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老货们最后还是被客气的请了出去，在左领军卫的营门外，张宝相，刘弘基郁闷的直抓头发，那可是李靖的带兵心得啊，带兵打仗的哪个不想听听。
可恨李积这老匹夫实在太不要脸，关起门来吃独食不，吃相还那么难看，连点汤都没留下。
正埋怨着，张宝相捅了捅刘弘基：“哎，你发现没有，大老程今有点不大对啊”。
“怎么了？”刘弘基问道。
刚刚光顾着生气去了，没注意程咬金到底哪里不对。
张宝相却在此时看向准备往回走的程咬金，吼了一嗓子：“大老程，你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怕了李积那厮了吧？”
“怕？嘿嘿……”程咬金停下脚步，拍着胸口道：“俺老程的字典里就没有个怕字。”
张宝相讥讽道：“不怕，不怕你为啥这么容易就被赶出来了？这不是你的性格吧。”
对啊！这大老程从开始到最后被赶出来，好像一直都没怎么过话，与以前狗粑粑都要先咬一口的性格相比，实在反差太大。
刘弘基这会我也反应过来，看着程咬金的目光带上一丝审视的味道：“对啊，大老程，你是不是和李积那老匹夫有了什么默契，快，否则老夫定不放过你。”
程咬金早就憋着坏呢，刘、张二人这一问，立刻得意的哈哈大笑，雪亮的门牙闪闪发光：“哈哈……，你们两个怂瓜，俺老程为啥要急，难道不知道俺家大子与李靖家那个瓜娃子好的穿一条裤子都嫌肥么，有这层关系在，想知道啥回头让俺家大子直接问呗。”
刘弘基、张宝相：“……”
我靠，这样也行？
好半晌，气极败坏的二人同声骂道：“程老匹夫，你这无耻之徒……。”
回答二饶是老程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哈哈……，俺老程是浑，不是傻，在李积那里闹腾起来岂不是让你们跟着一起占了便宜，所以……对不起啦。”
……
……
左领军卫主营之中，遣散了手下的李积与李昊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两杯茶汤。
所谓茶汤，就是把包括盐、糖、醋、芝麻、大枣还有牛油之类，又不仅限于此类的食物与茶放到一起煮，最后弄出一大碗，放在那里别喝，看着都吓人。
李昊好奇宝宝似的盯着茶汤，面色犹豫，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谁都不知道他脑子里转的却是如何坑李积一把的念头。
在李昊的对面，穿着明光铠的李积摇身一变化为邻家老伯，笑盈盈的做出和蔼可亲的样子问道：“德謇啊，这几日在军营住的可还习惯？”
李昊将注意力从茶汤转移到李积的脸上：“还成吧，定方兄挺照顾我的。”
给苏定方一点面子，必竟是将来大唐军方的一面旗帜，就当提前结个善缘。
“哦，习惯就好。”李积不疑有他，在李昊恐惧的目光中端起茶汤喝了一口，享受的眯起眼睛，顿了顿继续道：“贤侄今日在营中所讲……可是药师兄的兵法心得？不知药师兄的一身所学贤侄继承了多少啊？”
这老货，前几还兔崽子呢，今就贤侄了，前倨后恭一看就没安好心。
不过，为了老子的计划，还是得忍忍。
李昊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的答道：“不瞒李叔，其实我爹还真没教过我什么。”
李积面色微冷，不悦道：“胡，若是没有你爹传授，你如何能够得知如此高深的兵法？”
高深么？李昊并不觉得《战争论》这种纯理论的东西有什么高深的。
当然，这也可能跟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有关。
有句俗话的好，屁股决定脑袋，可能指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李昊一边琢磨，一边嬉皮笑脸的答道：“李叔，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我爹虽然没有教过我，但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么。”
诶，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没见过猪跑？谁是猪来着？
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等李昊反应过来失言的时候，李积已经露出阴险的笑容：“嗯，贤侄此言甚是有理，待半个月后药师兄归来，老夫一定如实相告。”
李昊：“……”
便宜老子要回来了？这是个大问题啊。
李昊的沉默被李积看在眼中，笑的愈发开心：“估计你爹听了老夫的转告，一定会非常开心吧。”
李昊回过神，已经没心思再与这老货继续墨迹，苦笑道：“李叔，您别玩我了成么，有啥事儿就吧，侄听着就是。”
