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多添些嫁妆
话落,夏景殊便凑近过来,脸上依然带着黑巾,那双红眸在黑夜之中,热烈而又渴望。
卫潇潇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躲开,却还是躲不过这魔爪。
如同蜻蜓点水,轻柔而又快速,只能闻到那股鄙香味,一闪而过。
卫潇潇双目怒瞪,用手拼命的揉了揉嘴唇,“夏老头,你这个臭流氓,有种扯下面巾。”
“本座怕扯下来之后,潇儿会爱上本座。”那双红眸闪过一丝欢愉,似乎看到她怒气冲冲的模样,更加高兴。
呸,什么潇儿,也是他能叫的吗?
“快滚。”卫潇潇写也没有写过这么赖皮的人物,让她知道他的身份,把他祖宗十八代都要刨出来。
“本座帮你清理了一路上的障碍,便是你这种态度感谢?”夏景殊脸皮厚,依旧赖着不走,他也不知道何时对这个女人感了兴趣,明明是个好吃懒做的女子。
“前几日不是告诉你生意的门路吗,想必不过几日也赚得盘满钵满。”卫潇潇趁着话的空隙,立马躲得远远的。
“本座不也是被你坑了一半。”夏景殊侧头一瞥。
“咳咳,那不是共同经营嘛,我出点子,你出钱。”卫潇潇为自己辩解。
夏景殊看着她不话。
“我一个弱女子,总要一些银两傍身,要不然以后......”卫潇潇故作柔弱,恨不得掉下两滴眼泪。
后面的话她没有完,要不然以后她吃喝玩乐怎么有钱呢!
看到夏景殊玩味的目光看着她,依旧不话。
“夏老头,我还不是为了以后的嫁妆,多添些嫁妆,夫家才不会看不起。”卫潇潇依旧可伶兮兮的道。
夏景殊夜间视力也很好,他看到了她的模样,我见犹怜,今夜的她只穿着白色中衣,脸上容颜绝美,垂下眼眸,似乎更加的委屈,方才一番闹腾,她的衣领早已凌乱,露出了白皙而又诱饶锁骨,往下便是......
“本座不与你弱女子一般见识。”夏景殊将“弱女子”三字咬的极重,似乎无可奈何。
卫潇潇不怀好意的一笑,眉眼间都是笑意,她似乎找到了夏老头的弱点。
翌日。
卫正信以雷令风行的手段制服了各个县上的知县,朝廷又将泉州的赋税免一年,老百姓个个都欢声笑语,似乎不为换了府尹而担忧,反而兴高采烈。
谁让之前的甘府尹老是来压榨他们,动不动就征税。
卫潇潇换了新的环境,好不惬意,整日吃吃睡睡又一,等她歇息几日,便开始她的翻墙游玩之乐。
叶芷专门在院子里放了躺椅,躺椅旁边还放着水果,卫潇潇慵懒的抱着狐狸,温柔的摸着它的毛,它闭着眼睛,摇着尾巴,看起来心情愉悦。
微风吹来,带着夏季的热风。
卫潇潇抬起了眼眸,看向空,一片湛蓝。
猛然想起,里面泉州八月将有水灾,算算日子便是后日下雨,一下便是半个多月,起初百姓并不在意,以为是普通的雨,没有想到越下越大,连夜间都不曾停过。
更没有想到的是洪水决堤,损伤惨重,农作物全部淹死,皇上派了太子过来赈灾,太子下令严惩了偷工减料之人,让甘府有幸躲过一劫,后来太子不仅仅广施白粥,还亲自为百姓修建家园,赢得了百姓的欢呼。
如此折腾了两个月之久,这才遇到了家破人亡的卫潇潇。
“叶芷,你带上银两立刻前往城中,将米粮全部购下,寻一处庭院安置。”卫潇潇担忧到时候米商坐地起价,而百姓只能饿死也吃不到一粒米。
“二姐,这是为何?”叶芷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
“你先去做,我自有道理。”卫潇潇显然没有时间跟叶芷多言,她吩咐完叶芷就连忙骑马去衙门找阿爹。
她不会骑马,可里面的卫潇潇会骑马,一路奔腾去到衙门,不到一刻钟。
官兵看到了一个如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穿着浅粉色的长裙,袖口边绣着梅花,就连腰带上都是梅花,气质与众不同,看起来身份不简单。
他语气温和下来,依旧礼貌拦下,“你是何人?”
“本姐乃卫大人之女,速速让开。”卫潇潇淡淡的道,也不多言。
官兵早就听闻卫大人之女,两个都美若仙,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卫大人在里面忙,姐请随的先去后堂。”
卫潇潇等了没多久,阿爹就来了。
“阿爹,我长话短了,后日会降雨,连续下半多月雨,到时候会有水灾降临,请阿爹吩咐下去,整个泉州的水堤防范洪水,叠沙袋,疏通排水。”
卫潇潇语重心长的。
卫正信不语,抬头看了看,晴空万里,蓝白云,并没有下雨的征兆。
“潇潇,此消息从何而来?”
“阿爹,此事起来荒诞,自从甘心菱推我下水醒来之后,我便经常做梦,梦到将要发生之事。”卫潇潇稍稍隐瞒了事实,了一个极为委婉的法。
“难怪你会知道太子之事......”卫正信恍然大悟。
“阿爹,此事刻不容缓。”
“潇潇,为父信你,立即安排。”卫正信正色道,
“阿爹,等等。”卫潇潇从旁边拿出了纸和笔,粗略的画出了重点防洪之地和注意事项,递给他,“阿爹你看看,对你有帮助。”
卫正信接过一看,有条有理,况且画出的几个地方,地势低,又处于河流下游处,他认真的折叠起来,收在怀里,拍了拍潇潇的肩膀,“你先乖乖回去,剩下的事情为父会安排。”
卫潇潇点零,就离开了。
卫正信新官上任第一,时间仓促,就要安排防洪之事,知县如有二心,估计难上加难。
不过卫潇潇相信阿爹会搞定他们的。
回府之时,她从门口出来便察觉到了一道视线注视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环扫一圈,也没有找到可疑之人。
等她离去之后,墙角处走出一个娇身影,带着白纱帷帽看不清楚样貌,看身影像个女子,收回了视线,也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