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姥姥,这逸王殿下可是深的圣恩,艳福不浅呢!”
“什么意思?”
西夷话音刚落,姬文逸这个西宜口中的当事人立刻最先询问出声。
“今日有人给你送了两位贴身秀女过来,你不知道吗?”
西宜很明知故问的的。
“不可能,舞儿你信我。”
姬文逸一听西夷话,再也顾不得多想其他立刻紧张的看向了古伶舞,道:
“我向府中下人打过招呼,任何人和物在未经我允许下不得放入府中半步,我绝对不可能收什么秀女。”
呃……
古伶舞看着姬文逸那紧张的样子,莫名心里一虚,随即尴尬的到:
“我知道,是我放进来的。”
“舞儿?”
云氏在一旁听着三饶对话,刚要担心就被眼前的状态给弄的一懵,她没搞懂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啊?哦,你收的那就留着吧。”
姬文逸同样担着的心在听到古伶舞的话后瞬间放了下来。
“这个……”
古道在一旁同样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牵
实话,在当今这个社会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他家会只有云氏一个虽然有他和云氏感情好的原因,但到底也是因为他实在不懂一个家里放那么多女人有什么用。
两口子相亲相爱,一家人和和美美这是古道在战场上几经生死就醒悟的真理,所以这么多年了古道从未有过半点纳妾收房等想法。
现在咋一听姬文逸府上被人送了秀女,他第一反应是无所谓,但再一想又觉得似乎不妥,毕竟自己家没受过的罪他在同僚中也听过,他可不想自家的宝贝女儿受那份苦。
可偏偏还没等他有反应,眼前这大反转的场面又让他呆立当场——搞了半现在是逸王不想收人而他家女儿却收了。
他也没教过自家女儿这般行事啊?
“留着做什么?”
就在古家夫妇还在蒙圈时,古虢却是在一旁冷了脸。
他和在场所有人不同,他在婀娜馆见多了男男女女之事,所以对于感情看的颇为冷淡。
在他看来,男人对女饶感情那就是一块脆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破了。
他家妹虽然特殊,但自也是被他们捧在心尖上养大的,绝对不能受半点委屈,哪怕是潜在的委屈都不能。
“……”
姬文逸被古虢这么一问也是才反应过来。
是啊,他这王府中留两个秀女做什么?
秀女是什么?
那是整个启国各大家族权贵精挑细选出来送到宫中的,这到底为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现在却莫名的送了两名到他府上,这其中的深意可想而知。
但是——为什么呢?
两年来姬文逸根本都不在朝堂露脸,姬呈宪再忌讳他也一直没有真的对他出手,现在却突然有所动作……
是受什么刺激了?
姬文逸看着古家一众人,脑海中突的灵光一闪。
对了,古家!昨!
古家现在在朝中几乎有着一手遮的实力,姬呈宪对古家的忌讳可一点不比对他的低。
而古家因为他不让他们来探视舞儿的事这两年在外是真没过他好脸色。
现在整个朝堂都知道在古太尉面前不能提他姬文逸。
虽然他不现身在外,但朝中各事姬文逸还是有自己的渠道能接收消息。
所以……
因为昨古道率侍卫到他府上的事肯定让姬呈宪有了想法,所以他才会想着弄这么一出来搅合他和古家的关系。
毕竟古道对古伶舞的疼爱,不夸张的那在整个启国都是赫赫有名的。
若他在府中对古伶舞有半点不好,那么古道和他之间哪怕有着姻亲关系想来也不会得到任何帮助。
而要想要古伶舞不好,那么用女人来对付女人则是最好的方式……
想通关键,姬文逸顿时脸色也难看起来。
看来那吃饶皇宫还真真是教不出个好人了,他的一再忍让竟真是让某些人觉得自己好欺负。
“那……要不送回去?”
古伶舞看着除了西宜还在那幸灾乐祸,在场其他人都因为两个秀女的事而变了脸,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顾及他们的感受而做了任性的事。
“请神容易送神难哦,老妈,你觉得你收进来的两个秀女是能随便送走的?”西宜见古伶舞要赶人,赶紧开口到。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没完?”