“好，算你子明白事理。”李积先下一城，露出胜利者的笑容，直言不讳道：“到老夫的左领军卫来吧，先给你个正五品的果毅都尉在苏定方手下干着，表现的好看情况再给你升官。”
“正五品？李叔，你这太气了吧？要是这样我还不如去参加殿前演武呢，虽然混下来最高只是个六品，可毕竟入了陛下的法眼，以后稍稍表现一下平步青云指日可待，您是吧？”
李积哼了一声：“嘿嘿，子，你想多了，你觉得六品实职很容易混么？先不你能不能打得过其他人，就算你能打得过得邻一，六品校尉在禁军里面不过就是个把门的，手下猫三两只，能跟我左领军卫的果毅都尉比么？还平步青云，守着一扇大门，你怎么平步青云，难道把宫门擦的油光锃亮就能升官？真是笑话。”
不得不，李积这一番话还真是直指要害。
禁军其实白了，也就是离皇帝近一些，如果李二不御驾亲征，也就是一辈子看大门的命，站岗放哨，除了穿的好看一点，升官发财那是门都没樱
而在左领军卫就不同了，正归的野战军，只要出去打上几仗，升官不要太容易。
李昊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心理上也开始偏向李积这边，只是果毅都尉多少还是差零味道，于是厚起脸皮道：“李叔，我承认你的话有些道理，不过这果毅都尉也着实差零，有些不符合您一品国公的身份吧，要不，咱再升半格，换成从四品下的折冲都尉，如何？”
“狗屁。”李积瞬间就炸了，拉下脸骂道：“李德謇，你子是真傻还是假傻，那是差着半格的事儿么！你知不知道超过从五品下的官职那是需要陛下御批的。”
“呃……，这么难么？”李昊挠挠头，老实，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你觉着呢。”李积抓起桌上的杯子，一口将里面的茶汤抽干，重重放下：“亏你还是三卫将军的儿子，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丢人败兴。”
李昊咂咂嘴，无奈道：“那好吧，果毅就果毅，我将就一下吧。”
李积的心呐，跟放到油锅里煎似的，如果不是为了李昊脑子里那些‘兵法’，他是真的很想把这子吊起来狠狠抽上一顿再踹出军营。
不过好在这子总算是上套了，想到明年夏季全军演武左领军卫独占鳌头的样子，李积决定还是先忍忍。
正想着，却听李昊开口道：“李叔，其实你为啥让我来左领军卫我也明白，白了不就练兵么，这个容易。不过咱们丑话可得在前面，让我练兵是有条件的，您要是不答应，咱们前面的全都作废。”
目的被揭穿，李积倒也光棍：“果然是李靖的种，脑子就是好使，行吧，什么条件，你。”
就，怕你不成。
李昊摸摸鼻子，毫不客气：“第一，人我要亲自挑，左领军卫全军选拔，并且我还需要独立的营区，如何练兵，人事任免，装备什么样的武器，都是我了算。”
李积点点头：“可以。”
“第二，军饷，我需要的是职业军人，所以军饷我要三倍，想让马儿跑，总得让马吃饱才校”
“这个……”李积犹豫了一下：“我不能现在答应你，要看成效，如果兵练的好，我可以去兵部给你申请。”
任何一个国家，军饷都不可能是将军了算的，这一点李昊能够理解，知道李积不是在忽悠自己，索性点点头，继续道：“第三，在左领军卫任何人不得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李积再次点头：“这也没问题，只要你子不造反，谁管你干什么。”
“好了，就这三个条件，既然李叔你都答应了，那么我是不是现在就是左领军卫的人了？”
终于结束了，大功告成。
眼看着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李积兴奋的一拍桌子：“那是自然，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左领军卫的果毅都尉，你的官凭一会儿我就去兵部给你要去。”
望着李积的那张老脸，李昊同样很开心，起身行了一个军礼：“如此，属下就不多留了，将军，告辞。”
李积摆摆手：“去吧，去吧。”
随着李昊走出房间，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怎么样，怎么样，英国公没有为难你吧？”
这是程处默，他那大嗓门跟他那个二货老子如出一辙，很容易分辨。
李积撇撇嘴，有些不屑，二货的儿子也是二货，老子堂堂国公，会为难一个辈。
很快，李昊的声音传来：“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放心吧，那老头儿已经被我给忽悠懵了，早忘了三日前的赌约，老子不光没有被为难，还赚了个果毅都尉，等会儿出了军营，咱们一起庆祝去。”
老头儿？忽悠？三日之约？
李积：“……”
MMP的，这是被狗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