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威迫利诱
如今已近深冬,再过个把个月便要过年了,新年的气氛总是浓烈的,连带着府邸中都热闹了许多,张灯结彩的,挂满了红灯笼。
“无事,不过是想家了。”
夏念钰沮丧地摇了摇头,也不晓得她今年有没有机会回京,更不知道她能不能活过今年,明日那县令便要回府,如今自己的身子又调养地七七八八,难保他……
后面的事都不敢深想,不行,不能再这般坐以待毙下去,夏念钰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蹬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进了屋,将县令前段时间赏给她的值钱小玩意全拿了出来,扫进木匣子里。
在怀里抱着,趁着夜色跑到荣安堂去。
“麻烦帮我通报声王嬷嬷,说月姬找她有事相求。”
夏念钰极为上道,寻了个几两重的小金猪塞给荣安堂的门房,那门房颠了颠手中金猪的重量,瞬间笑弯了眼,双手拱拳。
“月姬小姐且先去老地方等着,奴才这就去通报。”
自从那日在园子里见过县令夫人后,夏念钰便想尽法子要搭上她的线,只是可惜这位县令夫人常年住在佛堂吃斋礼佛很少出门。
退而其次,夏念钰便通过秋杏搭上了王嬷嬷,那王嬷嬷倒是好说话的,贪财且心软。
怀里捧着沉甸甸的木匣子在园子假山后等着,天色已深,月牙儿高高地挂起,洒下清冷的光。
“月姬姑娘。”
没过一会儿,王嬷嬷便提着灯笼过来了。
“王嬷嬷,您可算是来了,”夏念钰的双眼蹭地一下亮了起来,亲热地凑了过去,挽着她的手臂,“今晚儿找嬷嬷出来属实有事相求。”
王嬷嬷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她手里的木匣子,又想到门房手里的小金猪,眼眸动了动。
“姑娘但说无妨,老奴能帮的自当全力以赴。”
“嬷嬷也知道,明日儿老爷便要回府,月姬虽说年幼,却也是知事的,老爷巴巴地把我带回来好生地养着是为什么,月姬心里也有数。”
说到这里,夏念钰故作可怜地瘪了瘪小嘴,提着帕子按着眼角,偷偷地抬着眸瞧王嬷嬷的神情,见她有些心软,便再接再厉。
“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要不是当初灯会顽皮了些也不会与家人走散更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嬷嬷,我也不求你别的,只求你帮帮我,只要你帮我离开,等事成之后我定会再补给你一大笔银子,我家里是京城有名的富商之家,我又是家中独女,自我失踪之后,阿爹阿娘定会花大手笔来寻我的下落,说不定已经寻到了祁阳,如今,夫人所生的嫡亲姐姐正是寻亲的时候,要是闹出什么事端来,想必嬷嬷和夫人都是不愿看到的。”
夏念钰边说着边将手里的木匣子往她怀里放。
她是利诱威迫皆有之,确实,县令夫人容许王嬷嬷三番两次地接近月姬,也不过是想通过她这边敲打县令几句,以防为女儿的婚事带来阻碍。
至于她出生大户人家的说法,王嬷嬷是没有任何质疑的,这位姑娘通神的气派哪怕是夫人都是比不上的,说不定还真是京城来的。
王嬷嬷有些心动,怀里抱着木匣子,正欲开口,秋杏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嬷嬷,姑娘,不好了,老爷提前回府,特意派了管家过来让你准备沐浴焚香,过会儿卷了被子送去主院。”
听此,夏念钰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可怜巴巴地看向王嬷嬷。
“嬷嬷,就当是我求你了,救救我吧,我绝对会说话算话,等回头我离开了,定让双亲给你和夫人送一大笔银子来,我家在京城也有几位交好的富贵人家,要是夫人不嫌弃,我可以托我阿娘去给姐姐和那几家人做媒。”
像是怕利诱不够似的,夏念钰咬了咬牙又继续说道。
“嬷嬷你心善又是极为忠主的,定当不会忍心让夫人和姐姐陷入危难吧,要是我阿爹阿娘知晓我受了什么委屈,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县令府的。”
见她如此说,王嬷嬷越发地犹豫了,摩挲着怀中的木匣子紧抿着薄唇。
“姑娘,快些,王二亲自带了人过来,要是让他瞧见你和嬷嬷呆在一起就完了!”
在外头望风的秋杏见老爷身边的心腹带着丫鬟朝这边过来了,心里急得不行,夏念钰探出头朝那边看了一眼,拉了拉衣裳,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
双手贴合于腰腹处,昂首挺胸地从假山后走了出去,临走前深深地看了王嬷嬷一眼。
“月季姑娘,原来你在这呢,可真是让奴才好找。”
王二见她出来了也没心思关心假山那边究竟还藏没藏人,让丫鬟们架着她强硬地送回藏香阁沐浴焚香一番,等折腾好后,又给她换上绣满金线的红色薄纱。
那身衣裳极其奢华又极其透漏,要不是里头穿了里裤和肚兜,怕是她要直接一头撞死。
“来人,抬月姬姑娘去主院。”
王二在门口候着见她穿戴好了,便朝外头喊了一声,紧接着守在夏念钰旁边的丫鬟直接给她卷上了被子,塞进了四人抬得小轿子里送去主院。
坐在轿子里的夏念钰这次是真的慌了,原先的所有理智和镇定此时都成了虚无
进了主院,便被迫不及待地祁阳县零给抱了,一把扔到了床上。
“月姬小宝贝,快,让老爷看看你。”
当被人扔到床上的那一刻,她甚至恨不得鱼死网破。
她夏念钰可是大辰最尊贵的公主,怎么能够受如此屈辱!
“你别过来!你给我滚开!”
她嘶声裂肺地大吼着,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明亮的双眸此时全然都是恨意。
“哈哈,小宝贝真是识趣,知道老爷不喜欢哑巴是吧,老爷养了你这么久,可就等着今个儿这一遭呢,老老实实的,让老爷享受了,否则老爷可不介意好好地对付你。”
县令大笑了两声,扑了过去面目狰狞,举止疯狂地去扯裹在她身上的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