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无比失望
安夏有些难受,长这么大外婆头一次吼她,可擦干眼泪后,她还是去四个舅舅家,把他们找来,不愿意来的她就明,是关于自己跟外婆责任田的事,果然人最关心自己的利益,大舅二舅家一听是这事,不光他们来了,就连他们的媳妇都坐不住也来了。
“妈,你这一能不能让我们做子女的消停会,正是农忙的时候,你折腾啥呢,我这身上疼得都没时间去看病,累了一想喘口气歇歇都不校”
安家国一进门就直奔母亲屋里,看老太太躺床上,脸色有红似白,气不打一处来。
他实在不愿意登门,上次三千块钱没要到手,这些日子全家人气都不顺,他更是肝火旺,总是想找人吵架。
安夏没做声,她心里突然有个坏想法,外婆不是总觉得几个舅舅本质是好的吗,那就让她好好感受下他们的本质吧。
她知道自己这样想太邪恶了,可就是控制不住,也是心里难过,外婆偏心了一辈子,难道真的改不过来吗?如果改不过来,那就让她看看自己儿子傻样子吧。
“家国,你先做一会儿,等其他几个冉了,妈就占用一会儿时间,再你是老大,事情还得你做主。”
这话安家国听了心头舒服不少,“谁让我是老大,家里啥事都要我操心。”
“妈,你这里还有吃的没?”乔冬梅闻着屋里一股肉香味,想起上次安夏给老太太冲的奶粉加麦乳精,肚里的馋虫突然犯了。
“冬梅,咋?没吃晚饭吗?”
“忙一回去,全家对付吃的凉馒头就咸菜,馒头剩的不多,我都先紧着家国和孩子们吃了,现在突然饿的不校还是妈你养得好,安夏牛奶麦乳精给你喝着,看您的脸色,比我都好。”
“夏夏,晚上我记得还剩一晚蛋炒饭来着?”杨金英急忙问道。
“我吃了。”安夏冷冷回应,她不会给乔冬梅这个坏人一颗米吃。
“那……”杨金英有些为难,片刻后道:“要不把我的奶粉给你大舅妈冲一碗,喝点牛奶也能顶顶。”
“妈,再给我加点麦乳精吧,我自打从公安局出来,就一直头晕,肯定是营养不良。”
“呵。”安夏冷冷笑道:“大舅妈,你这一身的肉还营养不良,那我岂不是非洲难民。那东西是6先生送给外婆补身体的,我都没舍得喝,你要是想喝村头卖部就有卖的,再不济你买两包方便面啃啃也顶包,喝牛奶哪管用。”
这话格外刺耳,乔冬梅勃然大怒,“我是叫花子吗?妈,我是安家的儿媳妇,喝一口牛奶都不行,我给安家生了长孙,还生了一对双胞胎,现在还要听辈这样我!”
“夏夏,你、你这孩子咋这样,不就一碗牛奶吗?给你大舅妈冲一碗,听话!”杨金英急了,大儿媳妇一吼,她就心里慌,又觉得安夏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一点不听自己的话。
“不给,这东西是6先生给您补身体的,她又不是没钱,自己去买,我去大舅家,别牛奶,连一口水都没喝上过,是不是大舅妈?我去您家讨碗水喝,您都舍不得,牛奶可比水金贵多了。”
“妈,您还不管管这孩子,她将来怎么嫁的出去,牙尖嘴利,比那些长舌妇都厉害。”
见外婆还要什么,安夏干脆走开,到外面堂屋,刚出去看到二舅跟二舅妈,还有三舅一同进门。
“咋了,大嫂你这是咋了?”安家志在门口就听到乔冬梅大炮一样的嚷嚷声。
“哼,现在安家做主的是安夏,妈让她给我冲杯牛奶喝,她都舍不得。”
“牛奶?这可是金贵东西,大嫂你又不怀孕啥的,喝这干啥?”
“她饿了,讨饭吃,没有吃的就惦记外婆补身体的东西。”
“大嫂,你都这胖了,少吃点吧,在田里干活也吃亏,一会儿上我家去,我家玉香今烙饼,家里还剩几个,一会儿去我家吃,牛奶啥的还是留给妈补身体,是不,大哥!”
安家国脸上有点挂不住,瞪了媳妇一眼,“多大人了,还跟孩子似的馋嘴,丢不丢人。”
“妈,责任田怎么了?”
”老二,等老四来了再。”
安夏在门口张望着,都黑了,四舅怎么还没来。
众人枯坐着等了十来分钟,都等着急了,刚才安家志的那些话,安家国都不想跟老三搭话,有啥了不起的,还烙饼,不就显摆自己家有钱吗,有钱也是他媳妇家的,一个大男人吃软饭还听光荣。
安家庆责蹲在门口抽烟,他就等大哥大嫂当前锋,自己跟后面捡便宜就行了。
“老四,你怎么才来,妈,老四来了。”
安家业光着脚,裤腿一高一低,脚上全是干聊泥巴,衣服上也是浓浓的汗味,今他在田头忙了一,稻子刚长出来,野草长得比稻子还快,他拔了一草,紧赶慢赶干完农活,回家又要给媳妇弄饭吃,刚收拾完就赶忙过来了。
“你们都来了,坐吧。”
见四个儿子坐在自己面前,杨金英心头有一种沉甸甸的满足感,她给老安家生了四个儿子,现在各个儿子都过着吃穿不愁的日子,她觉得自己对得住死去的老头子。
“家国,妈跟夏夏的责任田,一直是老四种着?”
“嗯,妈你突然问这是干嘛,这么多年责任田都种的好好地,粮食也给你们吃了,现在又折腾啥?”
杨金英被儿子怼得一滞,见大儿子不耐烦了,心翼翼地解释道:“妈就是问问情况,那种地买种子化肥啥的钱,是你们四家出吗?”
这话一出,屋里突然沉默了。
安家庆没想到妈怎么问这事,他偷偷望了老四一眼,心想难道是老四告状了?安家志也不做声,来时媳妇交代了,责任田的事情,别家怎么做,自家就怎么做,不许多一句话。
“老大,是不是没给家业?”
安家国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一定是老四告状了,现在就连老四都不学好,敢跟自己蒸心眼了。
“咋没给过!”他硬邦邦地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