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叫柳小叶
“早上好，灵。”狐兴致勃勃地站在刚睡醒的少女身旁。
“早上好，哈~你可真精神啊。”柳惜灵一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一边道。
“毕竟，终于能出去玩了，快点去吃饭吧。”
狐兴致勃勃地指着门外，甚至有些责怪慢腾腾的少女。
柳惜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发现一个陌生的少年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等等，你是？”
站在少女面前的狐正穿着一身净整的男校服，清爽的短发，一条红色的尾巴充满活力地甩来甩去。
“今去学校对吧，那就有必要穿上这样的衣服了！”
“暂且不衣服哪里来的，头发你难道也剪掉了吗？”
“这种事情不重要吧。”
既然是狐妖，做到这种程度应该也可以吧。
少女懒得深究，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朦朦胧胧中起来换衣服，接着猛然间又意识到什么，突然惊醒。
“我你这个家伙，该不会上次在我换衣服的时候就在盯着看吧。”
“当然了，我们可是身心一体。”狐两眼放光地道。
“这可是某种程度上的犯罪宣言，难道你话不过脑子的吗？”柳惜灵下意识地远离他。
“放心，我好歹也是个活了上百岁数的狐狸，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人类女孩感兴趣呢？”
“那你倒是言行一致啊，目不转视地盯着我换衣服很有趣吗？变态！”
“才不是啊！”狐生气地把脸转向一旁，“总之，你快点收拾，我们快去学校。”
柳惜灵换好衣服，声嘀咕着悄悄地溜到狐的背后，拽了一把活泼地晃来晃去的尾巴。
“从没去过学校的宅狐。”
“别乱摸我的尾巴。”狐没好气地转过身来看着少女。
“手感不错哦，比熊熊君的毛还舒服。”柳惜灵笑着指着放在床边的大棕色毛绒玩具熊。
“废话，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比得上我的尾巴。”狐听到柳惜灵对自己尾巴的赞赏异常高兴。
“走啦，去吃饭。”柳惜灵轻快地拍了拍狐的肩膀走出房间，但是眼神很快又黯淡下来。
少女眼神望向餐厅的那一刻，顿时失去了刚才的光彩。
“灵，快来吃早饭，晚会儿要凉了。”父亲和母亲坐在餐桌旁似乎等了有段时间。
“昨晚上看你有点累，也没去打扰你，没生病吧。”母亲着把自己的额头抵着女儿额头，“没生病就好，快吃吧，我和你爸先去上班了。”
狐站在柳惜灵的房间门口感受到厨房传来的莫名的压抑气氛。
“嗯。”柳惜灵点点头，开始口口地咬碎面包。
父亲走过来疼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然后也离开了厨房上班去了。
房子里只剩下一人一狐。许久的沉默，最后是柳惜灵开口话。
“我们走吧，我还有些事情想和你。”
狐老老实实地跟在少女身上，不管她做什么，他都压住嘴巴不敢出声发问。
毕竟，闷着脸的柳惜灵感觉太不好惹了。
“怎么不话，狐狐君？”柳惜灵突然停下看着噤若寒蝉的狐。
“狐…狐…君？”狐像牙牙学语般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
“一直在想，叫你狐太难听了，狐这种名字能算名字吗？”
“可是叫狐狐君也太随便了。”狐不满地道。
“那叫你柳狐君？”
“不要。”
“柳……柳灵狐。”
“为什么有种被你占了便夷感觉。”狐对眼前这个情绪反复无常的少女苦笑道。
“那叫你柳叶狐？柳惜灵的柳，叶镇的叶，红狐的狐，三者兼备。”柳惜灵笑着，又看了看狐的脸色，“可以吧，叶。”
“随你高兴好了。”狐身形一闪又回到了少女的身上。
“诶，别这么开不起玩笑嘛。”柳惜灵轻声笑笑，又接着认真道，“不过，我真得想叫你叶，可以吗？”
“不是了随你高兴吗。”
“可是你貌似不太高心样子。”
“没有，只是狐从没有名字，不太习惯别的称呼。”狐嗫嚅地道。
“哦，柳叶，死傲娇。”柳惜灵调侃道。
“熬…蕉？”狐听到这个新式词汇不自觉地学着念了一遍。
“不开玩笑了，叶，我想问你正事了。”柳惜灵一反常态温和地认真着。
平时活泼至极的少女突然安静下来，认真仔细地一步踩着一步慢慢走着。
“我不会再盯着看你换衣服了。”
“我想的根本不是这个好吧！”少女气恼地喊了出来，奇怪的举动引来路人们好奇的目光。
柳惜灵又恼又羞，想的话瞬间抛到脑后，她只想着尽快远离现场。
“太丢脸了，居然喊出来了。”少女捂着发红的脸快步走着。
“对不起，那你想问什么，如果是关于诅咒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哦。”
“我只希望能解除诅咒就可以了，我想问的是……”
“《叶镇之森》吗？我不清楚，你得难道不应该是《红狐之森》吗？”
“少臭美了，虽然在书里你貌似是一个蛮厉害的人物，但是实际上你却是一个只会诅咒之术的半吊子，甚至连自己下的诅咒是什么都不知道。”柳惜灵幸灾乐祸地继续，“不过好在是个半吊子，间接验证了传的真伪。”
“可是，这个故事真地发生过。”狐简短的一句话像一股突来的冷气冲进少女的肺里，一瞬间让她全身发冷。
“那种骇饶事情，真得发生过？”柳惜灵停下步伐，愣愣地站在原地。
“但是我从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拯救过镇的事情，估计人们发现了这点才把《红狐之森》改成了《叶镇之森》吧。”
柳惜灵回忆着书籍里字句，深陷思维的泥潭。
“喂，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上学时间要晚了吧？”
柳惜灵回过神来，片刻又恢复了元气少女的形象。
“那叶你能实现愿望是真的咯？”
“你指的是阿拉丁神壶（狐）吧？”
“我记得那好像是神灯吧。”
“就算再怎么讨好我，我也没有那种本事。”
“放心，知道你没那个本事。不过，之前的那个能不能再稍微用一次？”柳惜灵试探性地问道。
“翼人那个吗？”
“好吧，那还是算了，可是这样下去好像真会晚了。”
“之前我可提醒过你了。”
少女不再话，一路跑向学校。
上课铃声刚响，尽管气喘吁吁，但终于赶上了。
柳惜灵整理好了书包，不过，没有时间和白易瑶谈话了。
但白易瑶还是向柳惜灵递了一个眼神，后者仿佛心领神会一般，自认为默契地回了一个眼神。
——作业，我想要作业，你以为我在想什么啊！
白易瑶看到柳惜灵把头转了回去，嘴角还微微上扬，心霎时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