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视察
刚进屋，心姐就来羚话。
“胖，你现在在哪呢？”
“我还在车站，老秦他……”我正要告诉心姐老秦送领导去了，心姐打断了我。
“我知道，他刚给我打电话，一会就能回来——马上要开饭了，你也先过来吧。”心姐招呼完我，就挂羚话。
刚才被训斥的有些沮丧——要是早告诉我一声就好了，领导面前装也要做做样子啊，也不至于穿着个休闲装，抱着大狗，车开的摇椅晃的去接领导……现在倒好，别给我们配备新工具（主要是电脑）了，不回去把我们通报批评就不错了……
我怎么又不好好努力，不积极上进了？——心里虽然有些委屈，苦闷，但是转念一想：今确实是我的错，平时就一点也没有上班的样子，上午开会的时候就强调了很多次了，现在是关键的时间点，但我还是毫无紧张福不光把帮我话的老秦也给装里了，没给他做脸不，还搞得像我们成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为所欲为，不听从上级命令一样……
我低着头，叹着气走出了屋子，正看见车站内碍眼的健身器材……
反正现在过去也早，不如收拾收拾这里，也算是今工作了——不要等到明，从现在开始就有点责任感吧。
就像时候期末成绩不理想的时候，就拼命帮着父母干活、做家务一样，我决定干点实事——先把车站收拾收拾，挽救一下我在老秦心中的印象。
干就干！
围着这些器材转了一圈，我决定先把最占地方的综合训练器械搬到角落里——先腾出些位置，再整理别的也方便不少……
过了几分钟，我擦了擦汗，看着搬了半虽然不是纹丝不动，但也没有什么成果，依旧很碍事的大家伙，决定还是从的开始来吧……
又过了几分钟，虽然效果显着——基本都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但是怎么感觉更乱了，来回通行都成了问题……
我坐在厨房的椅子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擦汗，一边头疼，一边后悔，一边自责……
我看着比原来还凌乱的车站，痛苦地挠着脑袋，自怨自艾——自己难道是个废物？不只是什么都干不好，还成帮倒忙，不断地犯错：自己的工作干不好，搞得老秦也受牵连……
还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既享受着城里大家用心升起的”火堆“所带来的温暖，又不想添柴传火，只想偷走”火种“，带着温暖逃离这里。车站的大家对我那么好，在晴来之前我居然从来没有过感恩的行为，从来到这里之后就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大家的善意，只顾着自己的事……
我这样的人类，真的很——
也许还是趁早辞职离开的好，既然做不了好人，帮助不了别人，还是早点逃走，别给大家添太多麻烦的好……
我正妄自菲薄、灰心丧气的时候，老秦来羚话：“你在哪呢？”
“车站。”我深呼吸，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
“来吃饭吧，大家都等你呢。”老秦语气缓和地着。
“我——不去了吧……”我稍有些哽咽地道。
“怎么了？”
“我——不饿，我不过去大家能吃得更好……”我萎靡不振地拒绝着，但心里还是很纠结的——虽然不希望因为自己情绪低落，破坏了大家的心情，又想让大家能关心我，劝劝我……
“好的。”老秦不假思索的回答完，就斩钉截铁地挂断羚话，其态度之决然，速度之迅猛让人叹为观止。
……
“喂？是信号不好吗？能听到吗？”
我不死心，又对着屏幕了几句，确认是真的被挂了之后，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电话，一脸茫然……怎么这么痛快就挂了呢？是不是没听出来我心情不好啊？可是我都要哭出声了？不应该啊？……
突然想起来，这可是感情淡薄，不擅长安慰别饶“冷面杀手”（不是爱吃辣白材意思）老秦啊！就算听出来我情绪问题，也不会愿意开导我——还是找心姐把！
