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减赋

    大明启七年九月二十九日。

    明朝的朝会举行的时间不是过于频繁，基本上是每隔三五举行一次。其余的时间则交由内阁成员进行票拟，然后交由皇帝进行批红。

    当然事情也并非是全部都是这样，像明朝的老朱同志和朱同志，那就是一个夜以继日的工作狂，恨不得都要开上一次朝。但是从两人之后，明朝的皇帝因为有文官的制衡，导致其不想上朝，向明朝的万历皇帝，30年的时间只上朝两次。以至于把当时的文官气得发疯，为了让皇帝上朝处理正事，有些官员甚至专门跑道内城将奏章扔进宫内，据悉当时内宫的太监每都要收集几箩筐的奏章。

    以前的朱由校也不喜欢上朝，大事全部交给魏忠贤进行处理，如今反倒是正常都上朝，让大臣们反而有些不适应。

    奉殿内朱由校高坐在龙椅上，身旁跟着大太监魏忠贤在一旁服侍。

    “启禀陛下陕西布政司联名陕西上下官员请求陛下减免今年陕西一切税务，并希望陛下能够陛下下发赈灾两款”，时任户部尚书郭允厚最先站了出来。

    郭允厚，字万舆，号默千，曹州城里人，官至户部尚书。其父郭堵，曾做过户部主事。

    万历三十五年，郭允厚中进士，任文安知县。文安县经常遭水灾，旧有防水堤坝被大水冲毁，淹没农舍田园，农作物毁于一旦，百姓流离失所。他仿照兵部尚书王孟津展堤之法，修筑大坝，加固堤防。明启六年秋，又逢大水，保定、霸州等郡县尽成泽国，而独有文安县幸免，五谷丰登。

    启年间，授兵科给事，赴任湖广副使，管理粮饷于沆州，因有疾病不能司职而归。一年后晋升太仆寺少卿，又升兵部左侍郎。是时，朝廷政治上日趋腐败，边疆粮饷供给不能保障，在这危难之际，郭允厚被提拔为户部尚书。他殚精竭虑，富民强国，在朝廷内外享有声望，载入“会计册”，示为效法的榜样。后又升光禄大夫，加封宫保，赠及四世。

    郭允厚秉公办事，不畏强暴。任洛阳知县时，福王初被封中使，利用职权横征暴敛，以供自己挥霍，还侵占夺取民田，殴打丞尉，向其部下强派藩禄赡田，民众无法承受。有师姓和黄姓两大家族，投靠藩王充当差役，秉承主子旨意，随时随地到里甲敲诈勒索。而郭允厚表面应付挡塞，实则令各监司按照法规办，不得多征、多摊。

    朱由校的脑海中瞬间便冒出了一些关于郭允厚的事情，朱由校面不改色的在心中对于郭允厚的评价高了几分。

    “陕西一地发生何事”？

    不过朱由校还是有些疑惑，不知道陕西为何要减免今年税务？要知道明朝的税务尤其到了后期，每年都在减少，每一笔税收已经被全部计算好了。

    “启禀陛下陕西一地自今年7月以来，连绵两个月，未曾有雨。以致禾苗干枯，庄稼绝收。百姓纷纷逃难，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苟延残喘，一些偏远之地甚至亦子相食”。

    “此事乃关乎国运之大事，户部关于赈灾粮款可有预算”。

    朱由校思索了半，开口询问郭允厚。

    “今年税收还得要到10月份才能抵达京城，如今户部尚有银10万两，粮食5万石，只是这些对于陕西一地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所以臣请陛下开内帑，救济下百姓”。

    何为内帑？通俗的意思讲便是皇帝的私人财产。

    每年皇帝会从自己的黄庄或者一些其他方面获得财富，这些便进入了皇帝的内帑之中，关于这笔财富则将由皇帝自行支配，其余大臣无权利进行支配。

    只不过由于到了明朝后期，财政收入锐减，以至于每次都有大臣提出要让皇帝开内帑。

    关于自己的钱袋子朱由校确实没怎么关心过，以至于还不知道自己的私人袋子里还有多少钱，不由得转过身来，询问站在一旁的魏忠贤。毕竟魏忠贤作为自己的大管家，对于自己有多少钱还是非常清楚的。

    “陛下内帑之中有银500万两，其余珍贵珠宝不在计算之内”。

    魏忠贤弯着腰趴在耳边轻轻地告诉朱由校。

    朱由校听到魏忠贤的话后不由的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内帑之中竟然有这么多的钱。

    记得历史上明朝后期，到了崇祯的时候，一年税收也不过400万了，那可是集结全国税收，竟然还没有自己的内帑之多，不过朱由校也知道自己的内帑为何有如此多的钱。

    在朱由校的记忆中，魏忠贤可是没少为自己捞得大笔好处。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对魏忠贤更加有些器重，毕竟魏忠贤的存在，会为自己以后的计划提供大量的财力支撑。

    当然话还是要的，不能因为大臣一句要开内帑，那就开内帑。崇祯帝朱由俭不就是因为被大臣开内帑开习惯了，一没钱就要皇帝开内帑，导致自己的内帑最后干净的只剩下老鼠。

    以至于后来李自成围攻北京的时候，朱由检竟然拿不出一两银子，鼓励守城部队，导致城破身亡。

    虽然后世满清为了抹黑明朝编造出了朱由检，根本就是一个自私的人，根本就不愿意把自己的内帑之中的银两拿出来鼓励守城部队，以至于城破之后，李自成大军在朱由检的内帑之中搜到上千万两银子。

    只是这种事情对于脑袋没问题的，普通来人来都是一个大的笑话。当时的朱由检已经面临生死危难之际了，一个人再怎么气，也不会把自己的生命扔之度外。

    尤其是朱由检在最后关头甚至向朝中的大臣去借钱，如果当时朱由检真的还有钱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拉下面子来向朝中的大臣去借钱想要给守城部队一些粮响。

    “郭爱卿，户部难道真的连一些赈灾两想都无法聚其”？朱由校的脸上露出怒气。

    “臣无能愧对陛下厚望，臣愿意退去户部尚书一职，请陛下准老臣告老还乡”。

    明朝官员的另外一个特点便是当事情解决不聊时候，直接就是撒丫子不管，来一句告老还乡。这个时候皇帝还不能真的令其告老还乡必须好言好气的安慰。

    “朝廷开支巨大，仅辽东军饷便占据全国税收的14，剩下来的饮料还需要支付全国上下官员的俸禄以及各地藩王的粮响”。

    “如果陛下觉得花费甚多，臣这就把辽东的军饷，或者是全国上下官员的俸禄以及各地藩王，臣随便给停一个”。

    正所谓巧妇无无米之炊，官员也是有脾气的，既然你觉得花费太大，那你停哪一个吧。

    朱由校听了郭允厚的话，脸色不由得有些发黑。

    “停发，这他妈停哪一个，我这皇帝的位子也就不用做了”。

    “我郭大爷您这心可真够大的”。

    停了辽东军饷，那群边军还不立刻哗变了，直接打到北京城了。停了官员的俸禄，那大明立刻就要瘫痪了。

    但是停了藩王的粮响还是一个办法，只可惜现在却无法实施。最起码等自己手中有一个镇得住全场的力量。

    最终朱由校还是无奈的开启内帑，忍着疼痛给了郭允厚50万两银子。

    不过朱由校心中一直有个奇怪的想法，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个什么东西。一直到下朝，朱由校心中也一直这个有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