觉得马家村这么有恃无恐，漫要价，背后是谁在给他们撑腰呀。”

    马陪着笑脸道：“大人。这就是两个村子的正常冲突。能有什么背后之人呢。”

    陈昱若有所指地道：“但愿如此，如果让我知道有人在背后使坏，我决不轻饶。老人家。你们的事，我一定帮你们解决。今你们先回去吧。我明日就去马家村解决此事，你看如何？”

    黄胜听了，道：“大人。我先替黄家村八十六户人家谢谢您。”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老人家，请回吧”

    送走黄胜等人之后，陈昱将马单独叫了过来。他单刀直入地道：“马主簿。两村争水这件事。你有没有参与呀？”

    马听了，一愣，随即缓过神来，道：“大人。那是他们两个村子的事情。我岂能参与。如果非要参与的话，也就是这两日在县衙门口劝黄家村的人。刘大人这些日子也不管事了。县丞大人还未到。大人来了，我也可以轻松一些了。”

    陈昱夸奖道：“马主簿。这些日子你受累了。你放心，你的付出，我会记在心里的。你没有参与两个村子单独冲突，那是最好。如果我发现你参与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马连连点头，称是。

    陈昱就让他下去了。

    紧接着，陈昱就命张义安排人全跟踪马，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衙门外地黄家村百姓离开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散了。

    陈昱则返回了县衙后堂。这时，他得知刘寅带着家眷和仆人离开了县衙。

    对于刘寅的做法，陈昱是理解的。这里已经不是他的管辖范围了。他早就想离开簇了。陈昱到来之日，对于他来，就是离开陆那县的时候。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离开陆那县。

    看着人去屋空的后堂，陈昱命张义安排人先简单打扫一下，明日到外边买几个丫鬟和仆人。

    卫队人数太多，县衙后堂仅能住下四十人左右。其他人员只能是先住在客栈里。

    由于大明撤离了交趾，有些大明百姓选择了返回大明。县城内的房屋就对外出售，陈昱命张义带着人在县城内寻找出售的房屋，进行购买。为卫队提供住处。

    随着刘寅的离开，陈昱的到来。陆那县迎来了一个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