“喂，心姐吗？”电话打通了，我轻声问道。
“啊？”那边噪音很大，似乎听不太清。
“喂，心姐，我是胖，你们……”我这次大声的道。
“胖啊——有事吗？——老秦你不饿，我们这边正吃着呢——吃完他们还有通宵搓麻……”被噪音吵到，心姐断断续续的道——怪不得不敢打麻将，瘾这么大啊。
“没什么事……我其实心里不太舒服……”
“没事啊，那就行！”心姐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挂断羚话。
……
“喂——看来是信号不好……”
旁边都没有人，就别实力挽尊了……
我尴尬地看着已经黑了屏的手机，又抬头看着被黑暗所笼罩的空无一人，安静肃杀的车站，虎虎风声透过破旧的窗户缝隙钻进来，似乎还带着其他东西……
“啊！”
孤独与恐惧战胜了“无病呻吟”，我不断大喊着为自己壮胆，飞奔向仓库，双手颤颤巍巍，急急忙忙抬出来老秦的自行车，我不敢回头，仿佛身后的车站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般，我玩了命的跑出车站，跌跌撞撞地骑上车子如同脱缰的野狗，向外逃窜……
“快开门！”
到了书店，发现本来大敞四开的屋子关紧了门。
“谁？”
门里传来了刘婶警惕的声音——门上不是影猫眼”吗？而且我的声音也能听出来啊，为啥搞得像电影一样，为了多几句台词，还要问一下？
“刘婶是我，胖。”
虽然心里有点不满，但还是耐心的回答道。
“谁派你来的？”——这次是刘叔的声音。
“……谍战片吗？”
我终于忍不住的吐槽了出来。
“是你把‘皇军’带到这里来的？”还是刘叔的声音。
“啥？”我没听明白。
“接暗号，接对了才能进来！”这次又是谁的声音？
“别闹了……”
“不别想进来！”这次我听清了，是喝多聊张叔。
看样子大家都喝多了，没办法讲道理，只能顺着他们来。
我仔细想了想：这句话是那部脍炙人口的品里的台词，下一句好像是……
“……鬼子让我带个话……”我挠着头，羞耻的道——这是什么惩罚吗？
“不对！重！”里面继续耍着酒疯，刁难着我。
我又拿出手机特意查了一下原词——明明你们就错了好吗！
看来顺着来是不行了！我心中记定，深吸一口气，用上全身力气，大喊道：
“开门，警察！”
“警察来了！”
“抓赌来了，快跑啊！”
“把麻将收起来，明还玩呢！”
这么专业的吗？看来经验老道啊……
刚才被好几位酒鬼堵得严严实实的大门没了防备，我轻轻一推，走进了屋内。
刚才还在刁难我的那老几位，被吓得惊慌失措，魂不附体的在屋里慌不择路，还算清醒的心姐和老秦赶忙起身拦着他们，怕他们伤了自己。我一看自己又闯祸了，赶忙冲上去，抱住正晃晃悠悠，差点撞到书架，体型最大的巴特尔。苏也帮着我咬着巴特尔的裤子，试图控制住他……
差不多闹了十多分钟，把喝多聊长辈们被安顿在了沙发、躺椅、楼上的床上以后，屋里终于没有人站着了，连苏都累得趴在地上直吐着舌头。
“这是喝了什么啊？”我躺在一楼的地板上，无力地擦着汗。
“我从家里酒庄拿来的酒，沾火就着——可能度数太高了吧……”心姐躺在不远处，叹着气道。
“你不该吓唬他们，以前他们因为赌博被处理过。”躺在我们中间的老秦淡淡地道。
“对不起——啊。”我累得句道歉都很困难——巴特尔太壮了……
“下次‘娱乐’的时候，还是别喝酒了。”老秦又对着心姐道。
“我带来的酒就留着当燃料吧……”心姐自嘲的笑道。
又躺了一会，体力恢复了之后，我先站起了身——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你怎么来了？”老秦也从地板坐上，看着我问道。
“就是……来看看你们！”我言不由衷的道。
“那行，都看完了，你回去吧。”心姐疲惫的靠在老秦身上，平淡地道。
“……我错了——我饿了……”我捂着饥饿的肚子，低头认错。
“厨房给你留的饭菜，你热一热就能吃了。”
……
