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49章 安全为主
当时与西沧国主两军对阵,并且将敌军首领挑下马的全程都有人汇报给了墨玄珲,所以他自然是知道结果,并且也对慕朝烟更加欣赏骄傲。
慕朝烟带着荣耀归来,骑马走到墨玄珲面前停下,下了马俯身半跪道:“敌军先锋军已被我斩杀,这次我们,大胜。”
墨玄珲连忙将她扶起:“你辛苦了。”
墨玄珲当着众人的面十分赞赏慕朝烟,说着又转身,对其他人道:“今日我军大胜,离彻底的战胜敌军也不远了,所以今天特赐宴饮,开荤。”
“太好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
将士们欢呼雀跃,很多人甚至激动的快要流泪,除了打赢仗就可以很多回家之外,当然也有过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大吃一顿好的享受一下,这点也更让人兴奋。
宣布完这条消息,墨玄珲再次看向慕朝烟,冲她伸出了手。
慕朝烟愣了一下,这样就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伸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两人携手一起走进了大本营。
接下来果然如墨玄珲所说,军营内开始大摆筵席,全军同庆。
在宴席上,慕朝烟面对一桌子的菜肴心情愉悦,吃的十分开心。
伴随着军营内热闹的气氛,众人推杯换盏,吃饱喝足以后,慕朝烟突然想起白天西沧国主那副反应。
她期间接连挑衅对方,可是对方并没有回应,甚至在先锋军撤退之后就再也没有派人出来,比起以往,他是十分的耐得住性子,而这一点也让人非常担忧。
墨玄珲注意到慕朝烟神色不对劲,于是看着她问道:“怎么了?这时候还在担忧吗?”
慕朝烟听到墨玄珲说话立刻回过神来,她看着他眉头依旧紧锁,思索了一下才开口:“今天我在和西沧国主对战的时候,尽管已经是想尽办法挑衅,可是对方却并不回应,只要我想到还有其他的可能。”
“什么可能?”墨玄珲看着慕朝烟说话,其实在他提出这一点时,已经大概猜到了些什么,但是还是想印证一下。
“毕竟一旦冷静下来,时间拖得越来越久,对东华可就不太好了。”慕朝烟语气平淡,但依旧能让人看出事态的严肃。
“他会这么不惜命亲自上战场?”墨玄珲闻言先前慕朝烟说的一番话,微微蹙眉疑惑。
西沧国主这个人,他身为东华帝王爷,免不了会打些交道,不说特别了解西沧国主,但也心知此人十分惜命。
这也可以说是帝王的通病了,哪个帝王不想活的长长久久看着自己统治的王朝今久不衰。
是以,当从慕朝烟口中得知西沧国主亲自上了战场时,他是深深疑惑的。
慕朝烟摇了摇头,也不知这西沧国主在打什么坏主意。
“怕就怕他又在筹备什么计划,他身为帝王,能亲自带兵,无疑是给底下的将士吃了一颗定心丸,只怕届时这些将士更兴起,于我们而言,实在是不利。”
慕朝烟端起面前的碗,轻抿了一口其中酒后,醇香而又刺喉的酒刹时充满整个脸口腔,见墨玄珲看了过去,随即分析了一番。
她的这一番话,也是说到了墨玄珲的点子上,他亦是这般想的。
国主这么惜命,势必不可能亲自上战场,他想来想去,便只有一个理由能说得通,那便是国主是去给底下的将士送定心丸的。
过不了几日,西沧国主必然便会回皇宫。
于如今的西沧来说,先有北使和冷子月二人作怪,后有百姓苦不堪言,西沧国主这样的做法,算是稳定了军心。
“那我们如今应该怎么办?”慕朝烟反问。
西沧兵力多,皇宫戒备森严,西沧国主也是难得离宫一次,他们若是此次攻打不下皇城,只怕后续问题非常麻烦。
墨玄珲余光瞥见慕朝烟还想倒酒,不动声色的便将她的碗移到了自己面前,大手拉着小手放到了桌案底下,随即眸色微深道:“擒贼先擒王。”
他们一旦攻打不下,西沧便会让所有将士后撤,皇城乃是西沧的最后一道防线,这道防线也是难以攻打。
如今之计,便只有强攻方可一试。
“你的意思是……强攻西沧,抓西沧国主?”听完墨玄珲说的几个字,慕朝烟舔了舔唇,神色兴奋几许。
墨玄珲点头应是。
这次西沧国主亲自带兵,对他们来说,有利也有弊,利定然是多了一个能擒王的机会,弊则是先前二人说过的,怕底下将士士气大涨。
他们若是能抓到西沧国主,便是攻不下皇城,也已经不重要了,王都在手里了,区区一个皇城,还怕不能收入囊中吗。
慕朝烟仔细一想,觉得这个方法行得通,当即郑重对墨玄珲道:“既然如此,我依旧向你请命先锋军,我已经和西沧交战过,他们的作战手法我也摸清楚不少,相比较其他没做过先锋军的,还是我最合适。”
墨玄珲转头看着慕朝烟,最后视线落在慕朝烟坚定的双眸上,她都这么说了,他即便再担心她会受伤,也只得同意。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近几次和西沧交战,先锋军只有慕朝烟一个领事者,也只有她是最熟悉西沧作战形势的。
若是贸然换了其他先锋军,只怕还没有慕朝烟这般好。
于公此次先锋军的位置必然是属于慕朝烟的,于私他也希望顺从慕朝烟的意思来行事。
“届时我再派几个暗卫给你,你万事小心,若是强攻不下,以安全为主,烟烟。”
墨玄珲垂眸盯着自己握着慕朝烟的手,温柔的眸色落在了后者的身上。
慕朝烟听着墨玄珲如往常一样叫着自己烟烟,却是觉得这一声‘烟烟’中,带着浓厚且散不去的柔意。
如此满心满眼的良人,她又怎么可能会不动情呢。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我还等着凯旋之后,你带我去游山玩水呢。”慕朝烟见气氛略微凝重,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随即打趣着墨玄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