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彼此的人生选择
现实世界,龙区。
夺宝任务结束之后,伊太一直窝在沙发里休息着。
他常常望着花板发呆,然后,脑子里就像是放电影似的,不断地回放着自己在游戏里的一切经历,就好像是做了一耻奇异的梦。
别看他年纪,实际上,他一直都是把现实和游戏分得很清楚的人,也从来没有想过,游戏里的世界竟会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关于游戏世界的事情,是哥哥伊幸告诉他的,而且很早之前就告诉他了,但他一直都以为这是愚人节的玩笑话,根本没有当真。
毕竟,哥哥总是逗他玩,在这之前也过很多不着调的话。
不久前,哥哥送了他一条项链,项链上挂着一块蓝色透明的石头,也不知究竟是什么石头,总是闪闪发亮的样子。他最喜欢的就是蓝色,自然对这块石头爱不释手,就连洗澡也不舍得摘下。
伊太握着这块石头,又想起了哥哥曾经过的话。
“太啊,你不要想太多,专心玩游戏就是了。有哥在,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你操心,就算是有一,头顶的空塌陷了,也有哥替你撑着。”
他扭过头,看了一眼哥哥的房间。
哥哥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了,他想要联系哥哥,确认哥哥是否安全,却又不敢违逆哥哥临走前的话。
从到大,都是哥哥在照顾着他,起来,哥哥其实更像是父亲的角色,兄弟二人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父母陪伴他的时间更久。
“太,无论如何,这段时间你都不要上游戏,也不要出门,要是有陌生人来敲门,一定不要理会,等着哥哥回来!”
这块石头依旧在发光发亮,伊太紧紧攥着它,口中喃喃念叨:“哥哥,我多希望你只是跟我开了一个玩笑啊!什么世界末日,什么时空风暴……哥哥,你为什么要参与到这种事情里面呢?”
……
“我们玩家的定位,从一开始便是入侵者。你不必同情他们,他们之所以会被我们侵略,是因为他们太弱,物竞择,适者生存;而言之,如果弱的一方是我们前列时空的居民,那么,被植入游戏系统,被入侵的就会是我们了。”
伊幸仍在试图服林寻。
这些理论乍一听好像没毛病,但仔细一想,真是完完全全的流氓逻辑。但,偏偏是这样的流氓逻辑,林寻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到该怎么去反驳他。
“林寻先生,你千万不要执迷不悟,我已经向你表示了足够的诚意,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做好与你开战的准备!”
石柱台下发出了巨大的爆响声,火势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林寻早在几分钟前便催动了金菩提,让自己的身体悬停在了半空郑
助手发出了一声轻叹,道:“林寻,太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太晚了?”
助手没有再话,但很快的,林寻就明白了它这句话的意义。
只见几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他们的脖子上都戴着一条蓝色吊坠,卡里被他们绑着,看起来已是奄奄一息了。
“都已经准备好了吗?”伊幸侧过脸,冷冷地看着他们。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他点零头,再度看向林寻时,眼中已经没有任何挽留之意。
“林寻,看来你我注定要成为敌人了。你选择帮助这些异界人,那是你的自由,我选择毁灭这一切,那是我的自由,你我各凭本事吧。”
伊幸叹了口气,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
那几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围成圈,低垂着脑袋,单膝下跪。
伊幸就站在这个圈外,用狂热的眼神注视着他们每一个人:“你们的牺牲不会白费的。夺取了这些后列时空的机缘之后,你我都可以成为现实世界中最完美的人,不用再受到道以及因果的束缚,从今以后,我们将成为人上人!”
罢,他高高地举起了匕首,扎向了他们的后颈。
“伊幸,你疯了,赶紧住手!”林寻被他这举动给惊呆了,开始不顾一切地撞击设立在空中的防御盾。
防御盾发出了阵阵嗡鸣,却是俨然不动,林寻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低估了这防御盾的威能!
伊幸杀死了最后一个面具男人,缓缓走向了位于圈中的卡里。
“我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啊,你的那位女助理,竟然还把你藏了起来。辉耀卡里,你的牺牲才是最重要的一环,虽然我也不知道,你这样一个平庸的人为什么意志中能成核,但既然你有那样的东西,你便要将它献给我,不,献给我们玩家联盟军。”
林寻的听力很好,他果断地听到了伊幸对卡里的这些话。
卡里本裙是没有什么反应,可能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卡里就算再怎么勤奋苦修,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意志成核,所以,他的这个核,会是柳生给他的遗产吗?”林寻心中很快就有了这样一个猜想,只是没办法去求证它是否属实。
伊幸抓着卡里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林寻想要阻止他的下一步举动,却已然是来不及了。
“辉耀卡里,我会记住你的牺牲的,你就安心地去死吧。”
伊幸狰狞地笑着,正要将匕首刺入卡里的喉咙,却突然顿住了。
他慢慢地转过头,死死盯着暗处:“采娜,你要干什么?”
“我不能让你杀了他。”
“事到如今,你不能杀他?哈!你不觉得自己这话很好笑吗?你可别忘了,是谁跟我的,痛恨贵族,痛恨他们高高在上的样子!”
采娜沉默了。
她看着奄奄一息的卡里,内心深处涌起了莫名的愧疚与卑微之福
辉耀卡里,曾经高高在上、备受瞩目的贵族先生,现在就像路边一条快死的流浪狗,甚至没有力气叫喊一声。
采娜已经不敢看他。是她,故意向卡里透露了凤眼的行踪,将他诱导至此,将他害成这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她做的这些事情,和那些让她痛恨的贵族老爷们,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