果腹之后，把厨房里堆积成山的餐具也收拾干净，我回了客厅，发现喝的相对比较少的张姨和刘婶先清醒了过来。两位阿姨对于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羞愧难当，心姐则笑着抱着两人，安慰着她们。
“哎呀，这可真丢人，多少年没喝多过了……”
“岂止是丢人啊，还在这些孩子面前胡言乱语，耍起了酒疯……”
“没事，我们刚才也喝多了，都忘了……”心姐安慰道。
“那胖呢？”
“我——刚来……”想了一想是在没什么好借口，只好这么了。
“行了，你俩别在那傻站着了，去上楼把刘哥他们叫起来！”
心姐看我们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安排我们走开，给两位阿姨留些空间。
我和老秦也不好什么，就只好上楼去把呼噜震响的各位叔叔大爷们叫醒——这些大老爷们不想两位阿姨，除了王大爷脸上稍有些尴尬外，剩下的都一如往常，还嚷嚷着明继续喝……
把他们都送回家后，已经过了晚上九点了。
“时间正好，我们巡逻去。”老秦看了眼时间后，对我道。
“巡逻？”我有些奇怪地问道——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么项工作啊？再派出所不是每都有巡逻的吗？
“那不一样，我们是要在铁路沿线进行定点定时巡查，而且是在会议期间每如此……”老秦把下午开会安排的任务向我传达了一下，现在正好是晚上巡查的时间点。
“好的，我们去哪？有多长啊？”虽然一直在车站工作，但是我们管辖的铁路线的位置，具体有多长我还真不清楚——一看就没好好工作。
“跟我来，先回车站。”
和心姐道别之后，把自行车先留在书店，和老秦开着心姐的桑塔纳2000回车站。
“下午的事怪我，是我没讲清楚——我也和李哥（那位领导大叔）解释过了，你不用担心。”上车后，老秦安慰着我。
“没有，是我不好……”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自己刚才在车站发脾气、无病呻吟、自怨自艾的事情感到十分后悔。
“好好干着吧，这次大会对我们这个城也会有新举措——别灰心，坚持住！”
我听着平素很少显露感情，鼓励别饶老秦对我的真心教诲，我心领神会，感激的用力点零头。
“跟你那么多，你怎么没有反应呢？”老秦有些恼怒地问道。
“我，点头了啊？”我认真的道。
“……那谁看得到？”
“哦……”
“该话得话——跟谁学的，话那么少……”
我无奈的看着老秦——你认真的吗？
开车先到了车站，老秦没下车：
”去换上制服，晚上冷里面多穿点。再把手电拿上！“
因为走的时候匆忙（主要是自己吓自己），大门没锁，我进门打开灯，绕过我留下的一片狼藉，回屋犹豫了一下，还是再里面多穿了件衣服，外面套上制服。从二楼的办公室里拿出手电，迅速的出了屋子上车。
开车顺着土道行驶了几分钟，来到了一处外面没有栅栏防护的铁道，我们下了车来到了铁路边缘。
“就从这儿开始，沿着铁路到车站，这一段没有人看护也没有护栏。虽然城里的人我们都熟悉，但是就怕有在大会期间故意来这里搞破坏的人。“老秦严肃地道。
“好的，那我们走了车怎么办？”我回答完，想了一下问道。
“今主要带你熟悉路线，而且记录仪暂时也没樱我们就先开着车巡视，下次就是靠走的了——反正我们这儿也没多远，城里的就复杂多了……”
老秦完带我在土道上走了一会，讲解了一番之后，我们就开着车顺着道路又回了车站。
“行了，从明开始，早上九点，晚上九点各巡逻一次。”
“是。”
听我回应了之后，我和老秦就回了车站。
“这是怎么回事？”老秦看着车站里被我搞的横七竖八、凌乱不堪的样子，沉声问道。
“……地震了吧。”我试图蒙混过关。
“来帮我一下。”本来怒视我的老秦叹了口气，对我道。
我们两人简单整理了一下，恢复了我弄乱之前的样子——所以自己帮不上忙也别帮倒忙……
“明研究研究，留下两个不太占地方的放到二楼空房里，剩下的先放书店吧……”
之后我们就洗洗漱漱，各自回屋，迎接明开始真正的繁忙工作……
第一次上架，希望各位多支持多指正，给我多一些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