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脑回路
这招着实狠毒,吓得花灵媞差点把手里的传音符丢出去。
“师父师父,我错了!师父是最英明神武的,不告诉我自然才是为我好,以后我一定自己就加强学习,绝对不麻烦师父一分钟时间,保证成为一个让您骄傲的徒弟!”
很好,这番话虽然知道是她哄自己的,但花姚姜还算满意。
就在这时,联络了这么久的自制传音符终于开始顶不住,出现了一阵接一阵的闪动,预示着符内的灵气快要耗尽,马上就要断开两人之间的联络。
花姚姜眨巴眨吧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轻轻叹了口气,还是不慌不忙对徒弟交待了一句,“总之你只记住,自己在那里多长一个心眼,无论那人是不是魔物都不可马虎,若你出事了为师就拖上你师兄一起来和九方家族同归于尽。这传音符不行了,为师先断了。”
她完,也不听花灵媞搭话,相当干脆利落就捏碎了那个看上去非常劣质的符石,好像早就想这么干似的。完事拍了拍好看的手,才又闭起关来。
花灵媞看着手里灭掉的,已经成为一块废石的传音符,差点被自家师父刚才的话吓死。
师父真的是,为什么明明看起来一个好温柔好温柔的仙女,心里想法总这么虎。万一我真死了,你要来为我报仇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强调拖着师兄一起啊,师兄不是你亲老公就可以这样嘛?O_o??
为师兄抱没有用的屈,因为师兄一准百分百同意师父这种虎不拉几的行为,恨!
而且师父“挂电话”也好干脆。别家的父母,包括她在吃货国收养她的华家妈妈,绝大多数和自家孩子切断联系前那都是依依不舍的,抓紧一切机会多叮咛多嘱咐几句才会心安。也就师父了,总是告别的那样麻溜。
她常常想,师父应该是一个早已经历过太多告别的人吧,所以面对这一幕才会和别人如此不同。
师父应该也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啊……
鉴于花姚姜的“威胁”,花灵媞离着石殿远远的,哪怕是幽殓大佬对她开放领域,能够遥遥看到他的身影,她也控制着自己没有朝那里望。
好多好多了,她拾掇着藏,砍竹子建篱笆,甚至拿着锄头真的在院子外面选了一处空地挖起来,不管能不能挖成一个池塘,反正挖着就是了。
劳动总是让她的大脑异常活跃,她一边挥舞手里的锄头,一边忍不棕想见到大佬以后的点点滴滴。
而这些点点滴滴在和师父这次通话以后,就浮现的更加清晰。
大佬确实和传中的魔有那么点不同。
就比如用领域让她不能动,但几次三番的那也是建立在她先侵入了他不能忍受的范围,而且他一直在让步;
再比如让她发麻折磨她,也是因为她在周围搞来搞去,还情不自禁的唱歌骚扰他,不定他根本就听不懂自己最爱的摇滚和雷鬼呢,这儿也没有这么嗄曲风啊不是;
还有打碎她的腊肉粥,事后他就撤掉对她石殿中的视觉障碍,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关闭回去。
这种种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可以发觉它们都是有迹可循的,都是存在逻辑关系的,都是大佬存有理智的。
但是传中的魔又是什么情况呢?以师父的故事为蓝本,魔物虽然也有智商,但目的性很强。它们的智商只存在于无法直接得到灵气,才会动它们的脑瓜。即便如此,眼中的贪婪和狡猾也绝对不会掩盖。
在地球时她了解到一种奇特的传生物,倒是和魔物很像,就是吸血鬼。它们对鲜血的欲望同魔物对灵气的贪婪异曲同工,可魔物却比它们更喜好杀戮。
但话又回来了,大佬身上的又的的确确是魔物该有的特征,那浓郁的黑色魔气,如果他不是被囚禁在这里,放到外面去只怕一放出来,三里地外面去都能吓死人。光这一条就彻底能够判断其身份,没有之一。
并且人家九方家族的人也不傻啊,不是魔物花那么大心思关在这里,放出去多一个强大的族人他不香嘛,毕竟在修真界实力才是根本。若不是实在无法接纳,绝不会浪费人才。
于是她想来想去就觉得脑壳疼,蹲在地上两只手把着锄头凿地的劲儿都松了。最后实在心烦意乱,干脆扔下手里的锄头,一屁股坐到地上发愁。
心自己这是干什么呀,石殿里的那位是不是魔和你有什么关系,是魔又怎么滴,不是又怎么滴。即便他不是魔,关他锁他的人是九方家族,而你只是玄清宗破落长老的穷鬼弟子,你能做什么?
不过长得好看了些,身上的伤多了些。你还是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他有你惨?!
这修真世界本就处处不公环境残酷,即便是那现代地球,还有冤假错案呢,要你一个筑基渣费心,可能耐死你。
不是早就决定聊嘛,这次回来就是守着师父师兄过日子,争取连书里的女配都不做,躲来这里也是这个目的,就这么当个杂役就完美了。
对,我是杂役,所以搞卫生搞生产还是王道。
哎那个武栋好像并不希望自己作杂役来着……
管他呢,杂役和狱卒不一样是社会底层?甚至杂役更底层,这些个上家族上宗门的不就喜欢社会底层,等武栋适应了也就不会计较这个了。
从这方面来看的话,杂役自己做的很不错,就差最后一个“卫生死角”。
诶等一下!这些我都干什么了?好像自从和师父“打过电话”我就很是刻意在忽视那个“卫生死角”啊!
我好想很久没有想过撩人家了,为什么我就不敢再进那个石殿,不再敢看他了呢!他很了不起嘛,竟然能阻隔住一个杂役的工作之心?!
瞅瞅现在这禁地里的环境,那是处处树绿花香井井有条,是一尘不染焕然一新哪!
不是她矫情,她真的从就被师父师兄娇养着长大。后来去霖球,哪怕是失了修士的能耐,可也没有吃什么像样儿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