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众心齐
藏家院子里很是热闹,卖力干活的,闲聊玩笑的,皆有之。
其中有个她十分熟悉的身影,大娃的三叔,潘越明。在众多人中,姬环之所以一眼看出他来,也是因为他的身高和吨位。
“姬家姐来了。”
人群中,一人高声喝道。
原是埋头苦干的人们竟然都突然抬起了头,纷纷露出灿烂的笑容。姬环受宠若惊了会,镇定地走近他们。
“姬姐,你看我们这行吗?听藏嗷的腿真的能重新站起来。”问话之人两颊偏黄,个子瘦,不过蓬勃的肌肉让她不能以等闲视之,这人是个练家子。
“靳老大夫了,大约有七成把握。”她肯定道,脸上充满了坚定与自信。
让人群里的人不由地就相信了,这是种能够让人信赖的力量。姬环听得“哗”的一声,看着乡民们露出朴实的微笑,甚至相拥到一起,不由地也会心一笑。
“那就好,藏嗷一家是彻底有救了,兄弟们,加把劲。”为首的那人朝身后一吆喝,众人纷纷响应,看来应当是这个团体的一把手。
见姬环盯着看,阿离轻声解释道:
“姐,这都是藏嗷在矿场里的兄弟,听他的腿有救,需要建一个腿部力量恢复训练场所,全都来了。”
见修建这些设施的人来问她,姬环随手也指着了几个问题。
“姐,这石头和矿都能找来,您就尽管按照最严格的要求来。我们这些挖矿的工人谁还没个受赡时候,藏嗷的希望也是我们的希望。”
潘越明这话,简直是到他们的心坎上来了,正是这个理。
“没错。”…
“好热闹,不错,这都是来帮忙的。”
靳乐一进院子,便被乐到了。脸上堆着笑容,一手捋着胡子,赞同的点点头。
“靳老大夫,您老来了。”回话之人,正是那个'不错'的男人,这人一看到靳乐就迎了过来,“您老看看我们干的还行吗?虽然刚刚姬家姐看过了,又指正了几处。到底还是您再掌掌手。”
不得不,这一通带着马屁的嫌疑的话,让靳乐很是舒心。
目测了测,当下拿过卷尺,亲自测量了尺寸,好半响,靳乐直起身,“伙子,干的不错!”
当下,玉珂达高兴又谦虚的回道:
“这都是应该的。”
“姬女娃,来了有一会了?”靳乐跟着玉珂达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就看到了指着缺陷处纠正的姬环,于是笑乎乎的问道。
“靳老大夫,您来了。姬环也是才到,也就先您半柱香的时间。”姬环回道,身体福了福。
闲话过,外面也热火朝的施着工,姬环跟在靳乐身后,进了屋。
王碧香此时正在费力的给藏嗷做着全身按摩,一见到她跟靳老大夫,便站起来道:
“姬姐,靳大夫,您们俩来了。快快坐,喝口水。”
“藏家的,不用忙活。”靳乐虽这般着,当王碧香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过来,他还是接了过来,他拿着白瓷盖子,拂拂沫,惬意地品尝着,“清明雨前茶,姬女娃也尝尝。”
姬环也不拒绝,直接拿起白瓷茶杯,轻轻地啜饮,低笑道:
“味道不错,有种清澈的口福只是没经过高级手工制作,不过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茶比不上姬家以往的好茶,姬环又喝了口,倒是别有滋味。
“行了,知道姬家不差这口。我开始施针了,姬女娃坐会。”靳乐略叹气,抹抹胡须,站起身走进躺在床上的藏嗷。
姬环一边抿茶,一边打量着屋内。老式的家具应当是请手艺人制作,看着约莫七成新的模样,上面一成不染,一看就知道屋子的主人相当的爱惜。
王碧香心下担忧,抱着安静的铎铎坐在一把矮凳上,为他吃下早餐。一个鸡蛋加一碗白米饭。
“姐,你吩咐的药材都找齐了。这都多亏了苟大夫。”汀儿笑着将药材一样样的拿出来,整齐地摆放在桌上,生动的道,“您是没看见苟大夫心疼地样子,但是他在靳老大夫面前夸下海口,能有什么办法了?”
姬环看过去,方子上面要求的内容,果然一点没少。其中还有块的灵芝,可是好东西。看来,苟大夫是要心疼一阵子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有余,姬环这边将药材分好,配制成泡澡所用,那边靳老大夫也出来了。
立在一旁的童子立马递上手帕,又是为他换了新的热茶,一通忙碌,靳老大夫终于从满头大汗恢复了平静。
姬环细细叮嘱王碧香:
“婶儿,这两种药材是用来熬制成药喝的,一一次就可。而这种则是将水烧开,然后倒入木桶,立马下去泡上,泡一个时辰,水冷加热,时辰不能少。”
“我明白了。”王碧香回答道,一边又复述了遍。
姬环满意地点点头,重心都确定了,剩余的也只有藏叔的家人努力了。
“谢谢姐姐。”铎铎清澈的眼睛满含感激,又带着希冀。明亮的眼神渴望的看着桌上的药材,自言自语道,“吃了这些爹爹就会好起来了。”
“靳老大夫,行了。只要严格按照要求服药,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好转。其余的也只能尽人事听命。”
姬环半半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把握虽然有,也不是全部。
“回吧,藏家这子也是个有福气的。”靳乐点头道。
姬环上了马车,将藏家的一切抛到身后。回到姬家老宅,她刚走到正堂想坐着休息一会,喘口气,没想到一眼就看到桌上有个碧绿的玉佩,看那色泽价值连城。
这是谁的?宫教习?
伸手拿过上面有着精致的篆文,隐约是,国锋二字。
“你在看什么?!”一道冰冷的话语从身后传来,姬环转身看人那瞬,她手里的玉佩已经落到来人手中,而她也看清楚了来人,她的教习宫玧。
“我看它在桌上,于是才拿过来的。”
姬环看着他,还是声地解释道。
他好似不置可否,直接走了出去,而那玉佩也被他放入了怀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