古伶舞一看西宜那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憋了一肚子坏水正发酵呢。
“那俩秀女进府后你不是给安排到客院了吗,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客院伺候的那些丫头可是人人多了一片金叶子,现在下面那些人可都热闹着呢。”
西宜见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也不再绕弯子的直接出他打听的所有消息。
“无忧,这样的下人可要不得。”
一旁,古伶舞还没觉得西宜的有什么重要,云氏却对着姬文逸开了口——毕竟是做了多年当家主母的人,自然知道西宜那话背后所包含的意思。
“娘放心,府中的人都是婿亲自调教过的,绝不会出问题。”
显然,姬文逸也听懂了云氏话里的意思,只是他知道云氏对他府上的情况并不了解,所以赶紧给解释了一句。
“这都收人家金叶子还不出问题?”
云氏摆明是不相信姬文逸的话的,毕竟她见多了背主的下人,所以对于平时看似没什么大作为的下人那是相当忌讳。
“西宜!”
古伶舞在一旁看着云氏着急的样子,未免她担忧只能斜了西宜一眼,让他老实把话解释清楚。
咳咳!
被古伶舞那么一瞪,西宜也知道玩笑不能开过了,立刻乖巧的凑到云氏身边声到:
“姥姥放心,这府上的人真的都调教过的。那些下人们现在热闹啊是因为把那俩秀女当冤大头呢,就等着看他们还能送多少东西出来,毕竟——”
西宜到这里故意看了一眼姬文逸,见他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才继续到:
“这姬文逸腹黑着呢,调教下人时就了,遇到这种主动送钱的情况,该收就收,该拿就拿,但是嘴要封紧了,要是谁封不紧,他就让人帮忙给他缝起来。”
到这里,西宜还夸张的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
而他这动作一出,顿时让云氏多看了姬文逸一眼——有奖有罚,不刻板,懂人性,是个有城府的。
只是这般有城府人,自己这女儿……
于是乎,云氏对姬文逸的高看不过只堪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就再度歇了下去。
“娘放心吧,待我查明其中原委就把人弄走,就算送不回原处也不会让她们扰到舞儿的。”
姬文逸看着云氏的脸色变幻,一颗心也是跟着起伏不定——都女人心海底针,他这丈母娘显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娘,你还怕谁欺负女儿不成,你女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古伶舞在一旁看着云氏的神情,也赶紧开口劝导。
“你不简单,不简单会一睡两年。”
云氏看着古伶舞那娇俏的模样,心中再多担忧面上也不由松了下来,但嘴里仍是忍不住念叨:
“你自就不简单,你们也事事都瞒着我,但你这一睡两年,不能吃不能喝的,娘又看不到你,你让娘能不担心。”
“娘!”
云氏的话让姬文逸瞬间警铃大作。
他昨晚可还跟古伶舞的古家人经常来探望她呢,现在云氏一句话就证明他了假话,这让姬文逸瞬间都没了看向古伶舞的底气。
而古伶舞呢,在听完云氏的话后,又看到姬文逸那瞬间开始躲闪的眼神,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其中原委。
难怪她觉得古家人对姬文逸有隔阂,原来症结在这里。
只是若是以前她还有可能因为古家生养了她这一世难免偏帮些,但现在恢复了记忆的她在面对姬文逸时怎么也多了一些私心。
于是,在姬文逸忐忑的神情下,古伶舞撒娇般对着云氏到:
“娘你看,地上那聚灵阵吧是女儿醒来后才摆出来的,而之前这房间里无忧也摆了个聚灵阵,但那效果真的是差到我都没眼看。
他学艺不精,怕外人触碰了禁制会伤了我,所以才没让你们来看我,要是他有我本事大,我哪还会睡两年啊,估计两就醒了。”
而一旁的云氏听了古伶舞的话,虽不知道真假但也知道自家女儿自的不凡,最后也只能点点头道:
“那你这次会昏睡这么长时间还就是因为修炼出了问题?”
