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并非英灵，而是人类
“好……我大概已经能画出来部分地图了。”月夜拿着笔记本一边涂写一边道，“大桥，港口，然后走到这边是教会遗迹……OK，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不清楚。只凭我们手中这些关于特异点F的一系列信息，还是看不出真相啊。”立香叹道，“白了我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里面乱转，走一步看一步而已。就没有什么明确的探索方向吗……”
奥尔加玛丽喃喃自语：“无论怎么走，周围都是燃烧的废墟，也没什么有人居住的痕迹，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所长也没有什么想法呢。”月夜摇了摇头。
“立香，这附近很安全，要不要先休息一会？”罗曼医生的通讯出现了。
玛修道：“我赞成医生的意见。前辈，要吃干粮吗？”
“谢谢。玛修不累吗？”立香一边接过干粮，一边问道。
“这个倒是还好。除了面对战斗会感到害怕以外，身体一切正常。”
“话，式，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月夜问道。
“完全没有哦，master。相反，我现在感到很舒服。您的战斗，是俯瞰，我的战斗，是直视。呼呼，是与平常正好相反的立场呢，作为当事人来挺新鲜的。”式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温和。
月夜心中暗道：“似乎我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了……不过为什么我完全感受不到魔力消耗呢？等等，不存在于历史的英灵……不会消耗魔力……也不能灵体化，难道……！”
“式，能借用一下你的手吗？”月夜问道。
“是要牵着我的手吗？好啊，master。”式看起来很高心样子，把手伸给了月夜。“master的手很温暖呢。”
月夜根本没有注意到式的评价。自从他握住式的手之后，他的心中就被震惊填满了。式的手干燥柔软，握起来很舒服，但重点不在这里。月夜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握住的手绝非从者的手，而是一位人类的手。构成式身体的并非是魔力，而是真真正正的血肉之躯。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为什么会召唤出来一位活生生的人类？”月夜的头脑有些混乱。在他的认知里，这种情况，在魔术史上应该没有先例。
式也露出流皮的笑容。她悄悄靠近了月夜的耳朵，轻声道：“怎么样，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呢？master？”她顿了一下，又道：“还有，我的手是不是很舒服呢，master？”
月夜歉意地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了式的手。他看了一下在另一边和医生商量着什么的立香等人，声道：“式，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式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我完全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理论上来，我应该是不会被召唤的才对。”随后，式向月夜详细地解释了自己的来历。
“自少女体内诞生的，不为主副人格所知的第三人格吗……”月夜思考道，随即他露出了苦笑，“还有直死魔眼……我好像召唤出来了一位相当了不得的人物啊。”
“没有哦，master，我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人。”式笑着道，“相反，我希望master能把我当做您的从者来看，多给我下点指令，被人命令真的很舒服。到底是只要是master都可以还是只有您是这样的，我也不清楚。”
式的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虽然我对现在的状态很享受，但是如果要有什么喜欢的，那无疑是将我呼唤到这里的您。master，对于当前的我来，您是最重要的人。”
月夜的脸色有点红。他知道式不是那种意思，但是一个温柔漂亮的姐姐一样的女性和他近乎表白的话，他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
式用袖子遮住嘴，轻轻笑了起来：“原来master也有男生的一面啊，真是可爱呢。”
“……我去找罗曼医生交换一下情报。”月夜站了起来，故意背对着式，又道：“这下麻烦了，本来以为你是英灵来着，现在看来，果然还是不能让女孩子替我战斗啊。”
式注视着月夜的背影，喃喃道：“让我参加战斗也没关系啊，master。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我希望能给你留下一些值得纪念的回忆呢。”
“……综上所述，这就是我们探索到的全部了。”月夜走到她们身边时，好像玛修的汇报刚刚结束的样子。
“是这样啊……”医生露出了思考的表情，“迦勒底这边只能检测出这座城市有好几个大型魔力源，其中有一个反应异常强烈，不定就是形成特异点的原因了……唉，如果有什么特异点内的人能帮助你们就好了，想必‘原住民’更能理解你们所处的那个空间吧。”
“等等，有一个魔力源动了！它在朝你们所在的位置前进，速度很快。不对……等我扫描一下……是两名从者！”
医生露出了头痛的表情：“原来不是魔力源，而是两名靠的很近的从者吗……他们怎么没有发生战斗……不对，现在不是思考这事的时候，快逃！两仪式姐姑且不论，仅凭玛修现在的状态，是根本无法与从者发生战斗的！”
如罗曼医生所言，两团高速移动的黑雾已经进入了肉眼可见的范围。隔着笼罩住全身的黑雾，勉强可以辨认出其中一个是持枪的从者，估计是lancer。另一个没有携带明显的武器，身形也偏瘦，可能是assassin或者caster。仅仅确认到了这些信息，两位从者就把月夜等人一前一后的围住了。
“找到了。新的……猎物。圣杯应……为我樱”前面的那个黑影发出了嘶哑的声音。他的话语断断续续而且缺乏逻辑，非要形容的话，就像一个破聊风箱在胡言乱语一样噪耳。
“确认从者反应！那家伙是assassin职阶的从者！”罗曼医生惊叫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他们身后的是那个lancer，他的嗓音一样嘶哑，狂笑中重复着意义不明的话。如果按照对assassin的形容的话，这位lancer大概是个得了精神病的破风箱。
“真真。战则送死逃为徒劳。真者的下场就是这么凄惨。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痛苦挣扎吧。可怜虫可真有趣！”assassin道。
式的身份相当有欺骗性。她似乎并没有从者反应，但是她的战斗力可以超过多数从者。assassin和lancer很明显把她当做了普通人类。在他们眼中，勉强可以称之为敌饶只有玛修一个。
“嘛，容我改动一下你们的话吧。”月夜轻松地道，“战则尔等必死，逃则无影无踪。但是，”月夜手中金雾涌动，一杆银色长枪瞬间成型，“好不容易碰上两个能话的本地人，不榨出来点情报，可就太浪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