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诡计
. “小姐,小姐!”喜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季蔷撇了一眼气喘吁吁的喜儿,摇了摇头,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些火急火燎的,“别急,慢慢说。”
喜儿深吸了一口气,待气息稍稍平稳了后,说道,“今日,我按照小姐的吩咐这几日一直盯着那日我们在药店门外碰到的小翠,我竟发现她偷偷的把国公府医师所开的安胎药,换成了那日她所抓的药。”
季蔷冷哼一声,就说着二姨娘的肚子怎么就有的如此凑巧,果不其然,有猫腻!季蔷挑了挑眉,凑到喜儿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喜儿点了点头,又跑了出去。
季蔷把玩这手上的青花瓷茶杯,冷笑了一声,既然二姨娘那么喜欢演戏,那她季蔷可得好好的陪她玩玩。
梨院。
今日的季蔷身着浅色罗裙,微风轻轻吹起裙角,倒是更给季蔷添上了一份灵动之气,缓缓步入院中,便看见正屋中,躺在贵妃椅上小眠的二姨娘。
还未等季蔷走进,听到脚步声的二姨娘便开口道,“徐么?我的红糖糯米糍粑可带回来了?”
季蔷挑了挑眉,看来这几日二姨娘的日子过得确实是舒坦啊,“听闻二姨娘怀孕后,一直喜吃酸食,怎么红糖糍粑这类的甜食也吃?”
听到熟悉的声音,二姨娘猛地起了身,看着面前的季蔷,尴尬的笑了一笑,“蔷儿你怎么来了?我本就偏爱甜食,虽说最近喜酸,但还是偶尔会吃些甜食,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倒是许久没见你来我这梨园了。”
季蔷向二姨娘大方的行了一礼,继而说道 “二姨娘这是怪罪蔷儿不来看望你么?”
好在季蔷没有揪着红糖糍粑的话题继续深究,二姨娘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摆了摆手,说道,“怎会 ,今日蔷儿能来梨园看看我,我便是很开心了。”
“几日不来,二姨娘这梨园倒是变化挺大,方才看那院中,花草也是换了许多。”季蔷笑着问道,十足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那还不是老爷啊,你看的那些花草都是这几日,老爷亲自命人换的,院内许多家具这几日也都换了新。”二姨娘掩面笑了笑,故作姿态的说道。
季蔷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爹爹对二姨娘可真是上心啊,不知,蔷儿可有资格一睹梨园风采?”
“自然。”以往不论什么好物,季元勋都是往白氏和季蔷院内送,她得到的都是他们剩下的东西,难得的格外关照,二姨娘自是很想好好显摆显摆。
季蔷带着二姨娘假意走到偏房门口,正欲进去,季元勋便来了。
二姨娘连忙上午,抱住季元勋的手臂,撒娇的说道 “老爷,今日这小祖宗又踢我了!”
季蔷挑了挑眉,这二姨娘也不看看自己几岁了,竟还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搬撒娇,看的季蔷内心一阵恶心。
季元勋摸了摸二姨娘的肚子,然后哄了二姨娘几句后,看向季蔷,道,“蔷儿今日怎么来梨园了?”
“这还不是害怕爹爹责罚么?二姨娘有了身孕,我这个当女儿的也没来过几次,这不想着有些不懂礼数,这不是刚刚忙完自己的事,便赶过来看看二姨娘。”季蔷微微堵起嘴,故作委屈的说道。
季元勋摇了摇头,要说他拿谁最没法子,就非她这个大女儿季蔷莫属不可,“你啊你啊。”
看着满眼宠溺的季元勋,季蔷微微笑了笑,“方才我看二姨娘正院里摆设变了许多,正想参观参观这偏院呢,只不过二姨娘这大白天的,你偏房的门关的那么紧做什么?”
言罢,季蔷用着无辜的双目看了一眼二姨娘,然后便推开了偏远的房门,不想却突然冲出了一个人,一下子便想要撞向季蔷。
好在季元勋反应及时,拉了季蔷一把,然后转身便向那人踹了一脚。
这下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方才季元勋的一脚可毫不留情,此刻这男子还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不一会,男子便被众人团团围起,男子自知自己跑不掉了,便扑通一声跪在季元勋的面前,连忙喊道:“国公饶命,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啊!二姨娘,你偏房内怎么会有男子!”季蔷连忙躲到了季元勋的身后,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二姨娘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愣住了神,听到季蔷的喊叫声才反应过来,连忙摆了摆手,“妾身也不知情啊,妾身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快把他捉起来。”
听到二姨娘如此说,男子突然停止了求饶的喊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二姨娘,“小莲,你....你说什么?”
“你为何看着二姨娘,喊她小莲?”季蔷从季元勋的身后探出了半个身子,无辜的问道。
季元勋眼神微微的眯起,据他所知,小莲这个乳名,全府上下都无人知晓,就连她最疼爱的大女儿季蔷都不知。
男人的话把二姨娘给弄懵了,看着季元勋越来越黑的脸,急忙上去拉住季元勋的袖子,“老爷,你要相信小莲,听小莲解释.....”
季元勋拍了拍二姨娘的手背,“别急,慢慢说”。如今二姨娘有着身孕,有极大的可能会是他此生最后一个儿子,况且此事还有诸多疑点,季元勋并非是个善恶不分之人,但更不是任人踩捏的软柿子。
看着急的满脸涨红的二姨娘,季蔷也上前去拉住二姨娘的手臂,“难道二姨娘你有乳名唤做小莲么?那这个男子为何会知晓啊?二姨娘你快些跟爹爹解释啊,爹爹会帮你做主的。”
二姨娘看着面前的季元勋和季蔷,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从解释,她不知为何自己的偏殿中为何会出现陌生男子,更不知道这个男子是从何得知自己的乳名的。
“老爷你要相信莲儿,莲儿真的不知为何会有一个男子偷偷藏身于偏殿之中,今日自妾身起身后,便一直在正殿啊!”二姨娘拉着季元勋的手臂解释到。
二姨娘的解释太过于苍白,任谁都是无法相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姨娘始终无法解释清楚,季元勋的双眉也越蹙越紧,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耐心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