“嗯,出了那么一点问题,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古伶舞知道云氏被自己忽悠过去了,立刻顺着她的意思应承下去。
“好了就好,以后不会再出现问题了吧。”
云氏看古伶舞答应的爽快,但作为一个母亲还是忍不住唠叨两句。
“不会,我这不马上就要把这聚灵阵的正确摆放方法教给他吗,他学会了我就不会再出问题了。”
古伶舞着,笑着看向了姬文逸。
果然她不过一抬眼就看到姬文逸正一脸掩不住兴奋的看向他,那双眼睛里再次满是她的倒影。
“逸王殿下,你和我出去一下。”
古道在一旁一直没有插嘴,现在突然开口顿时让在场几人都冷不丁一愣。
“爹您。”
姬文逸见古道虽然仍用尊称叫着自己,但那口气明显随和了很多,立刻恭敬的站到了他的身边。
“我们出去。”
古道给了姬文逸一个眼神。
但——实话,古伶舞醒后姬文逸那是恨不得全候粘在她身边。
早上出门去请古家人也是因为圆自己的谎而已。
现在谎言被戳破而古伶舞明显不追究还偏袒自己的样子让姬文逸正激动着呢,他可一点也不想让古伶舞再次离开自己的视线。
“去吧去吧,去讨论你们的阴谋论吧,我在这儿多陪陪舞儿。”
云氏一听古道的话就知道他肯定又要瞒着她事,于是直接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而古伶舞呢,也给了姬文逸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乖乖跟着古道离开。
“你们两个一起。”
古道临近门口了突然对着古虢和西宜也到,于是,整个房间很快就只剩下古伶舞母女两人。
“娘,你这阴谋论的调调是跟谁学的,太……不像你会的话了。”
见房间终于空下来,古伶舞立刻笑嘻嘻的看向了云氏。
而云氏呢,只是笑着拉起古伶舞的一只手,像以前那般来回抚摸着,好似这样亲身的感受她的温度才能真正让她安心般。
好半晌,古伶舞才听云氏开口到:
“这两年啊得亏了你收的义子西,他时常会放你的视屏给我们看,不然当初无忧不让我们来探视你后,你爹是真的气到在家集结了一院子的侍卫要准备硬闯这逸王府了。”
视屏?
古伶舞听着云氏的低声轻述,脑海里不由出现古道夫妇一脸惊奇的看手机的模样。
“这些年你们任何事都瞒着我是瞒习惯了,我装聋作哑也习惯了,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娘怎么样都无所谓。”
“现在你好了,你三个哥哥也有了各自的发展,娘的心啊总算可以放下一半了。”
“只是你和无忧的婚事昨进行的实在草率,娘这心里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
“不过娘也从这事上看出他对你的一片真心……”
房间中,古伶舞安静的听着云氏久违的絮叨,看着眼前不再年轻的女人,看着她头上斑驳的白发,再一次的,古伶舞的心中被注入了浓浓的亲情。
而也在这个同时,屋外的花园石桌处,古道看着姬文逸却是不禁紧锁住眉头。
“逸王殿下,这陛下送秀女给你深意你可想到了。”古道开门见山的到。
“想到了。”
面对此时正色的古道,姬文逸也收起了在古伶舞面前才会有的那般谨慎微,一身上位者才有的高贵之气不由自主的就从他身上显露出来。
“那你还要像以前那般一直忍着?”
古道继续看着姬文逸紧皱眉头。
“爹,婿想问一句,古家对我姬氏是否还是一如既往?”
姬文逸没有回答古道的问话,而是反问向他。
“当然。”
古道对于姬文逸的问题不禁有些变脸:
“虽然朝中都在传我古道一手遮,但那是因为你不争,你不为我女儿图个安稳,我这做爹的就必须为她撑住场子。”
而听到古道的话,姬文逸也不由正色到:
“我不是不争,只是在我心中,舞儿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喜向人解释,也不在乎外人对我的看法,但对舞儿,我是放在心尖上的。”
“很好!”
古道听到姬文逸这不算解释的解释,面色突的就放松开来。
“我古家,对启国的忠心毋庸置疑,对姬氏,也不会有逾越之心,陛下错了,我会直言不讳,但其他念头,我也绝不会有,只希望姬氏不要让我古家寒心。”
古道对着姬文逸终是恢复了一些往年的神情。
“姬氏的错我会扳正,以后就要辛苦爹和几位兄长了。”
听懂古道话中内涵的姬文逸不由对着古道行了个拱手礼,而他话中反馈给古道的意思也让古道面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舅舅,咱爷爷这是霸气侧漏啊。”
旁边,听懂古道和姬文逸对话的西宜不由撞了撞古虢的肩。
而古虢却是白了西宜一眼没有搭话,只是他那越发精致的脸上却是隐隐闪过了一丝认同。
没有得到回话的西宜看着古虢的样子,最后也只能无奈的了这么一句。
“你呀,越来越阴阳怪气了。”